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越觀 111|一一一劇組亂

    助理撕掉了那三張黃符後,眼見着葛風將那三張黃符撕碎扔進了馬桶里,有點不安,他倒也不是真怕有什麼惡鬼搗亂,他是怕被劇組的人發現。

    助理於是找了個機會出去,到附近的道具店裏,買了三張看起來有點像的黃符,想要趁人不注意再去貼上。

    不過買符的時候,突然有人在背後拍了助理一下,助理一回頭,頓時失去了意識。

    助理意識模模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在和自己說話。

    「是他嗎?」

    是誰?

    「他叫方善水?看起來年紀跟我差不多大的樣子。呵。」

    方善水?

    「他在你們劇組裏做什麼?演戲?」

    助理混沌不明所以,但是他的嘴好像在不停說着話,然而他自己聽不見他說了什麼。

    「投資人啊,呵,還是個有錢人,一個玄門中人不干正事,滿身銅臭,我讓你一分錢也賺不了!」

    ……

    「你去哪了,現在才回來?」

    葛風不滿的聲音,讓渾渾噩噩不知何時回到了劇組的助理一個激靈,頓時醒了過來。

    助理趕忙四下望望,才發現自己周圍只有葛風,和離得遠的劇組中人,沒有一個陌生人。

    ……然而剛剛那陌生的聲音還言猶在耳,他手中也還拿着方才買到的黃符。

    助理忍不住去看了眼左邊的道具組,方善水正在那邊跟兩個教授討論道具功能應用問題。

    葛風皺眉:「你在發什麼呆?」

    助理:「老闆抱歉,我剛剛去買符了。」

    葛風面無表情地看着多事的助理:「若是需要你買,我還讓你撕它做什麼。」

    助理勸道:「老闆,這是道具,不是真的符。貼上不容易被人發現,不然發現後他們又買真的符,那我們不是白撕了?」

    說得也有道理,葛風同意了,讓他謹慎行事。

    不過,現在劇組的一些分鏡頭已經開始開拍了,葛風期待的一些突發事件卻還是沒有發生,他也不能趁機鬧事,這讓他心中的不滿越來越多,開始對所謂的鬧鬼傳言產生質疑起來。

    葛風:「根本沒什麼事發生,果然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炒作,捕風捉影!」

    助理在旁唯唯諾諾地應是。

    沒一會,那邊已經開始要拍了,讓葛風趕緊過去,葛風頓時收斂了表情。

    劇組各部門人員位,道具組也都活動了起來,也方善水和兩個教授,也開頭的時候講解了一下哪個道具是什麼情況下用的,然後兀自在離得遠的安靜角落裏,繼續做自己的研究。

    方善水這兩天跟着教授們學習,解讀了煉屍大典的序言部分,明白了自己和師父走錯了方向的事,對兩個教授的研究越發重視了起來。

    術業有專攻,文字也不是那麼好研究的,沒有一定的功底,幾十年的積累,看着那些似圖非圖,似字非字的金文雲篆,還真是一頭霧水。

    不過,煉屍大典厚厚的一整本書,還是有很多無法攻克的生僻詞,尤其是序言之後,涉及到修煉相關的各種生僻詞,還有不少組合類的陌生詞彙,各種似乎南轅北轍的意思,不止方善水一頭霧水,連兩個教授也是研究得有些艱難。

