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村長 第六章雙旗村河邊的打鬥

    四蛋的學習成績總是第一名，從雙旗村小學的班級第一、年一級第一和西山鎮同屆第一，貌似學習成績第一也是四蛋的一種評價，第一的變化也是一種成長的見證。

    四蛋上小學和中學的那個時代，學生的成績是學生一切的說明。雙旗村當地有句俗語，『分、分、分、學生的命根』。那個時候孩子的上學問題被人們很是輕視，送孩子去學校，幾年下來成績不理想，那麼這類的孩子離開校門的幾率是巨大的。

    雙旗村一帶的孩子，甚至更為廣泛，入學年齡本就不小，兩三年之後，平均都在11歲之上（不知那時是什麼規定雙旗村一帶都是8周齡就讀）。雙旗村以及周邊許多地方，鄉鎮企業的春風也是促使十一二歲的孩子很容易失學的原因，孩子在大人的眼中，上學比掙錢差好多。那時十多歲的孩子可以做很多的事，一些企業是很有條件給這些十多歲的孩子提供就業機會的，所以，『分、分、分、學生的命根』這句話意味的很現實，沒有好成績，那就回家幹活吧。

    也許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那時十幾歲的孩子做重體力工作的在農村不是新鮮的事情。現代的高科技社會更難去想像十幾歲的孩子原來是可以做那麼難的工作的，且那時的社會這種現象具有、有些普遍性。

    成績說明一切，問題學生也是可以有好成績的。在老師的眼中，四蛋也是一個十足的問題學生，即使四蛋的成績能讓老師們忽略很多他的問題，但是四蛋身上的問題一直都存在。

    四蛋上學，自己的家裏是沒有人監管的，更不用說是輔導。在學校，有老師的課堂上四蛋定會專心注注的聽講，可是除此之外，用功學習好像跟他沒有關係，他都不能完成老師佈置的作業。縱使四蛋的成績好，開始也不招老師喜歡，四蛋總是受到老師的懲罰，當然，這個懲罰對四蛋似有益又無半點壓力。

    那時的老師常常懲罰學生抄寫、背誦是簡單的，那時是有體罰的，且是貌似很嚇人的體罰，但四蛋格外沒有享受過體罰。抄寫是懲治不了四蛋的，因為他受罰多是因為拖拉作業，罰他再抄寫不是老師混蛋那就是老師純粹不想放過四蛋，可是實際中，老師罰四蛋的都是背誦，背誦對四蛋來說太簡單了，老師沒有教過的課文四蛋也會背，『啊！他是個天才，我得好好對待他』，這是老師的內心想法，然而老師有不知道他為什麼是個天才的原因。

    四蛋就算是個天才，那麼還需要百分之一的努力，這樣說起碼可以反着解釋一位名人的話語。四蛋自己家人沒有對四蛋有過教育輔導，甚至學費雜費等都沒有出過，這個事實起碼在雙旗村小學是這樣。

    四蛋的爺爺奶奶葉榮德夫婦，他們是雙雙退休的幹部、職工，那個時代在雙旗村這樣的類似的地方是很少見的，他們可以給四蛋提供上學的幫助。

    四蛋開始讀書，葉榮德徹底退休已經有些時日。葉榮德閒下來的日子他並不會去沒事找事干，安享晚年似乎是他的意願。葉榮德複雜的閱歷，智者的磨成，他是一個可以脫俗又能俗到家的人，他有本事。

    葉榮德退了休之前他已經是早早退休了原工作崗位的，說此時葉榮德退休是說他徹底退休。葉榮德徹底退休後不想找事干，可是偏偏有許多人找他幫忙，一些人是請他幫忙或者是聘請，他只幫忙不接受聘請，他也會儘量推辭，可是也有一些人找他，他是推辭不掉的。

    四蛋要讀書，他二哥葉國華也要讀書，學費雖然只有兩塊，那個時候的兩塊錢可以是吃很多天的菜錢的。聽說那時羊肉兩毛多，三斤羊肉還得貌似還差點能換來一斤豬肉，為什麼羊肉便宜？這是歷史問題，這是個真實的事情。

