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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乾生的腦中還記得剛剛聽到席真說,溫子慕暗中放走了尉遲宏浚,卻又瞞着他向他回報說他殺了尉遲宏浚的惱火。一筆閣 www.yibige.cc他的溫子慕是從來都不會騙他的,第一次騙他,居然是因為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對他有想法又為了他不惜舉兵造反的男人!
蕭乾生的惱怒,就連席真都看的一清二楚,「皇上,溫大將軍再有半個月就要回京了。」
「朕知道,回來就回來了。」蕭乾生此刻被醋意填滿,腦中是什麼話也聽不進去,只一味的心裏反酸,又氣又驚。他沒有去聽席真話里不自然的語調,只是在憤憤的想着,老實的溫子慕居然如此大膽的騙了他,等他回來了他該怎樣處置他才好。
席真卻在此刻吞吞吐吐,「皇上,朝中有言語響起,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話?」蕭乾生的眉頭這才皺了起來,「講。」
「是,屬下遵命。」席真的眼睛隱蔽在乾明宮的陰暗處,閃亮的過份,「皇上,近日宮裏關於皇上和溫大將軍,已經有些閒言碎語傳來,不知大家是從哪裏聽到的消息,竟然說皇上與溫大將軍的君臣之情不同尋常,屬下惶恐,不敢不為皇上的聖譽擔憂。」
蕭乾生的冷酷驀然散開,冷冷卷唇:「你是從哪些人的嘴裏聽到閒言碎語的,殺了。」
「但是皇上,不止是後宮,就是前朝也有些風聲四起。」席真一聽這話,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於是急了,顧不上別的匆匆道:「溫大將軍與皇上素來親密,朝中的大臣們不清楚也難怪,只是皇上,在溫大將軍身上,您不得不為您的聖明着想啊!」
席真素來都是個老實溫順的侍從,蕭乾生看重他的上進和能力,所以除了溫子慕,他一直將他視為心腹,如今從他的嘴裏聽到他說溫子慕的話,蕭乾生的心裏頓時就來了不悅。
「席真,朕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對朕與溫大將軍的事如此上心?」蕭乾生的鳳眸,暗藏殺機。他與溫子慕怎樣,那是他的自由,他如今生為君王,怕什麼閒言碎語!
席真的言語讓蕭乾生很是生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脅迫了一般。
席真看到了皇帝眼裏的殺氣,頓時就惶恐起來,跪在地上哀求道:「屬下對皇上一片忠心,皇上是聖君,而且只能是聖君,聖明君主不得不顧慮朝里朝外的聲名威望。皇上江山得來不易,難道要為了溫大將軍而毀於一旦嗎?」
男男之事,對於歷朝歷代都不甚雅性,說出來確實是污穢不已的,蕭乾生在生氣中聽了席真後頭的話,確實也是渾身一震,俊眉驀然緊皺。
他平時高傲起來,只道自己坐擁山河權傾天下,什麼東西也是不怕的,但是如果因為與溫子慕的男色之事散步看來,有人用此大做文章怎麼辦?
他登基左右也不過是半年間,若說根基是十分的穩固,那也是騙人的。
蕭乾生的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席真在此時看到君上的沉默,就好像是看到了希望,他趕緊接着繼續勸着說:「皇上是重情之人,只是溫大將軍畢竟是朝中的重臣,成為皇上的心腹本就是引人矚目的存在,如果皇上再與之親密些,屬下不得不擔憂啊。」
蕭乾生沉默片刻,突然冷聲問道:「席真,溫子慕是親手將你引薦給朕的人,堪稱你的伯樂良師,你就是這樣在朕的跟前報答他的?」
席真聞言渾身一僵,居然抬起頭,咬住牙關強硬說:「屬下心裏,皇上才是最重要的。」
蕭乾生冷冷一笑,端起了桌上的瓷杯,復又放下,「朕聽聞前些日子在嘯王府,嘯王酒醉對溫大將軍動手動腳,這些消息都是你故意傳在朕的耳中來的吧?」
「是,屬下有罪,請皇上責罰。」席真羞愧難當,因為自己心裏的罪惡。
蕭乾生並沒有把席真的請罪放在眼裏,他冷冷一哼,冷漠的說:「半個月後,嘯王府就是嘯王的四十歲生辰,那一日溫大將軍大概也會回到京城了,朕會讓溫大將軍前去嘯王府的。」
席真聽到此處,雙眼一亮,連忙磕頭說:「皇上聖明!」
