對於尹老闆他們那個世界的事兒,權子墨沒有一點興趣。
但他還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你搞不定,給我打電話。」
既然是靈海省的霸主,那找葉承樞是基本沒啥用的。
江南省跟靈海省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葉承樞忽然去插手人靈海省司寇家的事兒,不合適。葉承樞也不會做這種沒腦子的事兒。
但白子爵跟司寇家有些交情,尹老闆跟白子爵的關係,僅限於合作夥伴。
由他去找子爵說說情,效果總能好一點。
尹老闆輕笑,「我也沒打算跟你客氣。我先去試試,他畢竟是看上了人家家的姑娘。要是真見了血,我那大侄女也不是個為愛沖昏頭腦的小笨蛋。她心裏跟明鏡兒似得。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嚴重的衝突。想要娶別人家的姑娘,他太霸道了也不成。」
「能成為靈海省的霸主,想來那年輕族長也不是沒腦子的人。」權子墨點點頭,「他會恩威並施看着辦的。」
「嗯,我就先回去瞧瞧。要是那傢伙太過分,我不會跟你客氣。你到時候記得叫上子爵帶上人馬過來幫我。」
「好說。」
「兩個混蛋。」
權子墨跟尹老闆齊齊挑眉,異口同聲的冷哼一聲,「嗯?」
錢九江強忍住壓力,堅定的又重複了一遍,「兩個玩弄別人感情的混蛋。」
怒極反笑,權子墨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透過倒車鏡看着錢九江,「混蛋,我認了。」
尹老闆點頭,「我也認。」
「我旁邊的這個混蛋暫且先不提,我什麼時候玩弄別人的感情了?」權子墨眯了眯他那雙桃花眼,「小傢伙,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說我風流說我管不住下半身說我混蛋,我都認了。因為我本來就是。可唯獨玩弄別人感情,這事兒我一次都沒幹過。你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
錢九江撇嘴。
混蛋這個方面權子墨認的太快了,玩弄感情這方面他死活不承認。
好像也沒錯兒。
混蛋的權子墨風流成性,管不住下半身,但他好像真沒玩弄別人的感情。
「從一開始,我對姜寶貝好,完全都是因為她是我老朋友的大侄女。我也拿她當自個兒的大侄女。」權子墨聳肩,「是那小妮子自己混淆了,管我屁事兒。」
說起來,他也很委屈的好吧?
尹老闆在旁邊壞笑,「可沒有人會把自己的大侄女拐到床上去的。」
權子墨氣急,「到底還要我說多少遍?是她睡我,我沒睡。」
把他拐上床的是姜寶貝,可不是他把姜寶貝拐上床。
分分主次可以麼?
見過誰家心疼一下自己的大侄女,結果卻被大侄女強睡兩次的可憐叔叔沒?
到現在,反倒好像是他做錯了事兒似得。
權子墨很認真的想過了,如果非要說他哪裏做錯了,那他錯的地方也就是太心疼這個大侄女了,任取任索。把她寵的有點上了天,分不清現實跟幻想。
尹老闆挺理解權子墨的。
他知道權子墨就是一個對自己身邊人,好到要上天的類型。
只要你是他身邊的人,他願意寵着你了,那真是你要什麼,權子墨都能給你搞來。即使你說要天上的星星,權子墨也能給你花錢弄上太空飛船去,讓你親自去外太空看看星星。
權子墨就是這麼一個寵身邊人,寵的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的傢伙。
偏偏他這樣的寵身邊人,很容易讓女人誤會。尤其是,年輕的小姑娘。
其實別說是年輕小姑娘了,看看吳嬸跟黑嬸就能知道,在權子墨面前,什麼年齡層的女人,那都得拜倒在他的西服褲之下。
這男人,對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這好像也怪不得權子墨。
「你呀,也別太擔心了。」尹老闆如此說道,「等那小姑娘自己再冷靜一陣子,她會想明白的。你不是只對她好,你是對誰都這麼好。她會分清楚這跟愛情的區別。」
權子墨終於找到了一個理解他的人,差點都要哭了,「尹老闆,還是你了解我的心思。」
他也是這麼想的。
姜寶貝之所以賴定他了,無非就是因為他對她太好了,給了她一種愛情的錯覺。其實那根本不是愛情,他完全只是想要照顧一下自己的大侄女罷了。
等那小妮子想明白了,估計也就沒事兒了。
「我覺得你現在到不用太在意那小姑娘對你的死纏爛打。」尹老闆想了想,說道;「該怎麼跟你那老朋友姜二爺交代,這才是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姜二爺這個人,我稍微有點了解。他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只要你誠懇的跟他道了歉,並且跟他說了事情的經過,想來他不會特別生氣。一怒之下跟你斷交之類的,這些應該不會發生。不過——」
權子墨也嘆了口氣,「我明白,不過他會生氣,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想搭理我,這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人家好好的大侄女,是被他這個風流成性的傢伙給睡了,而且是兩次。
不管是姜寶貝睡他,還是他睡姜寶貝,這既定的事實是沒有辦法改變跟抵賴的。
人家好好一個大姑娘,跟他廝混過,這怎麼想也是女孩子吃虧。
沒辦法,這種事兒,總是女人吃虧比較多。
所以姜二爺如果不搭理他,生他的氣,他完全是理解的。
只要那老東西別一怒之下跟他斷交,給他點臉色看,他其實是無所謂的。
反正他這個人不要臉也成習慣了,最多就是他低三下四的去貼一貼姜二爺罷了。
這都不是事兒!
