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子墨常去的夜店,人情味也很濃。
因為他經常會大方的幫助那些姑娘,所以那些姑娘之間相互也挺照顧的。就有別的陪酒姑娘,告訴了那姑娘,如果她想賣個好價錢,可以去找權董試試。反正錢這方面權董肯定不會虧待了她。而且再床上,權董跟別的男人相比,也是溫柔體貼的不行。
絕對不會因為他花錢了,所以就覺得老子是大爺,對姑娘特別粗魯不照顧。一點兒都不會讓女人覺得,自己這是在出賣身體賺錢。而是會覺得,自己是在談了一場很短暫的戀愛,很美妙的戀愛。
那過程,很幸福。
有一種被人寵愛的感覺。
於是乎,那姑娘就自動請纓找到了權子墨。
說實話那姑娘的類型,真不是權子墨喜歡的。怎麼說呢,就是個小姑娘,看起來就是個上學的小丫頭。權子墨對她沒興趣,就給那姑娘趕走了。後來權子墨也不知道聽誰說了這事兒,給了夜店老闆一筆錢。讓他交給那姑娘,還讓老闆幫他轉達,讓那姑娘別這樣兒過日子了。好好去上學,那筆錢,絕對夠她大學四年所有的花銷了。而且還能剩下不少。
那姑娘拿了錢,最終卻還是沒能重新回學校上學。
因為那姑娘在夜店工作的事情,給傳出去了。她是沒有辦法再回學校。學校,也給她勸退了。
拿了權子墨的錢,卻沒有重新回學校上學。而是瘋狂的把權子墨給她的錢給糟蹋了,沒錢了之後,那姑娘又繼續回到夜店工作。當然,她也沒好意思回到權子墨常去的那間夜店,而是換了個別的夜店,檔次消費以及客人,都低了幾十條街的那種亂七八糟的店子。
江南省就這麼大點兒,夜場也就更小了。
這事兒,總沒有辦法避免的傳了過來。
別人提起來,都覺得替權子墨不值,說他的錢白花了。還把那姑娘罵的狗血淋頭。
可權子墨卻只是笑笑,一點兒不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或者是怎樣。偶爾,他還會去照顧一下那姑娘的生意,也不做什麼,就是過去點一桌最貴的酒,只叫那姑娘一個人來作陪。
後來?
聽說那姑娘成了江南省風流城所里手下姑娘最多的大姐。她也遇到過不少難纏的客人,只要權子墨知道,他都一一幫那姑娘擺平。
至於現在麼……
只要在江南省,你想找漂亮又乾淨,還特別懂事兒的女孩子,找那姑娘一定沒錯兒了。
他們經常去的蘭桂坊,現在那姑娘都成了一個小老闆。
當然,蘭桂坊背後的大老闆是權子墨。
「所以你現在知道,為啥你權叔叔這麼受女人歡迎了吧?」
他對女人,那真叫一個溫柔體貼到了骨子裏。
錢九江聽完,滋兒了一聲。
怕是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上他權叔叔吧!
權子墨挺不樂意的踹了尹老闆一腳,「都多少年前的破事兒了?你還拿出來說。有勁沒勁!」
「害羞了?」尹老闆哈哈大笑,「害羞什麼,這是你做的好事兒。積陰德的好事兒。如果沒有你,那姑娘到現在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呢。而且如果沒有那姑娘特別的仗義的保護其他的姑娘,給壞男人欺負的姑娘,就更多了。怎麼想,你這兒都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兒!」權子墨無語。
尹老闆這傢伙天天把陰德什麼的掛在嘴上,但他一件積陰德的事兒都沒做。反倒天天在做損陰德的事兒。
「等等——」錢九江楞了一下,腦袋裏忽然出現了一張看着就透着妖嬈的臉蛋兒,「那個姑娘……該不會是蘭桂坊的……?」
尹老闆一驚,「你知道她?」
錢九江無奈,「經常跟波吉去蘭桂坊喝酒,那個姐姐經常會見到。自從她知道波吉是權叔叔的兒子之後,我們過去喝酒,她死活都不肯收錢。搞的我們也很不好意思再過去了。」
「你們是怕偷偷去夜店給權子墨知道了挨罵吧?」
錢九江翻了個白眼,「權叔叔才不會生氣我跟波吉去酒吧玩兒好吧?波吉第一次去蘭桂坊,還是權叔叔帶他去的呢!」
「……」尹老闆咬牙切齒,「權子墨,有你這樣帶壞自家親兒子的?」
權子墨眼皮一掀,「男人麼,以後總要去這種場合玩的。與其讓我不知道的亂七八糟的人帶我兒子過去胡鬧,還不如我帶他去最高檔的場子。最好的都見過了,玩過了,那些不入流的,我兒子還會瞧得上眼?」
這種事兒,堵是堵不住的。
兒子長大了,總要去這種地方玩一玩。
既然堵不住,那就不堵了。他親自帶着他兒子去玩兒。
說到玩兒,沒有人比他更會玩兒了。
都跟他這種大玩家一起玩過了,他兒子還會看得上那些不入流的玩意兒?
