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紹看了看槍,他也是第一次在國內碰這玩意兒。以前只在俄羅斯玩過。
「不一定,沒準真的要,畢竟今晚什麼情況都不清楚。所以你確定要跟我們一起去?」
應如願不假思索:「我當然去,而且我也會開槍,可以也給我一把。」
賀紹讓她別鬧,這不是玩具槍,也不是看幾部神劇爛片,就能學得跟主角一樣百發百中。
「不要小瞧我。」
應如願一字一字說,「我以前也學過射擊,槍法也還可以的。」
賀紹明顯不相信。
應如願扭頭:「聿哥,你的槍借我,我給他露一手。」
薄聿珩倒是覺得,妹妹也許真的會。
她連馬術都會,應家以前很會培養她,射擊和馬術一樣,也是上流圈層很喜歡的娛樂項目。
他幫她上膛,然後小心地將槍交給她。
應如願剜了賀紹一眼,然後拿着槍出了房子,到了院子。
雙手握住,目視前方,對着遠處一個花盆扣下扳機。
砰——
花盆當場炸開!
應如願立刻回頭對賀紹得意地炫耀。
賀紹沒好氣:「花盆那麼大,又離得那麼近,你要是打不中,都不是槍法有問題,而是視力有問題。」
應如願氣得想過去打他。
薄聿珩搖頭笑了笑,走到她身後,自然而然地用雙手握着她的雙手,幫她調整姿勢。
「雙腿打開,視線與槍身平行,槍口瞄準你的目標,扣下扳機時有一定的後坐力,注意不要拉傷筋骨。」
應如願感受到一股,像日照充足的山林,生長了一棵高大結實的松木,厚重而溫暖的香氣將她緊緊包裹。
她輕聲:「嗯。」
薄聿珩帶她瞄準樹上的一顆蘋果,一槍射出,蘋果砸在地上。
應如願嘴角一揚。
薄聿珩誇她:「妹妹好厲害。」
「……」賀紹總算知道應如願為什麼非薄聿珩不可了。
反正他是做不到各種慣着縱着寵着這朵小黑蓮花,既要當老公,還要當Daddy的。
……
鬥獸場的地下,有一座地牢。
地牢一分為二,一半用來養沈學文那些「寵物」,一半用來關「寵物」的「食物」。
沈確在食物那一邊。
他坐在角落的地上,乾巴巴地啃着一根法棍。
聽到牢門被打開,他抬起頭,露出結了血痂的臉,看到進來的人是沈小花。
她木然地問:「傷好了嗎?」
沈確沒說話,繼續撕下法棍塞進嘴裏。
太久沒修理的頭髮有些長,額前的劉海垂在眼皮上,消瘦的下巴線條生硬。
沈小花道:「阿爸說,今晚讓賽斯黑陪你玩玩兒。」
沈確才笑了一聲:「賽斯黑?當初從北美弄回來就花了不少錢,要是死在我手裏的不是很可惜?」
「如果你能的話。」沈小花面無表情地說完,然後,丟給他一把短刀。
沈確看了一眼,不覺得沈學文會好心地給他一把刀防身,他抬頭去看女人。
她依舊像一個披着人皮的機械人,表情沒有任何溫度。
「但願我還能見到活着的你。」沈小花說完就要走。
沈確冷不丁道:「沈學文只是給了你一口飯,卻要你拿命還,這種買賣,你不覺得很虧?」
「我奉勸你一句,如果有可能,儘早離開他,否則我今天的下場,就是你的明天。」
沈小花的背影輕微一頓,但沒有說什麼,繼續離開,牢房的門重新被上鎖。
沈確將短刀拔了出來,刀鋒十分鋒利,削髮如泥,像是剛剛磨好的。
可惜,這把短刀,在賽斯黑面前,完全是螳臂當車,最多就是起到一個觀賞性的作用,根本防不了身。
他哂笑一下,丟在一旁,繼續強行咽下那個毫無水分的麵包。
補充體力才是關鍵。
再不濟,還能豐富自己的口感,讓賽斯黑吃頓好。
……
凌晨兩點半,鬥獸場準時開啟。
應如願和薄聿珩、賀紹以及葉行、幾名保鏢,一起來到這座白天不熱鬧,夜裏卻人聲鼎沸的鬥獸場。
進入鬥獸場有兩個要求:一個是邀請函,每張邀請函最多進入兩個人;另一個就是要戴面罩。
前一個是為了防止混進去不明身份的人,後一個則是為了「保護」觀眾的私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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