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孩子們詳談過了?」蕭零點抬頭看着丈夫。
「該說的我都對他們說了,你啊,都要走了卻不放心了?」韓子然失笑。
蕭真想了想「也是啊,先前啥都不放心上,如今要走了這心裏總覺得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可做好了這一件,又有下一件,這『操』心得『操』心到何年何月啊,算了,不想孩子們了。」
「白皓那我已經派人去說了,這會估計在罵我。」
「他一定怪你為何不是第一時間告訴他。」
倆人相視一笑,攜手回屋。
章氏正在準備入睡前的梳洗水,看到倆人進來福了福說「奴婢去準備汗巾。」
「不用了,今晚我們要出去一趟。」韓子然說道。
「是。」章氏退了出去。
「出去?去哪裏?」蕭真看着子然拿出了她早先就準備好了的包裹,裏面準備了一二套的衣物和銀票,是去吳越時的所有物了「咱們現在就走?」不是說要三天之後嗎?
韓子然將包袱拿在手裏,另一手則牽着蕭真出了門「現在不走,是一個驚喜,等會你就知道了。」
蕭真心中雖好奇,但看着丈夫一臉神秘的樣子也就等着他給她的驚喜了,隨後,倆人來到了屋子後面的馬廄。
韓子然挑了匹最為強壯的出來,翻身上馬,伸出去拉妻子。
還要騎馬去?這種感覺莫明的熟悉啊,蕭真尋思着。
此時夜已深,大街上都沒有什麼人,就連周圍房子裏的燈火也早已熄了,老百姓們沉在夢鄉里。
韓子然駕着馬繩,蕭真窩在他的懷裏,馬兒跑得很快,兩旁的風聲呼呼,但她的耳朵里只聽着丈夫的心跳聲,唔,有些快,似乎很激動的樣子。
他在激動什麼?
就在蕭真如此想之時,倆人騎馬已經來到了城門口,城門在這個時候早已關閉,守城門的人正在喝來人是誰,當看清騎馬男子的長相時忙二話不說打開了城門。
蕭真訝異,子然竟然要帶着她出城?去哪?
看着策馬如飛的丞相大人出城,守城門的士兵喃喃道「這麼晚了,丞相大人是去哪啊?看樣子好像很着急的模樣,抱着的女子又是誰啊?」
一旁的老兵白了士兵一眼「自然是丞相夫人,丞相大人愛夫人是出了名的,哪會去碰別的女人。」
守門士兵點點頭。
一柱香的時間之後,蕭真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她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帝王山,黑夜下的帝王山霸氣的不可一世,當然,子然不可能是帶她來欣賞風景的。
這莫明的熟悉感,蕭真轉身囧囧的看着丈夫。
韓子然咧嘴輕挑的一笑「夫人,可想起什麼了?」
蕭真臉一紅,此情此景,能不想起嗎?在祝由術里,子然帶着她上了帝王山,在溫泉中,二人狠狠的激戰了一夜。
「一直想來,但總是沒有時間。如今,咱們可以重溫一下過往了。」韓子然低頭輕聲在蕭真耳邊說道。
「都老夫老妻了。」話雖這麼說,蕭真看着韓子然依然俊美的面龐卻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了。
「還不老,啃得動,趁着還能啃動的時候得多啃啃。」韓子然說着就拉着蕭真上了山。
「山上真的有溫泉嗎?」蕭真問道,畢竟那只是在術里啊。
「有。當年我腳上有疾,每當腳疾犯時我就會去泡那裏的溫泉。」韓子然拉着她一步一步走上山「其實在術中出現的大部分事物,咱們現實都經歷過,時彥將這些都聯繫起來,只是把我們倆人放了進去而已。」
「時彥啊,」蕭真感嘆道「咱們真應該感謝他,可連他最後一面,我們都沒有見着。不知道小時彥現在過得如何。」
「等咱們回了吳越安定下來之後,可以去看看他。」
「好。」
半個時辰之後,倆人終於來到了術中來過的溫泉,在一個小山谷里,山谷的周圍因為溫泉溫度的影響開滿了鮮花。
