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貪歡:撩婚99天
面對男人的怒火兒,安寧表現的冷靜極了,她甚至都沒有被男人的暴怒所影響到,她只是淡淡的說着,「我現在可是拼了命的才能壓住心頭的怒火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因為你現在病了,病的很嚴重。你很疼,疼的不得了。所以權煜皇,你別再沖我大吼小叫的了。我說了,我暫時不離開了,留下來照顧你。直到你進行了手術,直到你痊癒康復。我做這些,全部都是因為愛你。因為太愛你了,所以就算是被你氣的快瘋了,也不忍心丟下你現在就離開。我想至少讓我來照顧你,等你痊癒了之後,我再離開。所以,不要再有所不滿了。」
權煜皇緊緊的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安小妖,你去哪兒,把我也帶上。」
「你知道的,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被改變的。權煜皇,你乖乖聽話,到你做手術之前的這幾天時間,我都會照顧你。我們不能每次見面的時候,都要談這個事情。然後每一次都談的不歡而散。」
權煜皇幾乎絕望的看着她,「安小妖,你真的捨得丟下我?」
「我才沒有丟下你呢。」安寧心平氣和的望着他,「我也捨不得丟下你。我更不會丟下你。我只是太生你的氣了,氣到都不想看到你的臉。可我又這麼愛你,怎麼辦呢?那就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好了。等我思念你的情緒,大過了生你氣的情緒,那個時候,我就會回來了。權煜皇,別再說這個了,我現在只想抱着你安靜的躺一會兒,行麼?」
面對安寧滴水不漏,刀槍不入的樣子,被劇痛折磨的已經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的權煜皇,真的毫無招架之力。他腦袋裏太疼了,疼的那個鋸子現在都已經變成了電動的,馬力極大的在他腦袋裏胡亂的翻絞着。
權煜皇咬着牙跟,幾乎把全部的力氣都拿來抵抗腦袋裏的劇痛了。他甚至都沒有留意到安寧是什麼時候脫掉了鞋子,脫去了外套,鑽進了被窩裏,躺在了他的手臂上。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腦袋已經枕在了他的手臂上,人也蜷縮在了他懷中,一隻小腿兒還搭在了他的腰間。
權煜皇側身,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一點縫隙也沒有的死死的讓她貼在他的身上。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只屬於她獨特的味道和觸感,讓權煜皇微微舒展了一些眉頭。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抱着你,腦袋裏似乎沒那麼要命的疼了。」
安寧把下巴抵在他的肩窩,一說話鼻息就噴在他的耳下,有點癢,她說:「你怎麼總是這樣逞強。」
別人疼的都要滿地打滾,哭爹喊娘。可他居然還能一聲不吭的躺在病床上,一點都不表現和發作出來。
他總是這麼的強勢,這麼的無堅不摧,這麼的逞強。所以,她才越發的心疼這樣的他。
「安小妖——」
「就這樣讓我被你抱一會兒不行嗎?我不想聽你說我不想聽的話。你別逼我轉身就走。」
權煜皇用力的抱緊了她,疼的安寧都已經死死的咬住了嘴唇才沒有喊疼喊出來。她想,既然他這麼疼,那她能陪着他一起疼,也挺好的。儘管被他用手臂狠狠的禁錮在他懷中這樣的疼,與他腦袋裏的疼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可他在疼的時候,她也在疼。想到這裏,她就覺得很滿足。
好像……她這種想法,還挺變態的呢。
「陸越川說——」權煜皇的聲音,再也沒有了往日裏的自信強大,貴氣陰戾,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還有咬着牙跟的猙獰,可他堅持說道,語氣中似乎還沾染着幾分邪氣的笑意?
「陸越川說,要我在你面前的時候,可憐一點,委屈一點,撒撒嬌。可我不會撒嬌,也不知道怎麼樣表現出自己的可憐。安小妖,你覺得我現在可憐麼?」
「你權五爺怎麼會可憐。別人疼的都要滿地打滾哭爹喊娘,你權五爺還能平靜的躺在床上一聲不吭。在我眼裏,你一點都不可憐。你還是那個囂張又欠殺的權五爺。」
「那就好。」權煜皇的聲音顫抖的更加劇烈,可他明顯在控制着也在強忍着,他說:「陸越川也是為了幫我。你別生他的氣了,嗯?」
「權五爺,您自個兒都快疼死了,還有閒工夫去照顧你的左膀右臂呢?我看你還不夠疼。」
「抱着你,跟你扯扯淡,感覺沒那麼疼了。」
「權煜皇我是不是還沒有告訴你,我很想你,想的不得了,想的五臟六腑都疼。」
「我現在知道了。」
也用力的把自己塞進了他懷裏,安寧恨不得他們兩個人可以就此融合在一起,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然後再也不要分開才好。
「你還沒說你有多想我。」
「不用說。」
「我想聽。」
「那好吧,我很想你。」
「太敷衍了。」
「安小妖。」
「嗯?」
「不走行不行。你用其他的方式來懲罰我,就是不要用離開來懲罰我。」
「你也認為我是在懲罰你麼?」安寧趴在他的胸口,腦袋就頂着他的下巴,「權煜皇,我不是懲罰你。我只是……只是太生氣了。哪怕我現在用力的抱着你,我想要一直一直這樣抱着你,可我還是很生你的氣。我氣的快瘋了,真的快瘋了。我一想到你乾的那些破事兒,我就恨不得立刻跟你離婚。權煜皇,我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不是為了懲罰你。我是怕我留在你的身邊,真的會忍不住跟你離婚。你知道麼,我在軍事法庭上說跟你離婚的話,不是開玩笑的,我也不是嚇唬你。我是真的想要跟你離婚,對,哪怕此時此刻我抱着你,我心裏也時不時的會冒出來要跟你離婚的念頭。」
她無法容忍的是什麼,他心知肚明。他不會不清楚!即使如此,他還是那麼幹了。她在理智上能夠接受,也願意原諒他。可她心裏的某一處地方……不是用理智可以控制得住的。她現在已經拼進了全力才讓自己的理智佔據了上風,她不保證自己還可以讓理智佔據上風多長時間。
但她確定一點,這時間一定會長!
