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是真沒想到,轉變是從王僧這裏開始的。
十分鐘後,她和王僧一起離開福華寺,心情就開始忐忑不安了。
因為一切不在她控制在內,她又不知道劉堅能控制多少,更不知道王僧的『忠誠』度有多深,立場這麼容易轉變的一個人,怎麼叫人相信他呀?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在她跟着王僧離開福華寺時,她就是選擇相信了劉堅。
內心深處,蘇曉有這樣一個感覺,姓劉的莫不是我這一生的克星啊?
怎麼遇到他之後,我就好象主導不了什麼了,哪怕培養蘇絢這事是自己在主導,並間接掌控了姓劉的,但現在卻真沒有那種感覺了,就連培養蘇絢也成了為他人做的嫁衣。
真是這樣的話,損失何止是大呢?簡直是不堪想像了。
但最後會是哪一種結果,倒是叫蘇曉很期待,是自己身陷陳豪,還是劉堅壓倒性的全勝,叫姓陳的灰頭土臉?
蘇曉畢竟是蘇曉,是經見過大場面的角色,是有極韌心志的那種,這也是叫她相信劉堅的一個原因。
換個別人在不知道所有內情的情況下,就未必肯相信劉堅。
陳豪雖然在扮演過江的猛龍,但他的實力真的很強,並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
若不是有劉堅在,蘇曉肯定在收到陳豪到來的消息時,就飛快撤離福寧了,因為她沒有把握對抗陳豪,在福寧,她只是孤軍,有敗無勝的一個結局。
她可不想成為陳豪用來威脅龍虎秘門的一籌碼,真要落在他手裏,還不知被怎麼折騰呢?什麼尊嚴啊,自信啊,肯定都要被摧毀的。
此時蘇曉的心境象夜色一樣的陰霾。
王僧沒有車,只是領着蘇曉徒步走。長長的街燈把兩個人的影子拉長,走出仿古大街就人多了起來,車水馬龍的感覺入了繁華都市,不象仿古街那般靜謐。
他們相跟着。卻保持一定的距離,看起來不象是一對戀人那樣。
但蘇曉的形象氣質太出色,哪怕是在夜裏,也一樣引人注目,追蹤着步履搖拽的美好身背的目光不知有多少。
王僧卻無視蘇曉的存在。走在蘇曉前一個身位,這時更掏出了手機。
他很快拔通了陳豪的電話。
「得手了?」
「是,在福華寺得手的,但是有人追在我後面,我剛上了大街,帶着一個女人走不太方便……」
「直接帶人來金福有沒有把握?」
「只怕很……」
下面的話沒有說完。
陳豪就聽到線端的打鬥之聲。
正打電話的王僧突然遭受到襲擊,而對他出手的人正是彪悍的譚飆。
至於譚飆是從哪冒出來的,連蘇曉都沒發現。
譚飆和六大金剛的出現很突然。
而且是竄出來就對王僧發動兇狠的襲擊。
換過是生死玄關未通的王僧,在這麼突然猛烈的襲擊中有可能受傷。
但此時的他已經是小宗師,受到襲擊時的反應是超人一等的。閃身彈腿反擊就在一瞬間,兩個金剛就摔跌出去。
譚飆的譚腿勁道十足,一連十七腿踹的王僧的只有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令他心中暗暗吃驚。
哪怕現在他知道在演戲,也不由對劉堅的實力重新估量。
硬生生架住譚飆的勢盡的最後一腿,他反手揪着蘇曉就跑,譚飆一行七人在後面追起來。
真好象在演戲呢,但是打鬥的真實性毋庸置疑。
路人驚呼避讓着。
馬路對面的一個中年人正在悄悄觀察着那邊的打鬥和瘋跑,他從一開始就看到了一切。從王僧蘇曉起出路口,邊行邊打電話,邊電話邊伸手攔路邊的出租車,然後是突然竄出來的幾個人對王僧的襲擊。最後是王僧揪着女人飛跑的一幕。
中年人沒有馬上就過馬路,他和王僧一樣擁有超越常人的感應靈力,不需要追的多近,他能感應到王僧身上特有的氣息,哪怕被甩開幾條街,他也能嗅着氣息找到王僧。
他就混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緩緩走着。手機適時響了。
「老闆……」
「你一直盯着王僧嗎?」
「是的,剛看到出現在路邊,打電話時還攔出租車,突然出現幾個人向他襲擊,對方很不弱,是譚腿的分支,六七個人圍攻王僧……」
「現在怎麼樣了?」
陳豪是聽到了電話端的異動才飛快拔通另一個電話的,就是這個中年人的手機。
「王僧似架不住人多,他帶着一個女人,和自己一個人不一樣,現在拉着那個女人跑進巷子了,但我看情形不樂觀。」
「你覺得到了出手的時候嗎?」
「我會跟着尋找時機的,只是不知道王僧怎麼控制了蘇曉,她居然不反抗,還跟着他跑?」
「那懷疑有詐?」
「除非王僧有控制那女人的手段,不然怎麼解釋這一現象?姓蘇的女人修為不錯,可不是沒有還手之力的弱女。」
「好吧,我告訴你,王僧的『千手觀音功』中有一種獨特手法,能制人神智混沌,讓一個人在一定時間內喪失自主意識,他多次出手都用這招,現在你還有什麼懷疑?」
「普陀道場秘技強大,果然名不虛傳,我知道了。」
「嗯,何時動手你決定,因為我看不到形勢的變化,無從替你決定是否出手,我只要看到蘇曉在我面前出現就可以了。」
「老闆,我知了。」
中年人掛了電話,很快融進人群中不見了。
……
演戲的兩拔人追進小巷跑了兩條街,人就追丟了,這場戲暫時結果。
幾分鐘後,王僧領着蘇曉出現在另一條巷子。
來到巷子出口時,中年人的身形突然閃出來,攔住了王僧和蘇曉。
「人我帶走,你引開追的人。」
他突然對王僧說這樣的話,他不認為王僧聽不懂。
說話功夫,他就站到離蘇曉觸手可及的距離。
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蘇曉在此刻出手了,纖細的手指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戳在他肋下。
「呃……」
中年人目中閃過憤怒和不甘時,王僧一個手刀劈在他脖子上,中年人的神智就喪失了。人未倒地前被王僧挾住。
一輛商務車在這個時候開過來,嘎然止住。
側門開啟後,王僧和蘇曉都看到了坐在車上的劉堅。
「上車吧。」
果然一切在他掌握之中,蘇曉這一刻把心中的不安驅除乾淨了。
真正能叫她心安的就是看到劉堅。
王僧挾着中年人鑽進裏面,蘇曉隨後上車拉關車門後。坐在了劉堅身邊。
商務車迅速離開了巷口,駛上大街,逸入茫茫車色之中。
引蛇這招可謂大圓滿收功,收穫甚豐呀。
……
在九龍賓館,9009套房,這裏有個女人正在做着噩夢。
是誰呢?
