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幕已至,天色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了,遠處的城門外,橙紅色的燈火顯得格外的醒目,就像行駛在大海里的帆船,突然看到了一處能為它指引方向的燈塔,讓人激動不已。
聶小川和李婉清安安靜靜地站在一起,目送着張封一道長的離去,久久不能忘記內心深處的一絲不舍之念。
「走吧,陪你折騰了一下午了呢。」李婉清柔情似水地看着聶小川說道,「回到家裏應該就是八點左右了,你的娘肯定會非常的擔心你呢。」
「嗯,咱們回家。」聶小川趕緊說道,好像他們是一對小夫妻似的。
很快,聶小川和李婉清走到了長安城的正門,明德門的城門外,這時,有一個守城的衛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大聲地呵斥道:
「嘿,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這位官人,為什麼攔住我們的去路?」李婉清首先提問道。
「你們兩人鬼鬼祟祟地,我看着不像是我大唐的良民?」衛兵自以為是地解釋道。
「噼里啪啦的,大唐的良民?是不是還要發一張良民證啊什麼的,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個好人,分明是在挑事。」聶小川不禁在心中暗暗地咒罵道。
「我們都是良民,哪裏犯過什麼壞事?!「李婉清急忙辯解道。
「哼~!我說你們不是,就不是。」衛兵惡狠狠地說道。
「這天底下就沒有王法了嗎?」這時,聶小川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王法?哈哈~!老子就是王法~!」衛兵說這句話的時候,朝着另外幾個衛兵使了一個眼色,仿佛是在傳遞着什麼重要的信息。
「我們的家就在長安城內,你放我們過去。」李婉清繼續辯解道。
「我說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們是進不了長安城的。」衛兵得意洋洋的笑着說道,「這長安城那麼繁華,豈是你們這些小民隨隨便便就能就去的。」
衛兵說完這句話,忽然間變換了一下臉色,走至聶小川和李婉清的跟前,微微地欠了一下腰,雙手抬在胸前,拇指和其他手指相互地摩擦着,奸笑道:「除非……除非得留點買路錢。」
「我……我們身上沒有錢,等回家了我給你取回來成嗎?」李婉清小聲地說道。
「哈哈,鬼才相信你們身上沒有錢,在長安城裏住着的人,哪一個不是非富即貴的,識相的乖乖給我把錢拿出來~!」衛兵怒斥道。
「我考,沒想到這大唐朝居然會有這種狗娘養的雜種,還硬生生地明搶是吧,這跟那些黑衣人有什麼區別,噼里啪啦的。」聶小川在心裏想到了這些,終於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了,只見他憤怒地瞪着身前的衛兵,大聲地罵道:
「霹靂你個啪啦的,趕快給我把路讓開,讓我進去~!」正說着,手中拿着的寶劍空冥劍已經舉到了胸前。
「呀和~!有點意思,你剛才在說什麼鬼話,怎麼?想動刀子嗎,老子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個好人!」衛兵用手指着聶小川的額頭說道。
「霹靂啪啦的,你才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他麼就是要殺了你這個禍國殃民的寄生蟲!」聶小川說着,就要拔出手中的寶劍。
「臭小子,竟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辱罵我的後果是什麼嗎,我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衛兵再次用手指着聶小川,嘴巴里的唾沫星子都能夠清晰可見。
與此同時,旁邊的衛兵也聞聲圍了過來,凶神惡煞般地看着聶小川和李婉清,手中的劍已經抽出了半截,眼看就要有一場血光之戰了。
看來眼前的這個衛兵不是一個小嘍囉,應該這裏守城衛兵的頭頭,聶小川和李婉清今天居然把這個臭不要臉的頭頭給得罪了,一場chi 露o裸地搶劫就要變成一場目無王法地殺戮了嗎,而且是在長安城的城門外。
「臭小子,老子不想動粗,你趕緊把身上的錢財全部給我統統拿出來,少一分都不成。」此時,周圍已經開始圍着一些看熱鬧的百姓了,可是,他們也只是駐足停留了一會兒,緊接着就漠不關心地匆匆地進了城。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古來已經有之,而且像這種引火上身的事情,就更是把自己當成瞎子一樣走個過場了。
看來這個衛兵頭頭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竟然把看守城門的工作擱置到了一邊,和聶小川、李婉清他們斗上了。
估計在這個當口裏,那些匆匆忙忙趕着進城的百姓之中,定會摻雜着幾個真正的壞人,因為壞人從來不會在自己的腦門刻着「壞人」二字。他們及其聰明,知道見縫插針,順手牽羊。
「你們……你們不要胡來,我們身上真的沒有一分錢財。」李婉清無助地央求道。
