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綠蘿姑娘不但人美,舞美,還很聰明。本王從未來過雲樂坊,但云樂坊的名氣卻是早有耳聞。今日閒來無事,便想來欣賞下雲樂坊的當家娘子綠蘿的表演,也不知能否得償所願。」寧習堯說的很冠冕堂皇,但是語氣透着不屑,看似在和綠蘿打商量,其實根本不容綠蘿拒絕,是一種隱含的威脅。
不知為何,瑾顏總覺得有道陰森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一樣,但又不敢抬頭看是誰。真是頭皮都麻了,千萬別是寧習堯盯着她啊!
綠蘿沉默了一會兒,還在思索着要怎麼辦。瑾顏很是擔心綠蘿,在她身後低聲提醒道:「別管我,敏王不好對付,明月又不在,你答應他吧。」
綠蘿心裏也是明白這個理的,只好笑着說:「王爺大駕光臨,我們歡迎之至,哪有不獻舞的道理。適才綠蘿不知是王爺駕到,還當是哪個登徒子戲弄我呢,所以才言辭相拒,王爺莫要怪罪才好。」
「無妨,我那四弟可在?」
「靈王今日不在,與我們公子出去喝酒了。王爺是來——找靈王的?」綠蘿不明白為何寧習堯有此一問。
「他不在?」寧習堯有些不解地拖了尾音。
瑾顏又感到有股視線正在盯着她一樣,這麼強烈的逼視感,她可以肯定那道目光是來自寧習堯的。
「本王是專程來看綠蘿姑娘表演的,只是聽說我那四弟經常來這裏,所以隨口一問罷了。那就請綠蘿姑娘準備一下,本王在廂房等候。」
「是,王爺稍候,綠蘿馬上就好。」綠蘿強顏歡笑,回頭低聲對瑾顏說,「你自己去找樂師吧,我舞完就來找你。」又對那小丫環說,「你帶這位公子去找樂師,一切聽他吩咐,不可怠慢。」
「原來姑娘有貴客在,本王來的不巧了。」
「王爺哪裏話,只是相熟的朋友罷了,王爺您才是真正的貴客。」綠蘿有些忐忑地回答。
不過寧習堯沒再說話,示意綠蘿去準備。
綠蘿舒了口氣,準備離開,而這個時候,瑾顏也立馬掉轉頭示意那丫環快走。
誰料寧習堯突然又說話了:「這位公子留步,本王看你面熟,可否交談幾句?」
瑾顏頓住,綠蘿更是緊張地回道:「她只是綠蘿的一位朋友罷了,王爺……」
「本王是在問你嗎?」寧習堯一記凌厲的眼神射向綠蘿。
「我……」
「你快退下準備去吧。」寧習堯不給綠蘿任何說話的機會。
綠蘿擔憂地望着瑾顏,在寧習堯的威視下,不得不聽命離開。
瑾顏無奈轉過身來,依然低着頭故意不給他看到。
寧習堯緩步走近她,說:「本王第一次見你就是男裝,那時能認出你來,你以為這次會認不出?」
寧習堯啊寧習堯,你眼睛要不要這麼毒!
瑾顏哀嘆一聲,無奈地抬起頭來。
入眼便是寧習堯那冷笑的樣子,好像在說:小樣,還敢在我眼皮底下耍手段嗎?
「王爺慧眼識人,瑾顏哪敢瞞得了王爺,只求王爺高抬貴手,莫要拆穿我才好。」同時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以博同情。
可是這招只對寧習瀟有用,寧習堯可不吃這套,他冷哼一聲說:「四弟真是驕縱你,給你這麼多自由。不知你今日單獨來此,他可知曉?」
「呃……我家王爺甚是疼愛我,自然……自然是知道我的行徑的。」瑾顏說的有些心虛。
寧習堯不以為意,再一步靠近她,瑾顏小退一步,寧習堯蹙眉,又進一步,瑾顏不敢再後退。兩人只差分毫的距離。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本王上次給你的建議,你不妨再考慮下。」聲音小到只夠兩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