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心潼也不想鍾小柔再次來騷擾她,如果不是鍾小柔在許飛白的面前說了她太多的不是,許飛白大概也不會這麼沒完沒了的來鬧吧,依照許飛白的性格,不就是應該離婚以後跟鍾小柔雙宿雙飛嗎?
「好,在哪裏,我把話先說在前面,我可不希望到時候你們家那個母夜叉又來找我,請你務必管好。」
「知道了,那就選在阿里巴巴廣場旁邊的咖啡廳吧。」許飛白聽到尤心潼答應,頓時也就鬆了一口氣,可是又有些鬱悶,什麼時候他這麼慫了,以前總是尤心潼順着他,結果現在倒好,身份完全打了一個對調。
算了,他也不計較什麼了,他是絕對不允許身邊的人對他有所欺騙的,哪怕這個人是鍾小柔,若是他真的查出鍾小柔有很重要的事情瞞着他的話,他定然不會再原諒她了。
他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出門了,開車都了目的地,他將車子停好,走進咖啡廳,沒想到尤心潼竟然比他早到,他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得揚起,可是瞥見她微隆的小腹,又想起那個葉崢嶸,笑容倏然頓住。
他的臉色又恢復到了淡漠,走到尤心潼的面前,拉開椅子落座,點了一杯咖啡點了一杯牛奶。
即使他很不喜歡尤心潼肚子裏懷着別人的孩子,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現在是懷孕階段,不可能喝咖啡。
尤心潼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許飛白,總覺得今天的他似乎有點不正常,她挑了挑秀眉,試探性的問道,「許飛白,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
許飛白被她這話給逗笑了,「你是不是這段時間被嚇傻了啊,你覺得憑我許飛白的能力,需要有什麼陰謀嗎?」
尤心潼端起服務員遞過來的牛奶,喝了一口,「那你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要問?」
雖然許飛白現在依舊不知道鍾小柔背着他到底做了多少的事情,她也不會多此一舉的去主動告訴他,那樣很容易讓他懷疑她居心不良,況且他們兩個怎麼樣,現在跟她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她就想過點清淨的日子,再也不想跟以前似得,活在別人籠罩的陰影之下。
許飛白深黑的眸色在她身上凝濯片刻,「你上次那碗墮胎藥到底是怎麼回事?」
尤心潼也沒料到他竟然會主動問這件事情,「你就不怕我挑撥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嗎?」
許飛白這個人生性多疑,要是她說出這是鍾小柔所為,他長了腦子相信還好,要是還是被蒙蔽,她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她必須要先探探許飛白的口風才決定要不要告訴他。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有私心的,畢竟鍾小柔差點害死她肚子裏的孩子,就衝着這點,她就沒有辦法那麼輕易的原諒鍾小柔,鍾小柔不是最在乎許飛白了嗎?如果許飛白知道了真相,他會怎麼做?
「不管你是不是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最後都會調查的一清二楚。」許飛白說話的口氣可謂是狂妄之及,但是尤心潼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資本狂妄,雖然在感情上很渣,可是在工作上,能力卻是有目共睹的。
尤心潼把那碗墮胎藥的事情告訴了許飛白,許飛白這次到底還會不會眼瞎到底這就看他自己了,要是他還是依舊相信鍾小柔的話,那他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許飛白越聽眉頭就擰的越深,如果真的如尤心潼所說的話,這鐘小柔的心機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深沉,不過也難怪,如果心機不深沉的話,又怎麼可能連他都騙過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我還有一個私人問題想要問你。」
許飛白的目光落在尤心潼的肚子上,他跟她結婚那麼多年,從未看見過她身邊有異性男人出現,如果不是因為葉崢嶸的出現,他一定會堅信這個孩子一定是他許飛白的。
尤心潼知道他要問什麼,直接打斷他的好奇心,「你不用再問有關於孩子的問題了,這孩子不是你的,現在我們已經離婚了,如果你想知道鍾小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完全可以配合你,但是我的私人生活請你不要過問。」
她的話可謂是簡單有力,又夾雜着冷漠,她的心早已被許飛白傷的體無完膚,想要再熱起來,又談何容易。
許飛白也不再勉強,他經過昨晚上的事情,也是有所悔悟,別看尤心潼以前很聽他的話,但是只是沒有把她骨子裏的那種倔強給激發出來,現在他對尤心潼而言,什麼都不是了,她的脾氣也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尤心潼站起身來,拿着包走出了咖啡廳,今天的許飛白倒是讓她有些大跌眼鏡,跟那個大吵大鬧的許飛白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許飛白待尤心潼走出了咖啡廳以後,秘書打電話過來,他淡定的滑下接聽鍵,「喂!查到了?好,你在公司等我,我馬上回去。」
