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逐漸圍攏過來,幾乎每一桌都有輪空的人,他們也都在剛才聽到了布魯斯·韋恩的名字,因此對於這場賭局非常感興趣。
伴隨着場內燈光閃爍,貴賓席的房間突兀的換了個地方,出現在了牆壁的另一側,這讓他們能夠直接自上而下的看到布魯斯與羅曼的這場賭局,並且都能看清雙方手裏的牌。
坐在貴賓席第一排最右側的是一個穿着亮紅色西裝的男人,戴着一張桃花水母的面具,正在陷入沉思。
他的後排,戴着巨齒鯊面具的男人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他說:「這是什麼遊戲?你們玩過類似規則的撲克嗎?」
「看起來是他們自創的一種遊戲,但無非是另一種形式的翻花牌,比拼的是對於概率的計算。」戴着桃花水母面具的男人說道。
戴着巨齒鯊面具的人似乎還想問,但這個時候一排穿着貝殼形狀的比基尼,戴着各色鬥魚面具的服務員走了進來,為各位貴賓送上飲品。
戴着桃花水母面具的男人要了杯香檳,可就在另一名服務員走過他身前的時候,他看到那被黑色的發網包裹的很好的頭髮閃爍着紫紅色的光芒。
他立刻伸手摸了一下這位服務員的手背,在對方轉過身來的時候,順手攬住了她的腰,讓對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領頭的服務員走過來鞠了一躬說:「抱歉先生,這裏不提供此類服務。」
「我沒打算做什麼。」男人笑了笑說:「誰讓你們把開場的遊戲設計的這麼無聊,作為補償,讓她在這陪我坐會兒。」
領頭的服務員也沒說什麼,面具下的眼睛眨了眨,給了自己的同伴一個眼神,轉身離開了。
當她們全部離開之後,男人便摟着這名服務員向後方的衛生間走去,期間他說了些什麼,逗的服務員咯咯直笑,也就半推半就的跟他走了。
在場的人都沒對此表現出什麼異議,他們知道此類場合總是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誰也沒必要去打攪誰找樂子。
剛一進衛生間,男人一把掀掉了女人的面具,女人不甘示弱,抓住他的手腕反擰到背後,直接把他摁在了洗手台上。
男人抬頭在鏡中看到了娜塔莎的臉,而娜塔莎把男人的面具一掀,果不其然,托尼·斯塔克,邪惡版本的那個。
「放開我。」斯塔克沒好氣的說:「你把我的衣服弄亂了。」
「摸我大腿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會不會把你的腸子攪亂?」娜塔莎用手一擰,斯塔克發出一聲慘叫。
隨後她鬆開了斯塔克,斯塔克使勁的甩了甩手,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腫起來了,他只好揉了揉手腕說:「你就這麼不專業,你要我怎麼跟他們解釋我受的傷?」
「你沒睡過像我這麼狂野的封面模特嗎?」娜塔莎不甘示弱的說:「哦,我怎麼忘了,如果他們知道你是斯塔克,我們最好三分鐘之內出去,否則可就真的露餡了。」
斯塔克眯起眼睛盯着娜塔莎說:「我認識的黑寡婦可沒你這麼多話。」
「三分鐘不夠多說。」
斯塔克一拳捶在洗手枱面上,他說:「一次發揮失誤,你到底還要講多久?!」
「只有一次?」
「在我們那個宇宙只有……我們能不能談談正事兒?」
娜塔莎一手叉腰,一手撐在枱面上說:「我不認為你來這有什么正事兒,你之前舉辦的那些遊艇派對難道是為了辦正事兒?」
「這次不一樣。」斯塔克冷哼了一聲說:「這艘船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先說說你是來這幹什麼的。」
「特工出現在每一個地方,都是為了執行任務,絕大多數的任務都是調查情況,隨機應變,這一次也不例外。」
「說具體點,這樣的信息可換不到什麼專業情報。」
娜塔莎忽然抿起了嘴,斯塔克盯着她,半晌之後,娜塔莎嘆了口氣說:「我一直都很煩別人問我這個,因為這又不是我的主意,誰知道尼克哪來那麼多天才點子。」
「他怎麼了?」
「他發現這艘船能夠躲過所有海警、國民警衛隊和軍方的搜查,他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然後呢?」
「然後用來躲海警、國民警衛隊和軍方的搜查。」
「什麼?」
「他們一直都是尼克的大麻煩。」娜塔莎又深深地嘆了口氣說:「每次往安全屋轉移東西,都要經歷幾重盤查,巧立的名目已經用的差不多了,他希望事情能簡單點。」
斯塔克捂住了額頭,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但他還是說:「恐怕這次要讓他失望了,問題就出在這艘船本身。」
「你是怎麼發現的?」娜塔莎問。
「我在測試我的新戰衣。」斯塔克伸出一隻手,手背閃爍着銀光,他說:「一種基於共生體因子做功產生能量的新型戰衣,輕便,快捷,非常強大。」
