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闆表情明顯一頓。
幾秒後,才重新提起笑臉:「薄太太說的這個地方,我好像沒在澳城聽說過。」
賀紹似笑非笑:「那王老闆這個本地人,還不如我們這些外地人了解澳城呢。」
王老闆這才算看明白了,他們這次來澳城,目的不純。
他也收起了表情:「看來薄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薄聿珩黑眸宛如流漆,帶着迫人的感覺:「那麼王老闆,可以跟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嗎?」
王老闆心裏打着轉:「薄總想去那個鬥獸場,是好奇,想看些有趣的東西,還是有別的意思呢?」
薄聿珩並不隱瞞:「我有一個朋友可能被關在鬥獸場裏,我們想去確認清楚,如果真的是,我們要把人帶走。這件事,希望王老闆能幫忙。」
王老闆謹慎道:「那個鬥獸場是沈學文的,沈學文是港城人,薄總其實可以直接找沈學文,會比找我容易。」
薄聿珩:「我們那個朋友,是沈學文的養子。」
王老闆脫口而出:「你是說沈確?」
應如願立刻追上去道:「王老闆既然知道他,看來他真的在那裏!」
王老闆拍了一下自己的快嘴,苦笑不已。
薄聿珩靠着椅背,目光沉着:「王老闆,我們還是合作夥伴,對我們,你連這點實話都沒有?」
「也不是,而是……他一個月前進的鬥獸場,聽說沈學文本來是要拿他餵狼,沒想到他反殺了兩頭野狼活下來,這是鬥獸場開演以來,第一次人殺獸,今晚去看表演的人,都是衝着沈確去的。」
「如果是別人,我還有可能幫你們把人弄出來,要是沈確……」王老闆搖頭,攤手,「不可能。」
「靠他這塊噱頭,鬥獸場賣了不少門票,他現在是鬥獸場的搖錢樹。」
薄聿珩比任何人都要敏銳:「王老闆知道得這麼清楚,又是在澳城的地界上,這個鬥獸場,王老闆也有份參與吧?」
王老闆連忙表示:「薄總說這話,我可不敢承認。」
應如願聽到那句「餵狼」就屏住了呼吸:「開個價吧,王老闆要多少錢才能把人給我們?」
王老闆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說了,觀眾都是衝着沈確來的……打個你們年輕人聽得懂的比方。」
「這就好比,粉絲去看明星的演唱會吧,千里迢迢,滿懷期待,結果最後偶像不登台,簡單退個票就打發了,這麼做粉絲能接受嗎?」
「今晚的鬥獸,如果沈確最後沒有出現,損失的是鬥獸場的口碑,這是絕對不可以的,所以你們就算想要把人帶走,也得讓他先表演完。」
應如願按捺不住情緒,脫口而出:「表演完他還能活命嗎!」
上次是野狼這次不知道是什麼!
沈確能拼死殺贏一次,誰能保證有第二次?!
薄聿珩輕聲:「阿願。」
應如願咬住後牙。
薄聿珩沉穩道:「安排我們進去,並且對外保密,這個要求,應該不算為難王老闆吧。」
明知道他們進去肯定不會只是看看而已,但就像應如願說的,薄聿珩現在是他的財神爺,王老闆到最後只能妥協。
「可以。」
……
從賭場離開,他們回到薄公館。
應如願一個人坐在沙發里生悶氣。
她不讓薄聿珩哄,就要自己待着。
但她也不是氣誰,主要是擔心沈確,太擔心了。
過了好一會兒,情緒冷靜下來了,才轉頭去看薄聿珩和賀紹。
他們和幾個保鏢圍在餐桌前,不知道在幹什麼?
她走過去:「你們在幹嘛?」
薄聿珩簡言意賅:「裝槍。」
應如願一愣,目光一落,他們竟然真的在組裝手槍。
而且動作非常熟練,槍身,槍管,滑片,彈匣……像已經裝拆過無數次。
應如願錯愕:「我們要直接殺進去把人搶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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