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婚之權少的私有妻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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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福了,我這麼關心他。筆下樂  m.bixiale.com」

    「你去把飯盒拿回來,順便讓他放心,我還有事要去辦。」喬思南說完,起身先行離開。

    齊洛格早開始懷疑他對她有意了,現在他要經常表現的冷淡點才好。

    喬宇石的猜測沒錯,阿欣趁喬家人都睡了午覺,喬菲雨也睡着了時,悄悄出了門。

    「雪,開門,我找你有事。」他給程飛雪發了一條信息。

    喬宇石被關了禁閉,自然不在房中,她定是一個人在房間,現在是說話的好時機。

    有多久沒有接到過阿欣的信息,程飛雪的心狂跳着,帶着擔心悄悄打開門。

    這一切都沒有逃出喬思南的眼睛,他跟到喬宇石的房門外,聽他們在裏面的對話。

    「你怎麼來了?這樣很危險,你不該來找我的。」程飛雪的聲音,透着幾分焦慮,幾分激動。

    「雪兒,我不能沒有你。跟我走吧,我不知道你為了我吃了這麼多苦,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我們走,什麼都不管了。」

    「不行!我不能走,這樣是害了你。」程飛雪哭了,她多想聽從自己的心意跟阿欣私奔遠走高飛啊。

    阿欣一把抱住了程飛雪,多日的相思化成了激烈的熱吻。

    他的女人,程飛雪是他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願意為她死為她生的女人。

    沒有了他,生命就沒有意義。

    仿佛只有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才能讓他們感覺到對方在自己身邊。

    他醉了,他瘋了,她也一樣。

    狂亂的氣息連在門外的喬思南似乎也感覺到了。

    好一對苦命的鴛鴦,拆散了怪可惜的。

    只是現在是喬宇石和他喬思南的關鍵時刻,越到要行動,就越要處處聽從喬宇石的,麻痹他的思想。

    他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很多事情都是料事如神,就像程飛雪和阿欣的事,他預料的是多麼的精準。

    也就是他這麼多年處心積慮地取得他的信任,才讓他對他沒有防範。要真是讓喬宇石提前嗅出他有不忠的氣味,他是鬥不過他的。

    「我要你,雪兒,我想死你了。」阿欣一遍又一遍地說着。

    「別,別這樣阿欣,別這樣。」程飛雪嬌喘着,推拒着,這可是喬宅,要是被抓住真是死路一條了。

    他什麼也不管了,要,就是要,此時此刻。

    喬思南現在只要咳嗽一聲,他們就會停止瘋狂的舉動。

    但他當做不知道兩人要幹什麼,就讓他們在喬家偷情好了。喬家,本來就不是個乾淨的地方,他期待着看見喬家髒,看見喬家亂。

    好像只有這樣,枉死的母親才能安息。

    房間內傳出了低低的呻吟,他們的確是夠大膽,喬思南無聲地冷笑。

    程飛雪喜歡阿欣的不顧一切。她想他,念他,渴望着他。

    持續了很久,喬思南就那樣耐心地在門外守着。

    「雪,我的寶貝兒,我愛你,我永遠愛你,只愛你一個人。」阿欣訴說着他的鐘情。

    「我也愛你,阿欣,我愛你,我只給你一個人。」程飛雪壓抑着低泣,控制不住自己的淚。

    多久了,她想他,想的都要死了。

    要是他真跟喬菲雨了,她會怎樣的痛苦,她會瘋了的,一定會的。

    「所以我們要逃走,我故意在喬家人面前裝作要跟喬菲雨好的樣子,讓他們不注意。雪兒,我們一起走,我們出國,我們永遠守在一塊兒。答應我,明晚下午三點,我找個理由先出去,你再跟上來。我們在明溪山見面,一定要來。要是不能跟你相守,活着還不如死了,所以你一定答應我,一定!」

    他的話激發了程飛雪的想法,是啊,要是沒有他,她也活着沒意思。

    她豁出去了,不管未來遇到什麼,她要勇敢地前行,勇敢地和他一起。

    「我答應你,阿欣,我們走。」

    說完,踮起腳尖又一次圈住他的脖子,房內再次傳出兩人的接吻聲。

    該聽的都已經聽到了,喬思南腳步輕輕地離開。

    齊洛格再次閃身進了喬宇石關禁閉的房間,聽着他的氣息聲向他靠近。

    「你吃飯了嗎?」她小聲問。

    「沒有。」也許是意識到剛才對她的態度欠佳,怕小東西再生氣跑掉,喬宇石老實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為什麼不吃?」

    「思過期間本來就不能吃飯。」

    「思過期間能那個嗎?你還不是照做了?」

    「我爸爸只是不讓我吃飯,沒說不讓我那個。」他說的一本正經的,齊洛格差點被他的話噎死。

    好吧,他什麼都說的出口,她還真爭不過他。

    「哎呀,你就吃一些吧,又沒人知道。」

    「我沒事,從前關緊閉,有時候持續好幾天只給喝水,不給飯吃,也沒影響到我的身體。放心吧,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我少吃兩頓飯也沒什麼。」嘆息了一聲,他拉過她,再次摟抱到懷中。

    有時候他真拿她沒辦法,再大的怒氣在她面前也會消失。

    也許這就是愛吧,總會為了一個人讓步。

    她又何嘗沒有這樣的想法,想跟他賭氣,氣他剛才那樣不講道理地強她。

    就是生不起來氣,還總在心裏為他找理由,檢討自己的過錯。

    她真捨得走嗎?這樣厚實的懷抱,她每次靠着就感覺安全無比,她怎麼捨得離開?

    嗅着她柔潤的發香,他全身都覺得神清氣爽的。這麼多年,禁閉也不知道關過多少次了,這次還是最高興難忘的。

    小東西不僅僅來送飯,還送身體送溫暖,嘿嘿,他得意地想着,更圈進了她,讓她柔軟的身軀緊緊貼住他壯碩的身體。

    「寶貝兒,要是剛剛我不讓思南去說服你,你會真走嗎?」

    「當然會了。」她嘴硬地說道。

    「你敢,我放出去以後抓住你不把你弄暈了。」

    「你無恥,啊……」

    不管齊洛格怎麼勸,喬宇石還是沒吃飯。

    「晚上我不能陪你睡覺,你在喬宅不習慣,就跟程飛雪去睡吧。」

    反正別人覺得她們都是他老婆,都睡在主臥也沒什麼。

    他人雖在關着緊閉,卻要處處幫她設想周全,齊洛格心裏很是甜蜜。

    她是非常願意的,可以跟程飛雪聊聊天,像小時候那樣了。

    「我走了,你自己要保重如果想要吃飯你就給我發信息,我隨時給你送進來。」走之前,齊洛格還是不放心他。

    黑暗中只聽到他無所謂的輕笑,卻是讓她放心之意。

    「就今天明天兩天,不用擔心我,乖。」吻了吻她的額頭,讓她快走。

    「要不我跟你在這裏罰着吧,陪你說話。」她真不捨得走,她一走,漆黑黑的他一個人就算不怕也孤單啊。

    「傻瓜,這裏連個床都沒有,你要一直站着還不累死你。要是讓我爸爸知道還不打折我的腿,快出去,再不許來了。」

    齊洛格一聽他可能被打,萬萬不敢多留,使勁兒親了他的臉幾下,才摸着黑找到飯盒拿走了。

    到了晚上吃飯,喬顯政還是黑着一張臉。

    齊洛格邊吃着飯,邊低着頭想着,他怎麼就不提一下喬宇石的事。

    夫人也不提,她兒子挨餓,她不心疼的嗎?

