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堅本來就沒有把高潔放在心上,所以才會讓譚瑩去處置她,怎麼折騰她也不想管。
而今晚的收穫令他感到欣喜,能把陳豪倚為重用的兩個暗棋一起搞掉,可以說姓陳的這條獨院龍是過不江啦。
沒爪傷不到人,沒牙也咬不到人,現在的陳豪既缺牙又少爪。
請動虛靈大師,先把王僧懾服,然後讓王僧下套,把陳豪別一個臂助也一舉拿下。
那中年人也是不凡的存在,但在缺少防備的情況下被蘇曉這樣的身手偷襲,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災難。
蘇曉能在他沒有防備下一擊斃其命,何況只是讓他喪失抵抗力,很簡單的事。
若對方有所防備,想輕易拿下他是不可能的。
正如蘇曉之前所言,這個神秘的傢伙是個神神道道的表面上看又不起眼的人物,真要混在人堆兒里,誰也不會認為他是個異人。
這個人平凡到了極點的說,他在蹲在街頭,你能當他是一個菜販,他若在掃大街,你能當他是環衛工人,就是這麼一個裝什麼象什麼的平凡人。
但給扔進九龍賓館地下室的『異人』,再怎麼裝也沒用了,他已經曝光了。
譚飆叫幾個金剛把異人剝的精光燦爛,寸縷不着,然後鎖在刑架上去,這裏的地下室就是譚瑩處置對頭的黑屋子,陳年積累的那股濃鬱血腥味足夠駭人的。
中年異人想不到自己栽這麼大個跟頭,這是他出道以來都沒遇上過的慘事。
但對於他來說,真的輸不起,一生輸這麼一次,就可能把老命搭上。
粗如手指的精鋼鏈鎖箍着他的手腕腳腕,純鋼打制的刑架更有手臂之粗,壓根不是人力可以掙斷的存在。
這特製的刑架不僅僅將人固定成豎起來的一個『大』字,那只是人體形成的一個字,如果再加上刑架本身中間豎起的一根鐵棍,就要在『大』字下面加一豎變成『木』字。
偏偏就是這一『豎』把異士身體的中軸位置給固定了。豎起的鐵棍子上端坐在他屁股下面,確切的說是戳在他菊門裏。
如果不是雙臂橫吊把身體重量懸着,這麼坐下去的結果是棍頭從嘴裏穿出來。
劉堅來到地下室時,異士早就給綁成『木』字了。一臉痛苦不堪的神色,光是鎖綁還不算什麼,關鍵是屁股底下這個設置讓人難受,雖不至於是如坐針毯的感受,但也憋漲的讓人痛不欲生。
譚飆嘿嘿笑着低聲和劉堅說。那根棍子是狼牙頭的,雖是鈍頭不鋒利,但是有夠粗啊,誰給塞上都想喊爹叫娘。
「你想出的這損招?」
「我這腦瓜子哪想得出來?三小姐的傑作。」
也是,除了譚瑩誰能想出這麼損的整人招數?再想想,只怕落在她手裏的高潔也哭爹喊娘了吧?不過都是她自找的,受點罪也是活該。
幾個金剛環伺左右,不言不動,一個個似冷血殺神。
劉堅和課飆來到異人身前處,四隻眼上下打量這可憐人。對這個人審訊就不叫蘇曉和王僧參與了。
「你,為陳豪辦事的吧?」
「哼,我說不說你們也不準備放過我,不說,興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錯,大錯特錯,所謂識實務者為俊傑,你都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指望陳豪來救你?他沒了你和王僧的暗中的相助,自身都難保。過江龍不是那麼好當的。」
異人緊緊盯着劉堅的臉,此人面相之奇,平生僅見啊,他心裏不由嘀咕起來。
此前見到陳豪。他也有這種感覺,認為陳豪是做大事的,異日必然能成就一番常人難成的大事。
但在看到劉堅之後,異人心說,陳豪之相比之一比,明顯又差了一大截。這人比人就能比死人啊,果然是一山還比一山高。
「江浙會,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你們必竟只是地方小勢力,地頭蛇是強,但要看對方這條龍的底子,真惹惱了江浙會這條龍,福寧道上將是一片血雨腥風。」
劉堅笑了笑,「你就知他強過我?」
他問的那麼自信,笑的那麼從容。
倒是叫異人有點疑慮。
「龍虎秘門雖然很強,但這些年來早以勢微,和江浙會是不能比的,諸會勢力中,江浙會排進前三,而龍虎秘門只能墊底,即便你和蘇曉的龍虎秘門聯手,也不可能敵住江浙會,何況江浙會還聯合七八會形成了新盟之勢,抹平龍虎秘門是分分鐘的事。」
異人這個時候還能侃侃而談,倒是有些膽魄和能力的,當然,身陷絕境他的若想憑一張嘴顛覆處境也是難如登天。
他無非是借用江浙會的勢力嚇唬眼前的人,讓他們想清楚後果。
「你覺得你在陳豪眼裏算個很重要的人物啊?但據我所知,你和陳豪不過是拿錢辦事的關係,你以為他會為了你而大動干戈?」
異人臉色微變,「他會不會為了大動干戈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會為了蘇曉全力以赴。」
「你有否想過,你對陳豪來說不過是個籌碼,一但失去了作用,就是棄子,我也不準備拿你去威脅姓陳的,因為我猜他不會為了你而與我妥協,你掛掉,他還不用付錢呢。」
劉堅這話算是說進異人心窩裏去了。
「那你要怎麼樣才放過我?」
