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可理愉的時候,真的會讓哭笑不得。
明明厲榆樺現在的這個行為很幼稚,偏偏她就是一次次都在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站在秦譯陽身後的白靜秋見到自家兒子沒開口,本來還不想多言,但是厲榆樺像是逮到了他們不還嘴,一句接着一句的說着沒完,而且一句比一句難聽。
「厲小姐,譯陽的腿已經傷了十幾年了,恐怕是好不了,謝謝你的好意了。」
白靜秋沉着臉,悠悠的開口道,厲榆樺一怔,滿眼震驚的看向身下坐着的秦譯陽,沒有看她,似乎全身上下都透着冷冽,厲榆樺張了張,臉上僵硬的表情,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喬莘心裏頓時不知什麼滋味,原本以為厲榆樺永遠都不會知道秦譯陽的事情,結果確是……巧合的事情太多了鈐。
喬莘拉過僵直的厲榆樺,發現她滿手都是冷汗,不禁道:「明天就是訂婚禮了,會場沒有問題的話,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聽到明天的訂婚,厲榆樺似乎才反應過來,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秦譯陽。
從頭到尾秦譯陽都沒有跟她說過半句話,視線一直凝視着緊閉的電梯門,讓人不知道他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
「沒想到這麼巧,厲小姐也在這裏辦訂婚禮,明天也是譯陽和筱晴的好日子,沒想到不但酒店選的同一個,連日子都是同一天,你說是不是緣分,厲小姐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們這邊喝杯喜酒。」
白靜秋一臉溫婉的笑道,如果說薑還是老的辣,喬莘覺得白靜秋這不動聲色之間,就將厲榆樺給這麼狠狠的痛傷了,簡直覺得這個白靜秋真不是一般人。
果然厲榆樺的臉色瞬間變白了,難看的張了張唇,似乎十分的糾結,尤其是聽到秦譯陽和自己一天的訂婚禮時,厲榆樺的臉上明顯帶着震驚過後的不甘和憤怒。
電梯的門打開,喬莘見厲榆樺愣在電梯裏一動不動,不由急着將她從電梯裏拉了出來。
原本還以為出來的厲榆樺能正常點,卻沒有想到厲榆樺直接甩開喬莘,三步並成兩步,直接往前面的秦譯陽追了過去。
「把話說清楚,明天是你訂婚的日子?你的腿也是一早就站不起來了是不是,所以以前那些話你都是騙我的,對不對……」
見厲榆樺又是一幅爭鋒相對的樣子,喬莘暗叫了一句不好,連忙跑過去拉了一把。
「榆樺我們走吧,這裏人多,被人看到了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都不在意,他一個男人在乎什麼,是怕未婚妻看到?」
厲榆樺諷刺的冷笑,秦譯陽原本深沉的眸子動了動,薄唇微抿着,依舊沒有開口,視線也沒有看向厲榆樺,仿佛對他來說,厲榆樺就像是空氣一樣。
「如果譯陽以前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我帶他向你道歉,能不能請你先讓一下,我們還有事。」
「有什麼事說清楚了再走,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句話不說是默認還是覺得我說的不對。」
厲榆樺像是咬住了秦譯陽不放的小野貓,緊盯着面前的秦譯陽,眼眶漲的通紅,卻依舊還是緊盯着秦譯陽不放。
喬莘一邊着急,一邊想要拉厲榆樺離開。
原本兩個人好不容易才沒了交際,喬莘生怕因為這次厲榆樺對秦譯陽的心思又藉機死灰復燃,更何況明天就是他們的訂婚禮,要是從這個時候出了情況,喬莘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向厲家交待了。
「你以前說什麼在國外,去過的那些地方都是騙的對不對,你不能走路,所以什麼地方都去不了,是不是?」
厲榆樺向前一步,逼問道,果然秦譯陽原本白析削瘦的臉上,此時更加白了。
身後的白靜秋看着自己的兒子被逼問,頓時心裏一疼,正想要上前去勸厲榆樺,卻被秦譯陽擋下。
張了張唇,在厲榆樺再次想要逼問時,緩緩開口道:「你說的對,都是騙你的,我已經十幾年沒有出過門,也不可能會去那些地方,和你說過的那些話,從頭到尾都是騙你的,是你自己傻願意相信,我也沒有辦法,現在你滿意了吧,可以讓我們離開了嗎?」
秦譯陽的聲音很輕,卻是一個字,一個字的都落入到厲榆樺的耳朵里,清淅的簡直刺耳。
厲榆樺原本還能讓自己壓抑的情緒,像是瞬間被點燃了一般,紅腫着眼,瞪着秦譯陽,眼淚吧嗒吧嗒的一顆顆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秦譯陽蓋在毛毯下的雙手用力收緊,讓自己的視線看向別處,不去在意厲榆樺臉上的淚痕,冷俊緊繃的臉上,無情而冷漠。
「厲小姐你現在能讓我們走了嗎?譯陽都和你說清楚了,如果以前譯陽說了什麼話讓厲小姐傷心了,我帶譯陽提他向你道歉,請你原諒他。」
白靜秋沉聲道,雖然心裏難受,但畢竟也清楚,臉上的表情要比其它人收斂的多。
「說清楚了,你們說的很清楚,我都明白了,道歉就不必了,因為他對我做的所做所為,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厲榆樺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秦譯陽,轉身哭着跑開了。
喬莘見狀,立馬追了出去,心下急的不行,想要掏出手機給厲牧北打電話。
事情發生的太湊巧了,她實在是沒有提防,原本還以為只要過了明天,秦譯陽和厲榆樺兩個人都訂了婚,那樣也算是這兩個人再也不用交際了,可是現在看來,明顯受傷的還是厲榆樺。---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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