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驅魔人:午夜碟仙 2264.第2264章 致命忠告:他是兇手【4】

    時間過得很快,聊着聊着就到了晚上八點。等待新線索出現的過程中,爸媽還沒有回家,難免令我有些着急。儘管我知道他們不會成為兇手選擇的目標,但一想到有個連環殺人在我所居住的小區自由進出,緊張的心情便難以自控。

    而一直保持通訊的視頻另一端,蘇卿堯的妻子韓玥瑤也在幫忙調查這件事,通常蘇卿堯去接電話時,便由韓玥瑤傳遞最新線索給我們。八點一刻的時候,韓玥瑤傳了一張表格給我,是我們家小區的居民登記表,挨家挨戶每一戶人家有多少口人全都詳細記錄在這張表格上。與此同時,韓玥瑤又整理了一份出租名單給我:「許小姐,看樣子你所居住的4棟7樓有兩戶租了出去,還有一戶準備賣房子,暫時無法確定是哪戶人家受到了威脅。不過你放心,G市警方已經開始配合行動,明天開始安插的臥底進入小區保安部,也會在4棟徵用居民房全面監視目標人物的行蹤。」

    「我就怕所有事都安排好了,明天那人卻不會出現……」

    「不用擔心,G市警方已經調取小區內外的監控,發現兩個小時前您所形容的男子的確與一名女性乘坐電梯離開,該女性很像居住在7-4的住戶封夢萍女士,如果經查證屬實,就可以確定其是否已經被選定為下一個目標。」

    「可你剛剛不是說不確定嗎?」我心頭驚了一下,雖然對韓玥瑤所說封夢萍印象不深,但如果兇犯真的選定了居住在同一小區的鄰居姐姐下手,這件事,得有多可怕……

    「和該男子一同乘坐電梯的女子的確有與他交流的跡象,但她……」視頻那頭的韓玥瑤遲疑了一下,「比之前封夢萍登記的照片清瘦了許多。」

    也不知道韓玥瑤是否是位電腦高手,傳來照片後便自動打開了程序,將一張張屬於封夢萍的照片和監控中拍到的女子作了對比:「這些是有關封夢萍的資料,無論是她的證件照還是生活照的確與監控畫面中的女子有些出入……」

    說到此處,韓玥瑤皺眉猜測:「說不定,是做了整形手術……」

    是嗎?

    我怎麼不知道?

    回想這段時間見到的封夢萍,我的確沒什麼印象,而且我家住在23樓,封夢萍住在7樓,放假期間實在不常見面,只有以前上學的時候在上下樓的電梯中見過幾次。而且,這一年就讀高三,高三分部一直是封閉式教育,不得外出。我回家的時間很小,仔細想來,還真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更不知道這段時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或許,是別的原因呢?」站在窗前的薛青青聽到我和韓玥瑤的對話後,思慮了一下,「我記得前幾天我們在坐電梯的時候,曾經見到過一位女子,和監控拍到的女子很像……」

    我狐疑的看着她,薛青青擰擰眉,偏眸同我分析解釋:「想想兇犯選擇的目標,每一個女性背後都有一段不幸的經歷。如果封夢萍前段時間遭遇了某件不幸的事,說不定,真有消瘦的可能。」

    是了,聽她這麼說,好像有些道理。

    不待我詢問,韓玥瑤那邊就又傳來新的訊息:「如果說不幸,應該是封夢萍的丈夫王陽失蹤的事……」

    「失蹤?」

    「嗯,封夢萍20歲的時候就和同公司的王陽結婚,後來王陽跳槽到了另一間公司,有了婚外情……」說到此處,視頻那端的韓玥瑤皺了皺眉,「差不多從去年開始王陽和封夢萍就處於分居狀態,根據王陽的失蹤報告顯示,那段時間封夢萍一直在外出差,連辦離婚手續的時間都沒有,所以王陽是怎麼失蹤的,她根本不知道,只知道王陽失蹤期間應該和婚外情對象蘇琪琪在一起。後來蘇琪琪就和王陽一同失蹤了,兩人離開時還捲走了公司的一筆款項……封夢萍或許是因丈夫出軌的事鬱鬱寡歡,瘦了不少吧。」

    「這麼說來,王陽和蘇琪琪失蹤的事不應該稱之為失蹤,而是應該叫做出逃?」

    「嗯,因為失蹤款項的事,王陽公司的人和警方沒少找封夢萍了解情況,一次次談及舊事,就必須令她回想丈夫的出軌經歷。」說到此處,韓玥瑤長長嘆了口氣,咬着筆頭說,「這樣看來,是有消瘦二三十斤的可能……」

    「也有渴望擁有一段幸福戀情的可能……」分析至此,我已經越發肯定封夢萍有可能成為兇犯的下一個目標,可是,對於兇犯的調查,真的什麼信息都沒有嗎?

