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陽,我們也回去吧!」
看着跑出去的厲榆樺,又看了一眼明顯想要追上去的秦譯最,白靜秋叫了一聲道。
秦譯陽這才重新安穩的坐回到輪椅上,神色擔憂的看着厲榆樺跑出去的方向。
那雙緊握的雙手骨節已經泛白,黑眸因為縮緊,而倒着一抹銳利的光茫。
白靜秋看着秦譯陽的樣子,心裏異常難受,卻還是不忘記提醒道:「明天你就要跟筱晴訂婚了,筱晴雖然是你舅舅養女,但也算得上是自家人,你的腿也是因為救她才傷的,這麼多年媽和你家裏人都看在眼裏,筱晴對你是真的好,你和她訂婚,她才會照顧好你,媽才能放心讓你打理秦家的事情。」
白靜秋的話像是一盆冷水,讓秦譯陽瞬間清醒過來鈐。
白靜秋看着自己壓抑回復冷漠的兒子,仿佛面前推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冰。
這些年秦譯陽已經是越來越冷了,而她也感覺到自己這個兒子對自己越來越多的冷淡,心下不由的一嘆!
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提起來卻還是讓人放不下。
秦譯陽救了白筱晴而落的個兩腿殘疾,白靜秋覺得,只有白筱晴嫁給秦譯陽,才永遠不會嫌棄自己的兒子,至於厲家的小姐……雖然秦譯陽喜歡,可是剛才她一臉咄咄逼人的勁,白靜秋就不由的擔心。
自己的兒子如果真的和厲小姐在一起的話,恐怕是會真的吃苦,沒準還會一輩子被這個厲小姐看不起。
想到此,白靜秋也就更加堅信,只有白筱晴才能最好的照顧秦譯陽,而只有白筱晴才和她的兒子最合適。
正是因為白靜秋的心思,也就是更加要堅定的湊合秦譯陽和白筱晴的關係。
秦譯陽的臉色一直冰冷,陰沉的表情一直都沒有說話,半晌聲音才有些暗啞道:「走吧!該回家了,明天還要舉行訂婚禮。」
十幾年都沒有出過門的秦譯陽,在白靜秋看來並沒有任何不適,而且秦譯陽有時那股冷漠和沉穩,讓白靜秋總是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和膽怯,這股莫明的情緒,連白靜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異。
聽到秦譯陽這樣說,白靜秋總算是鬆了口氣,推着秦譯陽慢慢往酒店大門口走去。
「榆樺!」
喬莘叫了一聲,趕緊拉住險些衝進馬路的厲榆樺,看着呼嘯而過的車子,喬莘連忙將厲榆樺拉到了路邊的綠化帶中,這才鬆了口氣。
「榆樺你怎麼了,不是說好我們要忘記的嗎?」
喬莘抿了抿唇,想要勸厲榆樺,卻又不知道怎麼勸起。
其實該說的她早就已經和厲榆樺說過了,她什麼都懂,什麼都明白,只是心裏還是放不下而已。
「莘莘,你說他是不是因為腿上有殘疾,所以才拒絕我,不和我在一起的?」
厲榆樺紅着眼,突然抬頭問道。
喬莘被厲榆樺的問題給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有想到,好端端的厲榆樺竟然會這麼問,一時間竟然有些怔愣,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才好。
不過女人的第六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準的可怕。
「榆樺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剛才你也聽到了,他原來都是騙你的,他根本不喜歡你。」
喬莘覺得自己說這麼違心的話,心裏比厲榆樺根本好受不到哪裏去,這男女感情對當事人是一種折磨,又何嘗不是對關心疼愛他們的人一種折磨呢。
喬莘看到厲榆樺難受默默流淚的樣子,忍不住嘆氣,伸手擦掉她臉上的眼淚。
「不管他當初因為什麼隱瞞你雙腿的事情,但是你親眼看到的,就算他失去了雙腿,依然有愛他的未婚妻。」
「可是我也愛他啊,他為什麼選擇那個女人不選擇我?」
面對厲榆樺的質問,喬莘語塞,根本答不上來。
曾經有多少女人傻傻的問過這個問題,可是如果愛情里有為什麼,這種問題就不會存在了。
「榆樺,不是已經放手了嗎?他也已經對你放手了,而且他的話難道你聽的還不夠清楚嗎?就算是你現在跑過去問他為什麼,你覺得秦譯陽會怎麼回答你?他就算是回答了你這個問題,難道他就能跟你在一起,不要他的未婚妻了嗎?別傻了好嗎?」
喬莘心疼的勸道,可是勸管用的話,以前她的勸還少嗎?
「莘莘,我就是傻,我就是不死心,他對我說那麼傷人的話,可我還是忘不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我看到他,心會痛,會難過,聽到他腿上有傷,我想照顧他……」
聽到後面的話,喬莘就已經怔了,這種思想如果有的話,如果秦譯陽回過頭來說喜歡她的話,厲榆樺恐怕會立馬什麼都不顧的奔向秦譯陽那裏。
「榆樺!」
喬莘大聲叫道,把面前的厲榆樺嚇了一跳,似乎連哭泣都忘記了,人就這麼紅着眼睛看着喬莘,委屈的無聲落着淚。
喬莘的心一下子軟了,將厲榆樺一把抱住,難受的哄道:「照顧他是他未婚妻的事情,他不需要照顧的人,榆樺我們走出來吧,孟昊天不好嗎?他也一樣喜歡你,像你喜歡秦譯陽一樣,秦譯陽不給你機會,孟昊天就像你一樣,再等着你給他機會,明天就是你們的訂婚典禮了,我們不想那麼多好嗎?過去的人和事,我們好好把它忘掉。」
「可是我忘不掉!」厲榆樺委屈道。
喬莘連忙冷着臉,正色認真的說道:「必須忘記掉,知道嗎?你必須忘掉秦譯陽,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良人。」---題外話---
六千字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