「王僧是你的榜樣。」
「想利用我去對付陳豪?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沒那個能力,也不想和江浙會為首的諸勢力為敵,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劉堅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幽暗的充滿血腥的地下室。
他扭過頭問譚飆,「看來我們在他眼裏是善良之輩,交給你處置了……」
譚飆嘿嘿笑着點點頭。
劉堅扭身就走。
異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他心裏很矛盾呢,就此乖乖合作嗎?沒得讓人家看輕自己,說了還可能離死更近,但不說呢,明顯要面對一系列非人想像的折磨。
就在他猶豫的當兒。劉堅已經消失了。
譚飆撇了撇嘴,朝他豎了一下拇指,「真沒面子,居然讓你覺得我們是好人。這可是很大的誤會呀,我得扭轉你這個觀念。」
他至左邊的架子上,隨手拿起一根鐵筷子,不是圓的,是四棱形的。
然後就扔給了就近的一個金剛。笑着對他說,「你說,這根筷子從尿尿那傢伙的那個眼兒里戳進去會不會很爽啊?」
「老大,那看是戳誰了,戳我們肯定不爽,戳他的話,我們肯定爽了。」
「哈哈,你小子很聰明嘛,那就戳一戳唄,讓大傢伙爽爽……」
又一個金剛道:「老大。那筷子尾端還能接電線的,戳進去再接上電,哧啦哧啦的,還冒白煙兒呢,上次我們弄那個可過癮了,一通電,那精就溢出來了,白煙一大股一大股的,還好塞着屁眼兒了,不然當時就屙一地……」
他們的對話讓異人渾身開始打擺子。且不說要通電,光是那根四棱筷子要是從那眼兒戳進去,那還不得把尿管給撕裂了啊?搞不好就這一下,鳥就它娘的廢了。
「老大。要不要給筷子上抹點油再戳啊?好歹這人把咱們看的挺善良,咱們也不能太叫人家失望是不是?」
另一個道:「去尼瑪的,又不是戳你,抹個鳥的油?干戳才能看到他更『爽』的表情哦。」
「那倒也是……」
「動手吧,人家都等不及了,你們倆兔崽子還墨譏個什麼?」
譚飆一付不耐煩的表情。
那個拿筷子的金剛就走近了異人。
異人喉頭一陣滾動。在強大的心理壓力面前,他沒等那金剛伸手來抓他的鳥,就崩潰了。
「別別,別動手,我合作,我合作……你們要知道什麼,我都講就是了。」
反正是個死,還不如死的痛苦點呢,先受一輪罪再死,死前鳥給電的焦黑,下了地獄還得當太監啊?我何苦我呢?
一瞬間,異人想通了。
……
這邊劉堅剛回到9008,正和蘇曉說話的當兒,譚飆就進來了。
「呃,這麼快就擺平了?」
「那貨夠聰明,我說準備用什麼刑,怎麼弄他時,他就蔫了,一付只求死前不受苦的合作姿態。」
「呵呵,倒是個聰明人。」
蘇曉一撇嘴,「軟骨頭。」
譚飆道:「那招太損,換了我也得合作,我倒不會恥笑他,不過這傢伙知道的不多,和王僧一個樣,只說這次的情況,至於連陳豪在哪下塌他都不知道。」
「什麼損招?」
「嘿嘿,有女士在場就不說了,反正不是好招數。」
劉堅嗯了一聲,轉過頭問蘇曉,「那個人有用嗎?」
「怎麼能沒用?只是他的作用沒發揮出來吧,要說他的作用發揮出來,不比王僧差。」
「王僧現在更進一步了,已非吳下阿蒙。」
這一點劉堅清楚,虛靈老和尚事後告訴他了。
「即便王僧比以前強,也未必就比那個異人強多少,他們是不同領域中的兩種人,沒有可比性,那個異人的優勢在於閱人、相人、算人,屬人謀劃中的精英,還有一些詭術異術,我都沒見過,但曾有耳聞,總之,誰要當他是個沒用的人,那是眼神真有問題了。」
「是吧?」
劉堅聽了蘇曉的話,又道:「可這麼個人,未必能為我所用,越是這種人,越氣傲心高,不好收服。」
「收服就不要指望,合作還是有可能的。」
譚飆卻道:「拿錢就能合作的人,不保證以後不出賣我們的利益,這種人,我不認為讓他了解我們更多是好事。」
劉堅微微點頭,你能給他錢,別人也能給他錢,今天和你作合,明天可能出賣你的利益給別人。
「暫時先關着他,陳豪事了之後,再看怎麼處理他吧。」
「關着他還浪費糧食呢,趁這個機會,我讓人挖挖他的底兒,反正他是個軟骨頭,看他招多少,想拿回自由不付出點什麼是不行的。」
譚飆是江湖態度,沒那麼好說話。
落在對頭手裏,自贖也得花錢嘛,白白放了你?做夢吶?一般的小嘍囉也要剁掉一個手指以示懲罰和警告,何況是比較重要的角色。
沒能從異人嘴裏得到更多有價值的情報,使劉堅針對陳豪下一步行動也沒有太明確的方向。
不過剷除了他兩條臂膀,也的確是減輕了不少負壓。
換句話說,此時在福寧的陳豪,已經沒有太多牌打出來了。
「你叫人查他下塌的地方查到沒有?」
「查到了,在長興的金福賓館。」
「哦?陳豪和白氏也有來往?」
「這個不好說,白氏的貨源在南邊,可能少不了與江浙會這樣的大勢力接觸。」
「盯緊點,看有什麼發現。」
譚飆應聲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