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惟珎戲謔的笑了笑,伸手做請,宮九也恢復一派從容姿態坐下,兩人之間的氣氛經過這麼個小小的玩笑,倒是比之前初次見面時候更加和諧了,至少雙方都不端着了。說句不好聽的,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兒什麼聊齋啊~
&大人,久仰久仰。」宮九笑道。
&公子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響徹寰宇啊。」雲惟珎道。
宮九斜着眼睛瞟了雲惟珎一眼,這話聽上去好像是平常的客套恭維,可在宮九看來,實在敲打他呢。宮九這個名字可是從來不現於江湖的,太平王世子體弱多病,常年養在府中,九公子勢力根基深厚、隱蔽詭秘,江湖上知道的人也是寥寥無幾。宮九現在開始懷疑,雲惟珎都知道了,那高坐在龍椅上的那位是不是也知道了,然後他們就這樣看着他自作聰明,明明是一隻猴子對着太陽叫喊,那猴子還真以為自己天天向上呢!想到這裏,宮九的臉色更差了。
&大人好本事,果真是名不虛傳呢。」宮九的字典里可沒有放棄兩個字,知道了又如何,他可不是沒有一戰之力的,宮九馬上開始了試探。
&公子過獎,您天資卓絕、人物風/流,在下望塵莫及。」雲惟珎笑得漫不經心。
宮九轉着手上的酒杯,玩味的笑道:「我自認小心謹慎,倒不知朝廷的觸角已經伸得這麼遠了。」
&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嘛~」
&嗎?那雲大人倒是忠心耿耿、憂國憂民了啊!」宮九諷刺道。
&公子過獎了,分內之事。」雲惟珎也是一張利嘴,氣死人不償命。
&那位皇兄還真是大肚能容呢,像我這樣預謀不軌,啊,不是,是已經在干不軌之事的亂臣賊子,怎麼還沒有被打入天牢、秘密處死呢?」宮九好像真的在為皇帝讚嘆、擔心一樣。
&九公子做了什麼事兒,居然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在下還沒有查清楚,不然九公子先給我說說,我也好有個防備。」這麼厚顏無恥的話,恐怕只有雲惟珎說得出來了。
然而,自信如宮九,出人意料的、從善如流的把自己做的事大致說了說,然後一副戲謔的表情看着雲惟珎,想看他怎麼辦,畢竟雲惟珎可是出了名的王朝柱石(道德販子)。
&公子手下產業眾多、財富驚人,這是好事兒啊,九公子如此支持國家發展經濟、溝通南北也是大功一件,哪兒來的不妥。唉,要說唯一的不妥,就是九公子不該藏着掖着的,您要是顯出本事來,下次再發生什麼大災大難,也讓我有個化緣的地方啊!」雲惟珎跌足長嘆,每次發生什麼大災難,富商都是重要的捐款人選啊,雲惟珎看宮九的眼神好樣看一座移動的金礦。
宮九認真的看着雲惟珎,發現他是真的沒有說謊,宮九就這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又拍桌子又跺腳的,不知在高興什麼。
雲惟珎對郭萍道,「去把窗子關了,不然別人還以為瘋病沒吃藥就跑出來了。」
宮九不為所動,繼續大笑,笑了許久才停下來。
&惟珎啊雲惟珎,我發現你還真是個妙人兒,怪不得能得兩代帝王青眼啊~」宮九話音剛落,一股殺氣就猛然沖了過來,宮九翻身應戰。
郭萍往前踏了一步,氣質大變,從角落裏隱身如桌椅板凳般不起眼,到現在讓人如臨深淵的戰慄。郭萍生氣宮九言語輕浮,宮九卻興奮的眼睛都開始紅了。
宮九好勝心起,他早就聽說過郭萍的大名,現在不正好是個機會嗎?立即翻身就上前戰成一團,兩人都很有默契的繞開了雲惟珎。雲惟珎知道自己是個弱雞,更知道這兩人打起來要是不克制着肯定會拆了人家的房子,直接下樓提前把賠償金付了,就往回走。
雲惟珎身邊還有暗衛,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街面上人太多,雲惟珎繞道后街,打馬回府。
雲惟珎放心自己的安全,郭萍可不放心,他定是要跟着一起回去的,立馬抽身而退。宮九會讓他如願嗎?肯定不會啊!宮九馬上纏住郭萍,郭萍掙了幾次都沒有掙脫,才開始下狠手,結果宮九體質特殊,傷口癒合的比常人快幾倍、幾十倍,小傷小痛根本震不住宮九。宮九畢竟是太平王世子,郭萍並不想給雲惟珎惹麻煩,但這個宮九實在是太難纏了,眼看着雲惟珎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郭萍心裏着急,直接發大招,一掌把宮九拍到牆上,自己趁機跳窗跑了。
宮九從牆上摔下來滾了幾圈,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咳出血來。宮九看着自己被染紅的手掌,臉上卻露出興奮詭秘的笑容來,「好……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
宮九深吸一口氣,內息運轉幾圈,他的傷勢就好了大半,宮九把他隱在暗處的人叫了出來,讓他們引他去雲惟珎的府邸。宮九這樣的路痴,就是給了他地圖,不把南北東西標出來,他也是找不到路的,剛剛路過三回,不過是宮九要面子,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雲惟珎和郭萍幾乎是前後腳進了劍一堂分堂的大門,雲惟珎剛剛在客廳坐定,宮九就冤魂不散的跟着來了。
雲惟珎揉了揉眉心,他可沒想招惹宮九的啊,他自己跳出來到處刷存在感做什麼?