    葉榮德的兩個孫子同時入學，老頭有錢，作為兒媳婦的就有想法，葉正義的媳婦就為兒子葉國華的學費找到了葉榮德，她不單是因為葉榮德有點錢，她更因為葉榮德有知識、有學問、有本事才把兒子給她公公負責教養。她找到葉榮德開口就是把葉國華上學的一切事宜都交給葉榮德，葉榮德是不會接受的，因為他有兩個兒子，孫子更多，他不能不把一碗水持平了，大兒子葉正忠家的葉國旗、葉國秀和葉國芬三個子女上學，葉榮德有幫過但是很有限，起碼的學費都很少有出。

    那時，葉榮德最喜歡他的長孫葉國旗，他有不予言表的疼愛，這是葉正義的媳婦看在眼裏的，雖然她明白葉國旗是老頭子的『帆杆子』有特殊，但是她的醋意不能讓她平衡。葉正義的老婆找到葉榮德，她也能說的天花亂墜，葉榮德無奈願意支付葉國華的學費；沒有找到葉榮德要資助的大兒子葉正忠家，葉榮德答應葉正義的媳婦的同時也說明了他也要給四蛋出資，並且說『誰有成績幫誰，誰完成我的任務給誰獎勵』，這二兒媳婦也不能不答應。

    葉國華上學後他不得葉榮德資助，他自己都不敢去找自己的爺爺，而四蛋不一樣，一年級下來，葉榮德不知道他是喜歡葉國旗還是喜歡四蛋了，四蛋仿佛比葉國旗更和葉榮德的心意，但四蛋也撼動不了的是葉國旗長孫的地位，葉國旗也是一個出眾的人兒。

    葉榮德在建國初期，他本就是從事教育事業，他是一個讀私塾出身的人，對四蛋和葉國華的教育是同等，可是葉國華的學習不在線上，四蛋可是頻頻討得葉榮德的歡心，各種獎勵各種零花不斷，四蛋只要完成葉榮德的任務就能得到獎勵。四蛋為了葉榮德的獎勵是有努力過的，雖然是利誘的，但也是出了成果的。

    葉榮德那時退休是沒有多少工資的，他給四蛋獎勵不心疼但是囊中的羞澀使他不得不刁難四蛋、不斷的考四蛋、變着花樣為難四蛋，一個原因就是他沒有多少錢可以用來做獎勵。

    四蛋賣獎狀也似乎有葉榮德誘導，學校的獎狀、學校的成績在葉榮德那四蛋是換不來獎勵的，可是四蛋仍然能讓葉榮德『害怕』，四蛋為了要葉榮德的獎勵，獎勵也多是零花錢，葉榮德不出難題四蛋也是硬是找爺爺討要難題，四蛋要難題是為了錢啊！葉榮德覺得四蛋，『這個孫子好，可是我的錢包不好啊！』。

    葉榮德拿着四蛋學習上的事情為難不住四蛋，即使有時能，四蛋稍後都能化解，葉榮德有些頭疼，甚至有時葉榮德看到四蛋來了都有要躲的意思。

    四蛋能背誦老師沒有教過的課本，那就是葉榮德的刁難。葉榮德書本上難為不住四蛋，葉榮德就給四蛋書本以外的知識。葉榮德教給了四蛋什麼樣的課外知識呢？他幾乎把他自己的所有認知都教給了四蛋，他還教給了四蛋認識更多老師的辦法，比如葉正忠，比如要飯的，比如貓狗等待都可能是四蛋的老師，葉榮德要四蛋自己去發現問題解決問題。…

    四蛋需要快些長大，不然葉榮德會很頭痛的。葉榮德把四蛋教的、四蛋五年級時葉榮德教不了多少了。

    四蛋初三下學期的清明時節的一個星期天，四蛋、高恆、李光明、鄭滿月、張華北代燕子和劉分田李三妮等人在雙旗河河邊砍下不少的柳樹枝條，這些枝條用於搭架高恆外公的架豆角，儘管這個時候還豆角還不用搭架，這是高恆提前給自己的外公準備的。