    方善水現在都懷疑,當初方式的祖師,其實根本不是靠解讀煉屍大典中的文字而學到的本事,而是根據煉屍大典中的一些煉屍真圖,按圖索驥,慢慢摸出了一些經驗體會。

    畢竟那時候社會教育程度低,資源不流通,而且方氏祖先也很難接觸到那些有傳承的大學者大家族。

    《煉屍大典》的金文雲篆難懂,但陣圖卻是都畫得非常清晰,煉屍的陣圖也都有步驟指示,如果按照這個摸索,倒是不難理解為何方氏後來煉屍會出現不受控制的原因。

    只有圖上的煉屍步驟,而沒有一開始文字中的修煉和分離三屍寄身的步驟,不出問題才怪。

    三人埋頭通力研究兩本古籍,和方善水制假道具上的金文雲篆。

    褚韓也不管他們,在後退指揮劇務們各各位。

    這一幕女主邵瑩瑩要吊威亞,邵瑩瑩已經緒,然而在褚韓還沒喊開始的時候,威亞突然出現故障,忽地將邵瑩瑩挑得很高,然後挑到了高空繩子猛然一松,邵瑩瑩頓時尖叫着從上頭摔下來!

    碰——!

    邵瑩瑩在眾人面前摔得幾乎碎開,血噴濺到周圍人身上、臉上,把人嚇得一抖,然後整個都傻掉了。

    褚韓驚呆了,被尖叫恐慌着後退的人群簇擁着到了後頭,然而褚韓第一時間的反應是不信,趕緊去看方善水,方善水這時也抬起了頭。

    劇組裏此時很混亂,很多人不停顫抖着說快打10叫救護車,卻被嚇得連手機都打不開。

    在一片混亂的時候,那邊應該已經沒人的化妝室門突然打開,一個人影從裏頭跑了出來。

    驚恐中的眾人,看到這個出現的人,都是一臉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那人奇怪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抱歉不好意思太累了,剛剛看着劇本睡着了,也沒人叫我。」

    所有人都驚呆了,邵瑩瑩已經摔死了,那現在在眼前的是誰!

    「媽呀!鬼啊!!」一聲驚懼至極的尖叫後,大家瞬間後退三尺,爭先恐後地遠離眼前出現的邵瑩瑩。

    「你們怎麼回事啊?」邵瑩瑩一頭霧水,然後在眾人見鬼般的恐懼眼神中,不可思議地指指自己問:「什麼鬼?誰是鬼?我!?」

    眾人畏懼地點點頭,還有不知道那個人從後傳來一句:「你已經死了,剛剛從威亞上掉下來摔死了。」

    邵瑩瑩一臉荒謬地大叫:「什麼?我摔死了!?別開玩笑了好不好,我好好地站在這裏啊!」

    大家看看她,似乎有點猶豫,但更多是不信,畢竟很多人是親眼看着她摔成粉碎的。

    於是有人指着自己身上濺到的血道:「我身上還濺着你的血呢,你自己看。」

    邵瑩瑩瞪大眼,果然發現周圍很多人身上都濺了一片血跡,聞言也害怕了起來,甚至慌裏慌張地摸摸自己的身體,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現在只是靈魂出竅而已。

    寶綺荷站在眾人身後,抱着自己的胳膊頭也不抬,語氣陰森森地低聲道:「這劇組裏有鬼。」

    所有人都瑟瑟發抖。

    「什麼鬼不鬼的?都讓開。」

    褚韓的聲音從後傳來,恐懼中的眾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回頭一看,見褚韓將道具組的那位面具少年請了過來。

    劇組裏見過方善水本事的老人都激動起來,周圍新來的演員們卻很是不解,為什麼大家不看着導演反而都以那古怪的面具少年為主的樣子。

    眾人正奇怪着,見方善水看了邵瑩瑩一眼,說道:「沒事,是本人。」

    褚韓趕忙對周圍的人解釋道:「好了好了,大師說了沒事,邵瑩瑩不是鬼,剛剛的可能只是幻覺。」

    邵瑩瑩聞言也鬆了口氣,她可真是要嚇死了。

    當所有人都說你已經死了,並且身上還濺着你的血的時候,這真是個恐怖的故事,甚至讓你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

    方善水和導演的話,對她無疑是一種救命般的肯定。

    眾人聞言譁然,議論紛紛起來。

    若是邵瑩瑩沒死,那剛剛摔死的是誰?