「來這裏之後,我沒有可以用的實驗室,所以就想先測試一下動力模塊,為了防止引起恐慌,我是去海上測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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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了這條船?」
「是的,但可不只有這條船。」
「你看到了什麼?」
「這要取決於你能付給我的情報費。」斯塔克打了個響指說:「給尼克打電話,是時候談談價了。」
娜塔莎按下了耳機,但很快就皺起了眉,她抬眼看向斯塔克說:「這裏的信號被屏蔽了。」
斯塔克和娜塔莎回到座位上的時候,下方的賭局正式開始了。
席勒吸了一口氣霧劑,規則在他腦海中盤旋,而後被拆分成一些細碎的概念。
這場遊戲的精髓就是算概率,一般人會想,信徒應該拼命把小數牌塞給神明,神明應該儘可能把小數牌賜予信徒,誰手裏的小數牌多,到了翻牌環節,翻到小牌的幾率就大,輸掉的可能性也就大。
那麼這麼看來,神明幾乎是必贏的,因為神明一局最多可以塞給信徒4張牌,而信徒最多只能塞3張,十輪下來,信徒要比神明多10張牌,撲克牌一共也就54張,多了10張,概率可就大了不少。
可是概率這個東西就是非常神奇,理論是理論,現實是現實,64對44,牌多的那個看似抽小牌的概率大,但是現實當中非常有可能小牌少的那個把剩下所有小牌全摸了,或是牌多的那個精準摸一手大牌。
從這個角度看,這就是個完全的賭運氣的遊戲,獲勝的關鍵不在於獻祭或賜予什麼牌,而在於最後摸10張牌的手氣,簡單來說就是抽卡。
卡池被污染了不要緊,手紅一樣能抽到,卡池精簡也有可能保底,再加上摸到大小王直接贏,那很有可能有人狗屎運一發入魂。
這並不是什麼非常難發現的事,所以牌桌上的絕大多數人都在投入了1~2枚籌碼之後,開始了機械性的送牌。
因為反正也不是靠策略贏,那就直接賭運氣唄,抽到信徒就算倒霉,最後拼一把手氣,輸了就是運氣不好,也沒什麼可說的。
可有兩桌同時爆發了異議。
奧利弗對面的女人舉起手問:「信徒的獻祭神明必須要接收嗎?神明的賜予信徒必須要收嗎?」
所有人都停下,看向那一桌,工作人員輕輕敲了敲鈴鐺說:「可以拒收。」
全場譁然。
立刻就有人要把自己剛剛拿過來的牌退回去,但很快便被工作人員阻止了,有人破口大罵,說他們不講清規則,也有人直接摔了牌,很快就被工作人員拖下去了。
而布魯斯也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什麼叫大牌?」
這個問題一出,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本能的想,不是按照撲克規則,王大於一切,字母大於數字,數字大的大於小的嗎?
然後他們忽然又想到,如果按照撲克規則的話,那是不是還有順子(連續數)、豹子(三個相同數)和對子(兩個相同數)?
場上的氣氛變得沉默了起來,大家都在思考,如果加入這條規則的話,這遊戲該怎麼玩兒?
因為54張撲克牌天然就是成雙成對的,順子和對子都是完整的,你要把牌送過去,肯定要拆自己的牌。
雖然可以拒收的規則是剛剛被問出來的,但是獻祭和賜予的規則可是一開始就說了,信徒送3張,神明送1~4張,基本沒有逃避的可能。
「這麼看來的話,神明不是更有優勢了嗎?」貴賓席上戴着巨齒鯊面具的人說:「神明可以送一張,就意味着可以少拆自己的牌,同時等着信徒送牌,湊成花牌的幾率不就更大了嗎?」
斯塔克回頭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那沒用的小數花牌不也更多了嗎?」
他這一句話不止把那一個人的cpu干燒了,貴賓席內的許多人也都開始了思考。
斯塔克簡直有點無奈了,他說:「拜託,花牌也是分大小的,JQK的順子比456大不是常識嗎?信徒把自己的小牌全送出去了,神明手裏捏着一堆小牌順子還不往外送,到時候摸牌會摸一手的小花牌。」
「而信徒把小花牌送乾淨了,只留最大的花牌,摸牌摸到大順子的概率就大,到時候不是穩壓神明?」
「那神明也可以送4張,這樣不就反過來污染信徒的牌了嗎?」
「但信徒可以拒收。」
「那神明也可以拒收。」
聽着後排的爭論,斯塔克又嘆了口氣說:「獻祭和賜予的時候,牌是背過去的,拒收也只能盲選,你不知道對方給了你什麼牌,怎麼做選擇?」
這時布魯斯又問:「什麼花牌最大?」
「皇家同花順。」
「德州大小規則?」
工作人員按了一下胸口上的徽章,屏幕中出現了一系列的花牌,從上至下為由大到小分別是皇家同花順、同花順、四條、葫蘆、同花、順子、豹子、兩對、一對、散牌。
並標明一組10張牌中以出現的最大花牌為準,重複或更低的花牌不計入比較。
布魯斯腦海中瞬間掠過所有花牌概率,並明白了這個遊戲的真實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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