    蘇卿堯和韓玥瑤那邊的確什麼情況也沒有,雖然通過小區外監控的調查,確定了男子和封夢萍一同乘車離開的畫面,但是出現在監控中拍攝到的小轎車是封夢萍的車,依舊無法確定該男子的真實身份。我腦子一熱,不由說出一句:「該不會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身份吧?」

    「您的意思是……」

    「出生時就沒戶口,從來沒有就讀任何正規學校,也沒有進過任何公司。即便有,用的也是假身份。」說到這裏,我又仔細思考了一下,「不過,依照他行兇的習慣,很有可能使用的都是女性的財產物資,包括住所、車輛以及……」

    誒,等等,車輛!

    「韓麗她們有車嗎?」想到此處,我立即追問,「在她們失蹤後,有追蹤過她們的車輛信息嗎?」

    「當然有。」

    「如果換了車牌號呢?」

    「這個……」韓玥瑤遲疑了一下,「如果套用該車牌的車輛沒有出現違規行駛記錄,很難引起注意……」

    說完這話,她又長長嘆了口氣,看着身後依舊在通話的蘇卿堯道:「而且,如果追查這條線索,勢必會加大工作量。我們還是先鎖定兇手的行動吧,等抓住了他,確定了犯罪事實,其餘的犯案途徑就能從他口中一一逼問而出了……」

    「從一個變態連環殺手口中逼問行兇經過?」想到這個,我也越發頭疼,「那不知道得有多恐怖。」

    通過犯罪心理事實證明,通常心理扭曲的罪犯會在回憶行兇過程中獲取興奮感。

    一想到兇犯在接受詢問時,臉上會露出的那種得意洋洋的表情,我胃裏便是一陣翻騰,真的快吐了……

    ————

    時至九點,夜風微涼。

    G市的夏季一貫以陣雨和燥熱聞名,但今年的夏季自我頻繁遇鬼之後,似乎也變得有些不一樣。

    後來在等待消息的過程中,我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也不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緣故,還是眼前又出現了奇怪的鬼境。我夢見自己站在一片漆黑的森林中,正在奮力的朝前奔跑。

    剛開始幾乎沒什麼五官六覺的直觀感觸,後來周圍刺骨的寒風就像真實世界發生的一樣將我團團包圍。一片片枯黃的落葉從天而降,像極了上次鬼境中見到的場景。但我停不下腳步,仿佛永遠也停不下腳步。耳邊傳來的只有急促的呼吸聲,沉重的、驚慌的,伴隨着風吹樹林發出的沙沙聲響,伴隨着赤腳跑過叢林發出的折枝聲,時不時猛然回頭看着身後一片漆黑森林,根本不知道即將通往什麼地方。

    是死亡記憶嗎?

    是誤入了某位受害者最後的生命時空嗎?

    還是說這一切只是我的幻想,憑藉着我的猜測在夢境中給予了一個完整的畫面?

    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被碎石砸中膝蓋的疼痛格外真實。

    裸露的肌膚在寒風中緊繃,視線所及之處是數不清的細小傷口,都是被周遭灌木劃破的跡象。

    但我看到的手不是自己的手,看到的雙腳也不是自己的雙手。

    這不是屬於我的夢境,而是屬於某位受害者的死亡記憶。

    即便明燁之前告訴我,我無法成功進入任何一位死者的死亡記憶,但在沒有接觸到受害者屍體的情況下,我真的看到了其中一位的遇害經歷,跟隨着她顫抖不止的身體狼狽的從泥地上爬了起來,不顧周身污垢和血跡繼續朝前奔跑,視線最終進入眩暈狀態,漸漸看不清前路,腳步也越來越慢,再次跌落入泥漿之中……

    暈倒那一刻,雙眼一張一合,朦朦朧朧看到一陣光亮正在靠近。即便無法起身,心跳卻在加速。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沉重腳步,走得不急不緩,踩着滿地枯葉沙沙逼近,最後在眼前落定止步,只能隱約看清一雙沾滿泥漿的黑色皮鞋,以及漸漸投落的陰影隨着身旁男人俯身的動作籠罩所有視野。

