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揚眉吐氣的薄玉華,更加賣力地行動着,她利用美色金錢籠絡了一批人。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元帝駕崩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她開始了行動。
那批人衝進了東宮,殺死了雍華太子夫婦。
雍華太子的死,倒是體面,只有腹部被挨了一刀,失血過多而亡。
雍華太子妃,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她的衣衫被剝光了,雙手被捆着,吊於樑上。不僅如此,頭還被切了下來,不知所蹤。
堂堂太子妃,京城有名的才女和美女,死相如此慘和狼狽,震驚京城。
興王得知此事,極為震怒,四處搜查亂臣賊子。
有十個人被處了極刑。
年幼的小太孫宇文熠,被興王抱進王府,交與側妃薄玉華撫養。
先皇獨子雍華太子死,太孫年幼,當時的京城中,最有實力的是先皇。
雍華太子的擁護者就算是想擁護太孫即位,但想到興王可能會不甘心,太孫的皇位也坐不久,於是,集體沉默了。
興王順利登基為皇。
薄玉華順利地當了貴妃。
可一心向權的她,不甘心只做個皇帝的「妾」,她再次使了手段,除了一向關愛自已的堂姐薄皇后。
興王雖然殘暴無情,但是個重情的人,雖然嫡妻皇后死,但並沒有將薄玉華升為皇后,儘管美貌和才能不輸於自已的堂姐,但薄玉華一直都只是貴妃。
這讓薄玉華的嫉妒之心,再次騰起。
她又利用上了她的美色加金錢手段,暗中勾結了禁衛軍,於是,才做了十年皇帝的興王,又死了亂兵之中。
先皇生前殘暴,亂殺無辜,人們一直懷疑雍華太子的死跟先皇有關,所以先皇的忽然被殺,根本沒有人去查。
他被殺,人們對外宣稱是死於暴病。
先皇一死,趙國的十幾個諸侯王,開始了角逐皇位之爭,一直混戰多年。
直到宇文恆的強大登基,才結束。
薄玉華由此,被宇文恆尊為薄太皇太妃,再次享着榮華富貴。
……鏗。
雲舒再次停了手,琵琶音戛然而止了。
「薄玉華!」宇文熠咬牙切齒,啪——
又一鞭子甩了出去。
這一鞭子更重,直接將薄太皇太妃的右邊肩頭抽得見了白骨,血肉橫飛。
薄太皇太妃更加慘叫一聲,滾到了地上。
「你還要說什麼?自已做惡,卻賴到她人的頭上?」雲舒冷笑。
薄太皇太妃扭過頭來,冷笑看着二人,「我若死,不管死於誰手,都輪不到你們二人掌趙國江山。八大世家……」
「八大世家是我們的人,你派人威脅駱子煦的外公萬老爺子,已經被我識破了詭計,薄玉華。」宇文熠冷冷說道。
雲舒又道,「至於其他幾家,盧家自然不必說,是我外公,他定會幫我,還有厲家,那是殷老夫人的娘家,他們也會幫我,膠東榮寧公主,已經收我做她的外孫女了,也會幫我,而其他的幾家,在五六年前,就是顧雲旖的人,顧雲旖死,他們又聽命於熠王,薄玉華,我們連宇文恆也不怕,彥無辭都敗在了我們之手,你,又算得了什麼?」
她嘲諷一笑。
薄玉華的臉色,頓時大變,「不不不,不可能,哀家不信……」她辛苦經營多年的勢力,怎會全沒了?