    「邵瑩瑩在這裏,那剛剛吊威亞的是誰?」

    「邵瑩瑩的替身?」

    「邵瑩瑩沒帶替身過來吧。」

    方善水又撥開眾人,去到剛剛出現事故的地方,眾人在他身後探頭探腦,這才驚愕地發現,地上剛剛噴濺的仿佛血一樣的東西,已經變成了一堆紙和爛番茄,仿佛只是一個拙劣的惡作劇。

    怎麼會呢?他們明明看到邵瑩瑩上去,還有人和邵瑩瑩說話了。

    有人問那威亞師:「你剛剛給『那個』邵瑩瑩綁威亞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威亞師渾身發抖:「似乎,感覺到她的皮膚很粗糙,還很冷。」

    聽到威亞師的話,劇組的演員和劇務又恐慌了起來,媽呀真是活見鬼了!

    「我不拍了,這都什麼玩意兒,我不要在這裏了,我要離開。」葛風第一個出聲,發泄似地扔掉了劇本。

    其他演員沒有葛風那麼大牌,但是也是無聲地複議着葛風的話,這劇組太恐怖了,不是心裏過硬的人,真的會嚇出心臟病來。

    褚韓無法,只得道:「今天出了些惡作劇,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白天再拍。」

    大家紛紛回旅館休息,方善水也讓一臉無措的廖小月,跟着演員們回了旅館。

    經過這事,誰也不敢一個人睡,都各自找了同伴擠一擠,只有邵瑩瑩,沒人敢和她一起,雖然說了她是本人,但是眼睜睜看着頂了她臉的東西,在面前摔成粉碎,那衝擊力真不是蓋的。


    估計半夜睡醒看到邵瑩瑩,都會以為又是見了鬼。

    邵瑩瑩委屈的要死,但是也無法,她自己也害怕,本來她遇到了怕自己獨自一人,真會只得找了同樣沒什麼人緣的廖小月問,要不要一起,廖小月啊了一聲,握住自己外套裏頭的陰牌,有些緊張地點點頭。

    ……

    褚韓將劇組清空了,順便請了保潔人員來清理劇組的一片狼藉。

    方善水帶着師父檢查了半天,但是周圍仍然很正常,別說什麼邪氣殘留了,是比起陰氣,整個劇組裏殘留的,都還不如廖小月一人身上的多,廖小月是陰女,剛剛被鬼纏身過,所以有那麼一點陰氣。

    方善水有些奇怪,感覺這不像是普通的惡鬼作祟。

    沒有什麼頭緒,方善水想了想,拿出了攝魂鈴,開始一邊搖,一邊在劇場裏走。

    叮噹、叮噹……

    附近遊魂,慢慢在攝魂鈴的鈴聲中聚集而來。

    微風慢慢變大,呼呼地響了起來,漸漸地將溫度颳走,變得有點冷。

    褚韓在旁邊看看,忽然感覺風聲中,好像傳來了烏魯烏魯含糊不清的絮語聲,頓時打了個寒顫,趕忙走進劇組裏,改去督促被請來的保潔人員。

    方善水站在風聲中,那風似乎繞着他打轉,驚恐地不敢靠近,方善水看看肩膀上一邊啃棉花糖一邊四處瞄的師父,將它按進了自己懷裏,「師父你不要嚇人,我有事問他們。」

    手辦師父不太配合了,握住方善水的食指,揪在方善水的衣領部位,不願意被塞進衣服里,紅眼睛控訴地盯着方善水,扛着它的棉花糖霸佔戰略高點,是不走。

    方善水感覺手辦師父似乎不太高興,不知道是自己的那句話惹到它了,不過想一想,自己好像說了一句……你嚇人。

    方善水記得自家師父向來不是一個注重外貌的人,不禁疑惑地看看手辦,試探地道:「師父,你長得最好看了,不過這些鬼沒見過世面,會因為你太好看,不敢過來的,所以……」

    方善水說完,立刻感覺握着自己手指的小手鬆了松,不禁在心裏抽了抽,居然還真是這個原因。

    手辦師父還是沒走,看着方善水眨了下紅眼睛,似乎在問,真的?

