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他什麼也不知道,只是為她突兀的出現在太子妃身邊而疑惑,整顆懸掉的心落了下來:「家裏窮,賣身為奴唄。」
「只是這樣?」他的語氣略帶懷疑。
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不然侯爺你認為呢?有誰會下賤的去給別人當奴婢。供人家使喚?」
夜黑,風高,無人的街道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雲侍天!你個天殺的!竟然把姑奶奶丟下車!我跟你沒完!」
夜晚的微風將她的叫喊聲傳的很遠很遠。
揚長而去的馬車裏,雲侍天輕扣小几桌面的手瞬間僵硬,然後漸漸縮緊。
駕車的少年隔着車簾擔心的朝車裏看了一眼,見馬車內的人無什麼異樣,安心了下來。
……
東陵城的公告攔上貼出了告示,採花賊韋滄海已落網,被關押在官府大牢,擇後兩日將在菜市場當眾處斬。
看到這樣的告示,老百姓一片歡呼,這簡直是為民除害,東陵城的女子以後在也不用東躲**,不敢出門了。
這個消息鳳如畫渾然不知,自燕痕回來後,她又裝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整日窩在自己的閨房裏學習彈琴,這讓燕痕欣慰不少。
練完鞭子的鳳如書溜到鳳如畫的房間,燕痕一身青色衣裳負手立於窗戶邊,長身玉立,瀟灑不群,而鳳如畫正在專心致志的在彈琴。
她一屁股窩在太師椅上,拿起桌上的酸梅子高空拋起往嘴裏丟:「畫畫,你整天學這個煩不煩呀?」她看着就煩。
鳳如畫斜眼瞅了瞅燕痕,見他沒有什麼反應,鬆了一口氣,在心裏醞釀了片刻,輕聲說道:「三姐,彈琴是一種情操,你不會懂得,若是你想學,等哪天你願意放下手中的鞭,我教你。」
鳳如書擺手:「不必了,我還得覺得甩鞭子來得順手些。」
鳳如畫自然知道三姐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是當着燕痕的面,她只是作作樣子罷了。
難道她能說她整天也煩躁的慌?
鳳如書一不留神,一顆圓溜溜的酸梅子沒用嘴接住,掉在了地上滾了一圈,她俯下身撿起在衣袖上擦了擦,又丟進了嘴裏,一點兒也不在乎髒不髒。
在鳳如畫的眼裏看來,她這個三姐真的是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有一個重大消息你聽不聽,可以給你解解悶。」
鳳如畫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依然撥動着琴弦,她對這個消息不太感興趣,但眼下確實枯燥乏味的很,便說道:「什麼消息?」
「採花賊韋滄海被官府緝拿歸案了,這下東陵城的姑娘們可以安心了。」鳳如書美滋滋的咂着吃完酸梅子的嘴。
「砰」的一聲,琴聲戛然而止,鳳如畫整個人愣住了,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一直保持沉默的燕痕眉目微蹙,轉過身來看着她,目光諱莫如深。
鳳如書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見她雙眼大睜,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弱弱的道:「畫畫,你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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