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長風臉上的痛惜之色消失,眼神逐漸變得猙獰。
像是一頭餓急的老虎,盯着冷山:「我跟你敘舊,跟你談感情。
你非要跟我決裂!
決裂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冷長風的聲音冰冷。
話語散發的殺意,令人心悸。
似乎下一秒就要殺掉冷山一樣。
冷山嚇得後退了一步,似乎被冷長風氣勢嚇到:「
我不是你的對手!
大不了就死掉吧!
都快死了,我還需要隱忍嗎?
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這世界上,除了我媽,就沒有一個人真正地愛我。
都他媽想從我身上得到點什麼,你個老東西更是如此!
操!」
王鐵柱聽得一愣一愣的,才知道他們的關係這麼複雜。
他突然有些同情這個冷山。
冷長風咬着牙,臉色逐漸變得猙獰:「不顧後果的代價,就要付出生命。
從暗堂成立至今,從來沒有一個殺手可以活着脫離組織。
你也不例外!」
說話間一步步的逼向冷山。
冷山再次後退一步,見王鐵柱還傻傻地站在一旁,催促道:「趕緊跑啊!
跑的快一點,也許有活命機會。」
王鐵柱有些震驚:「他這麼厲害嗎?」
冷山聲音顫抖着道:「強得離譜,我自認為殺人術很強。
但……面對他,我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
你雖然比我強,但絕對在他面前活不過去一招!」
王鐵柱聽得駭然,這麼強嗎?
莫非也是修者?
他更加小心了,運行萬道法決,渾身肌肉放鬆,做到心隨意動,意到手到。
只要他一個念頭,就能最快的速度爆發出最強的力量。
眼睛緊盯着冷長風。
冷長風始終沒有把王鐵柱放在眼裏,他盯着冷山道:「你是我培養的人才中,最能吃苦的,也是最有潛力的。
現在的小孩子,越來越不能吃苦了。
再也培養不出像你這樣強悍的身手了。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你確定要離開暗堂嗎?
我希望你慎重對待這次機會,想好了再回答!」
冷山咬着牙道:「我確定離開暗堂。
小時候,我什麼都不懂,被人販子左右了我的人生。
現在我長大了,我不可能讓任何人左右我的人生。
我要把握自己的命運。」
冷長風譏諷道:「想把握命運,就要活着,死了你還怎麼把握?」
冷山咬着牙倔強的道:「死也是我的選擇。」
他藏在背後的手,緊緊地握着利刃。
他有一個成功幾率極低的計劃。
那就是讓師傅隨便打,在師傅放鬆警惕的一瞬間,他發出致命一擊。
但這個計劃有個前提,就是師父第一招不是一擊斃命。
而是先打他一頓出出氣。
否則他的計劃根本沒有實施的機會。
王鐵柱有些難以置信,冷山一直很怕死的,這一次怎麼怎麼倔強。
這還是那個跪下求饒的冷山嗎?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冷長風一步步走向冷山,冷山一步步地後退。
冷長風突然停下腳步,鋒銳如刀一樣的目光,看向了一直站着不動的王鐵柱:「你膽子不小啊。
他都嚇得退了,你還站着不動。
反正殺你也是我的任務之一,索性先殺了你吧!」
說話間徑直走向王鐵柱。
王鐵柱盯着冷長風,小心地提防。
手慢慢的握成拳頭。
冷山見狀皺起眉頭,他計劃拼着挨冷長風一頓毒打,還有一次反擊機會。
若王鐵柱死了。
他的壽命就剩下一年。
急忙喊道:「王鐵柱,你幹什麼?
趕緊跑啊!
他是真正的收割者,殺人如割草芥。
你連一招都過不去,就會成為一具屍體。
不想死快跑!」
冷長風淡淡地瞥了王鐵柱一眼,他對冷山關心王鐵柱的有些驚訝:「你提醒的晚了。
這個距離,他沒有逃走的機會了!
