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貪歡:撩婚99天
不過權煜灝也沒有多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誰也不會懷疑陸師爺,誰也不會不信任陸師爺。
只不過陸師爺有時候做事兒,真的太工於心計了。有時候還真不是陸師爺想要玩心思什麼的,玩心計這已經深入了陸師爺的骨髓,都成了他的一種習慣。他自己大腦還沒想明白呢,那些『害人』的小心思,陸師爺就已經全部都計劃完畢了。
說實話,陸師爺這點是挺讓人糟心的。
權煜灝理解的沒沒錯兒,安寧讓他有事兒儘量別去找陸師爺,而是去找郝亦花,原因就在於此。陸越川太工於心計了,以前雖然明白,可體會沒有這麼深刻。這一次,安寧是實實在在的跟陸越川交了手,清楚的認識到了陸越川的可怕,所以心中難免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覺。
她對陸師爺,那可是一百萬個放心的。
這時候,郝亦花已經把車停好並且走了下來,權煜灝迅速的說道,「知道了,嫂子,我儘量別幹什麼惹是生非的事兒,最好啊,不管是陸師爺還是郝助理,我都別去找人家。舒舒服服待在我的情人島,才是最簡單輕鬆的。」
「這話你說的倒是沒錯。」安寧點點頭,笑着迎上了走上台階的郝亦花,「權煜皇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你別擔心。」
郝亦花連眉毛都透着兩個大字兒——
擔心!
此刻聽到了安寧的話,他這才放下心來,一開口說話,那冷氣襯得他跟個人體加濕器似得。
「太冷了,嫂子,郝助理,咱們先進去。」
到了住院大樓之後,暖和的感覺迎面撲來,安寧抖了抖肩膀,問道:「蔣部長還活着嗎?」
「還活着,但生不如死。」郝亦花就只說了這麼一句,便問道:「權五爺到底什麼情況?」
已經去病房看望過權煜皇,並且跟陸越川了解過情況的權煜灝開口回答,道:「現在初步推測應該是進行脊椎手術的時候,不小心壓迫了某一根神經,這次啊導致了權五顱內的劇痛。解決辦法也很簡單,進行二次手術。」
「如果二次手術也還不成功呢?」郝亦花平靜的問。
「那就只能進行開顱手術了。開腦袋。」說着,權煜灝還在自己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圈,意思是要把天靈蓋給打開。
郝亦花擰起眉頭,「白醫生看過了沒有?」
「他一個中醫,你讓他跟着瞎湊什麼熱鬧啊!」權煜灝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老白是外科醫生嗎?他不是。」
「總要讓白醫生看過才好。」
不僅僅是郝亦花,九處的人對蒙古大夫都有一種執念般信任。甭管這是不是蒙古大夫所擅長的領域,總之一定要給蒙古大夫看過才好。蒙古大夫沒有看過的,就不作數。
「嫂子。」轉過頭,郝亦花望着安寧,「請白醫生來了嗎?」
「那傢伙也彆扭着呢。他氣的要死,說是讓權煜皇死在軍醫院好了,他才不要管。」安寧攤了攤手,也是一臉的無奈,「現在喊他過來,老白肯定不願意來的。他那個人,鬧氣彆扭也很要命。」
想想看也真是可憐悲哀,她的身邊怎麼都聚集了一群鬧氣彆扭各個要命的臭小子呢?一個兩個的,脾氣都臭的不得了。跟糞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郝亦花拍了拍胸脯,「交給我吧。晚點我去跟白醫生碰一面,無論如何他都是五爺的私人醫生。五爺的身體狀況他最是了解。就算是要做手術,白醫生如果能夠跟外科醫生討論一下的話,咱們也能更放心。」
「嗯,你看着辦吧。」
說話間,安寧跟權煜灝還有郝亦花三個人——準確來說,他們是一群人。因為每個人的身後都跟着自己的警衛員,還不止一個警衛員。幾個人就來到了病房的門口。
陸越川這次學乖了,就等候在病房的門口。他一看到安寧,就心虛的閃了閃目光,「嫂子……」
安寧連陸越川多一眼都懶得去看,徑直走進了病房。權家大姐就坐在病床邊,斤雞蛋呢握着弟弟的一隻手,還將額頭抵在了弟弟的手背上,此刻聽到了身後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她吸了吸鼻尖兒,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似乎是抹了抹眼睛。
「小妖,你來了。」權鏡一邊說着,一邊從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來,想要把位置讓給安寧。
安寧望着躺在病床上的那張蒼白的,又透着弱勢的臉龐,心中一陣一陣抽搐的疼。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拿鼻孔看人的權五爺,周身會流露出這樣……可憐的感覺。現如今躺在病床里的權煜皇,周身毫無貴氣和氣場可言,剩下的只有生病的可憐樣兒。
心尖兒,就那麼針扎的疼了一下。
在凳子上坐下之後,安寧輕輕的牽住了男人的大掌,把自己的小爪子塞了進去。卻得不到那個大掌的回應,可是掌心的溫度,卻是她所熟悉的。
拿起權煜皇的大掌,就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安寧閉了閉眼睛,不想在大家的面前沒出息的掉眼淚兒。
