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村長 第七章柳樹下的人們

    高恆、鄭滿月和代燕子他們都是和四蛋一起長大的,他們歲數都比四蛋不等的大一到三歲,高恆可以近乎大到四歲。四蛋和他們雖然多不是一起上的學,那時上學的留級的制度還會有留住有緣人建立長久友誼的好處一面。

    四蛋基本在三年級時追上了高恆他們所有的人,鄭滿月要除外,他在比四蛋只大一歲多,他在一年級留級就等着四蛋的到來了,他是和四蛋做同學算是最長的一個了。四蛋到了三年級,四蛋和鄭滿月在前排,高恆、張華北、李光明和劉分田他們都在後排,這些人就是柳樹下人們中的六男子。一個教室前後排分坐,二、四貌似沒有方便接觸的好條件,其實他們有很好的機會在一起,好機會有三柳地、他們是一個村的、一個班的、還有親戚禮道都是,四蛋成了他們的小弟沒有意外。

    回憶舊時也有很可笑的事情,小屁孩喜歡在一起玩,那樣的男女會有愛情出現嗎?

    也許雙旗村太有格色,高恆他們幾個大點的在四五年級時,貌似他們其中就有人有了懵懂的愛情。四蛋一直跟着他們一起玩,是分不開一樣的在一起玩,四蛋做過跟屁蟲、電燈泡和丘比箭,他們有了朦朧的情趣,四蛋呢?長相不錯的他當然也會有,只不過他發情的時間比他們晚到了一二年,而且他的風流韻事一發就多了去了。

    四蛋升初一那年,剛剛開學就發現很多同學不見了。在五年級時,雙旗小學五年級兩個班級120多人,初一被迫壓制到只有一個班68人,其中還有幾個是留級的,原來的五年級的人少了一多半。少了一多半的原因有,在五年級里有10來個留級的,原因還有時代的社會問題,鄉鎮企業的春風抓去不少的同學。

    五年級也可以是人們的一個時代的人生分水嶺,這裏不想解釋。四蛋他們那一屆五年級一半升不上去更大的原因還有四蛋他們的荒唐。

    四蛋的小學五年級分甲乙兩班,這兩個班沒像四蛋之前的班級那樣經常的不和諧,四蛋他們的這兩個班級關係非常好,好多親姊妹在同年級,譬如四蛋的二姐葉國芬就在乙班,四蛋等人在甲班。

    五年級畢業考,現在是應該沒有這個說法了,現在考不考也能升級。那時四蛋他們考試結束後,四蛋他們回到自己的教室,開始了荒唐和瘋狂,他們將所有的課桌、教室玻璃全部砸壞,這就是直接造成很多同學輟學的很大原因。

    五年級畢業考完,四蛋他們在暑假裏接到雙旗村小學的錄取通知書(升級,升初一),通知書上有寫:『凡升初一的新生8月1日開學,學費35元,桌椅、玻璃等雜費45元,補課費10元』…這個內容太被人們重視了。

    上初一90元的學雜費現在看起來不多,那時這90塊錢對農村人來說,也是不小的支出,90塊錢擋住了四蛋那個年級不少同學的就學機會。90塊錢不多,那時農村的一個家庭里貌似很少有隻有一個子女的,雙旗村條件較好,90元很多人家可以拿出,可是有很多理由支持學生家長放棄給孩子供讀的機會,這也是因為雙旗村等地的條件好。

    象市是一個新生城市,面對改革開放的春風興起,它自當走在前沿。鄉鎮企業的春風,西山鎮從未落後過,開始的步伐是很早的,90年代初,不謙虛的說這裏的春風在全國也能屬於先進。那時之前象市各種鄉鎮企業、工廠拔地而起,西山鎮、雙旗大隊都有不少工廠,八十年代中早期雙旗村就擁有了十萬噸水泥廠,這不能不說是先進。

    那時雙旗村己身和周邊地區的企業都在春風中,企業四處招工,四蛋那些失學的同學年齡相對較大,平均不低於十四五歲的他們會被看成成年大小伙子大姑娘一樣的,許多的父母不怎麼支持讀書,所以輟學的命運很容易走上,90塊錢更是顯得是他們輟學直接的原因。

    四蛋上初一開學了。四蛋他們這一屆的同學就對他們的錄取通知書有過討論,雙旗村小學四蛋這一屆初一是第一個只有一個班級的,這一屆的學生更親了。

    淘汰了一多半小夥伴的事實,90塊錢對這一屆的學生也是很難接受,但是他們的青春是無悔的。破壞教室多是男生為之,但罪責人人共同承擔,很多女同學不憤,她們也溜進小學原來的那個教室再次洗劫,課桌和玻璃再也沒有一個能用的了。女同學比四蛋他們那些男生有過之而沒有不及,其中有個叫宋雪梅的同學令四蛋刮目相看,她打雜東西的樣子令四蛋很是一種喜歡。

    教室的門窗和課桌等都是公家的,為什麼沒提到損害椅子板凳呢?因為那時那些東西都是學生們的私有財產,都是學生自己從家裏帶來的,放假了那些東西會帶回家的,所以學生們不會打砸自己的椅凳。

    四蛋從小學入學直到離開雙旗村小學、去了西山鎮上了初三四蛋才沒有帶板凳讀書,聽說四蛋離開以後雙旗村小學的學生沒有兩年也不用自己帶凳子了。

    雙旗村小學時四蛋的板凳很特殊。四蛋的板凳從入學到離開雙旗村小學只有一個,這是一個很是耐用凳子,當然也是四蛋自己從家裏帶來的。四蛋的凳子是一個長方體的木塊,是葉正忠用一個桐樹木廢料加工而成。

    四蛋的凳子是由一個筆直桐樹枝幹去皮修成的一個長方體,它原本沒較光滑的面,更沒有上漆。它約是一個40厘米寬的一個正方底面、約50厘米的長方體跨度,這個數據四蛋是有測量的。50厘米為什麼不稱之為高或者長而說跨度呢?那是因為四蛋剛上學時先是長方體橫放坐着,後來大了點立着放着也合適,單說是高度是不準確的。四蛋去了西山鎮中學,四蛋的凳子完成了它的價值。

