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一間教室的門檐上橫出一塊金黃的牌子,刻着燦燦的「芭蕾舞教室」幾個字。
就是這個了。
潘安迪一顛一顛的蹣跚過去,當然沒敢走正門進去,而且貓腰到了離地兩米多高的窗戶下,踮起腳尖往裏偷看。
「夠不着啊這。」
他人雖然高高大大,但還沒長到兩米以上,踮着腳尖也只能看到教室里的吊扇和多媒體投影儀。
再往下一就被半透明的窗紙被糊住看不見了,只能聽到裏面傳出一陣輕柔優美的鋼琴聲。
十分能觸動潘安迪的心靈,他恨不得打碎玻璃衝進去,去看一看,讓自己這個不懂音樂的老粗都感動的鋼琴演奏者到底是誰?
「媽的,窗戶拉低幾把會死啊?」
潘安迪一邊低聲咒罵建築和裝修這裏的那些人,一邊踮着腳跳,隱隱約約看到裏面是一個超大的舞蹈教室,裏面還有不少學生。
這麼跳着腳看不仔細,只能大概的看見裏面的學生,都穿着和電視裏一模一樣的緊身衣服。
由於是那些女生,被這些緊身束腰的專業舞蹈衣服一裹,就算不用細細的觀看,也都能流着鼻血在腦里猥瑣的腦補。
那胸前,必然是一對遮掩不住的浩大和雄偉,轉身起舞時,那能少的了上上下下的打鼓嗎?
還有那蠻腰,絕對是盈盈不勘握的纖細條柳,就那麼一扭一扭的吸人眼球,不被勾引死也要被饞死。
「艹,逼我放大招是不是?」
潘安迪狠狠一瞪眼,脖子左右「咔嚓」一扭,雙手十指交叉,用力往外「蹦蹦蹦」這撐,一副要碎窗而入的兇猛氣勢。
使勁甩了甩手臂,活動肩頭的關節,「嗯哼」的咳嗽一聲,「啪啪」拍臉下定十足的決心。
就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卻把一旁的垃圾桶搬了過來,手腳並用的往上一爬,把腦袋慢慢的升了上去。
頓時,一道血箭就從他倆鼻孔里,「噗」的噴在玻璃上,嘩嘩往下滑淌。
裏面的刺激場面,一都不亞於火辣性感的內衣拍攝現場。
潘安迪就直接把臉貼在血跡斑斑的玻璃上,教室里正聚精會神上課的美女學生,一都沒發現左側上方的玻璃,貼着一張滿是血跡的變態男人臉。
那張臉上瞪着一對大大的牛眼,專門往穿緊身衣的女生浮突胸前和細細柳腰上瞄,最後才慢慢欣賞每張不同的漂亮臉蛋。
口水和鼻血止不住的湧出,粗重的呼吸,「呼哧呼哧」在玻璃上噴了一大片霧氣。
「臥槽槽,這裏簡直就是天堂沒話,怎麼能這麼誘人呢,受不了了,我要進去。」
「咦,怎麼還有男人?」
整個演藝班的學生有近三十個,女生佔了絕大部分,都在前兩排站着。
而最後一排留給十來個男生,也穿着身後那種緊身衣服,就顯得特別搞笑和猥瑣。
男生裏面沒有像女生那樣帶罩罩,所以會胸前兩激突,下身褲子又收的很緊,於是就勒出了一根油條和兩枚茶葉蛋的輪廓。
而且一個不留情的激動的話,那就會立刻原形畢露,醜態百出,甚至會引發一場混亂。
所以,面對前排那些動人的婀娜背影時,所有男生統一的彎腰,將「武器」笑收好,萬一真的出事了,就急忙轉身一頓猛錘。
「嗯,那不是……」
鄙視完這些讓他嫉妒又羨慕的男生,潘安迪的目光立刻找到了教室右側角落,正在彈奏鋼琴的美女新鄰居。
柳言梨!
溪溪兒的是真的,原來阿梨真的是她們的老師,這簡直太幾把好了。
潘安迪把貴頭又升高了一,這回讓柳言梨放在鋼琴底下的那兩條大長腿都收在眼裏。
「嘶溜」一舔滴下的口水,再「咕」的咽下,細細打量起了這位人美手又巧的美女鄰居。
從潘安迪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她半了側臉,和胸前雄挺的「柔軟」,配合着她低垂眼瞼,忘我彈奏鋼琴的氣質,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呆呆看了好一會,十分不舍的把視線慢慢移開。
「溪溪兒?」
潘安迪眼前忽然一亮,看到了第一排最右側,也穿着同樣緊身的白色舞蹈衣的花流溪,正在翩翩起舞。
他還沒有這麼清楚的看過花流溪的身材比例,不豐滿,但是非常的勻稱完美。
腰上和腿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肥肉,
長發簡單的盤在腦後,清新秀麗的瓜子臉綴上一些些香汗珠,靜止不動的時候,簡直就像一個真人版的芭比娃娃一樣精美。
潘安迪悄悄咽了口口水,不敢相信道:「想不到溪溪兒這麼好看,我以前怎麼就一也沒發現呢?」
在拿她和旁邊同樣打扮的女生相比,雖然都是無敵的豐滿,非常的迷人,但是他還是最終情花流溪身上那種獨有的氣質。
這時,花流溪身邊的一個過分尖削下巴的女生眼角一動,扭頭的瞬間,就和潘安迪的那張猥瑣對上了。
兩人同時一驚,傻眼。
潘安迪連忙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向她露出一個自以為有魅力的笑容,招了招手,然後拼命擦玻璃上的血,弄的一團模糊。
那女生卻一都不害怕,反而覺得這人怪異的可愛,而且還很逗,不由的輕輕笑了出來。
她的兩個姿色稍差的跟班,看見她無緣無故的笑,停下動作,輕聲問道:「梁米,你怎麼了,笑什麼?」
被叫梁米的女生愣了一下,眼角不由自主的往窗戶上一瞥,卻不見了那人,心裏微微有失落,淡淡道:「沒什麼。」
那兩個跟班覺得她不對勁,也跟着抬頭,窗戶上除了有一片像是血被擦開的模糊痕跡外,什麼也沒有啊。
「梁米,你朝窗戶看什麼呢?」
「哎,不要話。」
戴着深紅色眼鏡的舞蹈老師,在前面冷着臉,道:「好好跳,你們基礎差,上課就不要開差,繼續。」
兩個跟班輕輕「哦」了聲,低下頭,跟着鋼琴的節奏跳了起來。
梁米卻還愣在原地,好幾次都不想轉頭,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回頭,想再看到那個趴在窗戶上偷看自己的男人。
不見了?
是走了吧?
一連回頭三次,都沒看見潘安迪升頭出來,梁米失望的輕嘆了聲,心裏有種落空的難受感覺。
剛剛踮起腳尖,揮手要做動作的時候,突然被花流溪橫開的手臂掃中,失去平衡,「啊」了一聲,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