    自己吃的什麼都不知道,她根本就吃不進,就像落單的鴛鴦,提不起精神。

    程飛雪和阿欣兩個人都很謹慎,誰也沒看誰一眼,阿欣對喬菲雨的照顧好像更體貼了些。

    喬思南不動聲色地看着一切,他們要私奔的事他還沒有告訴喬宇石,反正時間尚早。

    晚上齊洛格跟程飛雪一起躺在床上,齊洛格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想着喬宇石,她心裏就牽掛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那裏,連床也沒有,他要一直站到天亮?

    不僅僅是天亮,明天還有一天呢。

    不行,她不能讓他這麼罰下去。

    她起身又穿上衣服,跟程飛雪說氣悶的很出去走走。程飛雪因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沒管她要去幹什麼,任她去了。

    齊洛格走到主臥外面,徘徊着,有些不敢進去。

    她現在還真是名不正言不順,要是喬宇石的妻子還好,偏不是,就算是個二房,也還是個沒進門的主。

    她的話真是一點分量也沒有的,怎麼辦?怎麼辦?

    拳頭抵在下巴上,不知不覺就在主臥門外徘徊了足有十分鐘。

    正低頭走着,忽然聽到喬思南一聲低語。

    「你不睡覺,跑這裏來幹什麼?」

    齊洛格被嚇了一跳,抬起頭看是喬思南,才把三魂七魄歸了位。

    「我不放心他,又累又餓的,我想去找夫人去求個情。可是我也知道我的身份不適合,你說可該怎麼辦呢?」

    「沒事,你別擔心他,早習慣了。」

    「不行!他習慣了,我不習慣。以前怎樣我管不着,現在這樣我就是不忍心。小勇哥我求求你,要不你幫我去求個情?拜託了拜託了,你是喬家的人,夫人又對你好。」

    喬思南哪兒願意淌這麼一趟渾水,奈何他受不了齊洛格的央求。

    她的樣子要多可憐就多可憐,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也許世界上最讓人心動的女人就是痴痴愛着一個男人的女人,她現在就是這樣。

    心裏只有喬宇石,這讓喬思南從心裏又羨慕又嫉妒。

    嘆了口氣,揉了一下她的頭髮。

    「真拿你沒辦法,你在這裏等我,我去說說看,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搞不好,連我一起給扔進黑屋子裏。」

    「不會的不會的,你最會說話,他們不會對你那麼狠心的。」齊洛格可愛地笑着,目送着喬思南進了主臥。

    喬思南進了主臥,見喬顯政剛要去洗澡,恭敬地上前叫了一句爸媽。

    「不睡覺,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喬顯政不悅地皺眉,語氣很冷淡。

    都是他父母說什麼要讓他認祖歸宗,當然了,在他知道有喬思南的存在後,也希望自己的種別流落在外。

    但對這個孩子,他始終都是不願意正眼看一眼的。

    他的存在就是他的污點,讓他一輩子愧對他的妻子。

    還有想起當年那件事,他這一輩子沒翻船過的人就在陰溝里翻了船,他怎麼想怎麼氣。

    偏他還不識趣,時而到他面前晃蕩兩下,好像要提醒他,他的存在。

    喬思南面上掛着恭敬的笑,心裏卻冷冷地說着:喬顯政,你再對我冷,還能更冷嗎?你的大兒子,錯了你還罰,你恐怕連罰我也不願意罰吧?等着吧,不要多久,喬家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你會後悔你這麼對我,你更會後悔那樣對待過我的母親。我要讓整個喬家,給我的母親陪葬!

    「不能跟孩子好好說話嗎?」夫人輕責,以往多年,她總是這樣維護着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像她是喬思南真正的母親。

    喬思南心下又是一冷,最心狠的人其實就是她。

    當年要不是她容不下他的母親,母親怎麼會被他們逼死?

    喬家是只要孩子,不要孩子母親的地方,所有喬家的人都是可恨的。

    喬顯政冷哼了一聲,拿了件換洗的衣服,兀自走去衛生間了。

    「思南,這麼晚了,有事?媽媽看看,好像最近憔悴了,我們都不在身邊,你要好好自己的身體。別看你爸爸那樣,他還是很愛你的。經常跟我說,家裏這幾個孩子,就是喬思南和喬宇石最有出息。他就是這樣的人,就是對他們幾個,你看看哪個他有好臉色了?」

    「媽,我知道的。」喬思南很理解地笑了笑。

    「爸爸再冷淡也是我爸爸,我從來都不生他的氣。媽媽,您也要注意身體,近年來四處旅行,在外面不比的在家好。」做戲嗎?他也會的,且他比他們家所有的人都會做戲,他心內冷然。

    「我今晚來是想給我大哥求個情,其實這件事他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早交代過我讓我留意喬菲雨的事,是我自己工作忙忽略了。要真是受罰也該是我受,大哥前段時間還受過重傷,身體這麼站怕吃不消……」

    「什麼?他受過重傷?什麼重傷?」夫人從未有過的激動。

    孩子罰一罰倒沒什麼,受傷這樣的大事,做母親的豈有不關心的道理。

    「沒什麼沒什麼,當我沒說過吧。」

    「你快點給媽說清楚,什麼傷?」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為了救齊洛格受的傷。」

    「詳細的說。」夫人眉皺的緊緊的,他還沒見過她這麼嚴肅的模樣。要是他受傷,她這個後娘會不會這麼關心呢?絕對不會!

    「媽,我有點兒不敢說,萬一大哥知道了是我說的,我就完蛋了。」

    「你說,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是你說的,快點說,你想急死媽呀。」

    「好吧。」喬思南很「為難」地把齊洛格如何跟慕容博有糾葛,又如何弄的喬宇石差點死了的事說了一遍。

    「這孩子,為個女人命都不要了。」聽完,夫人真是很生氣。

    那個齊洛格看着也不錯,卻不想是這麼個害人精。

    這也是她疏忽了,就不該同意她進門啊。

    好在喬宇石福大命大,要是一般人不早死在她手裏了?

    不行,她得尋她個不是,斷了他們兩個人的事。

    喬思南臉上沒什麼表情,但他早已判定,這件事對夫人的影響會很大。

    齊洛格,喬宇石,你們想在一起怕不會那麼簡單。當然,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序曲而已。

    「媽,我本來是怎麼都不會說出大哥的事,我就是怕他受傷沒多久,身體吃不消。所以……」喬思南又在極力地抹去他挑撥離間的痕跡。

    「該說的,以後你大哥你大嫂和齊洛格的事,你都多跟媽說說。沒事多給我打打電話,我知道了。我會勸你爸爸早點放他出來。真難得你這麼關心你大哥,媽看了也欣慰。」可不是麼,喬思南明知道會挨喬顯政的罵,還是來說這些,可見兄弟情深,她的苦心沒有白費。

