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妃嬪,自入宮以來第一次進入英華殿這個地方,卻不曾想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她被五花大綁着,嘴裏還塞着布,看見墨簫之後,有些激動的想要說話,奈何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嗚嗚地叫着。
墨簫看都沒看她,問太監:「怎麼回事?」
那太監將今日發生在賞花宴上的事情複述了一遍,隨後低下頭輕聲詢問:「陛下,此人該如何處置?」
那妃嬪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奮力的掙扎着,想大喊:不是我,我什麼也沒做,是周若血口噴人陷害我。
但是,她發不出聲音,只有無意義的嗚嗚聲。
墨簫此刻才抬起頭,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冷冷的說了一句:「原來是你啊。」
那妃嬪一愣,有些茫然地看着墨簫,她沒聽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墨簫涼涼地道:「那日你若淹死池中,倒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妃嬪:「???」
她腦子裏咔嚓一聲,一道閃電劈下,豁然開朗,瞬間明白了什麼一般。
她不可思議地看着皇帝,滿眼的荒唐。
竟然……竟然是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嗎?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皇帝如此勞師動眾?
可惜,墨簫不會給她答案了。
「謀害皇肆,其罪當誅,」墨簫語氣涼涼地說,「好在順妃肚子裏的孩子安然無恙。就當給這孩子祈福,饒你一命,去冷宮贖罪吧。」
說着,揮揮手,讓人將那妃嬪帶了下去。
那妃嬪滿眼灰敗,整個人瞬間了無生氣。
當年進宮之時欣喜若狂,野心勃勃地想做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寵妃。可是,入宮這麼久,只遠遠地見過皇帝兩面,從未有過寵幸。如今,更是背上了這樣的罪名,此後餘生只能在冷宮中度過了。
若是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入宮。
她不該想着能去征服這個暴君,他不是什麼人都能征服的。
人很快被拖了下去,英華殿內安靜下來。
墨承寧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頭看了墨簫一眼:「你着急忙慌地將人給打發走,是怕母親醒來看見?」
墨簫抬手在墨承寧的腦門上敲了一下:「管好你自己。」
墨承寧撇撇嘴:「做了就不要怕。」
墨簫有些沒好氣,瞪了墨承寧一眼,看在他是自己親兒子的份上,耐心解釋了一句:「你母親心軟,見不得這些。」
更何況,她可能會因此覺得自責。
但是,墨簫卻是絕不能容忍欺辱陸九卿的人。因此,他不讓陸九卿看見,縱然陸九卿將來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墨承寧撇撇嘴,嘀咕道:「後宮就這麼些人,快被你霍霍完了。」
四個妃嬪,兩個進了冷宮,如今只剩下兩個了。
周若有腹中孩子作保命牌,想必剩下的那個定然惶惶不可終日,生怕哪一天就輪到自己了。
墨簫的眉頭皺了起來,被墨承寧這話給說得有些鬱悶了。
後宮人丁凋零,這是某些人最見不得的。此後,怕是又有人想盡辦法要往他的後宮裏面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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