    四蛋的凳子是上下左右六面翻坐,到瘋狂打雜教室的那天再看它的樣子,這個板凳已經四面溜光,稜角也沒有了突出,盡顯滑溜。四蛋的那個凳子在雙旗村小學數年的寒暑假到來時,四蛋居然不捨得把它扔在教室,四蛋會把它帶回家的。它完成了它的使命之後,四蛋把它洗洗居然還能當枕頭用。四蛋去了象市一中上學,它徹底的完成了使命,這個東西直到四蛋結婚前,四蛋才發現它已成了朽木,朽木也讓四蛋懷舊、心起不舍。

    四蛋那個班級初一新生補課開始了,第一天開學的上午就正常的開課,下午只有1節課,下午的其餘兩節課是大掃除,此時的這個大掃除說的難聽點就是『勞動改造』,因為在四蛋這個特殊班級開學時的早上第一節課,校長就到他們的班級里開了個特殊的開學典禮,其實也就是一個批鬥會。

    因為全校只有四蛋這個初一一個班的學生在校,所以校長召開的批鬥會當然也只有在四蛋他們的班級里舉行。

    校長的批鬥內容大致如下:1,有消息說教育大綱要改,何時改不知道,教務處沒有可參考的教材,為了成績不得以加補(實際中沒有改變初一教材,另外四蛋沒有學習新版的教材);2,你們(四蛋他們)對學校的公共財產的破壞行為和性質,你們不能以45塊錢彌補,玻璃前幾天還不少是好的,現在居然教室門上的『搖頭』玻璃都沒了,是誰幹的?(校長用手使勁的拍着講桌說)。3,你們每天必須要大掃除做一些義務勞動來彌補你們的過錯,這對於你們的錯誤處罰都是輕的,操場上的雜草雜物等由你們清除,全校各個班級教室前的『經濟田』也由你們施種…

    特別的開學典禮就這樣變成了批鬥會,學校的大掃除變成勞動改造,凡事有害就利,對四蛋來說很準確,四蛋的初戀之情悄悄然吹來。

    校園裏的『經濟田』是什麼?不知道有沒有巧合一樣或類似的事實在別地也有發生。那時雙旗村小學的老師還是有百分之九十的是民辦教師,他們的工資低,學校里有空地,學校綜合利用學校里的資源創匯,用空地種菜只是一種。學校掙得的這額外的收入,多數是給老師了,學生們只有幹活的事,不過學生也有實惠之處,比如一個教室玻璃爛了,這個教室里的學生就不用籌錢買了。老師們拿的多,學生不服,打砸教室是一種反抗嗎?年輕的人們綜合考慮的不多,『反正不在這個教室了,反正沒有看到,幹活不給錢』,砸!!!

    四蛋他們只知道砸了,也不講究什麼顧慮,面對後果失去的夥伴承擔的更多,他們失去的讀書的機會。青春就是那樣的茹莽,無悔的人們也會有悔的時候,似乎接受現實也更應該準確,糾結是沒有用的,人活在世會永遠往前,歲月不容得人們停留甚至是悔過。

    宋雪梅在那次再次掃蕩教室上的激情表現,使得四蛋譁然撼動,一掃該女生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四蛋心中的宋雪梅是一個成績優異、品學兼優、相貌端秀、脾性嬌嫩的、等等性格的女生,她怎麼會有這樣的一面呢?四蛋太好奇了,於是四蛋不知不覺就慢慢的靠緊了宋雪梅,他似乎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為,而高恆他們看在眼裏,他們有看出『小伙子發情了』。

    宋雪梅大四蛋兩歲多,她和四蛋二姐葉國芬一樣小學時在乙班,和葉國芬關係要好,雙西村的宋雪梅經常到雙東村的四蛋家玩,所以四蛋很熟悉宋雪梅。

    『勞改』中宋雪梅發覺了四蛋的行為,她是有意迴避又若影不離,四蛋更是不能自拔,代燕子和李三妮來幫忙,四蛋和宋雪梅的好事終於成了雙。

    初戀,它的味道不會有規範的釋義,然時間卻能讓它悄悄然似夢霧化。高恆他們幾個歲數大點的人的情竇更早能在追訴到二三年級就開始萌發,四五年級時他們之間的小情趣已經是有點模樣了。四蛋早早的發情也似乎是正常的,人以群分、近朱者赤,四蛋大概可以是被傳染的,四蛋和高恆他們從三年級開始聚首就從未遠離。

    四蛋讀初一開始,四蛋有了和宋雪梅在一個小空間範圍的明確關係,但,似乎四蛋和他的男夥伴都不是那麼安分的人,即使三柳地消失,即使新柳樹下人們之間配成幾對,可是有單身的,有單身的就有藉口逃離柳樹下出去尋歡、『把妹』。日後,四蛋和一個西山鎮中學的同班女同學做出過夜晚單獨的會面之事,這是不是對初戀或者叫**情的不忠呢?四蛋那時太不懂事了。…

    四蛋在雙旗村小學的生活結束了,四蛋和高恆他們要去西山鎮中學讀書。西山鎮鎮上附近有四個中學,西山鎮中學是其一;北礦和南礦兩座中學是礦務局的子弟學校,還有一個是象市第九中學。西山鎮西礦是沒有學校的,它的子弟學生和北礦在一起就讀。

    南礦中學和北礦中學不直屬西山鎮,四蛋的父親葉正忠就是北礦的工人,四蛋是有職工子弟身份的,而他不會去那時還是個很雜牌的學校就讀。

    象市第九中學也不屬於西山鎮直接管理。從名字可以看出,它只有中學(初高中),西山鎮當地人從認識它到它的結束,它好像沒有什麼可以值得提起的輝煌,它簡直可以不提,可是它還是要提起一下的,廢物也是能有所用的。

    西山鎮中學在那時則是一個不錯的學校,它也設有高中部,也設有小學部。西山鎮中學的校園結構不同於雙旗村小學的,它的中學和小學之間有幾條圍牆之間隔。

    雙旗村那時或者原本曾經叫做雙旗大隊,它是個比較大的村落,人口也是很多。西山鎮下屬的村子只有雙旗大隊的小學有點中學部,有初一和初二兩個年級,所以每當雙旗村的學生升初三的時候都會和西山鎮中學的同屆的學生同考一次,西山鎮中學、學校會以同考成績優劣在重新編排、分班。

    西山鎮中學四蛋那時初三有七個班級,一至七優劣依次排列。一班由部分復讀生和新生尖子組成,它的升學率不言而喻,前十的學生基本都會考入象市重點高中,這樣的情況在那時很多年都是那樣,這樣的成績也是可以令那時的人驕傲和羨慕的。