    「媽,我大哥對我那麼好,我就是代他受罰也是應該的。可惜我也不敢跟我爸爸這麼說,他生氣起來可是太嚇人了。」

    「傻孩子,快走吧,你爸他出來說不定火氣又大起來了。」

    喬思南答應着出來,門外,齊洛格還在那兒走來走去焦急地等待着。

    見喬思南來了,齊洛格忙幾步迎上去,急切地問:「怎麼樣?今晚能放出來嗎?」

    「別擔心,媽答應我會勸勸爸了。你放心吧,很快就會放出來。一般媽都不太干涉爸的事,但只要她開口,他會給她面子的。」

    「真的?太感謝你了,小勇哥,我就說你有辦法。」齊洛格激動地抓住了喬思南的胳膊,隨即意識到自己這舉動不太妥當,忙又撒開了。

    喬思南心中喜了一下,接着又黑了下去。

    正這時,就聽到一個甜美的女聲響起。

    「我說你跑哪兒去了?找都找不着,原來是在這裏,跟小嫂子說笑呢。」李幕晴從不遠處走來,語氣中有着難掩的酸味。

    「說笑什麼?她是要我幫忙找爸媽求情把大哥放出來,聽到說通了,太高興了。」喬思南忙解釋了一句,顯得他真的是很怕李幕晴誤會的。

    「哎呀,跟小嫂子說笑有什麼,你看你還這麼認真的解釋,我還能認為你們有什麼啦?走了,二少爺,我有事情要向您匯報呢。」說着,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就扯他走。

    許是近期喬思南對她也不錯,她現在覺得喬思南對她也是真心的了,關係自然親昵了些。

    只是,喬思南為什麼從來都對她沒有那樣的想法呢,她還真有些着急了。

    做成夫妻之事,那他們的關係才板上釘釘。好歹他們李家也算是喬家的忠臣,他們真那樣了,婚禮就快了。

    所以這晚,李幕晴是特意來把他請進她的香閨的。

    趁着喬顯政他們都在,他在李幕晴的房間醒過來……喬家上下一傳,可就好事將近了啊。

    雖然她心裏也有點兒覺得這樣不厚道,不過為了一輩子的幸福,她還是想要有心機一回。

    齊洛格心滿意足地回了程飛雪和喬宇石的主臥,這下可以安然地睡一晚上覺了。

    喬思南進了李幕晴的香閨,頓時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着誘人的香氣,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香閨。

    「什麼事?都這麼晚了。」

    「就是聊天啊。」李幕晴笑着說,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離的他很近。

    剛剛沐浴過後的她,唇白齒紅,頭髮還沒有擦乾,處處都散發着迷人的女性魅力。

    她要幹什麼,喬思南心下已瞭然。

    這個傻丫頭,他是個男人無所謂,她這麼急着獻身,對她自己其實很不負責任。

    「晚了,明天再聊吧。」他說着,站起身來,不想留在這裏了。

    他是正常的男人,面對如此主動且風情萬種的女人,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男性的本能就是佔有儘量多的女人,他又喜歡李幕晴,想佔有,也是人之常情。

    「二少爺!」李幕晴低呼一聲,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小臉兒隔着他單薄的襯衫蹭着他的後背。

    「別走,二少爺,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今天就讓我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你吧!」

    喬思南的手抓住了她兩隻嫩滑的小手,用力一扯,把她扯開了。

    就在她撲過來的時候,他是有反應的,熱血飛快地沸騰。

    李幕晴一腔熱情,被他這麼冷漠的對待,臉霎時尷尬地紅了。

    「二少爺,你不……不想接近我?是不喜歡我嗎?」

    她的模樣楚楚可憐,眼中含着淚珠,任任何一個男人看了,也想要說一聲想要吧。

    喬思南吻過她的,她的滋味很美妙,讓他每當想起也總會有些回味。

    「不是,我喜歡你。」他的語氣是冷的,她卻還是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簇跳動的火焰。

    這火焰鼓勵了她,讓她異常大膽起來。

    手伸向自己單薄的睡裙,她堅定地一扯,曼妙的身材盡現在他眼前。

    很美,和夏宛如不相上下,都是那麼完美的嬌軀。

    他的眼前忽然浮現出夏宛如的樣子,喉間不自覺地緊了。

    「穿上!」他冷聲命令道,李幕晴卻已經下定了決心。沒有聽他的話,反而抓住他的手,放到她顫巍巍的身子上。

    「二少爺,我看出來你想要。我們早晚都要結婚,要永遠在一起的。要我吧,是我自願的。」

    自從上次他們親吻過後,兩人再也沒有接過吻。李幕晴總隱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讓她非常的不安。

    他嘴上說喜歡她,對她也不錯,可她就是感覺不到想別的情侶之間那種熱烈的情緒。

    今夜,她豁出去了,就要把自己給他。

    她主動摟住喬思南的脖子,唇遞送了上去。

    喬思南並沒有與人接吻的習慣,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潔癖。上次和李幕晴是迫於無奈,這一次,他閃避開了。

    「我想你留到結婚夜,別這樣,我是男人,會衝動的。」喬思南甩開她,彎身撿起她的睡裙往她身上一圍,決然離去。

    「二少爺,我……」我就是要讓你衝動,這話只能留在肚子裏了。

    喬思南走出下人住宅區,往住宅而去。外面清新的風也吹不走他身體的燥熱,腦海中交錯地出現夏宛如,齊洛格,再夏宛如,再齊洛格。

    有段時間沒見到夏宛如了,自從上次在床上撇下她,去了美國。

    她那天哭的有點兒傷心,他沒有理會。如今想來,覺得好像對她也是太無情了些。

    想了想,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

    「去我公寓,現在。」他在電話里說道,半天沒有聽到夏宛如應答。

    她這是什麼意思?以往都會第一時間說,是,二少爺,我馬上到。

    「不願意就算了,以後都不用來。」他主動給她打電話了,她還想怎樣?

    他再次冷漠地說完,終於聽到了夏宛如的聲音。

    「我願意,我去,現在就去。」她輸了,她愛他,從始至終沒法兒狠心。

    上次他離開後她就下定決心,此生此世再不會下賤了。

    這幾天她每天都在等着他的電話,想聽他給她一句解釋,一句安慰。

    沒有,他從來都是狠心無情的男人,她對他來說,真是可有可無的。

    今天是最後的期限,她在心裏跟自己說,最後等他一天。假如今天他再不聯繫她,她就走了,永遠都不會和他再見面。

    也許真是上天還不讓她解脫,她竟神奇地接到了他的電話。

    聽到那抹熟悉的聲音時,她無聲的哭了,只是連這哭泣也要壓抑,不能讓他聽見。

    他依然是無情的,可以說讓她不用來,讓她永遠別來,她卻不能對他狠心。

    永遠都會聽命於他吧,就像飛蛾,永不能超生,她也甘願。

    喬思南連夜離開了喬宅,回到自己位於市區的公寓。

    夏宛如等在那兒,衣服穿戴的很整齊。

    見到她,完全沒有客氣,他扯過她,咔嚓一下撕裂她的裙子,直奔主題。

    結束了,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是她自找的,他無需珍惜。

    燃着一支煙,看她整理好自己被他扯的狼狽不堪的裙子。

    這麼多次沒有任何措施,夏宛如不知道到底哪一次會有孩子。

    許多年了,卻從未懷孕過,不知道是他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

    「假如有一天我懷孕了,怎麼辦?」夏宛如低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皺了皺眉。

    「你說呢?打掉。」他幾乎沒有考慮,沒有猶豫,就那麼一句最無情的話甩給了她。

    「知道了。」

    「是不是已經有了?」他不悅地看向她,見她頭搖的撥浪鼓似的。

    「沒有,我只是問問而已。」

    「以後吃避孕藥吧,不想有這種萬一。」他再次清冷地開口,還是那麼的冷漠。

    這刻,她真不知道自己圖的是什麼。可不可以一輩子都面對一張撲克一樣的臉?守候,是沒有結局的嗎?

