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雲舒的鼻子,比盧明軒的要靈敏些。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她聞到了血腥氣。
恰好,仁義這時候走來了。
「怎麼回事?」雲舒小聲問道。
「太子遇刺了。」仁義說着,還搖了搖頭。
「他怎樣了?」雲舒眯着眼,問道。
「不太好,快不行了。」仁義又道,「因為事情重大,所以,王爺一律沒有對外說明,都是進了宮,才讓說的。」
雲舒點了點頭,並沒有計較宇文熠將事情也瞞着她。
這個時候,可不是計較小事的時候。
「刺客呢?」雲舒又問。
「抓起來了,是錦嬤嬤,當場還發現了證物。」仁義又說道。
「她這是逼急了吧,鋌而走險呢。」雲舒冷笑。
盧老爺子在一旁聽着,並沒有發話,但神情卻越來越冷然。
他背着手,當先走進了太子的臥房。
雲舒和盧明軒,也跟着走了進去。
「盧爺爺。」宇文熠朝盧老爺子點了點頭。
「太子呢?」盧老爺子往床上看去,氣息更是一沉。
雲舒緊走了兩步,正看到宇文煥的一張死白的臉。
幾個太醫頹敗地站在一旁,見到雲舒和盧老爺子來了,一起問了安,又馬上低下頭去。
不用問,看那神情,就知道太子的情況不太好。
雲舒走到床前,伸手去探宇文煥的脈搏,幾乎察覺不出來了。
他的脖子上敷着白紗布,白紗布上面,溢出不少血來。可見,那一紮扎得極深。
雲舒望向宇文熠。
宇文熠也搖了搖頭。
雲舒垂下眼帘,心中諷笑着,宇文恆和殷鸝這對自私自立的人,只管自已跑,不給兒子安排後路,看,小小年紀死於非命了。
「刺客呢?」雲舒問着仁義。
「在這兒捆着。」仁義指着臥房一角的柱子,說道。
雲舒望過去,看到柱子上捆着的錦嬤嬤。
錦嬤嬤正要一種諷笑的目光,和她對視着。
她走了過去。
「原來,你就是刺客?你笑什麼?」雲舒眯着眼,看着錦嬤嬤,「你成了囚徒,還笑得出來?」
錦嬤嬤依舊在冷笑,她的嘴裏塞了布,這是為了防着她咬舌自盡。
不過,雲舒也只是反問而已,她回不回答,雲舒並不計較。
「你既然這麼愛笑,你就坐在這裏,笑着好了,只怕到時候,你的笑,會改成哭了。」說完,她冷冷地轉身離開了。
……
小太子宇文煥,傷勢太重,幾個太醫的努力之下,仍然沒有救回來。
錦嬤嬤刺啥宇文煥,當場被抓,栽贓陷害的證據,也在小太子的臥房裏被找到了。
種種的一切,說明,有人想太子死,嫁禍給宇文熠。
而那個人,只能是太皇太妃!
因為錦嬤嬤是太皇太妃的心腹。
……
前有太皇太妃慈明宮裏的頭顱骨,後有派人刺殺小太子栽贓的陰謀,即便是十八年前雍華太子夫婦的死不去查,薄太皇太妃也是死罪難逃了。
連夜而來的臣子們,目睹了太子的死,又看到刺客錦嬤嬤,紛紛聲討要嚴懲薄太皇太妃。
「熠王殿下,臣請嚴懲太皇太妃!」
「臣請嚴懲太皇太妃,為雍華太子鳴冤。」
「太皇太妃不死,雍華太子妃會死不瞑目!」
當下的皇宮中,所有的權勢全在宇文熠的手裏了,這些人,風向標全變了。
「來人,去慈明宮!」宇文熠閉了眼,冷冷說道。
「是!」
……
當夜,薄太皇太妃由慈明宮,轉押到了宗人司。
鬧轟轟的皇宮,隨着薄太皇太妃的轉移,和黎明的到來,又漸漸地平靜了。
小太子歿了,宮中的人們,緊張肅然地整備着後事。
宇文熠依舊沒有離去,他一直靜靜地站在慈明宮的宮苑門前,發呆。
露水染濕了他的發,他卻毫無察覺。
雲舒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你站了很久了,坐會兒吧?」
養母不僅是殺死生父母的仇人,還要栽贓陷害他,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
雲舒發現,自從他得知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沉默了不少,變得不愛笑不愛講話了。
「該去宗人司了。」宇文熠低啞着聲音,開口說道。
雲舒心中鬆了口氣,總算說話了,她握着他的手,「好,我陪你去。」
……
辰時初刻。
宗人司外面,已經被朝陽籠罩了,一片亮堂堂的,可地牢最深處的一間牢房裏,卻是陰暗暗一片,牆上的一隻豆油燈,照着幾尺的地方。
薄太皇太妃,就站在那方光亮里。
這時,牢房門吱呀一聲,忽然開了。
「熠王殿下到!」有衙役高聲呼道。
薄太皇太妃扭頭去看。
只見宇文熠和雲舒,緩緩地走進了牢房。
「你終於來看哀家了,阿熠。」薄太皇太妃,低低地笑了一聲。
雲舒眯了下眼,她居然還在笑?