    出自雙旗村小學的學生,四蛋和一個叫楊秀麗的女同學分在一班,一班裏沒有幾個新生的;宋雪梅和十幾個同學在二班,三班有十幾個,其餘的都在高恆、李光明等他們的四班了。西山鎮中學初三五六七三個班沒有雙旗村的學生,可見四蛋那一屆來自雙旗村的學生的成績也相對的不錯,也可以想像到四蛋那一屆從小學刷下去的僅存一個初中班的學生成績是不錯的。

    四蛋高恆他們進入西山鎮中學,緊張的學習縮短、減少了這些雙旗村人的嬉鬧,但該有的絕對不會錯過,在放學上學的路上和短暫的假期才是他們這個時期最長久笑聲無限飄蕩的時刻,當每次有假期,他們都喜歡膩味在一起,他們很珍惜在一起的日子。

    清明時節,和風習習,山清水秀。這一天是四蛋他們難有假期,這一天高恆的媽媽讓高恆幫着住在雙中村的高恆的外公家去弄些用作架豆角的枝條,四蛋他們當然會去幫着高恆去完成,不管他們之前有沒有什麼約會都會幫着高恆的。

    這一天的上午,四蛋他們和其他一些同學,一起去了雙旗山上野炊了一把,歡歌笑語、嘶吼震天、他們有在發泄學校里緊張學習氛圍中產生的壓抑,青春需要豪放。

    過了晌午有一會,四蛋送走了宋雪梅等稍遠的同學,時間也就是在下午了。接着,四蛋他們七人幫着高恆去砍樹枝,那個年代雙旗村河邊較近方便可以砍來做架豆角枝條的也就是柳樹枝了;誰曾想,這個本來應該是完美的一天的假期,誰曾想,石慶雙帶了人來讓這個假期變得不再完美,但是這個日子會被人們更容易記憶。

    被媽媽趙雲霞從學校里打了之後跑出的四蛋,跑到雙旗河邊、上了柳樹上冥想的四蛋,他望着柳樹枝擋着不住的天空,四蛋冥想的什麼再也記不得,儘管那時他想的時間不短。

    四蛋跑出學校到了雙旗河邊,已經過了晌午四蛋也沒有回家,依舊在那柳樹上不知然也。高恆他們來了這顆柳樹下,高恆看着四蛋想的入神,

    高恆說:嘿!兄弟,你在上面是在孵鳥蛋嗎?

    李光明說:下來吃飯吧,你媽讓我帶給你的…

    高恆他們也見慣了四蛋挨家人打的場面,只是這幾年少有出現,也許年輕人的一天就比一天更知道自尊和面子。

    四蛋的自尊心也是很重的,可是在高恆他們面前不會覺得。『啪啪啪』!!!四蛋拍着樹幹起來,手抓了兩下樹枝,四蛋是從更高的地方跳下樹去的。

    代燕子看着四蛋說:快吃吧,給你水。

    四蛋接過東西吃着,李三妮說:雪梅找你呢,我們勸她不要擔心,要她回家,四蛋,四蛋的心胸比那三柳地上那顆柳樹還要強大…

    四蛋看着李三妮有點誇張誇讚自己的樣子樂着,鄭滿月噓了一聲李三妮的話,鄭滿月說:嘿嘿!妮子,四蛋那麼好嗎?弟弟我吃醋了,我聽着怎麼那麼酸啊?…

    劉分田對鄭滿月說:滾一邊去,有你什麼事,我都沒說什麼,你想找揍是嗎?

    鄭滿月接着說:我就是刺激刺激某人..別動!!

    劉分田要打鄭滿月,他是『包吃』鄭滿月的,鄭滿月打不過他。

    高恆說:行了,此類玩笑話少說。

    張華北說:四蛋,都是因為我和燕子,我都不好意思了,吃完回去上課,不要讓我過意不去。

    四蛋帶着不屑又顯得有些得意的說:有你什麼事?那是哥哥的愛好,那個石慶雙不禁揍,怎麼就那麼脆?不過他也算是個漢子,這事不是過去了嗎?

    高恆說:哎呦呦!就你最小還哥哥,我踢死你…

    高恆說去踢四蛋,他只是做了一下樣子,四蛋拿着東西吃着躲了一下,代燕子說:別鬧了,讓他吃完,咱們玩一會等着宋雪梅,上課不要晚了就行。

    不大會的功夫,四蛋吃完,和平時一樣,這些個柳樹下常在一起的人,還是和往常一樣的閒談,此時柳樹下的人們只有宋雪梅沒有在場了。

    上學的時間到了,四蛋說:你們去學校吧,我還有事情要捋順。

    劉分田說:你怎麼了?捋什麼?

    四蛋說:我在樹上面想了很多東西,從今天后做事得小心點了,昨天的事導致的讓我很有感觸,我還有些思緒沒歸置,明天再去上學,給我捎個假…

    高恆嗖的一腳踢向四蛋,四蛋閃開,高恆說:哥哥(上)脾氣了,感觸個、歸置個毛。

    四蛋認真的看着高恆說:真的,我有些事情沒有想明白。

    高恆看着四蛋認真的樣,看了看大家,高恆無奈的說:咱們走吧,這小子又有可能要長大了…

    高恆說完揮手做出了個ok,高恆來了句那時較前衛的詞語『三友耷拉』,然後和其他人『耷拉』的走了。

    高恆他們走了,四蛋又上了那個樹,腦子裏冒出許許多多奇怪的想法,沒有重點,就在這時,有人嬌聲細語的說:四蛋,蛋孵好了沒?

    四蛋隨着聲音望去,來人正是宋雪梅,四蛋說:你怎麼來了,見着他們了?

    宋雪梅笑着說:他們說你喜歡上一隻鳥,幫着那鳥孵蛋呢,所以我過來看看新鮮唄。

    宋雪梅說着呵呵的樂着,平躺在柳樹枝幹的四蛋縱身而下,宋雪梅叫着『小心!』,啪!四蛋沒站穩,摔了屁股蹲,四蛋原本是想在宋雪梅的面前耍帥的,誰知道有點玩砸了。

    四蛋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紅着臉說:哥哥獻醜了。

    宋雪梅說:你是誰哥?小屁孩,姐姐大你兩歲呢…

    二人的話越說越貧、越說越羞了。好一會,四蛋說:你請什麼假啊!回去吧,我再呆會就回家,明天上學見。

    宋雪梅說:我請都請了還去什麼?他們說你在這想事情,你想了什麼、和我說說?

