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規則實際都非常可笑。
邀請函上沒有身份驗證,等於誰拿到這張卡都可以進來。
就好比他們這幾份邀請函,是王老闆給他們的,冒用了幾位緬甸的珠寶商,門口的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就放他們進去,比地鐵站刷卡還要容易。
應如願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嗤笑。
賀紹將邀請函隨手遞給保鏢收着,說:「他們也不敢驗仔細啊,得罪了人怎麼辦?」
「而且這種邀請函,應該也不容易弄到,你二哥我也算個人物了,壓根沒聽過這個鬥獸場,應該只是在特定的圈層里流通,都是熟人,這個邀請函只是個儀式感。」
應如願白天來過這裏。
那時候沒有多少遊客,就是一個普通的仿古建築景點。
而現在,整個鬥獸場都拉上了黑幕布,燈影幢幢,一眼看去,座無虛席。
都是來看人與獸的「表演」。
或者說,都是來看人怎麼被野獸活生生地撕碎,分食。
應如願低聲碎碎罵:「全都是人渣!畜生!在逃犯!潛在的反社會分子!」就應該報警把他們全部抓起來槍斃!
薄聿珩牽緊她的手:「今晚跟在我身邊,不要離開一步,陳娜也會一直在你身後。」
應如願知道的。
葉行低聲:「大少爺,我們走了。」
薄聿珩頷首:「小心。」
葉行點頭,帶着幾個保鏢去觀察地形。
他們白天都來踩過點,但這裏白天跟夜裏有很大的區別,尤其是多了很多白種人打手,個個人高馬大身強體壯,為他們的營救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他們要找到一個既方便動手,又方便動手後撤退,同時守衛還要比較薄弱的地方。
他們的人都在外面接應,進來的人不多。
今晚的行動,不確定因素非常多。
工作人員帶應如願他們到位置上坐下。
應如願坐下沒幾分鐘就感覺有些喘不上氣,胸口像壓了塊巨石,很悶,很難呼吸。
這個鬥獸場,很像她經歷過的那個拍賣場。
當時也是這樣的,台下坐滿了所謂的觀眾,而她是那個被觀賞被叫賣的寵物獵物。
那段記憶已經非常久遠了,但可能是「故地重遊」,又勾起她在台上時的恐懼和無助,應如願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
薄聿珩第一時間注意到她:「怎麼了?冷?」
應如願喃喃道:「我聞到了,血腥味。」
還有那種,野獸才有的,腥臭味。
薄聿珩將她的手包了在自己的手掌。應如願吐出一口氣。
很快,全場燈光暗淡,只剩下一束光落在鬥獸場的中間。
那裏不知何時出現一個戴着黑色貓女面具,穿着頗有中世紀女騎士風格的主持人。
她一手拿着話筒,一手拿着皮鞭,朝地上「咻」地甩下一鞭子,歡快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
就好像,這裏是一個什麼戲劇舞台。
「Ladies and Gentlemen,歡迎來到今夜的狂歡遊樂場,讓我們一起跳起來!舞起來!嗨起來!」
頓時間,音樂聲震耳欲聾,鬥獸場上出現了十幾個身材火辣,穿着又大膽的金髮女郎,隨着音樂又蹦又跳。
觀眾也跟着沸騰起來,隨着動感的音樂搖擺身體,群魔亂舞。
應如願被震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更讓她感到不適的是,他們居然在這種地方勁歌熱舞,真的把這裏當成一個遊樂場。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有黑暗面,但這個畫面還是讓她覺得噁心,太噁心了。
她想要閉上眼睛不去看,耳朵就被一雙乾燥切溫暖的手捂住。
應如願一愣,下意識轉頭,去看身邊的薄聿珩。
場內暗金色的燈光剛好在薄聿珩身後,傾照出他清絕的身影,無形地鍍上一層薄金。
薄聿珩將她的耳朵完全包在自己手心,對視的那幾秒,應如願真的什麼都聽不見了。
薄聿珩用口型說:「不舒服就告訴我,我送你出去。」
又很無奈,「後悔帶你來了。」
應如願不安的情緒,奇蹟般地平復下來,她抿了抿唇,搖頭。
她沒事了。
肩膀突然被另一邊的人戳了戳,應如願轉頭,賀紹捂着自己一隻耳,指着台上。
應如願看過去,就看到那些跳舞的女郎,邁着優雅的步伐,從裏面拉出一個大鐵籠子。
大鐵籠子裏,竟是一隻——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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