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顏只覺得耳邊的氣息都有了寒意。
上次的建議?是要她效忠嗎?怎麼還沒死心?
瑾顏默不作聲,寧習堯沒再糾纏:「好了,你下去吧。」
「是。」
在寧習堯的注視下,瑾顏惶惶不安地離開了。
有了綠蘿事先的吩咐,雲樂坊的人都對她很恭敬,樂師也按她的吩咐彈奏曲子。但樂師彈的都是柔情蜜意或是哀婉悽美的曲風,都不是瑾顏想要的。
瑾顏越聽越聽不下去了,直接說:「你們難道只會這一類的曲風嗎?不會那種將士出征或是士兵抗戰的曲子?」
樂師已經彈奏了很多曲子,卻屢屢被瑾顏打斷,根本摸不准她到底要什麼,這下聽她直言,才明白,只是大家都沒想到她要的曲風與歌舞坊流行的曲子大相徑庭。
但是樂師們畢竟是學習到家的,儘管平時並不彈奏這類曲子,但總會那麼幾首,於是便又演奏了起來。
瑾顏聽了一會兒,眉頭越皺越緊,彈出來的效果果然夠差,可見平時確實沒有練習這些曲子,不僅有些生疏,而且壓根沒彈出效果來。
「真是勞煩各位樂師了,我剛才的要求,確實強人所難,不過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曲風。就剛來聽的三首,第二首還可以,還請各位樂師在這首曲子上多下點功夫,我要聽出出塞的氣勢來!改日我再來,希望樂師們能給我驚喜。」瑾顏心知樂師心裏有了怨言,所以先是禮貌地感謝,對於這個糟糕的效果沒有置喙。但是同時也明確了她的要求。
「綠蘿姑娘特意交代了,我們自然聽公子的吩咐。我們再練練,必當彈出公子要的效果。」
「多謝。不過在未成熟前,希望先不要彈給綠蘿聽,我想以最完美的音效出現在她面前。」
樂師面面相覷,答道:「明白了,一定應公子要求。」
過了一會兒,綠蘿回來找她。
「可有選定的曲子?」綠蘿問。
「暫時選了一首,不過樂師還需再練習,在沒出成效前,你不准聽。」
「好吧好吧,聽你的。」
「敏王那兒怎麼樣?他沒為難你吧?」
「沒有,他從來沒來過雲樂坊,也不知為何今日來了。剛才我跳舞的時候,並沒見他認真在看,我看特意點名讓我表演,也不是誠心的。倒是你,他突然叫住你,看起來凶凶的樣子,有為難你嗎?」
「沒有,放心吧。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記住,以後不准對傅明月那傢伙言聽計從,知道嗎?!」
「知道知道啦!真囉嗦!」
嗯?我囉嗦?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瑾顏想起,她經常說寧習瀟囉嗦,那是寧習瀟在叮囑她的時候,其實是在關心她。唉,其實這傢伙對她不錯。
她和鴦兒走在街上,雖然冬雷沒有出現,但瑾顏知道他一定跟隨着她們,所以大着膽子,不怕有什麼歹人出現。
很巧,她又看到了那日賣花的小姑娘。小姑娘也看到了她,急匆匆地跑過來。
「公子,終於又見到你了。我日日在此處等你,我想總能等到你的。」那小姑娘看到她很是開心。
「妹妹,你等我做什麼?」
「我……我有一個疑問,一直沒想明白,想問公子。」
「有什麼就問吧,我一定回答你。」
「公子……可是女扮男裝?」
擦!連一個小姑娘都能看出她是女扮男裝?她是打扮的有多失敗?這次沒有寧習瀟跟着出來,她特意還把自己的臉抹黑了呢。
「你怎麼發現的?姐姐身上有破綻?」
「我真的猜對了!姐姐唇紅齒白,容貌本身就讓人覺得像女子,不過今日的姐姐,容貌上便看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