他玩兒的場子,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都是最好的。
同樣都是夜場,也有烏煙瘴氣的,跟高檔的之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最好的,他都帶着他兒子體驗過了玩過了,他還需要擔心他兒子去了亂七八糟的地方麼?
尹老闆一愣,隨即點點頭,「其實你這麼說也對。」
換一種思路來看的話,權子墨的這種做法,或許比那些一聽到自家兒子去夜場玩,就大發雷霆的家長做法,不知道好了多少。
本來就是這樣,越不讓孩子去哪兒,孩子就越是想去哪兒。
索性當父親的大大方方的帶兒子去了,對那地方兒子也沒有任何的好奇了。其實也就沒事兒了。
不就是過去喝喝酒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男孩子長大了,總有那方面的需求。這事人之常情。
更何況,當老子的都是個花花公子,憑什麼要求兒子當個乖孩子?
也沒有那個道理。
「我兒子想去夜場玩兒,那他去就好了。只要別跟我去亂七八糟不入流的店子就行。」權子墨坦坦蕩蕩的說道,「他想找女人,也隨便他。我就一個要求,別給自己弄一身髒病回來。」
尹老闆雖然覺得權子墨說的也沒錯兒,可他還是覺得吧,「你這個父親當的,也是很有新意啊!」
很少能找到權子墨這樣當爹的人吧?
可人權子墨也沒說錯。
錢九江抖了抖眼皮,「我以後可能都不會想再去蘭桂坊玩兒了。」
知道了那姐姐跟權子墨的故事,他實在沒有辦法再去面對那張臉了。總覺得很詭異……玩的時候都會玩不盡興。
「我不太喜歡去蘭桂坊那場子。」尹老闆也點頭,「我們有自己的場子。你要是好奇,下次叔叔帶你去呀?」
一聽這話,錢九江連忙目視前方,認認真真的倒車。
嗯,他開車技術很差勁的。倒車要是不認真一點,總能剮蹭到別人的車子。
尹老闆冷哼一聲,「你這麼怕我,是不是波吉那小傢伙在你面前詆毀我了?」
「你用得着我兒子去詆毀?」權子墨一把扯住尹老闆的衣領,「你不用詆毀就已經是坨屎了。」
說完,他扯着尹老闆的衣領就把人從跑車上脫了下來,像拖行李一樣。
「趕緊的,老子都快餓死了。把你們店裏最貴的都給老子端上來。」
尹老闆懶洋洋的聳肩,「店裏最近新進了一批大閘蟹,可你海鮮過敏,怎麼辦?」
錢九江停好車也蹭了過來,「權叔叔跟波吉一樣吧?我聽波吉說過,你們只是對海鮮稍微有一點點過敏,又不是很嚴重。只要別吃的太多,還是沒問題的。對吧?」
權子墨樂的不行,「太對了,沒問題的。你少廢話,給老子端上來。」
尹老闆有錢的很,但就是死摳死摳的。
吃他兩個大閘蟹,能給他心疼死。
可尹老闆有時候又大方的讓人汗顏。比如對待他家色妞兒,這老東西就大方的不要不要的。上千萬的羊脂玉十八子,他說送就送一整套。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仗着身邊有一品居的大老闆,權子墨毫不客氣的把最貴的菜挨個都點了一遍。
甭管他們三個人能不能吃完,讓尹老闆肉疼這事兒,他必須要干!而且要乾的最絕!
坐在包廂里,尹老闆那肉疼的表情,看的錢九江都替他臉紅臊得慌。
「姓尹的,你一部電影就賺十幾億,至於這麼摳門麼?一頓飯才能吃你多少錢啊?」
充其量也就萬把塊錢。他至於不至於!
權子墨倒是挺好奇的,「你對我怎麼就這麼摳門,對色妞兒我看你就大方的很麼。對林軒也是。」
尹老闆翻了個白眼,「她們是我的貴人,你是麼?」
不是他的貴人,他憑什麼要好吃好喝的伺候他?
「你這個貴人的選擇標準,是看性別跟臉蛋兒麼?」權子墨挪揄他。
「我對承樞也很大方,你怎麼不說他。他總不是女人了吧!」
「可承樞長得也很漂亮。」
「……巧合。」尹老闆說這話的時候,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心虛。
錢九江樂了,指着自己這張臉蛋兒,「姓尹的,看我!看我!我長得也漂亮,你也對我大方點吧?隨便什麼都好,你都可以送我。」
他聽波吉說過,姓尹的送給顧靈色的禮物,就沒有低於過七位數!
尹老闆抬起眼皮,掃了一眼錢九江顛倒容華色授魂與的臉蛋兒,放在膝蓋上,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指飛快的算着。
半響,他冷冷的搖頭,「你不是我的貴人。」
相反……這長得很讓他衝動的小傢伙,還很克他。
於是,尹老闆手指一點,冷冷的說道:「你坐到對面去。」
錢九江一愣,雖然不明白姓尹的為什麼要這樣,但能離這個色鬼遠一點,他還是很高興的!高高興興的坐到了尹老闆的對面,錢九江對這個劇烈,感覺很滿意,也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