    四蛋被宋雪梅的問題問到了,稍稍停頓,四蛋貌似有了主題,四蛋說:馬上中考了,你成績怎麼樣?

    宋雪梅說:重點沒希望,二等的還是有點希望,也沒把握,你呢?

    四蛋得意的說:一中小意思,次一點點的、八抬大轎來請我我也不去。…

    象市一中是省級重點中學,它很有名氣,它是特別牛b的學校,從這裏直接被國內一等一高校『預定』甚至是直接帶走的也有。

    四蛋那麼一說,宋雪梅心裏是很複雜的。宋雪梅說:別那樣,萬一..你還上學嗎?

    四蛋說:麻將有一萬沒有萬一,就算我有可能考不上我也不復讀,我想去當兵。

    四蛋這話出來,宋雪梅更是不語了,她很是一種憂慮或者擔心。四蛋對宋雪梅的愛看起來好像是懵懂,其實也應該是懵懂,而宋雪梅此時對四蛋的情已經不在懵懂。

    四蛋去一中上學宋雪梅很是希望,儘管自己不可能和四蛋一起去上學;即使自己也能去市里上學,她也不想勞燕分飛。四蛋說考不上要去當兵,這個是宋雪梅十分能確定的信息,她知道四蛋不是在胡說,她更不想四蛋出去當三年兵,三年的時間那是很未知的,她十分的感到不好。

    象市一中的門坎太高了,它在象市就像清華北大等那樣神聖,那是象市所有學生們努力攀爬象牙塔的塔尖。四蛋前一段的時間成績波動了一次,宋雪梅擔心四蛋萬一失足,四蛋的萬一失足考不上一中、和四蛋的神經一時稍稍轉不開四蛋都會去當兵的,因為當兵才是四蛋最喜歡的,考上一中也很有可能不去讀書,他的年齡不夠當兵之限是他介於去繼續上學的原因,可是那時的戶口本容易改動,四蛋神經轉不過來很是有可能不去上學而去當兵的,為國上陣殺敵也是四蛋的夢想,他想着軍隊也是可以讓自己無敵的。四蛋那時用現在的話說叫做任性,用過去的話應該叫做隨性,心裏想去做什麼他就會去做什麼。

    柳樹下的人們沒有不相互了解的,宋雪梅不希望四蛋去當兵,大家都幫着宋雪梅說話的多,四蛋年齡不夠個子也差點,這都是大家可以讓四蛋安心去讀書的說詞或由頭。四蛋今年有長個子,年齡沒有關係的,可以改戶口本,身體不差勁的四蛋去當兵不難,宋雪梅是一直的擔心着『他很可能去當兵』。

    四蛋的學習成績其實宋雪梅是不怎麼擔心的,她這方面擔心的是自己,她怕自己成績差,其實她的成績早差了,她越是努力想學好越是沒有進步,因為她的心裏住進了個人,這個人太能讓她腦子變得裝不進什麼東西了,這個人很誇張,這個人當然是四蛋。

    雙旗河邊,四蛋和宋雪梅說去要當兵,宋雪梅的樣子不止是心裏擔心,樣子也有露出。四蛋看着宋雪梅的樣子,四蛋不明白的問了宋雪梅『怎麼了?』。

    宋雪梅喃喃的說:我成績下降很多,家裏也不支持我上高中,我..我…

    四蛋那時似乎太頑皮,他不是一直的看着宋雪梅的樣子,聽宋雪梅這樣說着話,他的眼睛不知道又看去了何方,四蛋沒注意到宋雪梅的表情。

    四蛋說:我什麼啊?不上就不上唄,有什麼不情怨的,我就不後悔,我路一往直前,不管它是坑坑窪窪、怪石嶙峋、刀山火海…

    四蛋的性格就是這樣對做過的事情從不後悔,即使造成錯誤也不肯回頭,錯就是錯了,說對不起是沒有用的。他有一顆堅定向上的心,錯路不用回首隻望着如何邁向前面的光明。

    四蛋的話,宋雪梅又無語了,良久,四蛋轉過身來又問:怎麼了?

    宋雪梅說:沒怎麼,我也去想想一些事情。

    四蛋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你是想學我嗎?好吧,咱們都想想。

    宋雪梅話也沒說就慢慢的向河邊走去,她坐到一塊石頭上看着平靜的河水靜靜地發起呆來。四蛋又上了那個樹,他看着宋雪梅,唇角帶有一絲笑意,接着把頭慢慢地靠在樹上。此時的四蛋還是一個單純又顯得自私的傢伙,他看不出宋雪梅的焦慮,這些年他太順利,雙旗村寵着他的人多,校園裏更是,四蛋的銳氣太盛了,他經常會忽略他身邊的人感受。

    放學了,大夥都來了,代燕子問四蛋說:四蛋,你們怎麼了,一個樹上,一個河邊的?

    鄭滿月喊着說『雪梅』!!他只喊出了名字就被張華北一腳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張華北看着鄭滿月說:你少來啊,不知道情況瞎叫什麼?

    鄭滿月很是不服氣,張華北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只能白白挨了一腳。

    四蛋喊宋雪梅過來,四蛋對着大家說:沒什麼事,不是要中考了嗎,她有心思了,我送她回家算了…

    宋雪梅來到人群中,她雖然有心事,但也沒有什麼特別反常之態,和大家招呼一下就和四蛋一起走了。四蛋送了一段宋雪梅,說了幾句寬慰的話,接着他就跑回了柳樹下。

    代燕子問四蛋說:你和雪梅兩個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了?

    四蛋說:沒有啊,我想是這樣,馬上就要中考了,這就是個人生的叉路口,她不知道該走哪個道路了唄。

    四蛋雖然是對着代燕子說,但是大家都聽的到,大家都有點凝重起來,都不怎麼想說話了。高恆走到一塊草地上躺睡着,接着張華北劉分田等也走了過去依次的躺着。四蛋看到他們這樣也沒說話,自己也睡在旁邊,四蛋也知道他們為什麼是這樣。自己的話沒有錯,但是這個問題貌似大家還沒有開始想,四蛋這是在提醒着大家需要想一想了。

    沒一會,高恆說:四蛋說的對,我們是都應該想想嘍!!!