    八人一起忙活的差不多了，四蛋和李光明在豆角地上邊上瓜棚里下象棋，鄭滿月旁邊圍觀；高恆坐着給柳樹枝最後的加工，比如把柳樹枝較粗的一端削尖便於插在地里搭架。張華北劉分田等兩對男女去了此地對直的雙旗河北岸邊上，兩對小男女能做什麼？他們是兩對小情人，那時的小情人做不了什麼，雖然他們都快成年了。

    兩對小情人正在河邊說着貌似是浪漫的話，河堤下河床邊來了十幾個人，這些人是手拿着棍棒的、學生模樣的年輕人，這些人都是西山鎮中學的學生。他們看到張華北和劉分田就像野獸一樣向河邊沖了下去。

    李三妮看到了這些人，李三妮大聲的喊，『高恆、光明，石慶雙帶人來啦』！！！

    鄭滿月聽到聲音，跑出瓜棚四處張望，『人呢？』。

    高恆也在看，四蛋說：看什麼？拿傢伙…

    四蛋拿了一個較趁手的有60厘米的鐵撬棍，這東西太趁手了也太順手了，它本是用來在地上插出窟窿方便柳樹枝插地上搭架子的，可是豆角苗還不需要搭架子，它沒有被用上，可是此時它更有用場，四蛋順手拿起撬棍跟着高恆跑了過去。

    高恆一手拿着把斧頭，他可不是斧頭幫的。事發時他用斧頭正在修理樹枝（截去不適宜、削出尖利於插入地理等），聽到李三妮的喊聲，一手拿着斧頭一手拿起個順手的不適合做豆角架子的柳樹棍，這棍子和棒球棒長度差不多，高恆起來沒有看到人，他第一個往河堤跑了的，四蛋緊隨其後。

    李光明身邊沒傢伙，他也拿了個和高恆那個棍子差不多的一個棍子跟着跑過去了；鄭滿月有不同，他是最後一個去拿棍子的，順手的沒有了，他拿一個較粗的柳樹枝也跟了過去，這個樹枝也堪比少林棍了。

    幾人陸續跑了過去，高恆在北河堤下主河床邊沿處第一個看到石慶雙他們，石慶雙他們也沒有怎麼着打張華北和劉分田，他們正在時不時的打張華北他們幾下，像正在用拳腳棍棒教張華北和劉分田『立正稍息』呢。

    高恆在河床邊有停住腳步，高恆看着石慶雙等人大聲叫喊着說：放開他們，不然我砍死你們！！！

    高恆喊完，四蛋到了，李光明也到了，四蛋剛剛看明白，四蛋說：愣個毛啊、沖…

    四蛋自己說了沖、自己就沖了下去。高恆也不客氣了，高恆扔了斧頭雙手握棍下去了，對付這些人貌似是不能用斧頭的，石慶雙等、等人其中不少都是高恆他們自己一個班的同學。這斧頭不是在四蛋的手裏，是的話，四蛋會丟了棍子用斧頭，用斧頭砍人不至於，但是他絕對會用斧頭，因為斧頭有威懾力。

    四蛋下去了，高恆也沖了下去，但是高恆比李光明慢了半拍，因為李光明還沒看到下面是什麼情況四蛋就已經衝下去了，他似乎不再需要看清楚的就跟着四蛋衝下去了；鄭滿月是什麼也沒有看到，主河床上他剛剛跑來人影沒有一個人，人定在下面他就直接的跑下去，他比高恆、李光明慢了。

    四蛋他們像下山虎，頓時打在人群中，下面的人措手不及，四蛋用的撬棍這裏沒有人不認識，這撬棍是此次打架里的『神器』、唯一的鐵器，它如同金箍棒擦着傷磕着死。

    石慶雙等人處在河水邊，那水岸邊也是個較適合打鬥的地方。雙旗村邊上的雙旗河這一段是很寬的，重新修整這裏是變窄的，整個河道顯得不怎麼規範，所以河堤下是主河床，主河床不一定都有的，或者說主河床是參差不齊的。