「這裏是常年恆溫,因此這些花兒可以說常年開放着,周圍的風景也顯得很獨特。」
「這兒真的很美。」蕭真走到了溫泉旁的洞中,果然,洞中乾乾淨淨,還擺放着一些衣物和吃的,衣物很乾淨,吃的也都很新鮮,蕭真轉身看着韓子然,挑眉。
韓子然輕咳了幾聲「前二天命影衛來打掃過,咱們就在這裏住個三天吧。」
蕭真訝道「三天?那大哥大嫂那……」聲音消失在了子然的親吻之中。
多年的實踐經驗,韓子然對於怎麼挑起妻子的熱情早已輕車熟路,一吻結束,二人都有些氣喘吁吁。更是不知道何時,倆人的衣杉盡褪。
蕭真不是個容易害羞的人,但倆人同房做羞羞的事時向來是在黑燈瞎火的被窩之下,如今光光的相對,除了在術中,現實中可沒有過,一時,雙手不知道遮哪了,好像遮哪都濕得矯情啊,老夫老妻的。
「夫人,成親至今,你都沒有好好的『摸』過我。」韓子然突然間委屈的說道。
蕭真囧了「有什麼好『摸』的?」
「為夫的身材怎麼樣?」
蕭真『唔』了聲,雖然韓子然是一介文弱書生,可是體形修長挺拔,寬窄恰到好處,該結實的地方絕不含糊,既沒有朝中大員那般肚肥圓圓,也不像軍中士兵那般的粗糙力爆。
「很好。你的手在做什麼?」對於在自個身上上下其手的修長雙手,蕭真真是很無語,下一刻她驚呼。
韓子然抱起了她走向溫泉,當全身都浸入到溫泉中,蕭真正待好好享受一下這溫度,韓子然已經從身後抱住了她。
蕭真想說的話全部淹沒在了韓子然接下來的動作之中。
天亮時。
蕭真是在一陳鳥叫聲中醒來的,嘰嘰喳喳的如一曲動聽的歌,蕭真就被這歌吵醒了,身體一動,那酸疼感讓她實在是有種說不出的,想揍人。
她此刻就睡在山洞之中,洞中乾燥清爽,洞口大,光線也很好,身下與身上都是軟棉棉羊褥墊,這感覺竟比起家中來還舒適,除了她渾身酸疼的身體。
想到昨晚韓子然的,蕭真翻開被褥看了下自個的身體,果然,渾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在這種事上,他向來不克制,昨晚更是全力以赴了。
洞口突然間暗了下來,蕭真看向門口遮住了光亮的男人,卻在見到男人的模樣時,下巴差點掉地,下一刻,她咬牙切齒的喊「韓子然?」
「醒了?」韓子然『露』齒一笑,白晃晃的牙齒亮閃動人,指着手中的野味「我給你烤了只山雞補補身體。」
「你,你?」蕭真看着什麼都沒有穿的男人,每走一步,那身材就辣眼的很,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來「你為什麼不穿衣裳?」
「穿着幹嘛,這裏就咱們倆個人,多自在。」
「去穿上。」
「不穿。」
「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不覺得啊。」韓子然走到蕭真的面前,俯身笑眯眯的看着妻子既羞又氣的臉「你不覺得我這模樣挺吸引人的嗎?」
「沒有。」蕭真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她從不是迂腐的人,甚至大膽的可以,可和此刻的韓子然相比,她那簡直就是小兒科啊,韓子然,簡直不知羞恥啊。
「看久了就習慣了。」
蕭真氣結。
「哎呀,你的眼晴幹嘛總是往我羞羞的地方看啊?」韓子然笑得燦爛。
「我沒有。」
「分明有,我看到了。」
蕭真氣得都不想說話了,能不看嗎?他走來走去的,那麼明顯。
「流鼻血了?」韓子然慌忙放下手中的烤雞,從一旁拿過帕子給妻子。
蕭真『摸』了『摸』鼻子,真的粘呼呼的,一看,手上都是血,趕緊接過帕子捂住鼻子,同時瞪了韓子然一眼。
韓子然嘆了口氣,一手點了點蕭真的額頭「你啊,真是沒眼福,看一眼就流鼻血,這要是看多了,還不得把體內的血都流光了,我還是先去穿衣裳吧。」
蕭真「……」真的好想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