    四蛋說的這個人生的岔路口,其實高恆他們多數人都有了預感,或者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將來要走的一段路,只是沒有人提起到這個必須要經歷的課題。

    被四蛋這麼一提,高恆的話過去一會,唉!一聲,唉!又一聲,唉唉唉!!!的不停了,唉聲還一個比一個大,柳樹下六男子除了四蛋不唉,他們五人似乎在接受着即將要到來的現實,也似乎是在擠兌四蛋,因為六人中只有四蛋一人的前路是光明的,不是一中就是當兵。


    四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那時他經典的語言響起,四蛋說:『有什麼啊!』,你們看着我,向榜樣看齊點吧,起來,起來、都起來,聽我說,『去它地吧』!!…

    四蛋喊了起來,幾人不起來,四蛋踢着他們起來,於是大家懶懶地起來,高恆、張華北、李光明和劉分田相互捶打着對方的胸膛,似乎是在打氣。四蛋看着鄭滿月,鄭滿月不想和四蛋互相捶打胸膛,四蛋手黑,鄭滿月雙手捶打自己胸膛給自己打氣,四蛋無奈也是捶了自己幾下。

    高恆、張華北、劉分田、李光明、鄭滿月和四蛋,柳樹下的這六個鐵杆的兄弟、柳樹下六男子大聲叫着『去它地吧』!!!!

    六人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不遠處的村民不知道怎麼了,還以為他們是瘋了吧?李三妮和代燕子不認為他們瘋了,她們眼裏看着的都是情義。

    天黑了,大夥各自回家,四蛋卻不知明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四蛋給自己放了一天假。第二天,西山鎮中學的早操上、課間操剛剛結束時,國旗台下是校長、教務處主任等率領的全校中學老師(初中部和小學部是分開的)。校長面色深沉對着擴音器集合了西山鎮初中部的全體學生,他把四蛋他們星期天打架的事做了陳述,他有批評但沒有點名,但卻追究了一班、四班等幾個班的班主任,並責令班主任們緊抓學生的思想行為和學習。

    校長雖然沒有點打架學生的名,但是全校都知道是誰參與了,尤其是初三年級的學生更清楚,四蛋被趙雲霞在教室外的打罵,讓更多的人確定了四蛋更突出,這個『小會』讓更多的人認識了葉國輝。當然,這個事情不是初三年級認識葉國輝是誰的理由,四蛋在沒有進入西山鎮中學的時候他的名字就讓這個年級的很多人知道;他人到了西山鎮中學更是被人確定,但這樣的再次報道,四蛋本來就不怎麼好的情緒更加暴漲了。因為昨天晚上,四蛋的父母沒有用暴力,可是喋喋不休的話語聽的四蛋頭昏腦漲,他一夜都沒睡好,此時又來這一出,四蛋的心情十分的不好了。

    散會後四蛋回到教室上課,班主任簡單的對校長的話敘述一遍就沒在提,四蛋可是他心中的寶貝啊,是能不護着就護着啊。班主任知道四蛋是個什麼學生,一時之錯全會忽略不提的。

    下午,一節歷史課上,老師是個新來的年輕教師,歷史課是副課,可上可不上,有時還會被其他主課的老師擠掉,可是,四蛋對歷史課是有興趣的,非常有點興趣。

    歷史課上,四蛋拿着歷史書在下面抽屜里看,忽然,啪!一個黑板擦丟了過來,黑板擦命中四蛋雙眼,四蛋頓時雙目落淚。

    歷史老師說:站起來,你看的什麼?

    四蛋手往上提,老師呆了,四蛋看的是歷史書啊!老師又說:你樂什麼?

    四蛋說:書上的故事可樂。

    老師無語了,打錯了人尷尬的話都說不清了,歷史老師說:對、對不起,一會放學到我那去一趟。

    四蛋本來火氣很大,聽到這個老師的道歉,四蛋居然大方的說:沒事,我洗下眼睛就好了。…

    這是老師判斷失誤嗎?不是,四蛋看的是上課鈴前,宋雪梅給他的模擬考卷中夾雜的一個張紙。紙條的內容大致有:

    昨天宋雪梅回到家,把河邊的想法對她的父母說了,說她想上高中,她媽媽說她都十七(虛歲)了還上什麼,她的爸爸玩笑說『就是,說個人家嫁了得了』,宋雪梅在家嬌慣,憤憤的說『好!我嫁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看你們』,爸爸接着玩笑說『你嫁到西疆日本都不管你』…

    四蛋就是看到這些才在課堂上樂嘻嘻的,這又有什麼可笑的呢?也許那時就是那些就能招笑,時代不同笑點也有不同。

    歷史老師用黑板擦丟四蛋是對的,也許那老師年輕了點,四蛋書本一合撤出紙條,四蛋的同桌同學很有默契的把紙條給收了起來,老師抓不住四蛋他們的破綻,四蛋就這麼過了關,所以,老師打了四蛋、四蛋才沒有追究,要是四蛋沒有錯,老師且麻煩着呢。四蛋有一個嗜好,得理不饒人,不管是誰,但也有分寸,他愛貧嘴。

    四蛋情緒不好,宋雪梅總是能輕易化解,這也許是四蛋愛上宋雪梅的原因。宋雪梅給四蛋寫的紙條就是在逗四蛋開心,她其實也很會『控制』四蛋的,她能讓四蛋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可是她的其實、會變的,她是慢慢的放棄控制、又慢慢的心隨四蛋受四蛋牽制,四蛋任何的行為都能牽着她的心走。

    四蛋和宋雪梅情愛的萌發,那時四蛋太小,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敘述,真的敘述那開始的過程也是沒有多少的情趣。

    宋雪梅從初一開始到了柳樹下,她和李三妮、代燕子三人組成了柳樹下的三姐妹,柳樹下的人們就是那六男子和這三姐妹,儘管那柳樹下曾經還有些人,甚至是還有些人在柳樹下玩的時間比宋雪梅還長、還經常,那些人都不能是柳樹下人們;又儘管,代燕子早早的離開了柳樹下、早早的遠離了柳樹下的人們,但是柳樹下的人們從來沒有覺得她生疏。

    四蛋和宋雪梅的真愛之前真的不好敘述,柳樹下天天泡在一起的小夥伴能有什麼浪漫可說的呢?他們、尤其是四蛋,都是不夠懂事的小屁孩,但是有了真愛之後,那些沒有多少情趣的東西都是愛了。

    放了學,四蛋就到了這個名叫王凱旋的歷史老師的宿舍。門敞開着,四蛋敲門而進,四蛋看到老師躺在床上,宿舍很簡陋,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茶壺,一個臉盆,一個兩層的沒有遮擋的宿舍床;一條毛巾搭在床商鋪架子上面,桌子上有些書,牆上有幾幅字畫。

    四蛋進了門先開口說:王老師,我來了。

    王凱旋對着椅子說:坐吧,葉國輝,叫你來知道為什麼嗎?