尹老闆撇了撇嘴,忍不住又說道,「你這人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又知道年輕的小姑娘總是很容易混淆來自於長輩的關心跟來自於男人的愛情獻殷勤,你怎麼就不知道稍微的避嫌一下呢?說真的,你以後不要這樣了。」
別見了哪個大侄女,都掏心掏肺的去寵人家。
怎麼說呢,害姜寶貝誤會了權子墨對她的好,這不能怪權子墨,因為他對身邊的人都是這麼的好。可怎麼想,好像也不能怪人家姑娘。
畢竟,女人都是喜歡被男人寵愛的這種感覺。女人對這種寵上天的寵愛也是沒有一點的抵抗力。
小姑娘麼,本來就很容易混淆一些東西。
這事兒,權子墨跟那小姑娘,他們倆誰都沒錯兒。
就是個誤會!
錢九江也點點頭,「真的,權叔,女孩子挺容易誤會這些的。你以後哪怕是照顧自家的大侄女,也稍微控制一下。別寵的太過分了,不然人家姑娘誤會了,也是很正常的啊。」
權子墨有些頭疼的敷衍的嗯了一聲,「我以後注意。」
「知道你也委屈的很,不就是照顧照顧自家的大侄女麼,誰能想到會讓大侄女賴上自己。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有時候寵身邊的人,尤其是女人,真的是有點過頭了。你這樣,很難讓人家女孩子不誤會什麼。」
「哎……」權子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他現在只能嘆氣。
尹老闆挑了挑眉頭,沖錢九江說道,「你權叔叔這個人,寵女人這個屬性是與生俱來的,而且這技能是生來就屬性點加滿。想讓他不去寵女人,這是為難他。」
錢九江撇嘴,「難怪他桃花債這麼多。他這樣兒去寵女人,哪個女人不誤會?活該他天天被女人追着跑。」
權子墨:「……」
尹老闆斜睨了一眼身邊的權子墨,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年頭啊,誰也不傻。對方是不是好男人,女人清楚着呢。這好男人麼……女人都喜歡。」
雖然權子墨風流成性,但從來沒有人說他不是個好男人。
就是這麼詭異吧?
一個風流成性,天天流連在女人窩的傢伙,卻被所有的女人說是好男人。
這其實一點都不詭異。風流成性,那是權子墨的花心。可他對女人的好,那是人盡皆知的。
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權董對女人有多體貼多溫柔。
要什麼給什麼。
哪怕只是一夜風流過的女人,權子墨甚至都記不住對方的長相了,可只要對方遇到了困難找上門來求幫助。權子墨從來沒有拒絕過。能幫的,他一定幫。不能幫的,他也會老老實實的明說為什麼他不能幫,為什麼他幫不了。雖然幫不了人家,但權子墨還是會爽快又大氣的給對方一筆數額不小的錢。
甚至是啊,沒有跟權子墨上過床的女人。只要找到了他,這傢伙也是儘可能的去幫幫。
在風流場所里,權子墨之所以那麼受女人的歡迎,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權子墨從來不會看不起那些出賣色相過日子的女孩子。因為他覺得,但凡有出路,沒有女孩子會去願意做這種事情。不都是給生活逼迫的?當然,這裏邊的確也不乏許多想要不勞而獲,靠自己年輕的身體狂賺一筆,然後後半生能舒服過日子的姑娘。
哪怕是對這種姑娘,權子墨都是尊敬且平等的。
他從來不會看不起任何人。
每個人做什麼工作,靠什麼賺錢,都是人家自己的選擇。權子墨從來不會在這方面說三道四,更不會對人家指指點點看不起。
相反,權子墨對人家還特別的溫柔。
尹老闆就知道一件事兒,這讓他覺得權子墨受女人歡迎是必須的。
如果權子墨不受女人歡迎,那就沒有男人可以受到女人的歡迎了。
有個姑娘,年紀挺小的。剛成年的那種。家裏條件不是很好,過怕了那種窮日子。自己長得又有些姿色,身段也不錯。她真的不是那種虛榮的拜金女,她就是真的過怕了那種窮日子。雖然尹老闆跟權子墨都不太能理解窮日子有多可怕,但他們能夠理解那種害怕。
窮,真的窮。
怕,也是真的怕了。
那小姑娘拿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但因為家裏條件不好,連學費都是借遍了周圍所有的親戚朋友才湊夠的。可這也僅僅是學費,還有生活費呢?上了大學,同學們出去玩啊什麼的,這些錢又從哪裏來?宿舍的舍友都出去聚餐玩了,那姑娘因為沒錢總是託詞不去,時間長了,她在宿舍好像就給孤立起來了。
那種滋味兒,真挺難受的。
於是那姑娘連大學也不上了,也不知道她怎麼着就跑去風月場所陪人喝酒了。
這種場合吧,只要你一腳踏進來了,想要抽身,太難。只會越陷越深。
起先,那姑娘就只想陪人喝喝酒賺錢。後來,就變成了出賣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