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這兩個嘍囉竟然這麼不講道理,還口口聲聲說和曾經安樂公主合作過很多次,可想而知,他們已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壞事,老子今天要是放過他們,他們就又是禍害無窮了。」聶小川非常氣憤地在心中想到。
眼瞅着那兩個黑衣人手裏面拿着大刀,朝他們三人殺氣騰騰地衝過來了,只聽聶小川大聲地喝道:「看劍~!」
此時聶小川已經拔出了空冥劍,劍身隨即露出了奪目的紅色光芒,讓對面過來的黑衣人怔了一下,竟也不畏懼,又加速地沖了過來。
「哼,不知道死活的傢伙。」聶小川朝着身邊的李婉清和張封一道長說道,「你們先到後面躲起來。」
說完,聶小川開始舞動着手中的寶劍,一陣閃轉騰挪,身形也變的飄逸非凡。此時,他手中的劍,在手腕之中開始高速地旋轉,竟用肉眼無法分辨出他的全部動作,眨眼之間,一把劍變成了上百把劍,這些劍依然在高速的運轉,像一塊紅色的圓盤,朝着前方迅速地推進。
聶小川所使用的這個招式自然就是九陽十三劍中的第一式百劍穿心了。
兩個黑衣人看到此情此景,哪裏還敢繼續往前沖,如此奇幻的劍術,他們還是頭一次遇見過,也算是他們的運氣不佳了。正要轉身逃跑,卻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聶小川揮動着寶劍,而此時的圓盤已然變成了先前的一把劍,並且直直地穿進了一個黑衣人的後背里,鮮血立即如噴泉一般洶湧而出,可以想到,這把劍準確無誤地刺中了剛剛還在跳動的心臟。
眨眼之間,那個被稱做「六弟」的黑衣人死了,聶小川立即從他的身體裏抽出寶劍,嘴裏面自言自語道:「霹靂啪啦的,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的囂張和野蠻。」
「你……你使的……是什麼劍術,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只聽剩下的那個黑衣人孤零零站着,雙腿正在瘋狂的顫抖,顯然是嚇得不輕。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聶小川拿着劍,二話不說一個側身,閃到黑衣人的跟前,寶劍已經直直地刺入了對方的咽喉,一股沖天的血暈呼嘯而出。
聶小川順勢拔出寶劍,黑衣人便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了,而身體卻還在不停抽搐,已然是生命消逝前的最後的無用掙扎了。
倒下的這個稱為「五哥」的黑衣人,死在了聶小川的另外一式劍法,第二式點將封侯,只是有些招數沒有用出來罷了,所以這一式看起來乾淨利索,直奔對方的要害。
「小川,你居然把他們都殺了?!」李婉清站在後面捂着嘴,難以抑制自己驚訝的表情。
「難道他們不該殺嗎?」聶小川盯着李婉清極其冷靜地說道。
「該殺,不該殺,不是誰說了就算的,這是他們的劫數,今日他們命當該死,也算是遵從世道輪迴了,只盼下一世他們能夠好好做人吧。」只見張封一道長微微地皺着眉頭,感慨道。
「那……還用把他們埋起來嗎?」李婉清怯生生地說道。她用手指着前面躺在地上的兩個黑衣人,他們已經死了,周身流淌着滿是讓人眩暈的血色,竟不敢多看一眼。
「埋他們?他們身上流了好多的血啊……」聶小川一臉厭惡地說道。
「也罷,等他們的同伴過來替他們收屍吧,我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張封一道長朝聶小川和李婉清擺擺手,說道。
「好吧。」李婉清低聲地答道。
聶小川沒有答話,這是他穿越過來的第一次殺人,而且連續地殺了兩個人,因此他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中緩和過來。
按說他是不敢殺人的,可是面前的那兩個黑衣人如此的囂張,拿着大刀一臉殺氣地朝他們奔來,在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當口,他必然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霹靂啪啦的,老子殺人是被逼的,況且他們該殺,如果我不殺死他們,他們就會殺死別人。」聶小川在心中憤憤地說道,像是在進行自我安慰,也就差一句「替天行道」了。
此時,聶小川趕緊收起寶劍朝遠處望了幾眼,自顧自地繞過前面的血泊,走出了破舊的院落。而身後的李婉清和張封一哪裏敢逗留,也立即跟了出去。
沿着來過的小路一直往前走,聶小川首先來到了岸邊,看到了他和李婉清之前停靠在那裏的小船,可是卻小船不是他們的。