要麼怎麼說陸師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為人處世是滴水不漏呢?他見狀,輕輕的說道,「大姐,您出來一下好嗎?我有點事兒想跟您說。還有亦花跟煜灝也都一起來,省的我一個一個說怪麻煩的。」
一下子,病房裏就只剩下了安寧跟權煜皇兩個人。
安寧抓起權煜皇的手,用自己的臉頰去蹭他的大掌。
忽然,本該是毫無知覺的大掌,忽然動了一下,然後輕輕的用手指颳了刮她的臉頰。
「權煜皇?!」安寧一喜,「你醒來了?!」
「一直就沒睡着。」權煜皇將漆黑的妖眸迷城一條縫。
「不是說醫生已經給你注射了鎮定劑嗎?怎麼還會一直都沒有睡着啊。」
他那麼疼,如果鎮定劑沒有起作用的話,還他豈不是會——
安寧忽然意識到,「你是被疼醒來的。」
鎮定劑和嗎啡都起了作用,但奈何他的腦袋太疼了,疼到嗎啡跟鎮定劑都已經沒有了那麼霸道的功效。
權煜皇並不回答,儘管陸越川千叮嚀萬囑咐要他見了安寧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撒撒嬌。就算他不會撒嬌,也不能強撐着裝作自己沒事兒,還能熬得住。陸越川是這麼吩咐叮囑他了,可他還是不願意讓安小妖擔心他,替他揪心。
於是權煜皇勉強的牽動着性感的薄唇,「安小妖,不走了?」
「你別給我打岔。」安寧可憐巴巴的瞪着他,「好好休息,我親自來照顧你。儘快把身體養好,然後接受第二次手術。」
這樣讓他每天疼下去,不是個事兒!最一勞永逸的法子,還是儘快讓他把身體養好到了足以支撐手術的程度。進行了手術,不管是二次手術還是開顱手術,都好過於讓他這樣每天每時每刻都承受着非人的劇痛!
聽了她的話,疼到已經面部扭曲的男人,明顯做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他說:「那五爺寧願一直都這樣兒。」
那麼,她就會一直因為照顧他,而不會離開了。
安寧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當然沒啥氣勢就是了,「你要是疼死了,我就不是走了那麼簡單,我就可以直接改嫁了。」
「誰敢娶你?!」權五爺眼尾一挑,那凌厲的目光,還是令人不敢直視,他隨即又閉上了眼睛,「老子就是死了,也要纏着你一輩子。」
「要喝點水嗎?」安寧問他。
「你陪着我就好。」
「權煜皇,我們三天後就進行第二次手術好不好?」
男人勉強將眼睛眯成一條縫的看着她,無言的詢問着。
安寧說,「醫生說你現在的身體狀態不足以支撐第二次手術,可我覺得醫生是在放屁。你在成為權五爺之前,你受了多少次傷?哪一次動手術是你的身體被養到了最佳的狀態?沒有一次。每一次都是逼不得已必須進行手術,不管情況允許不允許,不動手術你就會死。我看你每一次都扛下來了,這次我想你也肯定能夠熬下來。我們儘快把手術做了,你就不會這麼疼了。好不好?」
權煜皇定定的看着她幾秒鐘,隨後才閉上了眼睛,「你做主。」
「我相信你。」
「嗯。」
「不過我還是要問問看老白的意見。如果他也支持我的決定,那麼我們就儘快做手術。你不能這樣每天都疼下去了。鎮定劑和嗎啡也不能每天這樣過量的注射。你會死的。」
不是死於劇痛,就是死在這些要命且成癮性極強的玩意兒之下!
「你會一直陪着我麼?」權煜皇輕飄飄的如此問道。
很難想像這樣可憐巴巴的,明顯給人一種感覺是處於弱勢的話,竟然會從權五爺的口中問出來。
大概真的是人在生病的時候會比平常的自己脆弱上太多太多的原因吧。
安寧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我會一直陪着你的。在你手術進行之前。」
「安小妖,你還是要走。」權煜皇語氣聽不出一絲的情緒。
「我不會不回來的。我向你承諾。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不行。」
「我不是在尋求你的意見,我只是在知會你一聲。因為我不是你,我做任何決定之前,我都會明明白白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在你痊癒之前,我都會一直陪着你,照顧你。」
權五爺居然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說道,「我不動手術了。就一直疼着好了。」
「別胡鬧。你如果要這樣兒的話,那我就不來照顧你了。我明兒就走。」
「安小妖!」
面對男人的怒火,安寧一點都不害怕。她只是很心疼,「你別動氣兒,腦袋會更疼的。權煜皇,你知道的你現在根本就嚇不到我。你如果不想我離開你一段時間的話,那麼你當初就不該這麼幹事兒。你乾的不是人事兒,你自己怪誰。」
「安小妖,你不許走。」
「這由不得你。權五爺,你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可管不了我的去向。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我扶你起來喝點水?」
「安小妖!」
「別跟我撒火兒,你現在可沒有立場沖我發火兒。該發火兒的人,是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