他死定了!」
冷長風話音落,突然身體快如疾風,撲向王鐵柱。
手中拳頭帶着破風聲,擊向了王鐵柱的脖子。
碎骨拳!
旁邊。
冷山瞪大了眼睛,這是冷長風慣用的徒手殺招。
碎骨拳,一拳下去,碎骨裂石。
王鐵柱的喉骨要碎了!
一點生還的希望都沒有了!
嘭~
一聲悶響!
冷長風比衝上去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三米多遠,重重地落在地上,砸得灰塵四起。
冷長風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扭曲變形,他難以置信地看着王鐵柱:「明明是我先出手的!
怎麼會這樣?」
他一臉的驚駭,想不通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冷山張大嘴巴,愕然的看着。
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師傅的實力他可是知道的,竟然一招落敗,王鐵柱到底是什麼實力?
王鐵柱冷冷地看着冷長風:「我比你快,我的腿比你的胳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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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簡單,有什麼想不通的?」
說話間,他一步步地逼向冷長風。
既然這人是來殺他的,他現在,死的人只能是冷長風。
冷長風突然抓起地上的一把土,撒向了王鐵柱。
然後轉身就逃。
只是幾個眨眼功夫,就跑出了十幾米的距離。
王鐵柱躲開了那一把土,看到冷長風竟然跑遠了,有些驚訝。
肚子挨了一腳,他竟然能夠忍着痛疼,這麼快地逃跑。
想追已經來不及了。
有些遺憾的道:「可惜讓他跑了。」
冷山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樣,盯着王鐵柱看,看了許久才出聲:「你……你不會是古武修者吧。」
師傅之所以那麼厲害,聽說修煉了家傳古武。
王鐵柱竟然比師傅還厲害。
他怎麼能不懷疑?
古武?
王鐵柱不知道什麼是古武,不知道自己修煉的功法能不能歸類到古武。
他只是笑着胡亂應付:「練了幾天。」
冷山似乎想明白了一切:「難怪這麼厲害。
原來是古武修者。」
王鐵柱看着冷長風消失的方向道:「可惜讓他跑了!」
冷山臉上露出憂色:「暗堂沒有殺掉你,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你。
還有我這個叛逃殺手,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我。
我若不死。
暗堂就會有更多人叛逃,關係到暗堂規矩。」
王鐵柱目光一凝:「你是他們的殺手,你知道暗堂的老巢嗎?」
冷山搖搖頭:「我從來沒去過老巢。
就是訓練,隔一段時間換一個地方,上一個地方就作廢。
你不會是想去暗堂老巢吧!
人家可是有槍的,就算是你修煉了古武,也是有去無回。」
王鐵柱挑了挑眉頭,得罪了殺手組織,人家還有槍。
這事麻煩大了。
「你說他們下一次什麼時候來?
還會用什麼手段?」
冷山搖搖頭:「不知道,每個殺手,都有自己的殺人習慣。
也許是貼近,也許是用車撞,也許是偷偷地從樓頂拋物,也許是狙擊槍遠處射殺。」
王鐵柱憂心忡忡,感覺惹上了一個大麻煩:「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會有殺手組織呢?」
冷山默然搖頭:「九十年代之前,沒有這個組織,快兩千年時候,才組建的這個暗堂。
聽說是老闆祖上就是幹這一行的。
說白了,還不是為了賺錢。
就像是那些出來賣的女人,以前都沒有這種人,聽說也是九零年代後期開始出現的。
都是為了錢。
女人往那一躺,就幾百塊來了,多輕鬆。
比如我們殺手行業,殺一個人,也就是分分鐘的額事情,幾萬,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的酬勞。」
王鐵柱與冷山聊着天出了樹林,走着回診所。
到了門口,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代薇說登報道歉。
他今天還沒有去看報紙,讓冷山看着診所,他去了隔壁的飯店。
飯店內,張楓葉正坐在吧枱拿着手機刷視頻,看到王鐵柱來了,她起身熱情招待:「鐵柱,你是來找姐姐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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