&護衛退下!」雲惟珎道,宮九武功高強,手下人不是弱兵,他和宮九又沒有什麼大仇,別讓手下人去白白送命。
郭萍立刻高深宣告,讓分堂的不要攻擊,郭萍內里雄厚、控制精準,聲音雖然洪亮,但也就維持在分堂的人能聽到的層度,並不擾民。露這麼一手,也是震懾宮九的意思。
宮九和雲惟珎的想法一樣,所以他身邊的暗衛都留在了分堂之外,他自己一個人闖了進來。宮九本來還一時辨不清方向,現在郭萍出聲了,自然就尋着聲音而去。
宮九飛身進屋,直愣愣的衝着郭萍而去,雲惟珎也運起他三流的內力,跌跌撞撞的跳到角落裏,高手過招,可別殃及他這條無辜的池魚。
宮九已經知道了郭萍的水準,直接把腰間的軟劍抽了出來,郭萍通常並不用兵器,現在顧忌宮九的身份,更不會拿什麼高殺傷力的武器,依舊是一雙肉掌對戰。
宮九武功之高,在當世恐怕也只在玉羅剎、吳明、郭萍等幾個宗師之下,加上他那不要命的打法和特殊的功法、體質,兩人竟也打得旗鼓相當。
兩人你來我往的過招,說着麻煩,其實也就超過一分鐘,雲惟珎瞅着機會就要溜到院子裏去,客廳再大也是個屋子,家具都爛的差不多了,再打就要波及他了。
雲惟珎剛垮出屋門,郭萍踢了一張桌子過去打擊宮九,宮九一劍劈開,內力加持之下,桌子四分五裂,有一塊碎片,直接就衝着雲惟珎去了。雲惟珎那三腳貓的功夫連忙抽身往後退,結果還是被砸到了。
郭萍這輩子最在乎什麼?就是雲惟珎啊。在自己面前居然讓雲惟珎受傷了,郭萍氣勢猛漲,反身抽出牆上掛着的寶劍和宮九又戰到了一起,三五招之內就讓宮九開始見血。郭萍本來實在發泄怒氣,結果越打越不對,怎麼受傷越多,宮九的表情反而越興奮?郭萍氣勢陡然一冷,宮九也不知被按下了什麼開關,直接丟掉軟劍,在地上打滾,滿臉潮紅,一邊撕扯着自己的衣裳,一邊用性感嘶啞的聲音喃呢道:「打我,打我,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冷……熱……,好熱……」現在是夏天衣服本來就穿得薄,宮九那迅速膨脹起來的下/身,還有那種腥味兒,連血氣都掩不住……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郭萍看到這副場景,被噁心的不行,把自己剛才接觸過宮九身體的寶劍都連忙往外一扔,慌亂的看向雲惟珎。
雲惟珎剛剛踏出去,又馬上進來,把們關上。天啦!宮九不要臉面了他還要呢,要是這樣的場景讓外面的護衛聽到看到了,保管私下裏杯茶傳得沸沸揚揚,雲惟珎、郭萍、郭安之他們幾個可都是沒成親又常年在一起的,這要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不知道被編排成什麼樣子!