    齊洛格和程飛雪睡在一張床上,說着悄悄話。

    「雪兒,你還難受嗎?」齊洛格輕聲問,手抓住了程飛雪的小手,想要給她一些慰藉。

    「有點兒。」

    「你就這麼跟阿欣斷了?我今天跟喬宇石說,我想要你們在一起,我不想看到你們分開。你能不能別怕你父親,努力爭取一下?你看我爸媽從前也不同意,現在也默認了。雪兒,生命只有一次,別留下遺憾好嗎?」

    程飛雪很想把私奔的事告訴齊洛格,她們曾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啊。

    可現在她的好朋友不光是她的好朋友了,還是喬宇石的愛人,她不能冒這個險。

    「不了,我不想談他的事了。你想想,他都已經跟喬菲雨那樣了,我不能接受他,我有潔癖。」

    「好吧,那我們不談這個。只要你別傷心就好,你父親也沒有為難你了吧?」

    「沒有,現在我很平靜這樣也好。只等着和喬宇石徹底地離了婚,我就可以再出國了。洛洛,我會想你的。」說到這裏,她流了淚。

    她走後,真的會想她,會想M城的一切。

    她也許一生都不能回來了,還沒走就有些傷感。

    「我也會想你的,不過我們可以天天視頻,沒關係的,還像在一起一樣。」齊洛格說着,連連給她擦淚。

    這一晚兩人聊了很多,從前的現在的。

    程飛雪睡着以後,齊洛格還沒睡。她在想着喬宇石,房間沒床,到現在都沒放出來,他要站一個晚上嗎?

    所幸的是,在夫人吹了枕邊風的情況下,喬顯政格外開恩,第二天一早就把喬宇石給放了出來。

    程飛雪和齊洛格還在梳洗打扮的時候,喬宇石就回房了。

    輕輕敲了敲門,程飛雪應着來開,見是喬宇石,閃身讓他進來。

    關上門,程飛雪叫了一聲:「洛洛,你來。」自己很識趣的躲進了衛生間。

    「什麼事啊?」齊洛格問着,走出來,一眼看到想了一夜的喬宇石,頓時喜上眉梢。

    快跑幾步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肩膀上上下下地瞧他。

    「你放出來了?還好吧?晚上睡了覺沒有?餓死了吧,快點快點去吃早餐吧。」

    瞧把她給喜悅嘮叨的,小東西,眼圈都有些黑了,是為他擔憂的覺也沒睡好嗎?

    一把摟過她纖弱的身子,摟的死緊死緊的。

    「小東西,我想了你一晚上。」他嘆道。

    「我也是,我也是。你這混蛋,就知道讓人家擔心。飯也不吃,看看,一個晚上好像都瘦了。」推開了他一點,她心疼地捧起他俊逸的臉,胡茬又出來了。

    他一熬夜,就是這樣看着很憔悴呢。

    「你比我媽還嘮叨。」他揉了揉她的發,嫌棄的語氣,心卻甜蜜着。

    他的母親,還真不對他嘮叨,沒時間對他嘮叨。

    他就是鋼打的,鐵做的,從小到大何嘗有人這麼對他噓寒問暖的?

    有個小女人關心着自己,柔柔的,這感覺真溫暖,也真幸福。

    尋着她的小嘴兒,又狠狠啃了幾口,才不舍的放開。他還真餓了,有很久沒關過緊閉了,有些不習慣,耐餓能力下降了。

    齊洛格臉紅紅的,低着頭,羞的不敢看他。

    「去吃飯吧。」他說着,喊了程飛雪一聲後,牽起她的小手出門。

    席間,夫人似有若無的不悅眼光飄向齊洛格。她注意到了,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就只有低眉順眼地吃她的。

    喬宇石卻對她更殷勤起來,要對母親表明,不管怎樣她是他喜歡的女人。

    母親突如其來的不悅讓他心裏也很納悶,昨天不是對她印象還很好的嗎?一夜之間就變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宇石,你要多關心雪兒,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越看越覺得齊洛格不順眼了,尤其是在見到兒子臉色有些蒼白的情況下。

    「好,我都會關心她們的,媽你自己也要多吃些。」喬宇石給母親夾了些菜。

    喬思南早上又趕回了喬宅,看着昨夜的離間計起了作用,心裏暗暗的得意着。

    好不容易把一頓飯吃完了,喬宇石拉過齊洛格小聲問她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她自己也有些奇怪,為什麼未來婆婆忽然就對她有些反感呢?

    「你跟我媽媽有過單獨的接觸?」喬宇石還真有幾分擔心,母親是最慈善不過的,連對喬思南都視如己出。獨獨對她有成見,就是太不尋常了。

    「沒有。我就是昨晚擔心你,拜託了喬思南去求了她。他說你母親答應了,會儘快求你爸爸放你出來的。」

    「這樣……」喬宇石沉吟着,好像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喬思南說了裏間他們的話。

    喬思南說話辦事一向謹慎,不會不慎說漏嘴什麼,要說故意為之就更不可能了。

    他們鬧矛盾,都是他勸和的,他是很希望他們幸福在一起的。

    「應該是沒什麼,許是我們敏感了。就是夫人多看了我兩眼,也不代表就是不喜歡我了。」

    「是啊,你該怎樣還怎樣。喬家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會讓所有人都喜歡你的。」喬宇石知道母親這樣就是不喜歡她,但他也不想讓齊洛格心裏有疙瘩。

    他們還要繼續在喬宅住着,父母在的時候不能離開。

    總不能三個人睡一起,喬宇石囑咐下人安排了一間寬大的住處,讓齊洛格以後落腳,也是他們兩人的愛巢。

    把齊洛格安頓好了,喬宇石才去找喬思南。

    喬思南當然知道他所為何事,迎上前先開口。

    「大哥,你這次出來真要感謝小嫂子,是她求我去跟爸媽求情的。要不是她,你現在還在黑屋子裏呢。」

    「那你昨晚是怎麼跟媽說的?我怎麼覺得媽對小洛洛有點意見似的?」和弟弟說話,他也不繞彎子。

    「我就說小嫂子讓我去說情,說擔心你的身體,還是讓你早點出來。別的沒說了,你說媽對她有意見,不會吧?昨天見面不還給了見面禮嗎?媽的性格那麼好,什麼時候都沒為難過任何一個人。我看大哥你是太在乎她了,有點多心。」