蕭乾生卻冷着一張俊臉,沒有半點喜悅的影子,他還在想着自己剛剛說出的決定,嘯王那個皇叔有多麼好色荒淫,他是清楚的,到底他還是決定這麼做了?可是席真說的對,他不能因為一個溫子慕,毀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萬里江山。
替他平定章王之亂,護他登基為帝,替他消滅尉遲叛軍,溫子慕的價值對於他來說,早已經結束了。
他不應該優柔寡斷,他不會為任何人不舍和心疼的,他是個沒有心的人,他是個沒有心疼和不舍感情的人!蕭乾生不斷的如此安慰着自己。
在那之後,很快,溫子慕確實如期的回來了,帶着一身的風霜。
直到在嘯王府的酒宴上,蕭乾生還堅持的認為,親手將溫子慕送入他人床榻,他是絕對不會感到難受的,可是當這一日真的到來,他才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當他真的親手把溫子慕灌醉,又親眼看着席真帶着人,將放心的大醉的溫子慕送到嘯王府的客房時,他還是體會到了其間格外令人難受瘋狂的情緒。
只要一想像溫子慕會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扭動,痛苦掙扎,只要一想到別的男人的手會在溫子慕的身上猥褻亂摸,蕭乾生就心就會被瘋狂的嫉妒和恨意爬滿,然後這些恨意都會變成不斷膨脹的毒藥,他們腐蝕着他的五臟六腑,讓他坐立難安。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溫子慕會不會已經發生了什麼?蕭乾生看到捧着綠頭牌的敬事房宮人進來,居然恨不得將他很凌遲處死了。每晚拿這些牌子給他有什麼用,他根本對後宮的這些女人就沒有感覺,他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
他就喜歡那個男人的身體,貪得無厭的索求着,怎麼嘗也嘗不夠!
溫子慕!
忍了又忍,忍了又忍,蕭乾生幾乎就要發狂了。
心煩意亂的走回殿裏的桌前,蕭乾生伸手拿起宮女們放在御桌上的茶杯想要喝口香茶,可是手剛一碰上去,整個杯子莫名其妙的居然就被他碰倒了,然後滾燙的開水就倒在他的手上。
陰着臉沉默,半晌之後,年輕暴躁的皇帝終於大聲的怒吼道:「來人!」
三日之後,嘯王不知怎麼得罪了新帝,突然被人參了一本狀子告到了新帝手裏,說他喜好男色,三日前居然趁着自己大壽之日,強行侮辱前去慶壽之人。新帝看到這樣的摺子,勃然大怒,直言嘯王此舉有辱皇家顏面,生氣之下居然將嘯王貶為庶人,幽禁起來。
而嘯王趁着大壽,侮辱的到底是誰,他是什麼身份,居然會惹的新帝如此生氣,朝中的大臣們議論紛紛,大家都在身後猜測這個神秘的受害者,可是他們都沒有十足的證據人選。
就在大家好奇不已的時候,突然不知是誰提起來,三日前留宿在嘯王府的人,不是有大醉的溫大將軍嗎?這個人的話一說出來,大臣們勃然大悟,居然紛紛點頭起來。
他們確實是記起來了,那一日的確只有溫大將軍一人留宿在嘯王府,還是皇上親自開口說讓溫大將軍留下去的呢。原來是溫大將軍,怪不得皇上這個生氣,看溫大將軍一直是皇上的心腹,皇上登基他又為皇上四處平定亂賊立下了汗馬功勞,皇上不生氣才是怪事吧。
一時間,大臣們對自己家的皇帝陛下倒是十分的推崇起來,因為一個心腹臣子大義滅親,皇帝實在是仁義極了。而對於另一個受害者溫子慕,大家的態度者很是奇怪。
明明溫子慕才是這件事裏被他們猜測出來的受害者,可是在朝中大臣們的嘴裏,他們討論着討論着,其實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真相,但是流言之下,溫子慕居然被他們慢慢描繪的時分齷蹉起來。
什麼溫大將軍為什麼會被嘯王給盯上,他們不會是趣味相投吧,否則嘯王怎麼敢去染指他呢;什麼溫大將軍真是看不出來啊,表面上斯文溫潤,其實背地裏卻勾搭上了男色那些骯髒東西;什麼只有嘯王一個人嗎,溫大將軍應該還有不少入幕之賓吧……
外頭議論溫子慕的話越來越難聽,朝廷里的那幫子大臣,一個個的裝起了清高起來,居然毫無依據,不過是他們信口雌黃而已,他們就公然或暗中對溫子慕弄起了孤立。
也許是對溫子慕受皇帝喜歡的妒忌,也許是單純的落井下石,這些朝廷命官表面上虛假的那一套落在溫子慕的眼裏,只覺得分外寒心。他們那些議論他的話,他也慢慢的有所耳聞。
那一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外頭傳言的那樣!
