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金針有些尷尬,忙道:「不敢有勞婆婆,在下已經有一小女。」
許凌月不悅道:「那你找我幹嘛?」
她現在可有八十八歲呢,但是畫得比八十八年輕點有七十五,正好忽悠別人自己保養得宜,顯得年輕,那些病人們也更信任她。
喬金針忙自報家門,說出自己的來意,想邀請她去喬家醫館做客。
許凌月撩起眼皮,故意道:「做客啊,平白無故,你請我做客幹什麼。我們非親非故的。」
喬金針笑道「婆婆不要誤會,晚生自小喜好學醫,並且也粗通女人病,今見婆婆醫術出神入化,藥到病除,實在是佩服得很。」
他表情真誠倒不似作偽。
許凌月也讓人查過,喬金針這個人心眼簡單,並不適合勾心鬥角,也不怎麼會耍心眼,所以她覺得他適合鑽研醫術。
而且他似乎也不是甘願為韓夫人用,只是被捏住了要害而已。
若是能將他拉攏過來為己所用,才是最好的。
她眯着眼睛看他,喬金針雖然四十來歲,保養還不錯,白淨淨的,留着三縷鬍子,看起來有幾分氣質。
她點點頭,「小子看着不錯,不像是會哄人去逼迫老婆子醫術再殺人滅口的。」
喬金針冷汗,婆婆您是不是太過犀利了點。
他忙道:「婆婆不必擔心,我喬家世代行醫,家父還曾經做過御醫,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不仁不義之事的。那些和晚生辯證的,也都是自願好心點撥晚生醫術,好造福百姓的。」
許凌月點點頭,顫巍巍地起身,「御醫啊。」
莊太醫算是御醫,自己的外公顧園顧懷瑾也是御醫,這喬金針的父親也是御醫?
不知道認不認識自己的外公呢?
看起來年紀應該相差不超過十歲,說不定還一同為皇帝診脈呢。
看喬金針的醫術,他爹應該也不是慫包,否則也做不了御醫啊。
喬金針立刻上前扶着她。
許凌月就趁機問喬父的事情。
喬金針簡單說了一下,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喬父喬宮織二十年前曾經是大內御醫,專治婦科女人病,手段了得,深得後宮恩寵,更是太后娘娘的座上賓。只是喜好飲點小酒,哪知飛來橫禍,一次飲酒後失足跌進城中的河裏,因是入夜時分,打撈不及給淹死了。
喬金針是個孝子,現在說起來還是傷心不已,拿袖子摸眼淚。
許凌月嘆了口氣,「喝點小酒就失足淹死啦?不是命也得認命啊。」
喬金針擦了擦眼淚,請許凌月上車。
許凌月就讓竹風跟着自己,讓那個婆子和隋勇幾個去客棧。
喬金針自然也會打探一下她的事情。
許凌月道:「我麼,比你好不了多少,你爹是你二十歲死的,我娘在我五歲就死啦。之後我就被我爹給忘了,後母把我趕出來。機緣巧合呢,我就到了一位老先生家裏做丫頭,學了這身本領。」
喬金針驚訝道:「那位老先生真是寬厚仁慈,醫術高明,不知道老先生如何稱呼。」
許凌月瞥了他一眼,撇撇嘴,「怎麼,吃着碗裏的想着鍋里的呢,才婆婆地叫着,就要去找老先生了?我都要九十了,他當然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