    我看見他的眼,黑色,暗沉,如死神一樣冷峻,不偏不移的盯着我,張了張口:「蠢貨,真是蠢貨。」

    他的聲音沒有起伏的語調,沉重中帶着幾分低啞,如果不是出現在這樣恐怖的環境中,或許真的帶有幾分迷人魅力。

    可此時的他,冷酷的面容在眼前晃動,隨即從地上拾起一根樹枝,輕輕摔在了我臉上,落下一片濕潤的冰涼。

    「真的沒辦法?」

    「真的逃不了?」

    「這是什麼?你不明白嗎?」

    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受害者的反應正在影響我的反應。我很想這時候撿起身旁的石頭狠狠砸他的腦袋,很想手邊突然多出一把刀狠狠給他幾下,可當我意識到自己在死亡記憶中,這些都做不得真的時候,漸漸也就失去了反抗的意識,只能繼續觀察這詭異的夢境中,還會發生什麼可怕的情況。

    真是,很不好受啊。

    為什麼不能在別人的死亡記憶中,狠狠教訓一下這個人呢?

    當我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我突然感覺眼前的視野清晰了幾分。不知為何,看着我的男人神情也是一愣,就在他眸中閃過詫異之色時,我立即撿起手邊的石頭狠狠砸上了他的腦袋!

    成功了!

    我真的成功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

    身旁的男人已經捂着頭破血流的腦袋朝一邊倒去,晦暗不明的黑眸卻始終緊盯着我,帶着猜忌,帶着狐疑,帶着探究。而我則不可思議的看着手中染血的石頭,再看了看地上……

    地上的女人我完全不認識,依舊處於虛弱狀態的她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眸轉動的一瞬間就在眼前漸漸消失。可我卻真實存在於夢境中,拿着染血的石頭,和眼前的兇手對峙!

    天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進入的不是某位受害者的死亡夢境,還是真的和這個恐怖的男人在交手?!

    驚訝間,黑衣男人已經站了起來。

    他身上穿着一件很薄的衝鋒衣,修斂着他挺拔的身影,看着我的眼神依舊帶着不可思議,仿佛他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不知道我是怎樣出現的!

    可是……

    沙的一聲,男人突然向前邁了一步,用左手擒住了我的右手手腕。我當即就準備張口就咬,可想想又覺得不放心,萬一這個男人有什麼疾病該怎麼辦?

    依舊是用手上的石頭,不管不顧的往他身上砸去!

    這些日子為了防止曾經的計劃有變,一直沒有對新月宮出手,明知樊月和廖可欣有鬼,還要耐着性子陪她們做戲!種種憤怒積壓在心裏,早已令我受夠,如今有個連環殺手送上門來讓我解氣,我為什麼不能好好利用這次機會給他一個教訓?

    話說,我真的能給他教訓嗎?

    我這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思緒從混亂中回歸時,我已經將男人砸得渾身是血,可他拽着我的手卻越拽越緊,不但沒有鬆開,還有將我徹底禁錮的趨勢。

    什麼變態?

    難道在這裏他也有自我意識?

    還是說,這裏的情況和他的意識有關?

    不,不行,要想個辦法擺脫他才行。我可不要和這個變態殺手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這滋味真是噁心透了!

    扔掉手中的石頭,我又狠狠踢了他幾腳,見他一直吃疼悶哼着不鬆手,我只好用左手查找身上可以用來使用的東西,狠狠給他右手幾刀,說不定就可以擺脫他了。

    可這時,他卻在笑,沉沉的低笑聲中帶着幾分暢快。

    我不明白他在笑什麼,卻覺得恐怖至極。

    厲鬼的恐怖只是會害人,可一個變態的人恐怖起來,真的不知道他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麼噁心的東西!

    終於,在一種極度噁心的狀態下,我俯身從地上拾起了一根樹枝,但這時他卻鬆開了捂頭的右手,將我的左手一併擒在手上!

    疏忽了!

    我不應該丟掉手中唯一可以使用的武器去換一根樹枝。

    即便我有着自己的計劃,但放棄之前已經在手的石頭,實在是一件愚蠢至極的選擇!

    當我掙扎着想要將手腕轉動刺向男人的眼睛時,他正死死的盯着我冷笑,盯着我手中轉動的樹枝,即便他可能已經猜到我想做什麼,卻依舊沒有閃躲,反而像是在眼神告訴我,他在等待着我接下來的行動!

    是嗎?

    是這個意思嗎?

    之前他所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嗎?

    仿佛還能感受到冰冷樹枝被他輕輕扔在臉上那一刻的真實觸覺,他丟下的樹枝不是對女性受害者的一種嘲諷,而是在暗指對方一早就擁有反抗的武器,卻沒有去反抗!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折磨這些女性,卻是希望她們反抗,而不是,直接殺了她們?

    他到底在做什麼?

    在想什麼?

    在醞釀着什麼?