權煜皇用力的將她壓在身下,「你保證,絕對不會跟我離婚。」
「我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跟你離婚。」
即使,想要跟他離婚的念頭,時不時就會瘋狂的湧入她的腦海。
「權煜皇,我堅持要離開,不是矯情,也不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去過,非要找點麻煩出來折騰你,也折磨我自己。我只是……真的很害怕這件事成為我心中的一個疙瘩,成為我們之間永遠也解不開的心結。」
「嗯。」
「我知道自己有多愛你,讓我從你身邊離開,比殺了我還讓我痛苦。我想要離開,從你身邊離開,這樣我對你的生氣和心結,就會隨着離開你對你的思念,一點點的被想你的情緒所覆蓋,所沖淡。當我瘋狂思念你的情緒,絕對的壓制了生氣之後,我就會回來了。權煜皇,你會等我回來,對麼?」
男人沒有回答,他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他根本就不想放她離開!不管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他一天都不想放她離開自己!
安寧勾了勾嘴角,她知道,這男人的沉默,就是他的默許。
她反手摟住了男人的腰杆,閉着眼睛也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他的薄唇——
「權煜皇,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
「差不多就行了吧?」郝亦花冷漠的走到了趴在病房大門,透過玻璃向病房裏張望的陸越川的身後,伸出一隻手拎起了陸越川的後衣領,冷冷的說道:「看人家夫妻倆溫存,是要遭天譴的。」
陸越川側頭,沖人郝助理笑的可賤可討好,也可卑微了,「亦花,你不是陪大姐跟煜灝回九處了麼?」
「大姐有小少爺陪着,有我什麼事兒?人家姐弟聊點心裏話,我一個外人坐在旁邊多尷尬。」郝亦花冷冷的鬆開了陸越川的後衣領子,語氣明顯帶着刻意的冷漠與疏離,他說:「送夫人離開的事兒,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陸越川一連八卦的指了指病房的大門,「亦花,我估摸着吧……嫂子這次是走不了了!」
「呵!」郝亦花冷冷一笑,「按理說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夫人的性格才對。你真覺得,夫人走不了了?」
「你沒看見!」陸越川一跺腳,「嫂子現在跟五爺在一張床上躺着呢,倆人抱的可緊了!」
「這與夫人要離開,有關係嗎?」
陸越川一愣,「怎麼沒關係了?嫂子這麼捨不得五爺,這麼心疼五爺,她當然就不會走了啊!我說亦花,你是不是想要暗示我什麼?那你直接說,別這樣神神秘秘的。沒勁!咱們倆之間,也要開始玩這一套了?」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郝亦花在這件事情對安寧的理解和認識,顯然是比陸越川要深刻與清晰的,他說:「夫人從來都沒有否認過她對五爺的愛與不舍。她要離開,不是因為她不愛權五爺了。是因為權五爺幹了惹她生氣,令她無法原諒的事情。現在權五爺手術不算成功,導致他神經被壓迫,腦袋裏劇痛,這只能延緩夫人離開的日期。卻無法更改夫人要離開的決定。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按照你答應夫人的事兒去給她安排妥當。你現如今在夫人的心中,可沒有多少信用值。不要再消耗你在夫人心中僅剩不多的信任值了。說到做到,明白嗎?」
陸越川斜睨着眼尾看着郝亦花,「一段功夫沒見,我怎麼覺着……你不是我的私人助理,成了嫂子的私人助理呢?」
郝亦花打了個響指,「陸部長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沒錯,我早就不是你的私人助理了。我現在是權夫人的私人助理,負責她工作生活中的一切。」
「亦花,你這樣搞就沒有意思了。」陸越川沉下表情,「你一定要這樣麼?」
「是你把事情搞成這樣的,不是我一定要這樣。這一點,你可決不能搞錯了。我之所以會這樣搞,原因出在你的身上。」
「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