    方善水嚴肅地點點頭,「真的。」

    手辦師父點點頭,張開殷紅的小嘴一吸,它手裏被當秤坨用的黑棉花糖,頓時一散,仿佛長鯨吸水一樣進入了它的小口中,然後握着空空如野的小白旗,爽快地往方善水懷裏一跳。

    方善水:……

    方善水搖搖頭,繼續搖起鈴來,沒有手辦師父在肩膀上當門神,他招魂起來順利了很多,至少那些鬼魂不再抗拒得跟見了鬼差一樣了。

    ……

    ……幾個外地來的……

    ……一直盯着你們……

    ……很厲害……

    ……跟我們不一樣……

    ……不是惡鬼……

    ……不敢靠近……

    根據招魂問過後的結果,方善水察覺到背後可能不是小鬼作祟,而是有人操控,而且看這作案後一點陰晦之氣都沒有留下的乾淨,倒不像是什麼邪派之人。

    發現方善水似乎問完了,手辦師父又扛着它的小白旗伸頭出來,周圍聚攏的陰冷空氣瞬間一滯,嗚哇地四散而去。

    手辦師父不以為意,繼續回到自己的位置,霸佔了方善水的肩頭,認真地捲起自己的新棉花糖來。

    白幡輕輕一盪,一片黑氣出現,手辦師父兩隻小手握住底杆,開始勻速地轉動,看起來搖棉花糖的技術大有進步的樣子。

    不一會而,它卷出了一大團非常圓的,跟個毛線球一樣結實的棉花糖。

    用手辦師父的體型來襯托的話,那毛線球,看着像一個瑜伽球那麼大,用杆子一撐,是個大號棒棒糖,手辦師父上嘴試了試,滑溜溜的口感跟果凍一樣,紅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方善水看手辦師父吃的花樣繁多,心裏開始想着,是不是要再給師父找點其他食物了。

    總覺得師父好像很有大廚的天賦,總是不滿足於眼下的食材。

    哦,是那個魷魚條,它百啃不厭的樣子。

    這時,褚韓急急忙忙地跑來,滿頭是汗的對方善水說:「方大師,不好了,你快去看看。」

    方善水:「什麼事?」

    「有字,有字。」

    方善水跟褚韓趕了過去。

    剛剛出了意外,墜落了一個紙人和爛番茄的地方,一片髒亂,褚韓花了重金找來不明真相的外人去打掃,結果掀開紙人,卻看到紙人下頭有兩個用紅色液體寫着的字,鬼畫符一樣彎彎繞繞的,仿佛是那紙人自己寫的一樣。

    打掃的人有點悚,不一會兒又發現被噴濺到番茄醬的牆上,也有仿佛血字一樣的兩個鬼畫符。

    頓時說什麼也不想幹了。

    方善水過去一看,發現褚韓口中說的飄忽看不太懂的字,竟然是道家的雲篆。

    方善水:「無良、天誅。」

    褚韓:「啊?」

    「紙人身下,寫得是無良;牆上噴濺出的,是天誅二字。」方善水解釋了一下,隨即問一頭霧水的褚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玄門中人?」

    褚韓頭大地簡直要叫屈:「大師,我能得罪什麼人啊,平時跟他們連接觸都沒有。」

    方善水沉吟了片刻,突然翻出了手機,從通訊錄找到了張奕正三個字,想要給他打個電話諮詢一下。

    畢竟張奕正他比較熟,又是道協之人人脈廣,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

    如果背後整褚韓的是個邪派惡人,方善水下起手來當然不留情,可若只是一場誤會的話,方善水怕自己會下重手,惹來更深的仇恨。

    方善水的很多手段比起邪派更邪派,尤其是查找這種躲在背後看不見的敵人的,更是動輒要人生死。

    張奕正接到方善水的電話,高興地寒暄了:【善水小友,是你啊,道協給你寄去的古籍收到了嗎?巫家不肯將原本給我們,只肯給複印本,不過是我們看着他們印的,絕對不敢給你使壞漏印。】