遠遠望去,西邊的太陽已經埋入了自南向北流淌的護城河裏,而河的對岸仿佛隔着一層淡淡的水霧,竟一眼看不到盡頭了。
此時聶小川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剛剛被他殺死的兩個黑衣人是怎麼過來,岸邊除了他們的唯一的一條小船之外,別的便再也沒有了。扭頭看見李婉清和張封一道長都走過來,他便立即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有一個問題想弄明白,剛才那兩個黑衣人是怎麼過來的,他們沒有說,我們也沒有問。」其實,聶小川沒有必要知道那兩個黑衣人是怎麼過來的,即使知道了,也沒有什麼作用。
「這個嘛,他們應該已經埋伏在樹林裏的某一個藏身之處了,只是咱麼沒有發現罷了。」張封一道長分析道,「我當時在屋子裏和安樂公主進行交易的時候,那些黑衣人是突然從外面突然闖進來的,想必他們已經早早的來到這裏埋伏好了。」
「對的,來到這裏的唯一辦法就是乘船,那些黑衣人肯定沒有飛天的本領。」李婉清也跟着解釋道,「但是這條護城河那麼長,沒準他們是從下游的某個地方乘船過來的,也許他們有自己的船。」
「說的也有道理。」聶小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就不再追問這個問題了。
「別在這裏待着了,趕緊把樹幹上的錨解開,咱們要回去了。」李婉清指着旁邊的一棵樹,對聶小川說道。
「對,天快黑了。」張封一道士說完,便首先跳到了船上。李婉清也跟了上去,而聶小川卻快步地走到一棵樹跟前,把錨往外用力一撥,便解開了。
這時,李婉清站在船頭大聲對聶小川說道:「趕緊拿着錨跑過來。」只見腳下的船已經開始隨着河流上下晃動了。
聶小川見狀,趕緊拿着錨加速地跑到了船頭,奮力地往上一躍,整個身子便穩穩地跳到了船上,錨也順手丟到了一邊。
「好身法,你的師傅沒有白白教你。」張封一道長在一旁情不不禁地誇讚道。其實,這哪裏是聶小川從他的師傅身上學到的本事,分明是他年少之時,學到的一點少林功夫罷了,不想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聶小川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傻傻地笑着。
「趕緊到裏面坐好了,我要划船了。」李婉清看着聶小川和張封一說道。
兩人點點頭,很快就坐進了狹窄的船室內,與此同時,李婉清也開始用雙手擺動起了船槳,只見整個小船已經緩緩地離開了河岸,朝對面的方向穩穩地駛去。
此時,三個人在一條船上,一個女人在船外,兩個男人在船內,卻沒有再說一句話。這個過程似乎變得很漫長,護城河上的水霧更為此增添了幾分迷離的色彩。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小船終於劃到了護城河的西岸,從這裏上去往北走,進入城門,就能到達長安城了。
只見,小船穩穩地停靠在了岸邊,聶小川猛地起身,很快走到船邊,首先跳了下去。此時,李婉清也下了岸,手裏面牽着幾根很粗的繩子,向聶小川喊道:
「小川,拉着這些繩子把船拉上岸吧。」
聶小川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接過繩子,見張封一道長也下了船,就一鼓作氣,拉着繩子把船的前半身拖到了岸上,這條船又被成功地擱淺了。緊接着,聶小川來到了前面的一個木樁子跟前,把繩子一根一根的牢牢地拴在了上面。
過了一會兒,三人重新站在了一起,扭頭一看旁邊的另外一條船,曾經坐在船頭的那個划船的老頭,已經找不到了,可能已經被他的兩個兒子抬走了吧。
那個老頭死了,死的時間不長,也就是在幾個小時以前。張封一道長斷定,他是被安樂公主毒死的,所用的毒藥就是張封一花了五年的時間,煉製出來的含情逍遙露,它是劇毒,能夠在短短的十秒之內殺人於無形。
此時張封一道長皺着眉頭,若有所思。他今天的交易顯然是失敗的,不但沒有得到八百兩白銀的票據,而且那瓶毒藥含情逍遙露也被安樂公主搶走了,還差點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不知道安樂公主拿到這瓶毒藥以後,還會奪取多少人的性命,而那個划船的老頭顯然是被毒死的第一個人。
如果張封一沒有早早地對安樂公主有所防範,那麼第一個被毒死的應該就是他了,而且這毒藥竟是自己煉製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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