她不相信。
「阿妮,我還是想殺她!」宇文熠袖中的手指,緊緊握成拳頭,臉色陰沉沉一片,眼底的憤怒,轉為了殺氣。
雲舒抓起琵琶,「你先回皇宮,這裏交給我。」
「我想殺她!」宇文熠固執說道。
「你殺不了哀家,你殺不了,哈哈哈哈哈……,哀家收養你,是給自已留的一條後路,不久後,薄家會上熠王府找你要人,你不敢殺哀家,你若殺了,熠王府,從此不會再有,哈哈哈哈……,養恩大過生恩,從古至今,一向如此,子弒母,天下不容,天下不容……」
「殺她自有我,你不必管我!她可沒有養我!」雲舒真擔心他殺了薄太皇太妃,他會在趙國無法立足,大力將他往牢房外面推去。
「你也殺不了,盧雲舒,除非你不想嫁宇文熠了,你嫁了他,我就是你婆婆,你也殺不了!哈哈哈哈——」
牢房裏,響着薄太皇太妃狂傲的聲音。
宇文熠怒得兩眼血紅,「本王想將她碎屍萬段!」
「不,你不能,你馬上回皇宮去!」雲舒將他推進了馬車。
宇文熠雙眼血紅,「本王殺不了,還有其他人……」
「那也不行!」她命令着,「你若不回皇宮,她一死,所有人都會懷疑你殺了他!回宮!」
「阿妮。」宇文熠閉了下眼,「你剛才也看到了,她是怎麼對我母妃的?如此大的羞辱,讓我忍不了!」
「我也忍不了!她羞辱你母妃,猶如羞辱我母親,我身為你的未婚妻,身為雍華太子妃未來的兒媳,我想為你們一家做點什麼。」她抓着他的手,目光沉沉,「信我,阿熠,我不會叫你失望的。咱們將來的路很長,不能在此栽倒,不能讓將來過得不太平。你若殺她,便是中了她的計!」
宇文熠無力地鬆開她的手,放下帘子,無比疲倦地說道,「仁義,去皇宮。」
仁義跳上馬車的趕車位,朝雲舒點了下頭,「姑娘放心,屬下會照看好王爺的。」
「好,千萬記着,不能讓王爺出皇宮,並且,你們四人最好都在皇宮裏呆着,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主子四人,哪兒也沒有去,就在宮裏呆着。」
「明白,舒姑娘。」仁義點了點頭,揚起馬鞭子,將馬車趕往皇宮去了。
直到馬車完全消失,雲舒才轉身匆匆回了宗人司。
宗人司的執事見她又回來了,頭疼地迎接着她,「舒姑娘,還有何事吩咐?」
太子被薄太皇太妃指派人暗殺了,不出所料,宇文熠就是將來的皇帝。
那麼,這位舒姑娘就是將來的皇后了,宗人司執事哪敢得罪雲舒?她一來,宗人司執事馬上十分恭敬地相迎。
雲舒看一眼地牢方向,「薄氏怎樣了?」
宇文熠走後,薄太皇太妃就受傷了,任誰知道了生母的仇人,都會虐打仇人,何況是宇文熠?
宗人司執事,十分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過,宇文熠並沒有下令處死薄太皇太妃,宗人司便不敢擅自做決定動刑,也只是關着。
他回道,「放心吧,舒姑娘,薄氏被關着,是跑不掉了。」
「我是說,別讓她死了,她必竟是王爺的養母。王爺忙好了宮裏的事情,再來查她的事情,她不能有事。」雲舒鄭重交待。
「舒姑娘放心,一定派人嚴加看守牢房。」
「辛苦執事了。」雲舒微笑。
……
車夫小六子,奉宇文熠的命令,前來迎接雲舒。
但是,雲舒並沒有回皇宮,也沒有回盧宅或熠王府,而是來到了顧府的舊宅,來看長埋於府門前大樹下的昔日兄弟。
她發出信號,喊來了一個人,天山。
「這樹下,埋着兩個人,知道嗎?天山?」雲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過頭來。
天山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府門前方的一株大樹下,種着一叢牡丹花,花下,的確埋着兩個人的屍骨,祁連的,還有長白的。
是他殺的。
他被人蠱惑着,殺了他的兄弟。
天山閉了下眼,在雲舒的面前跪下了,「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他們能活過來嗎?天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怎麼就下得了手?」她冷冷看着他。
天山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你要我怎麼做,才能彌補我的錯誤?」
「贖罪!」她看着他。
「姑娘請吩咐。」
「京城發生了一些事情,都聽說了吧?」雲舒問道。
天山點頭,「聽說了,太子被殺,當年雍華太子夫婦的死,找到了幕後之人,薄太皇太妃被關。」
「薄氏是熠王的仇人,而熠王是我的恩人,我欠她的,你又欠我的,咱們幾人的債,天山,會算嗎?」雲舒眯了下眼,看着天山。
天山是顧雲旖的四大暗衛中,最聰明的一個,雲舒的話,他當然聽得懂了。
雲舒是說,宇文熠要殺薄太皇太妃,而因為收養一事,讓他不能動手,雲舒身為宇文熠的未婚妻,也不能動手。
他欠雲舒的,間接的,欠着宇文熠的,所以這筆血債,只能由他去收!
他站起身來,「不會叫姑娘失望!」他朝雲舒彎腰一禮,轉身大步離去了。
「我會助你一臂之力!」雲舒看着他的背影,說道,「事情辦好後,我原諒你,你回來見賀蘭吧。」
聽到賀蘭的名字,天山的腳步停了停,但沒有回頭,又大步離去了。
……
太陽已經升到了正中間,秋日艷陽高照,沒有風,天氣竟有着夏日的炎熱。
不過,宗人司地牢裏,因為陰暗潮濕着,涼得卻似深秋。
受了傷,沒有得到救治的薄太皇太妃,靜靜坐在牢房角落的破凳子上,等着薄家的人來救她。
她經營了多年的勢力,薄家的暗勢力,可並不弱,她相信,離開這牢房後,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妃。
宇文熠,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而已,根本撼動不了她的勢力。
但是,在薄家人來之前,她意外地等到了宗人司放她的消息。
「王爺說了,太皇太妃一定有話對雍華太子妃說,特命本官送太皇太妃娘娘前往。」宗人司執事手一揮,兩個衙役走上前,開了門。
薄太皇太妃眯了下眼,「去皇陵?他什麼意思?」
「王爺的意思,我們如何懂?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宗人司執着懶得跟她廢話了,揮揮手,「快點帶走。」
薄太皇太妃沒再問了,出去之後,不管去哪裏,都比呆在牢裏強,只要出去了,就有機會逃走。
只要她回了薄家,她就能翻身了。
「前頭帶路。」她高傲地抬着頭,依舊端着太皇太妃的架子。
衙役和宗人司執事,心中一起諷笑着。
……
離開牢房後,薄太皇太妃被請進了一輛華麗的馬車裏。
馬車的規格,依舊是她平時出行的規格。
薄太皇太妃看不懂了,為什麼派了如此華麗的馬車?