    四蛋四人居高往下、勢如猛虎，四蛋第一次出手就有一人『哎呦！』；四蛋是用撬棍往一人頭上砸去的，那人見閃不了，用自己的棍子去擋，撬棍打掉那人的木棍，是那木棍打到的那人頭，而四蛋的撬棍是有留手的，四蛋知道這些人沒有本事，他一棍子往死里打能打死人的，他不得不留手、不能讓撬棍那樣的打到那人。

    那人哎呦！那人身邊一片頓時沒人了。李光明敢下狠手，因為他忽視了柳樹棍也能打死人，他也和四蛋一樣的方式打掉一個人的棍子，他打的這人是有運氣的，這人是聰明的，這人是仰倒往後跳着用棍子擋的李光明的棍子，李光明沒有打到這人卻間接打倒仨人，這是因為這人後跳砸到自己同夥倆人連並自己一起倒了。

    高恆到了戰場是比李光明快的，因為李光明有選擇方向去打人。高恆和四蛋是一個方向去的，他沒有選擇。高恆四蛋等人，四蛋最小高恆最大，他有責任保護四蛋，四蛋愣頭青的打過去，高恆沒有選擇。

    四蛋在戰場上一下出手就清理一小片場地上的五人，五人是紛紛閃開避其鋒芒，這時高恆到了，他到了就有尋找到他的對手；高恆也跑着來的，他在自己的對手面前，他開始也是掄起棍子準備砸人的，可是高恆看着情形、此時用腳更合適，他面前的一人沒有防住高恆的突然出腳，高恆踹翻一人，接着和幾個人打了起來，他和四蛋的這個位置和是較平坦的岸邊。

    鄭滿月來到，他的威力是最大的，他連李光明也打。鄭滿月用的是『少林棍』，到了戰場瞬間掃倒三人，他和李光明站的太近，他們倆面對的是八人。鄭滿月打倒的三人、那三人是起不來的，因為鄭滿月橫掃着倒地人們的頭頂，起來是會受傷的。在這時李光明打倒的三個有一個已經起來，他看情形似乎明白自己這一方要失敗，他退出戰場跑在一邊了，李光明和鄭滿月面前還有兩個在和己方對峙，鄭滿月正在打着面前的這倆人，同時也看着地上的五人，那五人都起不來，鄭滿月的招數才叫橫掃千軍，左右的揮舞手中的長棍，地上的五人有抬頭他就砸，鄭滿月打着喊着『趴着的沒事，抬頭我掄死你們』…

    鄭滿月自己已經控制了一半的人，四蛋、高恆那邊還有六加一人，這個『加一人』是在蹲着的李光明面前不遠的能自由活動不知靠向哪一邊的人。

    鄭滿月的橫掃千軍正面面對的瞬間變得只有一個是站着的，鄭滿月橫掃着忽然直線一戳，這『少林棍』厲害，它是新砍成的，上面有尖，雖然不是霸王槍，但是那人直接的被鄭滿月戳的倒在地起不來…

    戳到的那人起不來，鄭滿月有些緊張，鄭滿月似乎還看了看手中長棍的那一邊的頭，『沒有血啊？』，鄭滿月來不及多想，那『加一人』去偷襲李光明去了，鄭滿月看着，鄭滿月要去前進一些幫李光明，李光明似乎有發現那『加一人』，李光明往後退，鄭滿月去橫掃那『加一人』的棍子打到了李光明，李光明當時被鄭滿月打的疼的說不出話來，鄭滿月和李光明說『蹲着』！！，李光明蹲着了，鄭滿月沖向前去打了…