    喬宇石的神色中還是有些懷疑,喬思南不慌不忙地把話題引開。

    「大哥你猜的沒錯,程飛雪和阿欣還真有私奔的意思。我昨天偷聽到了他們的話,說今天下午三點,兩個人要在明溪山會合,約定共度一生呢。」

    「共度一生?」喬宇石冷冷掀了掀嘴角。


    他警告過阿欣了,他敢對她妹妹始亂終棄,就別怪他狠心無情。

    不過這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阿欣是程飛雪的司機,可以處置,程飛雪卻不行。

    「這樣,今天大家午飯後我會拖住程飛雪不會讓她有機會走的。你帶着人去明溪山,務必把阿欣給我捉住,我再親自來處置他。」

    「好,大哥!」

    囑咐完這件事,喬宇石去找了母親。

    喬思南既然沒說,她也說不定是從下人那兒知道了一些什麼。比如她和柳絮長的像什麼的,讓她對齊洛格的品行有懷疑,也是說得過去的。

    這日正好喬顯政外出會友,夫人一人在房間裏。

    喬顯政是沒有辦法跟平輩坦誠不公的交流的,有他在,喬宇石就別想跟母親談的成話。

    「媽!」

    「宇石,有事嗎?」

    喬宇石心裏有點苦澀,母親高貴的有時候仿佛不像一個母親。她很內斂,很沉穩,也會善意地對每個孩子微笑。

    但有時候他還是會覺得離母親有些遠,她有些疏離。

    「媽,您覺得小洛洛怎麼樣?」

    小洛洛?叫的可是夠甜的了,從前喬宇石不是這樣的性格。

    他像父母,沉穩淡定,怎麼也不該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到差點命都沒了。

    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這麼做就是不尊重他的父母了。

    「還行。」

    「我很喜歡她,很愛她。我對程飛雪沒什麼感情,只有小洛洛才讓我有家的感覺。」

    兒子深情的表白更讓母親對齊洛格有成見了,畢竟喬宇石從沒有這樣過。

    他們希望他永遠是個理性的人,什麼情呀愛呀的只會阻止他進步。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母親也是少見的強勢,喬宇石早就意識到母親的不同尋常,果然沒錯。

    「我希望二老能夠接納她,爺爺奶奶也很認可她。」他是不可以違背父母,可是父母也不能違背爺爺奶奶,這是喬家的家訓。

    看來只有搬出爺爺奶奶來了,他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拿他們壓我嗎?假如我和你爸爸就是不同意,你怎麼辦?別忘了,親所好,力為具,親所惡,謹為去。」

    母親翻出了弟子規,喬宇石的表情更柔軟下來。

    「媽,您說的對。可弟子規中還有一句話:親有過,諫使更,怡吾色,柔吾聲。諫不入,悅復諫,號泣隨,撻無怨。」

    這還真是槓上了,打他罵他都行,意思上就是他要堅持到底了。

    「我也沒說完全不同意,這件事慢慢再說吧。我們也會等你爺爺奶奶回來,徵求他們的意思。沒事你就先回去忙你的吧,別為了女人的事,連工作也耽誤了。」

    「是,媽。」喬宇石答應着退出來。

    他已經表了決心,相信父母也不會為難他。畢竟在喬家,他現在算是新當家人,老倆輩已經是不管事了。要是他連自己的女人也保不住,那就沒有什麼威信可言了。

    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輕易質疑他的決定,這點他還是有把握的。

    離開母親,他給齊洛格打了個電話,自己去公司了。

    中午吃飯,照常回家。

    午飯時阿欣依然在,和喬菲雨你來我往的互相夾菜。

    喬宇石喬思南都假裝不知道他們的計謀,喬顯政不在,餐桌的氣氛比他在時要好多了。

    程飛雪有些緊張,吃飯時故意在找話跟齊洛格說,一眼都不敢看阿欣。

    再有幾個小時,她就可以跟他遠走高飛了。

    母親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打了很多次電話她都沒有接。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母親。她要叮囑她,讓她離開父親。父親已經變了,母親呆在他身邊是危險的。

    要是她走了,留下母親一個人在這裏,說不定父親會變的更可怕。

    吃過午飯,阿欣把喬菲雨送回房,依舊像前一天那樣陪着她,哄着她午睡。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喬菲雨,並不知道阿欣要走的心思,很甜蜜地漸漸沉入夢鄉。

    看着單純的喬菲雨,阿欣是有些愧疚的。她哪裏都不錯,雖然是有些叛逆倔強,卻也是因為從小缺少關注,且又是喬家唯一的女孩,寵壞了。

    如果沒有雪兒,和她生活也很好。

    只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可憐她的一片痴心,是錯付了。

    悄悄起身,離開了她的閨房,出了喬宅。

    「找人跟上吧。」喬宇石和喬思南在某處喝茶,他淡淡地說了句。

    「嗯,已經派了人,稍後我也會去的。」

    程飛雪猜測阿欣已經走了,她沒有收拾什麼行李,不敢引起注意。

    最後一次撥打母親的手機,只要跟母親打好招呼,她就能安心上路了。

    母親終於接了電話,就在她緊張的沒法呼吸的時候,總算聽到了她的聲音。

    「媽媽,您聽我說。我和喬宇石結婚是假結婚,是爸爸逼迫我的。現在我想要和阿欣走了,我就是放心不下您。我爸爸變了,您要趕緊的離開他,媽媽,您聽見我的話了嗎?」

    「雪兒,去吧。去,不用管……啊!」母親忽然的痛呼揪緊了程飛雪的心。

    「程飛雪,我早料到你會有這一天。還騙我說你跟阿欣斷了,你儘管走。你媽是怎麼死的,你也別管。她生日宴你也別參加,對了,她能不能過生日還是兩回事了。」

    電話那邊是父親變了調的陰狠聲音,程飛雪臉都嚇白了,哆嗦着唇,想要說些什麼,卻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喬宇石回到自己的房間,見程飛雪靜靜的,並沒有表現出要私奔而不得的焦急,不禁有些奇怪。

    她剛想給阿欣打手機,想告訴他,她不能走了。

    喬宇石一進門,她連打電話的機會也沒了。

    「爺爺奶奶反覆叮囑我一定要為岳母的生日鞍前馬後的跑跑,今天下午我特意推了公司的活動預留出來陪你。我們到你家裏去吧,看看有什麼事情可以幫忙。」

    「你還是忙吧,不用。」程飛雪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他應該不知道阿欣要和她私奔的事吧?怎麼就這麼巧,今天要陪她回家呢?

    「一定要去。我們協議這麼久,在你媽媽生日上我們就要結束了,今天也算是最後為他們做一件事。」喬宇石的話里有着不可拒絕的堅持。

    程飛雪想,不如待會兒抽個時間再通知阿欣,這樣事後也不會惹喬宇石懷疑。

    道了句謝,跟着他一起向父母報備後一起去程飛雪家。

    程大興見兩人一同回去,以為是剛才的威脅起了成效,程飛雪乖了不少。

    臉上堆着笑,和夫人高高興興地迎接女兒女婿回家。

    哪會要他們幫什麼忙,雖沒什麼事,喬宇石也把一下午的時間耗在了程家。

    期間收到了喬思南的一條信息:「大哥,我追到明溪山追上了阿欣。我想把他帶回來,他可能預料到回來有難,直接從峭壁上跳下去了。」

    喬宇石眉頭皺了皺,回道:「搜救一下看。」

    程飛雪終於找到了機會給阿欣打電話,關機了。

    他已經出了喬家,說好了一起走,他根本就沒有關機的道理。

    阿欣是個穩妥的人,就連從前她的手機都是他充電的。要做這麼大的事,他肯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心沉了下來,難道他遭遇不測了?

    是不是被喬宇石發現他們的行動了,他把阿欣抓住了?殺了?還是傷了?

    很害怕,真想要抓住喬宇石問個究竟。

    他在和他父親品着古董喝着茶,沒事人一般。

    她不能問,要是他沒暴露,她不是不打自招嗎?