    腦海中有一瞬間的恐怖,變態連環殺手的心理的確不是我可以猜透的。但他卻在此時揚起頭來,衝着我的臉微微一笑,干硬的聲音吐出一行話:「你還有更好的武器……仔細想想,你身上,還有比樹枝更加銳利的武器……」

    「我知道你在說什麼!可我不想用那個東西來對付像你這樣噁心的人!」抬起左腳踢在他的喉頭上,將他高大的身影死死的往下壓,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隨着他身體倒地的那一刻,順勢借力將手中樹枝插入了他眼中,「你不配!你不配,知道嗎?!」

    幻境在一瞬間消散,我大舒一口氣的從夢中醒來。

    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間,薛青青正背對着我站在電腦前,似乎在安裝什麼東西。

    擁有不同能力的她,似乎察覺到我已經醒來,此時回頭看了我一眼,不緩不慢的說:「你爸媽回來了,說在樓下碰見了你的男朋友,他讓他們帶了打印機上來,說是方便我們打印蘇警官傳來的各種資料。」

    說完這話,薛青青又頓了一下,再次詫異回眸:「你剛剛做噩夢了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我緩了緩神,不知道該先說哪件事,後來仔細一想,不由驚訝道:「明燁沒有上樓?」

    「沒有。你爸媽說是在樓下見到他的。」

    「那他就直接告訴我爸媽,我們在和蘇卿堯聯繫?」

    「不。」薛青青再次回眸搖頭,「說是給我們打印資料,但我想現在我們可以打印的資料,就只有這些資料了吧。」

    長舒一口氣後,我稍稍定了定神。

    還好爸媽不知道這件事,不然指不定會比我更加慌張。

    起身喝了口水後,我又想起了一件要緊的事,正準備離開臥室找爸媽詢問有關封夢萍的情況,薛青青卻一把拽住我的衣角道:「天星,你睡着的這段時間,蘇警官說又找到了兩具屍體,現在已經追查到了F市……」

    我的天,難道兇手的殺人行跡,真的可以滿布至整張地圖?!

    在我驚恐的目光下,薛青青緩緩鬆開了我的衣擺,嘆息着繼續說道:「太可怕了,如果我們不做些什麼,劉敏玉和封夢萍說不定就會……」

    「還是擔心封夢萍吧。」想到之前夢中所見,我已經不對劉敏玉還活着這件事抱有任何幻想,只能期待封夢萍能夠順利逃脫兇犯的魔爪,或許明天一早我就該找她談談,告訴她,現在她接觸的這個男人究竟有多恐怖……

    後來去了客廳,我就封夢萍的情況追問了母親幾句。母親聽我打聽封夢萍的事,不由投來詫異的目光:「你也覺得她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老實說,如果沒有看到韓玥瑤發來的照片,我真沒有注意到這件事。但母親卻長長嘆了口氣道:「唉,可憐的女人啊,年紀輕輕的丈夫就跟別人跑了,離開時還捲走了公司一大筆錢,鬧得沸沸揚揚。你那時候還在學校不知道,有天下午小區來了好多人,警車把樓下的出入口都包圍了,帶封夢萍去警局問話,想想也是可氣,憑什麼她丈夫王陽犯下的錯,要讓她來承受?好長一段時間小區里流言蜚語不斷,很多人都在背後議論她家王陽的事,如今封夢萍正在出售房子,怕是打算遠離此地,不想再被這些事困擾吧……」

    聽母親的語氣,似乎對封夢萍的遭遇表示同情。

    我張了張口,很想告訴她更多相關的事,卻沒法告訴她有關連環殺手出沒的情況。只好選擇緘默,心事重重的再次回到臥室,同薛青青相視一眼道:「我打算再休息一會兒,你能幫我守着蘇警官傳來的情況嗎?」

    她許是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還能安然入睡,詫異的看了我好一會兒方才緩緩點頭:「那你睡吧,如果有什麼要緊的情況,我會立即告訴你的。」

    感激的沖她一笑,我走到了窗戶前。

    掀開窗簾朝着樓下暈黃路燈投落的光影一瞧,沒有發現明燁的身影,卻感覺他一直在附近。

    他騙了我,這段時間他根本沒有要緊事要處理。

    可為什麼會說謊瞞騙我隱藏行蹤,在護在我身旁嗎?

    不明白他的用意,卻知道還有要緊的事需要我去探究,從床頭柜上拾起手機,我給明燁發去了一條短訊——

    「如果不是通過死亡記憶,我還能通過什麼方法看到受害者遇害的畫面?」

    等了一分鐘,沒有收到回復。

    我仰躺在床上,闔上了雙眸。

    殊不知在我進入夢境時,手機上已經傳來明燁的回覆,上面如是寫着——

    「通過兇手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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