    稍後，李光明疼痛着說：你大爺的鄭滿月，你瞎啊？…

    鄭滿月從來沒有這麼英勇，他今天戰功卓著，接過李光明的敵人，似乎有意向高恆那靠攏，突然，四蛋那邊傳來一聲『啊呀！！，這聲音特別大，高恆似乎看到了為什麼有『啊呀』。

    四蛋在柳樹下六男子中是最小的一個，高恆是最大的一個，每當打架他更知道去保護鄭滿月和四蛋。鄭滿月打架最差，四蛋是歲數最小，今天這次打架四蛋在頭，敢問那天他不是在最前頭？他總是讓人揪心，大家都是很護着四蛋的，包括最差勁的鄭滿月也會保着四蛋不挨揍。四蛋是學校的寵兒，雙旗村的寵兒，自當然也是他們這些柳樹下人們寵愛，今天四蛋是一人深扎入敵陣之中，更讓人揪心啊，高恆第一個去護着他，但是和四蛋還是打開了距離，又但是高恆也有一直看着四蛋那邊的情況。

    四蛋打入人群，那第一個『哎呦』的一人基本是撤出戰鬥。四蛋第一時間進入敵陣製造的慌亂，被人訓斥挨了好幾下棍子的張華北和劉分田趁着慌亂做起了反攻，但是沒有效果只有後退進步了戰鬥，但是他們也沒有被人再次追打，他們往東面又迂迴往河堤和四蛋靠攏，四蛋也是稍往河堤上方退着繼續往東去接應張華北和劉分田的，是四蛋攪得敵人戰線拉的更長一些。

    四蛋衝下去只是打了一人，但是沒有和誰怎麼糾纏，也沒有誰去主動和他糾纏，因為四蛋拿着『神器』。

    石慶雙是這次打架的主要肇事者，他是四蛋等人的對手的頭，石慶雙看着鄭滿月那邊迅速擊潰己方，他回頭和四蛋打了起來，四蛋開始沒有和石慶雙纏着打，四蛋是想着劉分田和張華北安全後再正面打…

    是時候了，四蛋掄起撬棍砸一人，那一人躲了，石慶雙也靠近了四蛋，四蛋有危險了，高恆能看着四蛋即將出現的危險，誰想四蛋回頭橫掃一棍，這一棍太突然，石慶雙必須的躲，他必須的還要縮頭，四蛋看着時機上前一步，甩出的撬棍回頭給了石慶雙的左上手背一下，四蛋沒有用力，只聽見石慶雙『啊呀』！！一聲，這一聲，接着高恆喊着說：趴下！不然打死你們…

    鄭滿月也是在這時喊着『趴下』！！，石慶雙疼的蹲着了，他帶來的人見狀更是覺得大勢已去，投降了，這雙方戰鬥的過程太短了…

    李三妮發現石慶雙帶人來，張華北和劉分田是來不及跑的，他們也不怎麼跑，不是兩個女生也許他們會打着跑着，可是事實他們想和平解決，畢竟對手多是自己的同學、都是西山鎮的初三同屆生。

    張華北和劉分田被困住，開口講和是沒有用的，被石慶雙等人控制、挨打『受訓』，李三妮和代燕子也沒有跑，但是她們被隔離了，她們要勸着石慶雙等人不要打人。她們不勸石慶雙也許會好點，勸了張華北和劉分田都會多挨揍，又但是，高恆四蛋他們來的也及時，張華北和劉分田二人沒有挨幾下。

    當四蛋沖了下來進入戰鬥，李三妮拉着代燕子往後退，這是男人的世界了。四蛋太渾了，李三妮和代燕子也是清楚的，她們已然阻止不了戰鬥，她們只能退出一邊。戰鬥持續時間太短了，李三妮拉着代燕子並沒有走遠，尤其是代燕子，她才是這次事件的原因，她就在打架人邊上。四蛋只是用鐵棍打了石慶雙一下，四蛋還要打，代燕子喊着『四蛋不要』！！，代燕子的話很有效，四蛋收起了撬棍，四蛋心裏在懷疑，『這石慶雙這麼不禁打嗎？』…

    戰鬥結束了，四蛋心裏想着『會不會打出問題』，鄭滿月在一邊喋喋不休的說：在學校你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還跑到我們這打人，看你們熊樣。