    時間過的異常的慢,一個下午終於過去,晚飯再程大興的極力挽留下兩個人在程家吃的。

    喬宇石很小心,謊稱胃不舒服,不肯喝他們家的任何酒水。

    他可不想被程飛雪夥同她父親給他灌藥,離婚在即,什麼紕漏也不能出。

    程大興再留過夜,喬宇石堅決謝絕了,跟程飛雪回到喬宅,見過齊洛格他就去找了喬思南。

    「怎麼樣人找到了沒有?」

    「沒有,大哥,那裏你也知道太高了,太陡峭了。掉下去,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不過這樣也好,不用你再處置他了,是他自己背叛喬菲雨,死也是活該。」喬思南眼神有些狠。

    喬宇石並沒有想要阿欣的命,他這人始終還是仁義的。

    「再去找找,別放棄,如果還有救,一定要救。他是不對,罪不至死,給個教訓就行了。」

    「是,大哥,我就知道大哥是最心軟的,人我還沒撤回來。」

    程飛雪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不能成眠,為阿欣懸着的心始終都沒有落下。

    叮叮一聲響,她的手機來了一條陌生號碼發的信息。

    「你的男人被從懸崖上逼的跳下去了,明溪山的懸崖,沒有生還的可能。」

    她的頭嗡的一響,不可置信地反覆念着那條信息。哆嗦着手,按號碼撥回去。

    不能啊!絕對不可能啊,她無聲地吶喊着,沒有人接電話,不知道是誰發來的。

    她幾乎可以確認,是真的。阿欣一定是遇難了,絕對是遇難了。

    喬宇石!他是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啊,不是他還能有誰要逼死阿欣?

    他說過的,他說他要是敢出喬家的門,就讓他死,他還真是做到了。

    喬宇石,你以為所有人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嗎?你以為你裝模作樣的陪着我在娘家呆了一下午,就證明阿欣的死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你太低估我們的智商了不是?

    阿欣,等着我。

    我不會讓你白死的,等我為你報了仇,我就來見你。

    不哭,不傷心,再相見會是他們的永恆。

    第二天程飛雪沒事人似的,跟着齊洛格說說笑笑,在長輩們面前也是該怎樣還怎樣。

    喬思南給喬宇石的報告是,始終沒有找到阿欣的下落,這幾乎成了喬宇石的一塊心病。

    即使是在齊洛格面前,他的表情也有着難掩的沉重。

    「怎麼了?」齊洛格問了他幾次,他總說可能是因為前幾天關了禁閉傷到了胃有點不舒服。

    齊洛格就堅持讓李幕晴給他把脈開藥,讓他好好調理。

    阿欣走後,喬菲雨還質問過大哥,所有人都說不知道他走,也不知道他是為什麼走。

    「我知道他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他。」喬菲雨說完這個話,不顧全家人的反對,離開了喬宅。

    「找人跟着她,別讓她闖出什麼事來。」喬宇石叮囑喬思南,他自然是言聽計從的。

    兩天後就是程飛雪母親的生辰,喬家人均在受邀之列,當然除了還沒過門的齊洛格。

    「寶貝兒,你回公寓去住。」喬宇石出發前把齊洛格送回了公寓,怕第二天沒有時間照應她。

    「等着我,明晚在她母親的壽辰上,我們已經說好了會把假結婚的事情說開。我們馬上就可以結婚了!」喬宇石離開之前,在齊洛格的唇上吻了又吻。

    他們之間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雨,也該修成正果了,他已經讓小東西等了太久,再不會讓她等待。

    程家在M市算得上是大戶,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的差不多了,慕容博也在。

    和喬宇石單獨寒暄了幾句,他以齊洛格哥哥的身份問他,到底什麼時候能讓齊洛格成為獨一無二的喬太太。

    正好這時,程大興為太太做了祝壽詞以後,叫自己的女兒女婿上場,為母親大人賀壽。

    喬宇石跟慕容博點了點頭,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喝掉杯中酒後,才和盛裝滿面掛着笑容的程飛雪一同上台。

    「說好了的,你不會反悔的,對嗎?」他在她耳邊輕語。

    「當然了。」她微笑着回道。

    在台前站定,喬宇石先感謝各位親朋好友的光臨。

    「趁今天,我想和程飛雪一起對大家致歉。我們的婚姻……」喬宇石剛說到這裏,就見程飛雪忽然啜泣起來。

    「宇石,求你不要說,你不要那麼說。」她搖晃着他的手臂,臉上的表情期期艾艾。

    這是唱的哪一出?喬顯政皺着眉,卻礙於在這樣的場合,不便訓斥喬宇石,氣的拳也握緊了。

    好個程飛雪,竟然跟他來這一套,如此的陽奉陰違!

    在座的很多人,當時都出席過他們的婚禮,鬧的那一場雖然被澄清了是誤會,卻也還是讓人記憶猶新的。

    上次慕容博的婚禮,喬宇石更是單刀赴會的去帶走新娘。

    好像這位喬少爺的婚事總是那麼撲朔迷離,是以,除了至親,所有人都帶着幸災樂禍的心態看好戲。

    「程飛雪,我們早有約定在先,從前的婚約是假,今日共同向親朋好友致歉,恢復我們各自的自由。你為什麼忽然這樣哭哭啼啼的,是反悔了嗎?」喬宇石知道,今晚這樣,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他。

    只是已經開頭了,且她都哭了,他要不說明白,人們更有了想像空間。

    「宇石,你別這樣。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我依然愛着你。我們之間的婚姻從來都是真的,只是你現在愛上別人了。你就逼着我撒謊,要休妻再娶。我真的很想配合你,但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你非要選擇今天說這些,實在是太不顧慮我的感受了。我也就不想再替你隱瞞,喬宇石,你真是這世上最薄情狠心的男人。我就想問問,爸媽,你們同意他離婚嗎?你們允許他這樣始亂終棄嗎?」說完,她扔下了話筒,幾步跑下台,向她的公婆求助。

    「胡鬧!他是在胡說八道。雪兒,你是我們喬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他休想打這樣的主意!喬宇石,你給我過來給她道歉,收回你剛剛的話!」

    喬宇石冷冷地看着程飛雪大鬧,心中明了她是猜到了阿欣出事的事,特意為難他呢。

    對阿欣,他是有些愧疚,但動搖不了他今日要離婚的決心。

    她越鬧,越不配合,他就越要達成目的。

    想給他喬宇石使絆子,還嫩了很多。

    「爸爸,很抱歉,請允許我把事實真相說出來。思南!」他叫了一聲,喬思南真是不想幫他,可不能不幫,不能公然不配合他。

    來之前,喬宇石也防着程飛雪這裏有變數。

    喬思南拿過來一個文件包,交到他手上。

    「各位請看,這就是我們當時結婚時簽的協議。」複印了很多份,就近發了下去,讓大家傳看。

    這下,場上更是議論紛紛了,程飛雪抹乾了淚,靜靜地看着喬宇石。

    「就算是我們協議結婚,可我愛你,我這麼愛你,你怎麼忍心說拋棄我就拋棄我?再說,我們有協議在,你這樣算是違約。喬氏的信譽何在?」

    程飛雪早知道喬宇石不是好對付的主,這些說辭她提前都想好了。

    即使是一定要離婚,她也要讓他背負一個罵名。

    「程飛雪,你要我把所有的事說出來嗎?」喬宇石淡淡地開口,他準備的可不只是這份合同而已。

    「你說啊!我知道,你現在為了拋棄我,什麼理由都能捏造出來。在座的每一位都是M城最有見識的人,誰會被你的謊言矇騙?又有誰不知道你在跟我有婚約的情況下就跑去別人的婚禮搗亂,喬宇石,我今天真對你很失望。你要是不在乎自己的信譽,不在乎以後喬氏的前途,你儘管拋棄我吧!我愛你,是我的不對,我從今天開始再不愛你。」