&九,你別發瘋了,趕緊起來。」雲惟珎喝到,宮九還是在地上打滾,甚至因為雲惟珎不客氣的話和威勢,更有精神了。
郭萍把雲惟珎拉的里那個污染源遠一點,關切問道:「傷得重嗎?給我看看。」
&了,就是一塊小碎木片,無關痛癢的,沒事兒。」雲惟珎擺手,郭萍就是他關心他了。
雲惟珎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滾的宮九,這地上可是有他們剛才打鬥時候的碎片,結果宮九直接就滾在這些碎片上,手臂都被木刺刺傷了。
&管他,我們走。」雲惟珎不想再看這麼傷眼睛的畫面,以前只是聽說過,現在一看,果然還是和他的三觀不符啊。
郭萍和雲惟珎要走,宮九立馬從地上彈了起來,動作利落的不像受傷的人,他抱着雲惟珎的小腿,又順勢躺在地上翻滾。
宮九這是找到弱點了,他打不贏郭萍,可郭萍也不敢冒着傷了雲惟珎的危險出招。郭萍拉着雲惟珎的手臂往後退,雲惟珎順勢踢出一腳,宮九偏頭躲過,雲惟珎衣裳的下擺和褲腿都被抓爛了。
雲惟珎看着自己破爛的衣裳還有宮九那戲謔有滿足的表情,媽蛋!宮九剛剛在他小腿上摸了一把!雲惟珎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雲惟珎掙脫郭萍的手,大跨步大牆邊取下馬鞭,直接往宮九身上招呼。
&我,打我,打我……」宮九的眼神出現了一瞬間的害怕,又馬上被興奮和渴望取代,嘴裏叫着「抽我!打我!」呻/吟得更大聲、更性感了。
雲惟珎武力不夠啊,甩馬鞭的力氣還是有的,他本來就是出來散心的,遇到這麼個知己撞上來的發泄品,雲惟珎也抽得爽快。
一頓劈頭蓋臉的鞭子下來,宮九已經被抽暈過去了。雲惟珎這才意識自己幹了什麼一樣,飛快的把鞭子丟了,又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雲惟珎簡直不敢去看郭萍的表情。天啦,天啦,他這是在幹什麼,剛才心裏湧起的那股痛快是怎麼回事兒?這一定是發泄的暢快感,對吧?他才不是抖>
雲惟珎丟掉鞭子,在心裏後悔自己衝動了,然後看都不敢看郭萍,丟下一句,「不用管他」,直接留跑回後院臥房了。
雲惟珎關上房門,才放心做吶喊狀,天啦,天啦!精心維護了二十年的形象,高逼格瞬間碎成渣渣!郭萍居然看到了,雲惟珎心裏只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手賤是病啊,得治!這可比郭萍看見他哭更尷尬,比郭萍把不會武功的他從爛泥塘里拉出來更尷尬……這讓雲惟珎明天怎麼面對郭萍啊!
雲惟珎把自己的腦袋埋在被子裏,捶了捶床板,讓你手賤,讓你手賤!
第二天白天,雲惟珎又精神抖擻起來了,露出標誌性的溫潤如玉的微笑。人啊,總免不了有犯蠢的時候,對吧?風過無痕,改了又是好漢子一枚!他是誰啊,當朝首輔,位居親王啊!只要他自己忘了,別人肯定也記不得了,肯定是!
雲惟珎第二天看見郭萍的時候,努力的不讓自己的眼神有任何游移或者臉紅,結果人家郭萍比他鎮定多了,臉不紅心不跳的淡定吃着早飯,雲惟珎看他的時候,他還回以一個疑惑的眼神,好像在問「什麼事?」
看郭萍這麼鎮定,雲惟珎也覺得其實本來就沒有什麼事兒啊!
雲惟珎開始愉快的用早餐。剛剛吃到一半,宮九就來了。
昨天晚上雲惟珎說的是不管他,但是等雲惟珎尷尬症過了,也覺得這樣把他放着不好。宮九身份特殊,他也不能叫護衛去抬他,雲惟珎還好喝退了跟着他的護衛、暗衛,自己繞到客廳,把宮九扶上了客廳廂房的小榻上歇息。至於那些傷口啊、污漬啊,雲惟珎就懶得管了,吩咐下人給宮九備一套新衣服,有什麼不過分的要求就滿足,雲惟珎就愉快的回去睡覺了。
現在,宮九穿着一身白衣,拿着一把裝逼的扇子,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走了過來。
雲惟珎瞟了一眼他的左手,昨天可是深可見骨的傷口,皮肉翻卷的,現在手背上居然連疤痕都看不見,還是一雙美玉般的手。雲惟珎在心裏感嘆,變/態也要有變/態的本事的。
宮九笑着看向雲惟珎,一副我們是自己人的自來熟模樣,一會兒給雲惟珎夾菜,一會兒側着身子和雲惟珎說話,呼吸吐出來的氣息雲惟珎都能感覺到。雲惟珎看了郭萍一眼,發現他沒有暴走的跡象,道:「我們去四川一趟吧。你幫我看看十八衛準備好了沒有。」
郭萍把最後一個小籠包塞進自己的嘴裏,沉默的拱手點頭,就出去了。
等郭萍出去,雲惟珎把靠着他的宮九推開,道:「人都走了,你能正常點兒嗎?」
&怎麼不正常了?」宮九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看不正常的是你吧。怎麼,就這麼把人支出去,你不怕他吃醋?」