    四蛋回頭看鄭滿月等，李光明還不時踢幾下對手的人，這時張華北走過來邊說：算了，他們也沒有怎麼打我們倆，沒事，放他們走吧，我們都是一個班的，咱們還得見面呢…

    石慶雙和代燕子、李三妮、李光明、張華北、劉分田、鄭滿月都是西山鎮中學初三四班的，四蛋是初三一班的。石慶雙喜歡代燕子，代燕子喜歡一起長大的張華北，所以石慶雙帶着十來個家住西山鎮的初三四班等幾個雜牌班的同學來泄憤，泄憤不了了。

    張華北說話了，高恆歲數最大，他對着西山鎮的人說：都起來，看有事沒有，我看着有漏紅的，有事的、我帶你們去村衛生所給你們摸點紅藥水…

    看看那時的農村人多厚道，打了人還給上藥水啊！！

    高恆的話完了後，躺着趴着的幾個都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有四個人說『我沒事，我也沒事，我也沒事，我就頭上冒點血』，這四人都是初三四班的，他們平時和高恆他們也不錯，抹不開石慶雙的面子才一起來的，也沒出手可是鄭滿月出手了，鄭滿月連自己人都打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這四人其中一個叫盧遠征的笑了笑說：鄭滿月，沒有看出來啊！你小子行…

    盧遠征給鄭滿月伸出大拇指，他緊接着看着四蛋又說：嘿！牛b班的，你打架也有牛b啊。

    盧遠征說的牛b班正是四蛋所在的西山鎮中學的初三一班。西山鎮中學初三年級七個班，按順序排列優劣，四蛋所在的一班是由復讀生和新生尖子組成的，二班三班還好，四班也能湊乎，五六七班就是混個畢業吧。

    盧遠征和四蛋搭茬，四蛋看着但是心裏想着石慶雙呢，四蛋沒有理會盧遠征。高恆接過話說：剛才急了點，打着了、沒打着就是那麼回事了…

    代燕子插話說：別說了，看看石慶雙是怎麼了…

    四蛋擔心了，但是四蛋也認為石慶雙情況不怎麼樣。

    高恆他們走了過去看了一眼石慶雙，石慶雙滿頭大汗，左手似乎耷拉着，右手捂着左上臂。

    這時代燕子又說：斷了吧？

    『斷了吧』讓在場人肅然了，四蛋心裏有點涼，接着大家都說『去醫院看看』…

    石慶雙緩緩站起來，深呼一口氣對眾人說：我沒事、不用。

    石慶雙接着看着代燕子說：燕子，你真喜歡他嗎？

    代燕子說：敢快去醫院吧…

    石慶雙大聲說：你回答我！

    代燕子看着嚴肅又認真的石慶雙，代燕子輕輕的點了下頭，石慶雙低頭說着『知道了』捂着胳臂就走了。

    現場的人都無語了，片刻後，盧遠征忙說：我們也走了…

    盧遠征等人都走了，四蛋這時有點害怕了，怕什麼呢？沉默不語。

    高恆看着四蛋說：沒什麼的四蛋，他家有錢不會訛你。

    四蛋笑了笑，勉強的笑了笑，李光明揉着自己的腰，那是真的很疼，他踹了鄭滿月，四蛋不是自然的說：滿月你今天厲害了…

    四蛋心裏儘是擔心，在這些人面前四蛋掩飾不住，大家都知道也沒有再去勸四蛋，四蛋是勸不好的，面對此事也沒有什麼好勸的，等結果吧。

    這是四蛋他們初三應屆生的一個難得的星期天，這難得的一天被石慶雙他們提前結束了柳樹下人們的聚會，天還沒有黑都散了。打了石慶雙的四蛋的內心十分憂慮，到了家門口，深吐了口氣，『由它去吧』…