    程飛雪一番話明顯又讓一些人倒戈了,她的眼淚,作為女人的楚楚可憐,讓很多人動容。喬宇石依然很淡定,拿起公文包,扔出一張照片,扔到程飛雪的腳下。

    「看看這個,再說你對我的愛有多深吧。這樣的照片我包里還有一疊,你看看,需要不需要讓大家都看看呢?」

    程飛雪撿起地上的照片,是她和阿欣忘情擁吻的照片。

    阿欣,她的淚更止不住了。

    我沒用,我對付不了他。不過這樣一鬧,至少也沒讓他輕易離婚。

    程大興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本想今晚一杯春藥把兩人推進房的。原來喬宇石早料到了,還給他弄了個措手不及。

    那照片不用說,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了,你們這些小輩實在是太不懂事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對過生日的也太不尊重了吧?」程大興上了台,不悅地同時斥責了兩個人。

    不管怎樣不到最後的關頭,他不會放棄。好在他還請了喬家的長輩,他不信他們會坐視不管。

    喬顯政也站起身,致歉,同時告誡喬宇石。

    一天沒離婚,她還是他的岳母,必須要把她生日過完了再說。

    顧慮着兩家家長的面子,喬宇石覺得事情已經說清楚了,也就不再說什麼。

    自己給曾經的岳母大人鞠躬致歉後,又跟在場的人鞠個躬後下台。

    後面,大家幾乎都是看面子談笑風生。

    說好了都要在山莊過夜,喬宇石想離開回去陪齊洛格,被喬顯政和夫人冷着臉攔下。

    喬思南也意識到晚上還有節目,勸着大哥別太急着離開。

    喬宇石自己也擔心自己做的太絕,父母會把這筆賬記到齊洛格頭上,就沒有堅持。

    眾人歡鬧後各自去了程大興提前安排好的住處,喬宇石和程飛雪本來是安排的一個房間。

    喬宇石堅持,他只得臨時讓程飛雪住在另一個房間裏。

    「你呀你,怎麼這麼沒用?」就剩父女兩個人的時候,程大興劈頭蓋臉地把程飛雪數落了一頓。

    「這個給你,要是他上了你的床,明天所有人都知道,可以給你做個證明。以前你們怎樣就都不重要了,他得為今晚的行為負責任。」他把一包情藥交到程飛雪的手上。

    「我知道了,爸爸,我知道怎麼做。」

    程飛雪適才已經把喬宇石喝過酒的杯子藏好了,離開父親後,她兌好一杯酒,用的卻不是父親給的藥。

    端着酒杯,她敲響了喬宇石的門。

    「誰?」

    「程飛雪。」

    「有事明天再說,今天晚了。」他就知道晚上還會有些什麼的,程大興不是那種善罷甘休的人。

    「齊洛格的事。」

    齊洛格,果然是一塊很好的敲門磚。

    喬宇石猶豫了一下,她進來也無非是要色誘他什麼的,下藥什麼的。

    他不喝,她還灌的下去?

    打開門,程飛雪閃身進來,手上果然端着一杯酒。

    「別告訴我,你是給我送晚安酒的。」

    「不是,我就是來跟你說句抱歉。喬宇石,今天我並不想那樣的。父親拿我母親的命威脅我,我不得不這麼做。」

    「我知道了,不用說抱歉,我對你也沒有很客氣。要是沒別的事,出去吧!」

    「不,你覺得不用,我卻一定要說。結婚後,你對我不差,我們就要離婚了,想想我還有些捨不得。這杯酒,我幹了!」

    「慢着!你這是什麼酒?」他幾步搶上來要阻止她,奈何一開始就為了防她靠的太近,有段距離,他上來時已經晚了一步。

    「毒酒。」說完,她淒楚一笑,一飲而盡。

    喬宇石,我用的,是你的杯子,你就等着成為故意殺人犯。阿欣,我為你報仇了,等着我,我就來。

    洛洛,對不起,你的男人害死了我的男人,所以我沒辦法祝福你們白頭偕老了。

    齊洛格總覺得心緒不寧,她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就因為一個晚上沒見到喬宇石?

    他說了晚上會儘量回來陪她的,上次他失信就被人下了藥。這一次,難道又出了什麼事嗎?

    想自己上床睡覺,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拉扯着,如何也靜不下來。

    喬宇石的手機不知道怎麼關了機,找不到他,只有又找喬思南。

    「怎麼了?」

    「你和你大哥在一起嗎?他沒什麼事吧?」

    「剛散場,應該沒什麼事,他睡覺去了。他手機打不通嗎?」他明知故問,實際上喬宇石的手機是他尋了個機會特意關掉的。

    「打不通,你幫我去看看他行嗎?我總覺得他會有什麼事。」

    「沒事,你放心睡覺吧。女人就是想的多,他明天就回去了。」他不動聲色地安慰着她,對喬宇石的嫉妒又深了一層。

    「求你了,一定要去看看啊,一定要去。」齊洛格就是覺得他們的緣分好像不會那麼順利,程大興開始給他們設置那麼多的障礙,能輕易答應放手嗎?

    「好吧,我去看看。我不掛電話,把手機給他,你等着。」想多聽聽她的呼吸聲,他會感覺他們沒那麼遠的。

    此時去,不知道會不會耽誤喬宇石的好事,要是正在辦什麼好事,那就更好了。

    喬思南拿着電話到了喬宇石房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叫着大哥。

    「思南,快進來,快!」裏面是喬宇石急切的聲音,看來真是出事了,他稍有這麼不鎮定的時候。

    難道要讓他幫忙滅火?喬思南想着,電話那邊齊洛格在催問她。

    「是喬宇石叫你嗎?是嗎?」

    「是,我馬上進去。」他說着扭開了門,就見喬宇石正在摳程飛雪的喉嚨。

    「怎麼了?」喬思南上前一步。

    「她在我房間喝毒藥,肯定是想賴我故意殺人。」

    他定睛一看,程飛雪的眼睛上翻,真是中毒了的症狀。

    假如他不幫喬宇石,他會怎樣?程飛雪這麼做了,很有可能計劃周詳,要是喬思南再做一份證詞,說是喬宇石親手把藥給她灌下去的。

    齊洛格在電話那邊聽到了喬宇石急促的話,她的心立時就被攪亂了。

    雪兒,她不能有事。她是她最好的朋友,要是她死了,她會傷心一輩子。

    更何況,她還要把死賴在喬宇石身上去。

    喬宇石走之前為讓她放心,告訴了她他在什麼地方。

    齊洛格穿好衣服飛奔出門,攔了一輛的士往山莊飛快地趕去。

    「大哥,走!我們一起帶她去醫院!你放心,她賴不到你身上,因為我親眼看到了是她自己喝下的毒酒。」喬思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幫他,本來他作為他的弟弟,要是站在程飛雪那邊說一句話,警方肯定信他。

    他不要喬宇石被她給害了,他跟自己說,我不是顧慮什麼兄弟情分,我沒那麼心軟。

    我只是想親手去破壞,不要別人插手,更不許他無緣無故地受冤屈。

    「來人,快來人啊!有人自殺!」他打開門,衝着門外大叫,把所有的賓客都吸引出來。

    見到女兒奄奄一息,程大興夫婦立時懵了。

    程大興好像從一場夢中突然醒來了,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一直威逼自己的女兒,她可是他唯一的女兒啊。要是她死了,讓他和夫人怎麼活?