    「收到了,多謝真人。」方善水表示了感謝,然後道,「真人,我這裏有件事想要問你。」

    【哦,何事?】

    方善水將褚韓劇組的遭遇說了一遍,然後附上了自己的猜測:「真人,你看有可能是哪家的人在後面搗亂嗎?我朋友的劇組都是普通人,如果這搗亂的人是邪道我也自己整治了,但是從劇組遺漏的蛛絲馬跡來看,很可能是哪家正道的小輩,我怕到時下了重手,結了仇不好看。」

    張奕正聞言沉吟起來:【你考慮的很對。你說是哪家的小派,我也沒有太好的頭緒,畢竟玄門中的大小門派太多,還有很多民間請仙養神的各種流派……你那朋友最近接觸過什麼玄門之人沒有?】

    方善水看向褚韓,褚韓先是搖頭,隨即啊了一聲,突然想起了被他遺忘在秦嶺的茅山派大師。

    方善水剛剛問他有沒有得罪玄門中人的時候,褚韓沒想到他,因為他自覺沒得罪,下意識略過了;不過現在不問得罪,只問有沒有接觸過,褚韓瞬間想到他了。

    褚韓:「我上次去秦嶺,請了一位茅山派的大師同去,但是大師受傷了,我付了醫藥費將人安置在醫院裏,因為劇組太忙,這把人給忘記了,如今人應該還在醫院裏。」

    方善水:「茅山?」

    說起來,茅山派和他們青越觀也是有點淵源的,茅山派集民間不少黑白朮法融匯一身,於符籙和趕屍一道都有精通,雖然傳承不同,但當初在港城時,也有不少人懷疑他們青越觀是茅山分支。

    【茅山派!】電話那頭的張奕正,也聽到了褚韓的話,恍然大悟一樣說道:【我想我知道是誰了!定是雲良那小子去找你們麻煩了,你們別擔心,我這去給他師父打電話。這混小子不學好,竟會拿道門之術對付普通人,這次定然讓他師傅重重懲罰他!】

    「雲良……」找到了事主了,方善水念了下這個名字,隨即道,「真人,希望你能快點將人請來,我怕他再對劇組的人下手,那我不得不出手了。」

    【我明白,這事是雲良不對,你不用對他客氣,好好教訓他一番也是應該的。】說完,張奕正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估計是去聯繫他所說的茅山掌門了。

    「方大師,真是那茅山派的人?」褚韓在旁聽完了方善水的對話,但還是有些不太能相信。

    見方善水點頭,褚韓頓時如啞巴吃黃連,一臉苦逼地道:「我冤啊,我雖然把人扔在秦嶺,但是該付的住院費都付了,該慰問的也慰問了,這……雖然最後我確實把人忘了,走前也沒去打個招呼,但至於這麼整我嗎?」

    方善水拍拍他的肩膀,說了句:「請神容易送神難。」

    哎。

    褚韓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他……臨走的時候,再去看望一下那位大師了。

    方善水的話他理解,像那些家裏要是沒有神像什麼的,不請不要緊,請了得照顧周到。

    如果三天打魚兩天曬地,是最容易招忌諱的,反而不如不請。

    所以他不應該去請這尊大神。

    褚韓後悔莫及。

    ·

    雲良還不知道方善水已經揭了他的老底,把他一狀告到了老家那裏。

    雲良遠遠地看一眼褚韓他們所在的劇組的地方,仿佛看到了那個想要跟他鬥法的方善水一癢,皮笑肉不笑地一個一個地剪着他手中的紙人:「敢管我的閒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紙人出了頭和胳膊腿後,被雲良隨手一扔,飄乎乎地落向桌上,仿佛站起來在跳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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