    四蛋說:不知道。

    王凱旋說:你看到哪頁?哪個故事?有什麼樂的地方?給我講講吧。

    四蛋知道要壞菜了,知道這個王凱旋是反醒過來了,四蛋說:我就看到了那頁、那個故事和那個地方樂了,現在人少我就說實話吧,因為我看着書跑神了,想着東西樂了,你做老師嫩點,所以我沒有計較你錯打了我,其實你沒有錯。

    王凱旋看着、聽着四蛋很自然又若無其事的樣子把話說完了,王凱旋樂着說:葉國輝,我原來只以為你有一套,今天看來你是很有幾套,幾個意思?我不問你課間的事了…

    荒唐的事多了,荒唐的老師也很多,這個王凱旋王老師下面的話就有荒唐的無邊了。

    王凱旋接着說:葉國輝,你是咱們中學的天皇巨星了啊,林子祥是你姐夫吧?你能給我說說星期天打架的過程嗎?

    四蛋傻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裏想起那句自己長說的話『什麼跟什麼啊!』。

    王凱旋慢條斯理的又說:葉國輝,給我說說?不然你走不了了,別害怕,我只聽故事絕不八卦,我聽說其中還有愛情故事對嗎?

    王凱旋連串鋼珠炮似的問題,四蛋愣了,王凱旋看着四蛋,貌似他知道這樣是打開不話匣子的。王凱旋轉念一想,他又說:葉國輝你多大了?

    四蛋這個時候不愣了,四蛋說:我80年現在94年,你數數我是不是十五了,林子祥我應該叫他姐夫吧,我們一筆寫不出倆葉字。

    王凱旋樂了樂,樂着說:行,只要說話就行,我19(歲)了,讓你數我20了…

    王凱旋是很年輕的,這樣年輕讓四蛋很吃驚,王凱旋繼續說:我也是個學生,大二還沒完呢就給我爸爸弄回來做了老師,看到沒,我還在自學呢?兩年後我還得回去考試呢。

    四蛋順着王凱旋手指的方向,也就是那桌子的上的一些東西,四蛋也沒有看的很清楚,也許是吧,四蛋只能這樣認為。這個王凱旋想玩什麼遊戲呢?四蛋不能理解。

    王凱旋又繼續說:等我完成學業,我就給這個該死的破老師saygoogbey。

    四蛋暈了,王凱旋和自己說這些有用嗎?他和我說的完全不是一套書啊!

    王凱旋接着又說:我喜歡當兵,家裏不同意,我就去讀書了,人總是要在不喜歡的東西裏面選出相對喜歡的東西,歷史還不錯,學它很長知識,你以後也多讀讀。

    四蛋點了點頭,四蛋想着面前的這個傢伙看來是沒有惡意的,聊聊吧。

    王凱旋又給四蛋說自己家的事,王凱旋的家在象市,父親是正處級退休幹部,母親也是機關上班退了下來的。兩年前王凱旋以優異的成績考入某知名大學歷史系,他的爸爸要退了,他爸爸想在自己近末了的時候把這個小兒子安置好,可是王凱旋很不領情但也接受了。

    王凱旋還說『我父親打過仗,看我的名字完全有失我的形象,我爸爸給我講了很多他自衛反擊戰中的打仗的事,我給你講講怎麼樣?』。

    四蛋興奮的接受了,於是王凱旋便撿熱鬧的幾個小故事講給四蛋聽了。一個故事沒說完,有一個住校的學生走進來說『王老師你的飯給你帶來了』,王凱旋的滔滔不絕聲被打斷,謝送了那個住校生。

    王凱旋對四蛋又說:唉!都我講給你聽了,你還沒和說打架的事呢,找你來我是誠心想和你做朋友的,天也晚了,快回家吧,不過,哪天有空你得給我講講哦!

    王凱旋說最後結束語的時那樣子都很是不靠譜,四蛋也只能答應一聲,然後便和王凱旋道別了。走出王凱旋的宿舍四蛋就看到高恆等人,四蛋知道他們是在等着自己。

    四蛋把王凱旋找自己的事情說給幾人聽,劉分田說:沒準我們和他會成為哥們的…

    又是星期天,這個星期天接着上一個星期天,這不是混蛋的話嗎?這裏的意思就是接着那一個和石慶雙打架後的又一個星期天。這個星期天,柳樹下人們約好河邊那個柳樹下集合,集合的主題是野外龍蝦(小龍蝦)聚餐;大家分帶傢伙,八點半人到齊了。

    高恆分派任務,女生去摘蠶豆,男生抓龍蝦,鄭滿月去弄柴火,然後大家開始了忙碌,清澈的河道兩岸響起了喧鬧的嬉戲聲。

    時至中午,當食物足夠吃的時候,所有參與聚餐的人到了聚集點,大家再次分工幹活,生火,刷洗,提水…龍蝦終於下鍋了。

    柳樹下人們的食物看起來很是充足。兩個大鋼筋鍋,蠶豆角和龍蝦等混放,放入鹽、干辣椒和岸邊的花椒葉,那個時候就這個條件也是不錯的。鄭滿月看着燒火,四蛋高恆他們躺着地上一動不動,抓龍蝦等這些活也是比較累人的;四蛋幾個人聊着天說着話,不一會,鍋里就飄出淡淡的清香,經驗告訴他們還要等半小時菜能吃。

    食物終於可以出鍋了,高恆折好的柳樹枝條、刨去皮做筷子用,洗乾淨的蓖麻葉子做碗,大夥分開圍着兩個鍋吃起來了。

    在柳樹下人們剛剛開始分享勞動歡樂成果時,嘀嘀嘀!!!河堤上傳來喇叭聲,大家轉身望去,王凱旋王老師騎着摩托車到了,他身後還有一個漂亮的姑娘。

    王凱旋喊着說:葉國輝,高恆,鄭滿月,你們吃的什麼東西,有我的份嗎?