他掛了電話迅速結賬走出咖啡廳,驅車往公司去,一到大廳,秘書就已經迎了上來,恭敬的說道,「許總,你要調查的車禍事件,我已經查出來了,肇事者也已經被警方抓獲了。」
許飛白按下電梯樓層,「上去說,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不要聲張。」
等了這麼久,他這次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不是刻意人為的,如果真的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兒的話,他絕對不會姑息的。
秘書比許飛白早一步推開辦公室的門,旋即又悄悄關上,他坐在大班椅上,臉上是迫不及待,「快點說。」
秘書筆直的站在他的面前,「根據我去警局了解的,肇事者提供說是一位女人叫他幹的,但是他卻沒有見過那個女的的長相,只是知道聲音很好聽,而且身材很高挑,穿着比較驚艷。」
許飛白皺眉,如果只有這一點信息的話,是根本就不夠的,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有證據,「還有其他的嗎?」
秘書又遞上一份文件,這是我從警局出來以後在肇事者口中得知當時他是跟那個女的在咖啡廳見的面,然後我就去咖啡廳找到了那位老闆,調取了監控錄像。」
許飛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瞪了一眼秘書,「你怎麼不早說。」
秘書低垂着頭,把褲兜里的u盤拿了出來,插在許飛白的筆記本上,很快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對男女,不用說那男的肯定是肇事者,至於那個女的,臉上戴了個墨鏡,大熱天的還圍了一個紗巾,看不清楚臉,穿着嘛,許飛白頓時眼鏡就瞪大了,那衣服他怎麼就覺得那麼熟悉呢?他努力回想了一下,這不是他幾個月前陪同鍾小柔一同去商場上買的衣服嗎?
那場車禍真的是她謀劃的,雖然林淑嫻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鍾小柔的動機就已經足夠說明了一切,她是為了不想讓尤心潼得到那麼多財產,才這麼做的。
他把u盤拔出,眸光詐冷,眼角聚滿了苦澀,他真的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她竟然都做的出來。
她到底還瞞了他多少事情,這樣被欺騙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他許飛白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你繼續去查尤心潼通常都在哪家醫院做的產檢,還有我要知道她是多久懷孕的,再去查查那個尤心潼家前陣子去了一個快遞送東西,去調一下監控錄像,我要找到那個男人。」
他現在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這麼多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她一個人做的。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辦。」
許飛白思忖了片刻,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讓尤心潼知道,畢竟她的母親是受害者,他許飛白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是鍾小柔做的就包庇她,他承認在感情上面他是對不起尤心潼,可也絕對不允許,有人挑戰他的底線,破壞他的原則。
許飛白晚上下班回去,特地跟鍾小柔打了一個電話,鍾小柔高興的答應下來,還特地去外面買了食材回來給許飛白做牛排。
她獨自在廚房忙碌着,許飛白好不容易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她這次一定要把握好機會,爭取贏回許飛白的心,她就知道許飛白一定還是愛着她的,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會被一個小小的尤心潼就給破壞了的。
門鈴聲響起,她小跑着去開門,看見一身西裝革履的許飛白,笑逐顏開的撲上去抱住他健碩的腰身。
「飛白,你回來啦?你不是知道家裏的密碼嗎?怎麼還要按門鈴。」
許飛白不動聲色的撥開鍾小柔放在他腰間的手,臉上並未有什麼特殊的表情,跟平常一樣,「一時間就忘記了。」
鍾小柔又拉起他的手,把他往屋子裏帶,「快進來吧,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牛排,馬上就做好了。」
鍾小柔今天換上了許飛白平日裏最喜歡的裝扮,細看的話,還是發現她畫了淡淡的妝容,給人一種小清新的感覺,可是鍾小柔的身材本就屬於火辣那一類型,畫這種淡淡的妝總感覺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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