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吃吧!吃了咱們就得上去了,晚回去家裏人會擔心的。」江宥幀將一條烤魚遞到了高水生面前,而後再次囑咐了一聲。
「這裏發生的事回去不要說,否則家裏就不會再讓我進山了。」
高水生遲疑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他現在是江宥幀的迷弟,當然是江宥幀說什麼是什麼。
一人吃了一條魚,江宥幀把剩下那條開膛破肚,找了張樹葉包起來,扔進了背簍中。
「準備好了嗎?咱們要上去了!」江宥幀深吸一口氣,望向高高的山壁。
「準備好了!」高水生重重點了點頭。
「哎?等一下!」江宥幀想到了什麼,轉身進入了裏面的洞穴,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把匕首。
「給!你拿着,能用到!」江宥幀遞給了高水生。
高水生一想到這是從骷髏上拔出來的,頓時接受無能。但看江宥幀不容置疑的模樣,還是接過拿在了手裏。
「那就開始吧!」江宥幀用繩子將自己和高水生捆好,而後又拿起自己那長長的繩索帶着勾爪的開始往上掄。
因為力氣不大,再加上個子矮,江宥幀沒能掄到上面多遠的距離,但這點距離也夠用了。
等上去找個着力點,再往上掄着試試看。
「我先上去,你看着我的動作,看踩在哪裏安全。另外用匕首插在岩壁上,可以借力,也更加安全些。」
江宥幀的輕功還是能幫上忙的,身子也更輕巧。她倒是不擔心自己,頂多費點力,但這小子什麼外掛都沒有,別到時候連累自己。
這個天坑是個上窄下寬的模式,而且還是向下傾斜的。江宥幀上去之後,還算穩健和靈巧,有內力輔助,她爬得還挺輕鬆。
回頭看了一下高水生,只見他正努力爬着,踩着她之前的着力點,還算穩。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平時就干農活,剛才又吃飽了,還是有些力氣的。不過之前受了傷,到底還是影響了,爬起來很慢。
看他努力攀爬的模樣,江宥幀還是對他刮目相看的。即便高水生性子挺倔,還狠,但到底是個才八歲的孩子,比不得她這個成年人的芯子。
遇到這樣的情況,人家沒哭沒鬧,在洞裏的時候,真的走在她前面,表現可圈可點。
二人配合很是默契,江宥幀找着力點,然而爬一段距離就等着高水生。
回頭看向地面,望山跑死馬在這裏也相當適用。他們爬了很久,覺得自己爬上去很長一段距離了,但回頭去看,才看着離地面不遠。
這裏是雪落不到的地方,四周還有山崖作為遮蔽物。沒風,竟然還比下面暖和點。
二人費力爬着,因為使力的關係,江宥幀的額頭上竟然還出汗了。
高水生輕輕呼了一口氣,手上是火辣辣的疼,手臂也酸痛不已,但他不敢說出來。
江宥幀在前面開路已經不容易了,他不應該說出來讓她分心。
又堅持了一會兒,江宥幀這邊的繩索到頂了,她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旁邊有一塊突出的大石頭,便挪步過去。
腳下碎石不斷往下落,那塊大石頭離自己這邊太遠,江宥幀只能慢慢踩着突出的石塊挪動。
「你在下面休息一會兒,我要重新扔繩索。」江宥幀看了一眼上面,這個角度扔繩索,難度太大了,着力點太小,再加上山崖上想勾住石塊也不容易。必要時候,就只能用匕首往上攀爬。
「那你小心點!」高水生緊張地看向江宥幀。
小心翼翼地騰挪過去,江宥幀嘴裏罵罵咧咧,以後上山一定不帶高水生。
「啊!」高水生看着江宥幀一腳踏空,忍不住驚叫起來。
江宥幀費力一刀插進了山壁中,看着懸空了一半的腳下,還抽空回了聲,「叫啥?不知道我會分心?」
真是,自從穿越了之後,江宥幀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真是活該她發家致富啊!
抓住那塊凸起的大石,江宥幀鬆了口氣。當看到右前方有一棵傾斜出來的樹之後,頓時心中一喜。
再次爬到樹枝旁,江宥幀借力使力,踩在樹枝上用力往上方甩着繩索,一下子便掛在了上方的石壁中。
「掛住了!」她滿臉都是喜悅。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攀爬,餓了就吃饅頭,就這樣慢悠悠地,不知道爬了多久,就連太陽都快下山了。
「糟了!出來都快一天了!」江宥幀有些心急了。
好在距離上邊不遠了,江宥幀掃了一眼,忽然在一個方向定住。
「這?我的運氣真的好到爆了。」她喜不自禁,朝着下方喊了一聲,「你別上來,我看到鐵皮石斛了,得採回去。」
不錯!旁邊山崖上長了一叢叢鐵皮石斛。即便綠葉已經枯萎,但那一大片鐵皮石斛的根莖在江宥幀眼裏就是一個個金元寶啊!
系統之前獎勵過《草藥圖鑑》,江宥幀又看了好一會兒,確定自己沒認錯。
「太危險了!」高水生眼看着江宥幀竟然朝着一旁爬了過去,暗道這人真是要錢不要命啊!
「這是什麼?很值錢嗎?」他忍不住問道。
這時江宥幀已經採下了第一叢,真是美滋滋啊!這一趟真是沒白來,這些東西足夠彌補她遇到的危險了。
「當然!這個被稱為小人參,值錢的很!」江宥幀掃了一眼,一大片,估計得有一兩百株。
她已經顧不得說話了,腳下注意着,接着用匕首挖出石斛的根須,直接往後丟在背簍里。
高水生一聽,眼睛頓時亮了。他沒出聲,而是往江宥幀那邊爬了過去。
江宥幀挖得不亦樂乎,不一會兒就挖了二三十株,這東西就喜歡長在懸崖峭壁上,採摘難度大,怎麼可能不值錢?
只可惜這時候的石斛沒有春夏長得好,石斛畢竟是喜溫的。不過正因為這裏沒人過來,石斛才長成了這麼一大片。
背後的背簍越來越重,江宥幀發現自己採摘的速度快了起來。一轉頭,發現高水生竟然就在身後。他剛采了一株石斛,放在了江宥幀背後的背簍里。
看到江宥幀看向他,他笑了笑,臉頰和手背上的擦傷尤其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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