「哼哼~!鬼才相信,瞧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窮人。」衛兵頭頭惡狠狠地說道,「趕緊交出身上的錢財,否則我們就只有強行搜身了。」
只見這些衛兵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竟把聶小川和李婉清逼到了城門邊的一個角落裏面。
這時,李婉清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用力地推了一下聶小川,對他小聲地耳語道:
「小川,別衝動。如果真的和這些衛兵動起手來,就要闖大禍了,我知道你肯定能夠打敗他們,可是你的這種行為就是在跟朝廷作對,即使你能選擇逃跑,但是你的娘呢,想想你的娘還在城內的惠鳳樓呢,到時候,她會有生命危險的。」李婉清的這番耐心地勸說,倒真的讓聶小川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不少。
看來有句話說的好,「衝動,衝動是魔鬼啊。」想想很多的綠林好漢都是因為衝動,才被逼上了那條不歸路。
聶小川正猶豫不決着,有聽李婉清提醒道:「小川,還記得嗎,咱們出城的時候,你不是帶了兩塊令牌嗎?其中有一塊是安樂公主的令牌啊,那可是她的護身符,是個好東西。」
「噼里啪啦的,安樂公主的護身符,那塊金燦燦的圓形令牌,上面刻着安樂公主的名號,這當真是一個好東西。」聶小川想到這裏,心中情不自禁地暗喜道。
「慢!我看你們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此時,聶小川已然找出了那塊安樂公主的令牌,把它舉在了自己的胸前。
周圍走過來的衛兵先是一愣,互相不明所以地瞧看着對方,竟停滯在了原地,面露懼色地看着聶小川手裏的金燦燦的令牌。
「哼~!拿一個破令牌就敢說是安樂公主的,當我們是一群沒有腦子的草包啊。」衛兵頭頭可沒有被嚇到,他扭過頭瞧看着身後的小「嘍囉」,不免有些失望地斥責道:「瞧你們這點出息,怪不得只能做一個小衛兵,冒充安樂公主的令牌,那可是欺君犯上的罪名,是要滅九族的。」
「大膽,見了安樂公主的令牌,居然不下跪,我看你們當真是不想活了。」聶小川學着以前在電影裏看到的場景,搖晃着手中的令牌,擺着一副皇親國戚的樣子,甚是威武。
只見,後面的幾個衛兵開始往後退縮了,腿腳開始不停地發抖,竟一不小心跪在了地上,可能這幫嘍囉平時沒少遭到安樂公主的欺負吧。
「一幫蠢材,全是沒用的東西~!」只聽衛兵頭頭依舊呵斥道,可見他平時沒有受到過安樂公主的欺負,或許他的內心比安樂公主更加的陰暗狠毒。
聶小川看到眼前居然真有幾個衛兵跪在了地上,心裏不由一陣暗喜,就趕緊再次像模像樣地怒喝道:「快點都給我跪下,小心我把此事告訴安樂公主,你們一個個地都別想活着待在長安城。」
這是,衛兵頭頭也開始服軟了,畢竟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胆地冒充安樂公主,安樂公主是何許人也,那可是人見人怕的小魔女啊,誰敢和小魔女作對。人家殺人不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分明就是為了好玩罷了。
可誰又敢和安樂公主玩命呢,畢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沒有了,總之好死不如賴活着,此事等以後查明了真相之後再說。
衛兵頭頭想到此處,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只見身後的衛兵,沒有跪下來的也都跟着跪下了,只聽他們齊聲地喊道:
「安樂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嗯,很好,這樣做才對嘛。」聶小川還是頭一次被這麼多人頂禮慕拜,雖然他們拜的是他手裏的一塊令牌,令牌上刻着「安樂公主」,那可是人人談之色變的小魔女哦。
「呵呵,趕緊去把守城門,以防有壞人趁虛而入。」聶小川笑呵呵地收起令牌,然後指着面前跪着的一群衛兵,命令道。
「是。」只聽眾衛兵齊聲答應道。
只見眾衛兵趕緊跑回到各自的崗位上,表情異常嚴肅地看守着城門。
「這位大人,不知你和安樂公主是什麼關係?」只聽衛兵頭頭頗有心計地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聶小川才不會告訴衛兵頭頭,他是安樂公主的男寵呢。
「那請問你的尊姓大名?」衛兵頭頭接着問道。
「這個嘛,我姓聶,名小川。」聶小川爽快地回答道。
「那麼聶大人,請問你居住在長安城的哪個地方呢,是皇宮,還是內苑?」
「我既不住在皇宮,又不住在內苑,只住在長安城內的惠鳳樓罷了。」聶小川居然聽到有人喊他「聶大人」,雖然聽着有些彆扭吧,倒是心裏還是挺舒服的。
「哦……」此時,衛兵頭頭眯縫着眼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放眼望着天空,夜色變得更濃,周圍的氣氛並沒有變得讓人想像的那麼愉快,而且這件事情好像還沒有那麼簡單,就草草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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