    第二天一早，西山鎮中學第一節課前，石慶雙讓盧遠征給四蛋帶了句話，關鍵詞是『石慶雙的媽媽報了警』，四蛋聽着很擔心。

    但是盧遠征接着又說：石慶雙以不去醫院為由抗爭，叫他媽媽去撤銷報警，他請你別誤會。

    好個大喘氣，四蛋的心砰砰直跳，四蛋什麼也沒對盧遠征說，他就朝一班教室去了。

    四蛋魂不守舍的度過第一節課自習。第二節課剛剛開始，有人敲教室門，四蛋一看是自己的媽媽趙雲霞，四蛋心裏咯噔一下，四蛋知道壞了。

    老師問趙雲霞說：你是？…

    趙雲霞說：我找葉國輝…

    老師說：葉國輝出去吧。…

    四蛋知道不好，呆呆地走出教室，老師剛剛關上教室門就聽見『啪啪噗噗』的抽打聲，四蛋的一班的同學有從窗戶瞥眼窺探的，有同學只看見四蛋的媽媽正用自己脫掉的鞋子不分地方的、不停的抽打着四蛋，且四蛋的媽媽嘴裏說，『你想當流氓liumang，我叫你打人』…

    趙雲霞不斷的打、不斷的說，四蛋的老師忙出去制止，四蛋一臉都是鞋印。四蛋看看老師，看了看窺探的同學，四蛋撒腿就跑，跑出了學校，四蛋的臉皮那時是非常的薄的。

    老師蒙了，同學蒙了，葉國輝這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怎麼會有那樣的詞語形容呢？這究竟怎麼了?

    石慶雙家比較富裕，家裏就一個男孩，很是嬌慣。石慶雙昨天從雙旗村回到家就聽說了自己的媽媽報了警，他不顧自己胳臂的傷痛大聲的喊着和他媽媽說：誰讓你報的警、誰讓你報的警！！！

    石慶雙像是在發泄自己心中說不出的落寞、委屈，石慶雙眼淚流着，他的媽媽看到愣了。

    與石慶雙一起回來的盧遠征對着石慶雙的媽媽說：阿姨，他胳臂好像斷了，咱們先去醫院吧。

    盧遠征忙去拉石慶雙，石慶雙推開盧遠征，看着自己的媽媽說：你去派出所說清楚了，說是我自己打得、說是我自己摔的也行，說清楚了我就去醫院，你不去我就不去。

    石慶雙的媽媽扭不過石慶雙，就在這時警車來了。

    警察問怎麼回事，石慶雙的媽媽說：沒什麼…

    警察出警是她說沒什麼能過的去的嗎？筆錄是必要做的，就有一起去的同學說漏了的，警察再次問石慶雙，石慶雙說：警察叔叔沒事，我們是亂着玩的…

    警察的眼多賊啊，一看石慶雙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這時石慶雙的媽媽看到石慶雙一腦門子汗，心痛兒子就和警察說：是啊，警察同志，我不明情況，慌了報警，麻煩你們了。

    警察看了看，他們能知道、能確定是一群學生打架，警察頓了一下說：不要再有下次，快去醫院吧。

    石慶雙去了醫院，警察又問盧遠征他們，有所了解後走了，警察沒有去雙旗村的方向。

    第二天，四蛋他們去上學了，警察卻去了四蛋家。見到了四蛋的媽媽，警察就說了昨天四蛋他們打架的事。警察說『只是胳臂受傷，他們家人也說不報警了，可是你們家孩子用的是鐵棍，那是算兇器的，所以過來處理下，聽說都是孩子、學生，你們好好管管吧』…

    警察說完走了，四蛋媽媽沒有客氣的回警察一句話，警察從趙雲霞的臉上看的出一個母親的不安之態。警察剛剛走遠，趙雲霞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一會，趙雲霞蹭的站了起來，匆匆的走向西山鎮中學，她生氣了，她真的生氣了，於是有了四蛋在教室門口趙雲霞打四蛋的一幕。

    四蛋跑出校門，不停的跑，使勁的跑，跑到雙旗河河水邊上，眼睛直直的看着河水。在雙旗河邊四蛋沒有埋怨媽媽在老師、同學面前打他，沒有怨石慶雙，沒有因為個人的面子，他就是直直的看着河裏的水，也許奔跑中已經放開了許多。

    看着河水好久之後，四蛋爬到一顆不怎麼大的柳樹上，他在一個樹杈上躺着。四蛋的目光透過不是多麼稠密而翠綠的柳樹枝葉望向天空，這個思想遠大的少年開始了他的冥想，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每經一事，四蛋都會有類似這樣的行為，這樣可以更好的讓自己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