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月瞥了他一眼,撇撇嘴,「怎麼,吃着碗裏的想着鍋里的呢,才婆婆地叫着,就要去找老先生了?我都要九十了,他當然死啦。」
喬金針冷汗噠噠,尷尬地笑,「婆婆莫要見怪。敢問婆婆如何稱呼。」
許凌月道:「你叫我許婆子好了。」
喬金針笑道:「徐婆婆真是了不起呢。」
喲,耳朵不好使,許凌月也不糾正,隨便他怎麼叫好了。
上了馬車,很快就到了喬家醫館。
喬金針親自扶許凌月下車,竹風想阻攔,許凌月朝着她搖頭。
許凌月由喬金針扶着自己慢悠悠地進了喬家醫館。
竹風則執行許凌月的吩咐,觀察一下喬金針周圍的人,多少是普通人,多少是負責監視他的人,多少是會點功夫的。
許凌月已經發現去接她的時候,喬金針身邊的兩個男僕目光狠辣,不像是普通醫館的隨從,倒像是惡奴打手。
喬金針已經吩咐廚房備好了飯菜,先請許凌月上座,吃飽喝足再去沐浴歇息。
「徐婆婆不必擔心,晚生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將您接到家裏來,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誰也知道是晚生的錯了。」
他請許凌月用飯。
許凌月也不客氣,還讓他陪自己喝兩盅。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吵鬧聲,接着是砰砰兩聲,然後傳來兩人的慘叫。
喬金針聽的是監視自己的人被打,倒不擔心,卻也好奇是誰。
他忙請許凌月自己先吃,他去看看。
他剛走到中庭,就看到一個身披白色狐裘的青年大步入內,喬金針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呢,青年身材高大俊挺,就是眼神太過鋒利雪亮,神態也太過冷酷凜冽,容貌俊美得比妖精還勾魂,這麼一個讓人想去愛卻又怕得要死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誰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竹風立刻趕過來,朝着他拱手,為難道:「您怎麼來了。」
明翊哼了一聲,看了喬金針一眼,見他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這才神色緩和一些。
他這一覺睡得香,夢裏還摸着小手玩親親,可醒來以後什麼都沒有。
還得知許凌月竟然撇下自己走了,甚至還去通州什麼鬼地方會野男人!
他哪裏能忍,立刻就騎馬追來,絲毫不顧莊太醫說什麼病沒有好,若是再發病必死無疑,不死也真的變成怪物再也回不來。
他才不管呢,心肝寶貝都要被別的男人給拐跑了好吧。
他哼了一聲大步朝裏面走。
竹風和喬金針趕緊跟上。
那幾個負責監視喬金針又負責醫館治安的打手自然是韓夫人派來的,一下子就被他給踹飛兩個,趴在地上咳血,只怕再也不能打鬥。
他們看男人凶神惡煞一樣,倒不像是喬金針的人,反而像是來找茬的,立刻想派人去送信。
結果自然是有去無回,隋勇還帶人埋伏在附近等着呢。
明翊大步走入室內,卻見炕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正在大快朵頤,不禁一怔,隨即笑起來,哼了一聲走過去在老太太對面坐下,「你倒是會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