    鄭滿月嘴快回答說:有有有…

    王凱旋停放好摩托車,他和那個姑娘走了過來。王凱旋奪過高恆將要遞過去的柳條筷子給了身後那姑娘一雙,接着王凱旋伸手就夾了個小龍蝦。

    王凱旋吸了一口小龍蝦上面的湯汁,他還沒有吃就說:不錯。

    咬開殼,吃了口肉王凱旋接着說:香,好吃。

    同學們目不專盯的看着王凱旋,四蛋不以為然,他和王凱旋有過一次『短兵相接』,王凱旋應該是一個能和自己這些人成為好兄弟的人。

    王凱旋帶來的那個姑娘自己主動說:大家好,我叫楚琳,我和王老師打攪了。

    鄭滿月笑嘻嘻的說:我叫鄭滿月,你是新來的學生吧?

    鄭滿月說着抹了抹手上的東西,就和這個叫楚琳的姑娘握了手。這個名叫楚琳的姑娘說:我不是新來的學生,王老師也是我的老師。

    鄭滿月聽了楚琳的話還是滿心大喜,他一直沒有處過『小情人』,不忌諱的想把楚琳當成目標,他和楚琳握手、手似乎是忘記鬆開了。

    王凱旋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半個龍蝦對鄭滿月說:撒手,鄭滿月,你幾歲了,你還是個學生,她是我的女朋友,你的准師娘,你這是什麼德行…

    王凱旋言罷眾人張目結舌,如同被大口徑的炮彈在自己身旁響起一樣震的一動不動。四蛋也驚呆了,因為柳樹下這些人都聽的很清楚,『楚林說王老師也是我的老師』,這個王老師神了,對自己的學生下手了,那個時代還算是很保守的,這也夠神的,這畢竟是眼見為實的事情,這是很吃驚的。

    鄭滿月灰溜溜的撒開手,大家還未回過神,王凱旋說:行了,有什麼啊。

    王凱旋這句話真熟悉,這是四蛋經常說的,那時四蛋他們都經常說這個『有什麼啊』。

    王凱旋接着說:先吃東西,吃完等我慢慢道來,不要覺得我們加入有不自然的束縛。

    楚琳也笑着說:不要見怪,先吃先吃。

    代燕子和楊百靈很大方的把楚琳拉到她們那鍋去吃了。王凱旋在四蛋他們這邊吃,開始四蛋他們還是有些拘謹的,王凱旋一句話徹底打開局面『兄弟們,見到老師參與就聳了嗎?這不是你們應該的作風,這不是在學校,咱們是哥們』。

    劉分田笑着大聲的說:我說對了吧,那天我就覺的我們會成為哥們。…

    大家敞開了胸懷,這樣的野炊進行的就較詩意了。四蛋他們這邊不大會吃光了,他們又去那邊鍋里幫忙清洗一番,大家都美美的享受了這麼一頓歡快的龍蝦餐。

    吃完片刻後,高恆對王凱旋說:王老師,你和那..那..那人去柳樹上邊等會(河堤邊上),我們收拾收拾這裏。

    王凱旋雖然不明白高恆為什麼這樣說,但意思他不會聽不懂。王凱旋、楚琳、宋雪梅和楊百靈到了河堤上。王凱旋他們看着高恆平了自製的土鍋灶,用土掩埋,四蛋他們清理垃圾食物殘留的垃圾,代燕子和李三妮去刷洗,張華北和鄭滿月提過水來沖洗那塊草地。

    河堤上的王凱旋有點不懂,王凱旋問宋雪梅說:宋雪梅,他們為什麼要打掃的這麼幹淨?他們有那麼高的環境愛護素質嗎?

    宋雪梅手指向這裏最大的一顆柳樹,又指河的西南方向的更大的柳樹,宋雪梅說:你看這個柳樹和那顆大柳樹,它們本是一顆柳樹,那個大柳樹那原來有三顆大柳樹,那裏原來叫做三柳地,那裏是他們六個男生長大的地方,他們很早就在一起了,分都不分不開,對三柳地也是很喜歡,河道加寬三柳地沒了,他們就到這裏安營紮寨,這裏算是個他們的據點了,因為這裏沒有因為河道加寬受到多少改變,這顆柳樹也是他們移栽(插種)來的,當時六人各自砍了那顆大柳樹上的枝條(較小的干支)在這裏種植上,只有葉國輝砍的最大,沒有人相信他的會種活,大人們也不相信,可是就是他種的是當時六人所種唯一活着下來的,這裏這些其他的小柳樹都是後來補種,所以這顆樹沒有幾年會這麼大,他們六個是死黨,我們幾個女生也經常到這裏玩,代燕子和李三妮是和他們一個村子的、雙東村,她們倆都不夠有他們六人愛護這裏,高恆最大,是他建議保護這的,這裏對他們和能在這裏玩的人都很重要。

    王凱旋聽宋雪梅說完,點了點頭,對四蛋他們更是覺得有點意思了。四蛋等人也很快的收拾完了柳樹下的環境,大夥又來到了那顆柳樹下。

    高恆說:王老師這位(楚琳)我們怎麼叫啊?

    王凱旋說:叫名字唄,咱們都差不多大,你多大了高恆?

    高恆十八歲(虛歲),這歲數上初三在那時很是正常的,王凱旋並不驚訝,又問別人,除了鄭滿月十六歲,四蛋十五歲,其他都十七歲。

    楚琳說:我十八歲,王老師十九歲(此二人是周歲)。

    接着高恆閒着對着王凱旋說:王老師說說吧。

    高恆眼撇了撇楚琳,王凱旋說:葉國輝你先說打架的事,你那天說好了的。

    四蛋簡單的說了那天打架的過程,之後王凱旋又說:傳聞是為情而戰,女主角是誰?

    代燕子有點羞的低下了頭,高恆說:王老師,你怎麼知道的那麼多?