    現在誰也顧及不了她是她殺,還是自殺,大家只想着把人救活。

    手忙腳亂地把程飛雪送上車,父母及喬宇石兄弟兩個人都跟了過去。

    齊洛格趕到山莊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出發了。

    程飛雪是在喬宇石房裏出事的,喬顯政夫婦也擔心不已,這時候看到齊洛格,不禁把所有的事都怪在她頭上了。

    他們的婚姻真也好,假也好。以前喬宇石都配合着演戲了,現在卻忽然不容,鬧的程飛雪自殺。

    就算是最終沒有把責任推到喬宇石身上,到底他名聲也會受影響。

    「雪兒怎麼樣了?」齊洛格問夫人,她態度很冷淡。

    「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談!」喬顯政不悅地說道,語氣更冷淡。

    她找上來倒好了,不用他再去找她了。

    夫人沒說話,就站在旁邊,她也知道丈夫要談什麼。

    「伯父,您要談什麼都行,能不能先告訴我,雪兒到底怎麼樣了?」

    「不知道,送醫院了。」

    「哪家醫院,我想去看看!」齊洛格現在根本沒有心思談別的,她跟她情同姐妹,她現在滿心都是她。

    「齊洛格,我們總是你的長輩吧?我要跟你談事情,你竟然在說別的。你是知道我要跟你談什麼,故意迴避話題?」喬顯政的表情更不悅,幾乎是在呵斥她了。

    「對不起,伯父。我和程飛雪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聽說她自殺了很擔心,實在對不起。」齊洛格一連聲的道歉,喬顯政搖了搖手。

    「不用跟我道歉了,我就兩句話要說給你聽。聽完了,你要去找她,隨便你。」

    齊洛格只有站好,聆聽他的教誨。

    「今晚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不用猜也知道,是你在背後起的作用。宇石是個沉穩的人,認識你以後連分寸也沒有了。他是我們喬家的繼承人,不允許被感情左右。程飛雪一旦沒有死,喬宇石必須要守在他身邊才算是仁至義盡。至於你,以後請你別出現在我兒子面前。假如你不聽的話」後面的話喬顯政沒有多說,他想,齊洛格應該明白。

    憑她家現在這樣的處境,喬家想為難他們實在是太容易了。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多謝您把心裏話告訴我。我現在要去看程飛雪,伯父伯母,保重。」

    被夫家如此的嫌棄,齊洛格的心很痛。

    只是她告訴自己,要理解他們,畢竟他們覺得是為自己的孩子,是為整個喬氏在考慮。

    何況,她此時真的沒有心思想那麼多。

    要是雪兒醒了,她真需要喬宇石照顧他,沒有他,她會活不下去,她也許會成全。

    無論如何,她不會愚蠢到現在給他們承諾,說離開喬宇石。

    假如這話是喬宇石親口跟她說的,她會離開。否則,聽他們一句話,她就躲遠,喬宇石會傷心的。她相信他的愛,他不會願意跟她分開。

    「什麼意思?你是不想離開他?」喬顯政跟問道。

    「伯父,對不起,我不能對您下這樣的承諾。如果真的不合適,我會和喬宇石談的。抱歉,我要趕去醫院。」

    「你不怕我為難你家人?」

    「我怕!」齊洛格老實的回答,家人是他的軟肋。

    「但我相信您不會,喬家是仁義之家,不會因為孩子的親事做出下三濫的事。再說你那麼做,喬宇石也會知道。」

    喬顯政冷哼了一聲,開口:「他知道又怎麼樣?他還敢怪我?」

    膽子真夠大的,還拿喬宇石威脅他,他還怕她不成?他們家的兒女有誰敢這麼大膽的跟他說話?

    看來這個媳婦更是要不得了,翻天了。

    「伯父,真的很抱歉,要是我的話讓您不高興,我再次給您道歉。但是您讓我答應的事,我做不到。我和宇石有約定,要牽手到老,他已經向我求婚了。我不會單方面違背我們的約定,您的意思我也會轉告他,我會爭取他的同意。我知道喬家的家訓,孝順放在第一位。假如他真的願意遵從您二老的意思跟我分手,我不會強求的。抱歉,我現在就去醫院。」

    說完,齊洛格鞠了個躬,告辭。

    她就擔心他們走了,所以讓的士在山莊外等她,她好趕去醫院。

    到了醫院,程飛雪早被推進了急救室洗胃,喬宇石和喬思南以及程飛雪的父母在走廊里等待。

    「你說!你給我說,到底你是怎麼讓我女兒灌下毒酒的?」程大興抓住了喬宇石的領子,憤怒地問。

    他明明給她的是春藥,怎麼會變成毒酒,是不是他在裏面做了手腳?

    「請你冷靜點!」喬思南上前,拉開了程大興。

    「我大哥沒有讓你女兒灌毒酒,她一衝進來就說她要死給我大哥看。她說她死在他房間裏,就可以陷害他了。」

    「他為什麼要陷害他?為什麼?總要有個理由吧?」程大興紅着眼。

    喬思南看了看喬宇石,理由,誰都不能說。

    是為阿欣報仇?說出來連阿欣的死也要查了。

    「她說是她父親挾持她母親,威逼她無論如何也要拉我下水,她說為了她母親,她寧願死。」喬宇石回答道。

    不是他想推卸責任,而是程飛雪此次的確是自殺,他沒有對她做任何事,他所做的都是回擊。

    當然,不管從哪個角度說,他都不希望她死。

    最主要的一條,她死了,齊洛格是真的會傷心。

    正想着齊洛格呢,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宇石,雪兒她怎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來了?」喬宇石看她趕的,一頭的汗。

    「你還有臉來?你還好意思關心雪兒怎麼樣?要不是你不要臉的非要勾引她老公,今天怎麼會鬧出這些事?我真恨不得我掐死你!」程大興一見齊洛格,完全不記得自己是這些禍害的起源,衝上去就想要跟她拼命。

    「不准你動她!」喬宇石一把抓住程大興的胳膊,喬思南怒目看着他。

    這關齊洛格什麼事了,他自己威脅女兒,還把氣撒人家頭上?

    「姓齊的,要是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讓你陪葬!任何人也別想阻止我,大不了我這老命不要。」程大興狠狠地說道。

    齊洛格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走到哪裏都說所有事都是她引起的。

    其實也真是她引起的吧,假如她沒有那麼着急的跟喬宇石相守,他就不會跟程飛雪說什麼離婚了。

    「程叔叔,我們先安靜醒來等待吧,我相信雪兒會沒事的。」

    「是,你別吵了。你還怪誰?雪兒跟阿欣是多好的一對,當時你就非要強迫她嫁給喬宇石。要是沒有他們結婚,哪有今天的事啊?要是雪兒死了,我是真的跟她去。反正你對我們娘兩個都沒有任何感情,你恨我們。等我們死了,你就好了。」程飛雪的母親,流着淚,哭得歇斯底里,埋怨着自己丈夫。

    程大興終於安靜下來了,沒再說話,所有人都沒再說話,都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看着手術室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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