溫子慕現在一想起那晚就十分生氣,他不是氣別人,而是氣他自己,乾乾好不容易高興的陪他喝些酒,他怎麼那麼沒有的就喝醉了呢,醉了也就醉了,他居然還沒用到留宿在嘯王府。
嘯王那個噁心的登徒子,居然敢趁着他醉酒之後沉睡就像對他做些什麼齷蹉的事,幸好他當時睡的淺,那人一進來他就驚醒了,仗着一身的武功倒也逼的人不能對他近身。後來還是乾乾派人來接他回去,才把嘯王那賊子給壓制住了。
幸好那時候有乾乾,否則他恐怕會落得個有嘴說不出的下場!
只是那晚在嘯王府,王府里的下人們都是見到他的樣子的,想來就是這些下人出來說漏了嘴吧,他真是該死,幸好這件醜聞沒有牽連到乾乾,不然的話,他可能會恨死了他自己。
溫子慕也萬分慶幸,幸好他真心想要守護的人一直相安無事,如果有人膽敢這樣對乾乾,他發誓,他一定會殺了那個人!
溫子慕覺得自己活該聲名敗裂,但是在朝中的臣子們冷漠的疏離他的時候,他還是會覺得很是受傷,他不止一次在朝堂朝外看到別人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夜裏想來,倍感酸楚。
人走茶涼,人言可畏的話真的說的太好了,也太過傷人。
在這之後,其實溫子慕也感覺到,乾乾好像也開始在有意無意的疏遠他了,他雖然覺得非常難受,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之上,乾乾身為皇帝的名譽重要,暫時的疏遠他也是應該的。
但是溫子慕哪裏知道,蕭乾生對他這一次的疏遠,可不是暫時的。
御前伺候的宮人們細心的發現,最近這陣子,自家的皇上夜裏翻牌子和進出後宮的次數突然多了起來,平時有空沒空,他也會開始往嬪妃們的住處走走了,就好像在向什麼人證明,他自己有多麼寵愛這些妃子們似的。
但是在沒有召幸嬪妃的夜裏,皇上又會顯得格外的暴躁,似乎他靜不下來,他的心裏不知是被什麼東西牽扯着,不斷的糾結和惱恨着。
乾明宮的名貴花瓶已經被皇上摔碎了不少,那些大部分都是從前皇上還在太孫府時,溫大將軍親自去內務府為皇上挑上來,專門供皇上賞玩的。
每天,朝中呈上來的奏摺也有很多,皇上批着批着就會摔了御筆,俊顏大怒,就跟奏摺上寫了什麼惹他生氣的東西一樣。
有一次,幾個御史大夫們不知一起呈了什麼摺子上了,皇上看了不過片刻,當場撕了奏摺。第二日,這幾個御史大夫就被皇上無故處死了兩個,另有三個被罷官,一個被流放。
御前伺候的小宮女玉紅髮現,御林軍的統領侍衛席真現在時不時的就會被皇上召進宮來,以前常陪着皇上的是溫大將軍,如今溫大將軍不在,席統領就陪着皇上多一些了。
三日前的一個晚上,席統領又被皇上召進宮來,許久他都沒有走出乾明宮,可是等到他走出乾明宮的時候,玉紅偷偷的看到,席統領年輕的臉龐上好像帶着十分得意的笑容。
第二天,已經個把月都沒有再進宮的溫大將軍居然也被皇上召進宮了!
此時正是夏日,夜風溫和,太液池下美艷新雅的荷花早就盛開的清而不妖,皇上早早的就命宮人們在池上收拾了一個亭子,上面擺了一些酒菜和美酒。
溫大將軍剛剛進宮,皇上就帶着他去了池邊。
「你們都退下。」看到四周站在伺候的宮女太監,蕭乾生的眼眸居然透着溫和的光芒,揚聲說道:「沒有朕的吩咐,誰也不許踏入這裏一步。」
「是,皇上。」宮人們立刻消失的一乾二淨。
「乾乾,」看到左右已經沒有別人在場了,溫子慕壓制住自己見到蕭乾生的喜悅,垂下眼眸,他無不黯然酸澀的說:「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你還是,不要宣我進宮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