雲惟珎翻了個白眼,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這種淫者就只能見淫了。」
&就是單純的說吃醋而已,你又想到哪裏去了,是你自己思想不純潔吧。」宮九揶揄的笑道。
雲惟珎簡直想撫頭長嘆,「宮九,我們其實沒那麼熟吧?」
&麼會不熟呢,我們都做過那樣深切的交流了啊?」宮九拋了個媚眼。
雲惟珎深刻的覺得這個世界畫風不對,宮就不是應該非常介意別人知道他的癖好嗎?他應該竭力隱瞞遺忘才對啊!雲惟珎已經做好了今天醒來宮九已經悄無聲息走掉的準備。
宮九看雲惟珎不說話,把凳子往雲惟珎那邊移了移,一副閨蜜八卦男友的表情道:「你真的不怕郭萍誤會?」
&能誤會什麼?」雲惟珎拉開和宮九的距離,面無表情道。
&這麼無情嘛~」宮九又把凳子移了過去:「誤會你和我有什麼思慕之心,龍陽之好啊~」
&九,你理我遠一點!」雲惟珎先把這個前提條件申明了,再道:「郭萍了解我,自然就不胡吃醋。我不可能思慕你這個樣子的人!」
雲惟珎斬釘截鐵的說法倒讓宮九眯了眯眼睛,做哀怨狀道:「你昨晚不是也很快活嗎?就這麼翻臉無情,真是郎心似鐵啊!」
&打總會有發泄的快感,這是人之常情。」雲惟珎瞟了宮九一眼,認真道:「宮九,你這人聰明、果敢,又有能力,可以說是這世上最頂尖的人才了,我知道你的時候,也十分的佩服欣賞。像我,心思都放在的科舉、朝堂之上,武功就稀疏平常的很,我是不如你的。」
&疏平常?」宮九笑了一下,雲惟珎那根本就不叫武功好不好,不知道哪兒灌進去的三流內力,自己也不知道運轉,根本連武學的門檻沒有入。
&好,好,知道像你這樣練功像喝水一樣平常的天才來說,不會習武才是稀奇的事情。」雲惟珎舉手做投降狀,「但是宮九,你這種高手能人,不是應該更有自控力嗎?像你那樣昨天打到一半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這也多虧是我,你就不怕我一劍殺了你。那樣九公子你就是有再多的雄心抱負也都成空了。我不是說你的喜好有什麼不對,你要是能找到一個接受的夫人,日後也是閨房情趣,當然,能找到一個丈夫也行~」
&夫!」宮九氣笑了,這雲惟珎還是什麼都敢說啊。
&麼,只准世子放火,不准下官點燈嗎?可是你先提起這個話題的。」雲惟珎無辜道。
宮九收起臉上不正經的表情,深沉的搖了搖頭,做不在意狀問道:「你真不介意。」
&要你不半夜拿着鞭子來找我,我不介意。」雲惟珎道,活久見,天下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
&哈哈……」宮九又大笑起來。
雲惟珎真是恨不得捂住耳朵,認識他才兩天,被這樣的笑聲荼毒了兩次,自己好歹也是官高爵顯的,怎麼總受這種罪!
雲惟珎恨不得拿小籠包堵住宮九的嘴,狠狠道:「笑夠了就趕緊吃飯,吃飯完就好走不送!」
宮九停下笑聲,道:「雲惟珎,你倒是真心寬。」
&是你心太窄了。」雲惟珎不客氣的嘲諷道,「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走吧,恕不遠送。」
&恕!啊,雲惟珎,我倒是很感興趣,你身邊的人都很有意思呢!你說,為什麼皇帝能這麼容忍我啊!你知道吧,我可是密謀想要造反的啊。」宮九又靠了過去,密謀什麼大事一樣。
&啊,去造吧。」雲惟珎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繼續喝自己的皮蛋瘦肉粥,嗯,真好吃。
&不信?」
&啊!」雲惟珎喝完了自己的粥,拿帕子擦了擦嘴道:「不想當皇帝的藩王不是好藩王,南王父子也在密謀造反,你這邊太平王殿下是不知道的,你要造反還是先繼承王爵再說吧。」
&看不起我,覺得我不能成功?」宮九這才是真怒了,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看不起我的智商!
&我很佩服你,我不是說過的嗎?既然當了皇帝,肯定會有人想要推翻他,換自己當皇帝。陛下自從登基,就有了這樣的覺悟。宗室前幾年也不是那麼太平,陛下登基之前還有皇子之亂,太平王當年也是在這樣的亂象中保全自己,還做了領兵王爺的人,他又怎會不明白。只要王爺不插手你的亂事兒,陛下也不會遷怒於他,陛下是個明察秋毫的明君,你放心。」雲惟珎自豪道。
我不放心!我寧願他是個昏君!宮九在心裏吶喊,他敢在這個干,一是因為自信自己能成功,二是失敗了太平王也要給他陪葬,也算是給母親報仇了,自古謀逆是株九族大罪!好傢夥,現在皇帝居然能大度到這份兒上了?宮九寧願他不要這麼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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