    王凱旋說:我偷聽幾個住校生聊得。

    四蛋說:王老師,該你說了吧,說老師是怎麼泡上了自己的學生的?……

    王凱旋的爸爸王樹勇六十出頭了,身處正處職,得知離退的消息,他就把正在讀大學的小兒子王凱旋弄了回來,並把王凱旋安排在象市第八中學當實習教師。叛逆的王凱旋也沒辦法的不心甘的去了八中做老師。

    王凱旋第一天上課,就在楚琳所在的高二二班,十七歲的的楚琳出落的很漂亮,巧合的是她是歷史課代表,是王凱旋在八中認識的第一個學生。

    王凱旋是實習老師,他的課不多,十八歲的他心靈使然的靠近了高二二班,他也經常參加楚琳他們的體育課。帥氣又洋氣的王凱旋迷倒了不止高二二班的女生,楚琳也隨波逐流,君有情女有意,他們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王凱旋和楚琳進一步的接觸,情劇升溫,但是消息也在校園中傳出,他們各方面都和合適,可是老師和學生這兩個職位倫理上應該不搭。消息傳出校外,更是難聽,於是王凱旋的實習生活迅速結束,於是王樹勇把王凱旋弄到了西山鎮中學教書。

    楚琳家在象市市郊的不遠處,也算是農村人,距八中有(市區邊)四五里路的距離,流言也到了她的家。楚琳的媽媽也是教師,了解情況後也沒什麼,她只是和楚琳說『別耽誤學習』。楚琳爸爸很高興,嫁到市里、小伙子長的好還是個老師,閨女要享福了。王凱旋和楚琳的事情沒有受到多麼大的障礙,誰都可以看的出二人很般配,老師和學生是可以配對的。

    王凱旋在西山鎮中學周五就會回家,他星期六沒有客,剛剛過去的周五當然也不例外。王凱旋迴家或者提前回家他自然會去找楚琳,楚琳的年級老師輪休團游去了,周二才有課,所以楚琳就跟着王凱旋到了西山鎮。

    至於楚琳的成績,王凱旋說混個高中畢業吧。眾人聽到這都明白了,大家開始了別樣的話題,山一句海一句的聊着,直到夜幕來臨。

    王凱旋和柳樹下的人們很親近,但是真的融入其中可能不能實現,他錯過的是季節,他只能是和四蛋很好很好,和其他人也是不錯。消失的三柳地王凱旋永遠的不能參與,宋雪梅說的很對,即使她們幾個女生都不能完全的融入她們六人之中。

    王凱旋歷史課上黑板擦打四蛋,王凱旋對四蛋他們的好奇,開始王凱旋就很是坦誠的和四蛋他們接觸,這是一個良好結識朋友的起點,一直的保持,友誼是自然的深厚。柳樹下的人們都非常的坦誠。

    王凱旋和楚琳身份很是明了了。楊百靈,她也是四蛋他們的同學,雙旗村人,也是經常出現在柳樹下的,出現的次數要比宋雪梅少了許多,她目前到之前的幾年都是以高恆相好的身份出現在這裏的,人也是不錯,但是和高恆經常有鬧意見,她太有可能遠離柳樹下,儘管她沒有什麼不好,她不能算是柳樹下的人們。

    如果再次給柳樹下的人們做個數量、名單統計,他們分別是高恆、四蛋、張華北、劉分田、李光明和鄭滿月,李三妮是,宋雪梅是,代燕子也是,儘管代燕子是離開柳樹下最早的人,但她依然是,因為他們六人從來不會與她疏遠,她和李三妮一樣是和四蛋他們一起長大;又儘管這顆柳樹被種植他的人毀掉,柳樹下人們的情意永遠都毀之不掉。

    種這顆柳樹的人是四蛋,六人都有在此地種樹。四蛋選的材料,不用外人說四蛋,柳樹下人都說四蛋是個蠢貨、四蛋是個二愣子,沒有見過有人插種過這麼粗的柳樹幹枝的。四蛋選的、運來那樹幹枝時,約兩千米的距離,他們六人不停息的用了足足一個半小時,可以想像這個干枝有多大了。這裏要說明一下,首先要說明他們六人中任意二人能抬走二百斤的東西,儘管四蛋和鄭滿月那時較小;其次,還要懂得插種柳樹那種現象就可以想像那干枝的大小和成活率了。

    大樹枝能活,正常大小的枝條當然更容易,為什麼六人砍來六根樹枝只有四蛋那個最不容易活的活了呢?四蛋那時雖然看起來有點傻愣,他有的是心眼,從學習成績和能言善辯上就能看出他聰明着呢。

    栽樹時,四蛋當看到自己柳樹有成活的跡象了,四蛋就和高恆他們提出拔去高恆他們種的小樹,高恆他們當然不同意,四蛋人小言微,四蛋當時受到的是排貶,四蛋才不得以暗下黑手,暗中弄死其他人的樹。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話也說明了柳樹是很好種植的,但是四蛋有心死柳、那柳必死。

    當四蛋得逞,他不敢說出實情,六男子雖然親,互打也很親。四蛋種的柳樹當年就活了,且活的很好。又過一年,有人在四蛋他們的這顆唯一活下來的柳樹旁邊種樹(這片地方是公家,沒有約束,誰都可以種的,只要講理),種各種樹,其中也有柳樹,誰都不能在這顆樹的周圍種活,這可不是四蛋提出的、把其他人種的樹給不漏聲色的弄死。

    種下此樹兩年下來,這個柳樹大得就不需要幫它清理鄰居了,它很旺盛的生長成功了,到了這個時候,四蛋才將心比心的說:當初,我說我們種的樹太稠密、不適合,我要拔去你們的,你們不同意,看看我這顆多爭氣,謝謝你們幫我一起弄死別人的樹,謝謝你們幫我一起弄死你們的樹,讓我這一顆獨活。

    四蛋說完這話要馬上跑的,不然會被其他五人群p的。四蛋後來有給五人解釋說:六棵樹都能活,可是真的很稠了,那一定生長的不夠有空間,數年也不能成才,同力留下一顆,那是我們六人的團結,種這樹給我的啟示很值得銘記一心,六人團結成一人,那一定的強大,那效果比這一棵樹更有成果,我們能一直堅守團結和友誼,我們會永遠的強大立足於天地間…

    柳樹下人們都記得四蛋的這些話,他們都很好的做到了,可是這棵樹偏偏被四蛋責令燒死了,柳樹下的人們都為這顆柳樹留下了傷心的眼淚。



第七章柳樹下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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