宇文熠站在牢房門前,隔着牢房的鐵柵欄,靜靜看着她,「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薄太皇太妃笑,「是關於你母親的事情?」
「你為什麼要殺她?」宇文熠的聲音,不再平和,而是帶着冷戾肅殺,眼神中更是迸出殺意來。
薄太皇太妃依舊笑着,絲毫沒有覺得自已正處於劣勢之中。
「為什麼要殺她?」她冷笑,「你可知,你母妃的為人麼?」
宇文熠不說話,臉色陰沉看着她。
雲舒眯了下眼,「你想說什麼?」
「說什麼?哈哈……」薄太皇太妃仰頭冷笑,「她是個心胸狹隘的女人!她活該死!」
「她怎麼狹隘了?說!」雲舒厲聲喝道。
「丫頭。」薄太皇太妃看着她,冷笑着,「當年,雍華太子看上的明明是我,根本不是藍氏,就因為,藍氏年紀小些,會耍些手段,搶了太子。後來,太子也許諾,會納我為側妃,可是藍氏這個賤人,卻嫉妒成性,撒潑鬧事,不讓雍華太子納側妃,還使奸計,讓興王到薄家求親,收我為側妃,興王性子偏激,他認定了我,我就逃不掉了。可興王那個人……」薄太皇太妃提到興王,眼神中閃過一抹怨毒,咬牙說道,「這一切,都是藍氏那個賤人搞的鬼!她害我不幸福,她該死!」
「我父親,根本不可能看上你!」宇文熠冷笑。
「你知道什麼?那時的你,還是個小不點,不不不,你父親看上哀家的時候,哪裏有你?」薄太皇太妃冷笑。
「你是自欺欺人,你以為,雍華太子夫婦都死了,死無對證了,你就可以胡亂編排往事了?你錯了!這世間所有事情,都瞞不過我的眼睛!」雲舒從背後取下背着的鬼琵琶,似笑非笑看着薄太皇太妃,「你想看看過去嗎?看看是不是會被自已的謊話打臉?」
薄太皇太妃眯着眼看她,「你什麼意思?」
「這世間有一種通靈樂器,用一種古老的曲譜彈奏的話,能窺人心。太皇太妃,你就在我的面前,要不要彈一隻曲子,探一探過去,你看到的,可你所想到的,聽到的,全都能探出來。讓咱們來評一評,是雍華太子妃的為人差,還是你撒謊成精?」她淺淺而笑,那笑容在昏黃的油燈下,浮着些熟悉的詭異。
「你是誰?」薄太皇太妃大吸一口氣,額頭冒起了冷汗,腳步下意識地往後退。
為什麼這個女人,像極了死去的顧雲旖?
「我是盧雲舒,哦,我還是死去的顧雲旖,太皇太妃娘娘。」雲舒微微一笑,坐在牢房前的石凳上,彈起了琵琶。
琴聲悠揚中,眼前的景象忽然一變。
這是個大雪紛飛的日子,皇宮,靜思苑。
靜思苑?
雲舒心中一怔,為什麼來到這裏?
怎麼來到了顧雲旖被關冷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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