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喬莘喚了一聲,看着站在樓道內打電話的厲牧北,傾長的樓道,竟然映着他的身影傾長而冷冽,周身像是披了一層灰濛的氣息,讓喬莘忍不住有些心疼。
厲牧北聽到喬莘的聲音,轉頭看了一眼,似乎對着電話里的人說了什麼,便掛了電話向喬莘走來。
「怎麼站在外面。」
厲牧北走上前,將喬莘挽進懷裏,帶着她進了臥室鈐。
喬莘忍不住道:「是時曼妮打來的嗎?」
她不是吃醋,只是擔心而已,她知道厲牧北跟時曼妮一起目的不純,可是時曼妮那樣的女人會不知道嗎?既然那個女人也裝傻,任由的配合厲牧北接近,喬莘生怕是時曼妮父女是使了什麼計洽。
這麼一想,喬莘就覺得時曼妮那個女人很危險。
看着厲牧北輕哼了一聲,喬莘忍不住開口道:「如果很危險的話,三哥能不能不要這麼做了。」
喬莘皺着眉,眼底的擔憂讓厲牧北心疼,將她緊緊攔進懷裏,沉了口氣道:「很快時志明就會出來了,抓不住他,恐怕我們也別想安生。」
時志明既然是來報仇的,自然就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當初厲牧北傷了時志明,又故意和時曼妮相識,讓她做了自己不在場的人證,恐怕現在那一對父女都快恨死自己了。
時曼妮回國後就接管了整個時業集團,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善類,喬莘生怕……
「我只求不給三哥拖後腿。」
喬莘猶豫過後,淡淡的開口,臉上帶着一絲凝重,深深的窩在厲牧北的懷中。
「三哥要我怎麼做?」
喬莘知道,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退路了,時志明已經跑出來了,而且還已經找上了他們,自然他們現在只能迎戰反擊,躲是躲不了了。
喬莘只希望自己幫不到厲牧北,也不要給厲牧北拖後腿,今天這麼猛然碰上時曼妮的事,恐怕還要給帶麻煩,這樣一想,喬莘又覺得自己今天莽撞了,應該跟着厲榆樺先回來,問清楚厲牧北再說就好了。
只是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有時連喬莘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她只是想要問個結果出來而已,即使明知道厲牧北不會是哪樣的人,她還是會忍不住亂想。
「什麼都不用做,保護好自己,乖乖的哪裏都不要去。」
厲牧北的話讓喬莘心裏暖意肆意,不禁用力抱住厲牧北的腰肢,點了點頭。
「我聽三哥的,哪裏都不去。」
有的時候既然你什麼都做不了,那就什麼都別做,靜靜的看着他就好。
厲牧北嘆了口氣,鬆開懷裏的喬莘,不禁問道:「榆樺的訂婚禮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喬莘知道厲牧北恐怕是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這個妹妹,喬莘又何嘗不是這種感覺,她對厲榆樺的心裏,每每見到都感覺有那麼幾分的虧欠。
厲榆樺和秦譯陽成了整個厲家都不知道要怎麼提起的禁忌,不過還好,厲榆樺現在終是想通了……
「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等日子到了,就可以舉行儀式了,只是我聽說秦譯陽好像是也在那天……」
日子就是這麼不巧,碰到一起喬莘心裏像是有個疙瘩,最怕的還是厲榆樺,生怕她知道了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好了,他們的事情要發生的總會發生,擋也擋不住,我們做的夠多了,只希望榆樺以後不會怪我們。」
厲牧北的話總是讓喬莘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又明白這些說的都是事實,抿了抿唇,喬莘也只能點頭。
只是喬莘自己也沒有想到,怕什麼來什麼,再和秦譯陽碰見的時候,是訂婚儀式將要舉行的前一天。
厲家請的都是一些世家好友,孟家又家在國外,自然這邊都是厲家在張落,蔣蘭英到是沒有辦大,只說婚禮的時候要好好的熱鬧熱鬧才行,訂婚也只是一過場而已。
儀式在京城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說是隨意辦,但也不可能太隨意,該有排場還是要有的,喬莘和厲榆樺提前一天去那裏看看了會場。
出門上電梯的時候,電梯的門打開,喬莘和厲榆樺看着裏面坐着的身影都愣住了,就連坐在裏面的秦譯陽似乎都沒有想到,一臉怔愣。
今天陪他來的不是上次的白筱晴,是秦譯陽的媽媽白靜秋,四個人相對,臉上都是不約而同的尷尬,喬莘下意識的說道:「我們坐下一般電梯好了。」
喬莘的話還沒有說完,厲榆樺已經先一步走了進去,喬莘見狀,也只好跟着走了進去,電梯內頓時氣氛怪異,一陣尷尬在幾個人周圍流轉。
喬莘以為厲榆樺和秦譯陽應該不會開口,只要電梯到一樓他們就可以分道揚鑣,這只是一次意外的偶遇而已。
「你的腿怎麼了?出門怎麼還坐上了輪椅,你未婚妻不會嫌棄嗎?」
厲榆樺刻薄又刺耳的聲音,帶着幾分嘲弄,喬莘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拉了拉厲榆樺的衣袖。
厲榆樺像是生氣找不到發瀉的孩子,對於喬莘的提醒似乎無動於衷,臉上依舊諷刺道:「你手機上聊天的時候不是挺會說的嗎?怎麼現在動嘴就不行了,還是說你嘴也不能說了?」
喬莘真覺得厲榆樺這種沒事找事的性子,有些刻意了,人家秦譯陽都沒有理她,她就偏偏要和秦譯陽做對一樣,不刺激到秦譯陽說話不罷休。
「你腿這個樣子,不會是和未婚妻的訂婚禮延誤了吧,相識一場,我到是可以給你介紹個好的骨醫生。」---題外話---
兩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