不僅如此,馬車的四周,還派有大量的護衛相隨。
馬車一路前行,不時有隨行的護衛高聲呼道,「奉熠王殿下令,送太皇太妃前往城郊皇陵祭奠先皇!」
馬車所到之處,不時有百姓們圍觀。
人們紛紛議論着,「看,太皇太妃參與了當年雍華太子被殺一事,但因為養育了雍華太子的兒子熠王殿下,熠王殿下這是記着恩情,才沒有對太皇太妃治罪,只是送往城郊思過吧?」
「看來是真的。」
「王爺真是大度呢,要是我說,這種惡婦人,殺了最好,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呢!」
薄太皇太妃將這些聲音聽在耳內,眯了下眼,宇文熠,有那麼好心嗎?
她摸摸披風下的傷口,傷口沒有上藥,疼得她頭昏眼花了,這也叫孝順?
她心中諷笑。
可是,宇文熠為什麼不直接殺她,而是送她到城郊皇陵?
難道,真的只是怕了麼?
怕的好啊,不怕,她怎麼重掌朝綱呢?
就在她得意着,宇文熠不敢殺她時,有人從街道旁的屋頂上一躍而下,跳到了馬車上,一腳將車夫踢下馬車,將馬兒踢去一腳,馬兒吃痛,狂奔起來。
來的人是天山,他將薄太皇太妃從馬車裏抓出來,大聲怒道,「薄玉華,你這個惡婦人,你也有今天?我要替薄皇后報仇!你得不到皇后位,就殺自已的堂姐泄恨?她幫你坐上貴妃位,你竟過河拆橋殺了她?小人,卑鄙無恥!你該下地獄!」
「啊,有刺客,抓刺客啊——」有人高聲呼叫起來。
一時之間,長街上喊殺聲四起。
天山回頭,發現大量的護衛追了上來,他將驚魂未定的薄太皇太妃擒在手裏。
薄太皇太妃喝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殺我?」他根本不是什麼薄玉珍的人,這個人,她沒見過!
「我是宇文熠和盧雲舒派來,殺你的,你不是說,他們不敢殺你嗎?我來殺,也是一樣的。」他飛快出手,將一隻蠱蟲扔進了吃驚得張大嘴,巴的薄太皇太妃的嘴裏,然後,將她推下了馬車。
她的披風卷進馬車輪了里,而馬車又在狂奔,就這樣,她被馬車活生生的拖着,她說不了話,只有慘叫連連。
「快,救太皇太妃娘娘——」護衛們騎馬追上來。
天山卻一躍而起,跳上街旁的房頂,消失不見了。
等護衛們追上那輛發狂的馬車,制止着停下後,薄太皇太妃已經被馬車拖死了。
後腦勺朝下被拖着跑,幾里路跑下來,半個頭皮不見肉,只見骨頭了。
人們想到慈明宮裏的雍華太子妃的頭蓋骨長明燈,並沒有同情她,像收拾一條野狗一樣,將她扔進了馬車裏。
……
事情傳到了皇宮。
大臣上們除了唏噓一聲,再不多話。
宇文熠聽到護衛的匯報,只淡淡開口,「以先皇貴妃身份,厚葬。」
這話的意思是,只承認她是先皇的貴妃,不承認她是太皇太妃,也就是不承認,她的養育情了。
人們都知道宇文熠和太皇太妃的恩怨,便也不點破,也不上摺子諫言封號錯了,按着宇文熠的吩咐,給薄太皇太妃發了喪。
薄太皇太妃死於街頭,死於先皇的皇后薄皇后心腹之手,薄家人明知是個陰謀,因為查不出原因來,也只能啞巴吃黃連。
這件事,宇文熠和盧雲舒都沒有參與,他們不能彈劾宇文熠雲梓,生生吃了個啞巴虧。
再說了,薄太皇太妃做的事情,實在太惡毒陰險,薄家人也不敢替薄太皇太妃申冤。
薄太皇太妃的死,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一死,宇文熠馬上清理了薄家暗自安插於宮中的勢力。
僅僅三天,皇宮就徹底變了天。
一派清明。
太子安葬在京城帝陵中一角,孤零零的一個小墓地,沒有人祭奠。
第四天,在所有朝臣們的請示中,宇文熠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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