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幀有些觸動,囑咐他小心,而後便開始加快速度。
心裏盤算了下,能有一百七八十株,而且有的並不小,最起碼有四五年生了,長得挺粗的。
背後的背簍死沉死沉的,雖然背着的都是銀子,但依舊勒得江宥幀肩膀疼。
太沉了,影響了江宥幀攀爬的速度,她的速度變慢了下來,只能往空間裏放了一點。
剛才江宥幀採摘的時候,有的還特意帶了點根須,就是想回去看能不能種活。畢竟她有混合液,對人參都有效,更別說是石斛了。
「咱們加快速度!馬上要天黑了。」江宥幀看向上方,還好就在上方不遠了。
等江宥幀爬了上去,趴在堅實的地面上,她頓時深深喘了幾口氣,這錢賺的真是要老命了。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江宥幀沒多歇,轉身就將還在下方的高水生拉了上來。
他已經沒力氣了,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要不是江宥幀一直在鼓勵他,還讓他借着自己使力,否則光靠高水生,他根本爬不上來!
高水生渾身都是汗,一半是被嚇的,還有一半是因為力竭。他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這會兒渾身都在顫抖,根本使不上一點力了。
「咱們得快點下山,要是老虎來了,咱們就下不了山了。」江宥幀可沒忘記之前是老虎追他們到這裏的,要是再碰上,她真的沒多少力氣再應對老虎了。
高水生聞言掙扎着爬了起來,他掃了一眼天坑底下,「沒想到我們真的爬上來了。」
「快走吧!」江宥幀拉起高水生,環顧四周,卻有些茫然了。
「那快走吧!」高水生還是強挺着,準備跟着江宥幀離開。
然而江宥幀卻頓住了腳步,「我不知道該往哪兒走啊!這裏我沒來過。」
高水生藐視了江宥幀一眼,隨後指着一個方向道:「剛才咱們爬上來的時候,太陽下山的方向是西邊,村子在東邊,朝着太陽的反方向一直走就是了。」
「我當然知道是朝着那邊走,但進去了之後,肯定摸不准方向的,還是得做記號!」江宥幀臉色不自然,沒想到這小子還聰明了一回。
「二郎?二郎!你在哪兒啊?」
「二郎!二郎,你娘喊你回家吃飯了!」
「水生,水生,你去哪兒了?」
江宥幀和高水生終於找到了下山的路,還好一路沒遇到什麼危險,二人也不敢耽擱,要是晚上留在山裏,那真是老壽星上吊,找死了。
就在二人到了外圍,看到熟悉的景色,鬆了口氣的時候,忽然聽到很多人在呼喊他們。
「我好像聽到我爹和我姐的聲音了。」高水生聽到兩人的聲音,頓時止不住想哭,就是覺得委屈。他真的太累了,還很怕,現在劫後餘生,他有些忍不住了。
「我爹娘他們好像也來了,我還聽到我四姐她們的聲音了。」江宥幀聽到家裏人的呼喚,也是回家心切。
沈氏哆哆嗦嗦地走着,她不敢想,這會兒還沒回家的二郎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今兒去了鎮上,回來的時候正好做晚飯。可等飯燒好了,卻不見二郎和水生的身影。
問了高山父女,說是二郎交代去一趟山上,而後直接去里正家讀書,不用等她吃飯。
而他們離開的時候,水生也是跟着的,兩人還以為去了里正家,就沒在意,因為有時候江宥幀也會在里正家吃飯。
等飯做好了好一會兒,高山去里正家問了,才知道這兩人今天根本就沒去里正家。
沈氏這會兒已經六神無主了,二郎本就主意大,她覺得二郎肯定是進了深山。
「嬸子,你先別慌,我帶人進去看看。」童懷安看沈氏已經走不動了,連忙安慰。
他有功夫在身,進深山自然能自保。現在可以肯定江宥幀進深山了,否則不可能這麼久還不出來。
「爹,娘!我們回來了!」江宥幀的身形隨着聲音忽然出現,沈氏一看到她,頓時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一把抱住江宥幀。
「你這娃,你去哪兒了?你說,你是不是進深山了?」
沈氏拍打着江宥幀的臂膀,把她拍得齜牙咧嘴的。她身上也有傷,只是剛才沒注意到,這會兒是真的疼啊!
「沒有,我哪會進深山?只是看到一種藥材,發現了一大片,這就叫了水生一起採摘。太多了,我們采不完,這東西又不好采,得花點功夫。一個沒注意,沒想到就一天時間了。」
江宥幀說着將背後的背簍提溜下來,提到了沈氏面前。
原本沈氏還沒信,但一看到背簍里的草藥,頓時就信了幾分。
「娘!這種草藥五文錢一斤,可不便宜。只可惜都被我采完了,你可別嚷嚷,別到時候村里人都去采,哪有這麼多采的?」江宥幀故作神秘地道。
「你可把我們嚇死了,就算是采草藥,也不能不回家啊!」沈氏鬆了口氣,把江宥幀渾身上下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江富貴和三姐妹也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把江宥幀數落了一頓。
「找到了啊?二郎,以後可不能這樣了。采的什麼採藥?很值錢嗎?怎麼還沒工夫回家說一聲呢?」有人好奇地問着,還要上來扒拉江宥幀到的背簍。
其他人也是探着脖子,想看看裏面的草藥。
「沒啥!就是一些尋常草藥,問過醫館掌柜的,說是五文一斤,采起來忘了時辰。今兒多謝大夥了,等明年開春家裏屋子蓋好了,請全村溫鍋吃席。」
江宥幀這番話讓眾人的注意力到了吃席上,不過還是有人要看,也想采了賣。
反正這些人又不認識,也不可能採到,江宥幀索性不藏着了,就給眾人都看了看。
高山看到兒子,終於鬆了口氣。高水生抱着高山險些要哭出來,但他不能哭,只能壓抑着。
童懷安上前看到背簍里的東西,頓時眉峰一挑。鐵皮石斛?據他所知,鐵皮石斛是長在懸崖邊的名貴藥材,那江宥幀絕對進了深山。
再看江宥幀和高水生那蒼白的臉,還有衣着破損之處,今日只怕還遇到了險情,只是兩人都沒說出來。
沒有拆穿江宥幀的謊言,等回去的時候,他湊到了江宥幀身邊。
「你膽子很大啊!懸崖上的鐵皮石斛你都敢采?難道不知道那邊危險?真的是要錢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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