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侍天的車攆進出宮門向來是暢通無阻,但侍衛看到鳳如畫上了雲侍天的馬車,只得硬着頭皮將雲侍天的馬車攔了下來。
一名侍衛上前,隔着車簾拱手道:「侯爺,剛才卑職看到有一名女子上了您的馬車,她不能出宮。」
鳳如畫死皮賴臉,坐在車裏就是不出來,還說的頭頭是理:「我是他的人,他能出去我為什麼不能。」
侍衛看了看雲侍天,面色有些為難:「姑娘,侯爺進出宮門不需要手諭,而你就不一樣了,看你的這身打扮應該是宮裏的宮女,想逃出宮去吧,這被抓到是死罪一條。」
「看在你年紀還小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你趕緊回到宮裏去,不要在做這麼冒險的事,宮女一到25歲就會被放出宮去,你有的是出宮機會。」
他苦口婆心的勸導她,真是不忍心看她這個如花似玉的年紀就被亂棍打死。
「我不是宮裏的宮女!」她反駁。
侍衛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她的穿着打扮,哪一點都像是一名宮女。
見她不聽勸解,冥頑不靈,當下沉了臉色:「要是你還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鳳如畫急了,可憐巴巴的看向一臉雲淡風輕的雲侍天:「侯爺,救我。」
侍衛見雲侍天一直沒有說話,誤以為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名女子,便伸手準備將鳳如畫拉下車,然後押送到宮裏去。
鳳如畫慌亂着急,反抗掙扎,情急之下一口咬中侍衛的手,準備下車逃走。
她剛跳下車,幾名拿着長矛的侍衛將她圍住,她害怕的後退幾步,將身子抵在車身上,心中暗罵道:「雲侍天,你竟然見死不救!」
半晌後,車裏飄出一個淡漠的聲音:「她是我北定侯府的人。」
檢查的侍衛看着自己被咬得血淋淋的傷口,還有一排很深的牙印,本想報這被咬之仇,但見雲侍天這麼說了,也不敢將她怎麼樣。
雲侍天節骨分明的手指掀開側簾,見她愣在原地,蹙眉道:「還不上車。」
鳳如畫這才回神,趕緊上了車,清瘦的少年駕着馬車揚長而去。
駕車的少年覺得車內的那名女子很眼熟,他似乎在哪裏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時不時的回頭看向車內,但帘子隔着什麼也看不見。
馬車內,氣氛有些尷尬。
鳳如畫坐在雲侍天的對面,她有些緊張,整個身子緊繃着,雙手不知該如何擺放,好像放哪裏都覺得不適合。
雲侍天瞥了她一眼,狹長的鳳眸緩緩閉上,薄薄的嘴唇輕抿成一條線,半晌後,他冰冷的道:「你到底是何人?」
「呀?」她微訝,她以為他不屑理她呢。
見她半天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雙眼微眯:「本侯的話你沒聽清楚嗎?」聲音里流露着震懾的威嚴。
她心下一緊,難道他發現了什麼,知道了她的身份?「呃……不知侯爺……在說什麼。」
他睜開雙眼,直視着她:「你……為何會出現在太子妃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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