高潔。
來赴譚瑩的約,是來兌現她的承諾了。
但給譚瑩請進來之後,沒有她想像的禮遇或交流,而是一頓暴力對待。
當然,只是抽兩個耳刮也不算什麼。但隨後給揪進某室,然後剝的精光燦爛的玩起了各種虐,令高潔如置身地獄一般。
譚瑩是以女王形象出現的,對高潔施付的手段也是令她心驚肉跳和找不到尊嚴的。
在持續三個小時的各種虐中,高潔變成了一堆軟肉,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量都沒有呢。
這三個小時的經歷讓她知道女人比男人更可怕。
她望向譚瑩的目光有如看到鬼一般。
最後她被譚瑩纏捆成了日V中的人彘形象,雙膝雙肘支地,把赤果果的軀體撐起來,嘴裏堵着口球,臀後挾着馬尾。馬尾柄插在她菊花里,那形象讓她不想再活下去的說。
「一億的債不是那麼好還的。」
譚瑩是高高在上的姿態,不似上次被高潔拿電話線抽爛屁股時的譚瑩了。
高潔口不能言,只是用想殺人的目光盯着譚瑩。目眺中充滿了不甘和羞憤,還隱藏着莫名的驚懼,她不知道下一刻還會發生什麼?
這一生難忘的經歷讓她感覺不如給男人艹一頓來的更好受,而眼前這個女人的變態,絕對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要說譚瑩心裏不恨高潔是假的,哪怕是為了劉堅着想。為了大局着想,她私心裏的怨也不可能消除。
一但讓她拿到報復的機會,又豈會輕饒了高潔?
她還清楚記着自己給電話線抽的悽慘時,這個高潔就坐在一邊喝着茶,一付與她無關的悠閒樣。
你也有今天啊?這是報應,姓高的。
「全程是從六個角度的拍攝下來的,我會把它珍藏起來,關於你臉部的特寫有N多個,你說這部錄影帶要上流出去,你會不會成為更出名的名媛呢?」
譚瑩臉上的笑,就和惡魔一樣,讓高潔不寒而慄。
「下次我們玩什麼?地牢女奴?母狗浣腸?你說呢?」
高潔眼裏只有大顆的眼淚往下滴,憤恨沒有了,只剩下懼恐和不安。
「最多一周時間,我會把你調教成合格的女奴一枚,你信不?」
終於見識和親歷了惡魔才會有的手段,高潔的意志崩潰了,一周時間?自己還活着嗎?
此時此刻,她深深的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殺了這個姓譚的女魔?
但現在沒機會了,哪怕殺了這個女人,自己也毀了,就今天這一段曝光出去,她就可以去跳樓十次,不說未來一周還有什麼讓她無法想像的遭遇。
當譚瑩把形勢擺明之後,才取掉了堵着高潔嘴的口球。
高潔放聲痛哭,哭的全無形象,再找不到半點高大小姐的優雅和雍貴了,此時的她就是一個連維護自己生存權力都沒有的可憐棄兒。
「我、我、我要見劉堅,可可以嗎?求求你了……」
「哦,他缺一個嘴奴,你樂意去呀?」
嘴奴是什麼?高潔隱隱也猜到一些,就是用嘴為他服務的那種吧?
「我、我願意,我什麼都願意……」
「哦,我替你轉達一聲,不過他很忙,也對你之前的態度很不滿意,會不會見你,真不好說……」
譚瑩笑靨如花,但在高潔眼中更令她不安。
「求求你了,給我一個見他的機會吧,我一定會叫他滿意的,我保證,」
高潔知道,還有一個能救自己脫離這地獄的人,那一定是劉堅,一定是能駕御了這個女魔的劉堅,自己就算給這個劉堅去吮蛋呵菊也不想再面對這個女變態了。
但是譚瑩顯然沒有立即放過她的意思,所以說劉堅很忙,甚至不想見她這樣的話。
高潔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苦求,苦苦哀求。
她後悔今天踏入九龍賓館,她原以來譚瑩會對她比較客氣,哪知會是這樣的一個下場。
如果一切能重來一次,她肯定不會來福寧,即便來了也不擺大小姐的架子。
只是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