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宴霎時間亂成一團。
太后手裏的茶杯落了地,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嘴裏大喊:「來人啊,還不快去請太醫!」
眾人瞬間圍在周若的身邊,全都擔憂地看着周若的肚子。
太后的手有些顫抖地想去撫摸周若的肚子,卻又不敢用力,最後猛地抬頭瞪着那還傻眼的妃嬪:「順妃肚子裏的孩子若有個三長兩短,哀家要你償命。」
那妃嬪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有些急切地道:「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是她自己……」
「哀家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嗎?」太后厲聲打斷她的話,「因為那日你落水之事,你一直懷恨在心,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哀家以為你已經想通了,原來……竟是在這裏等着呢。」
「我沒有!」那妃嬪感覺到百口莫辯,「我對那件事卻有不滿,但是從未懷恨在心,她不是我推的,我真的沒有……」
「之前的事,是我沒有處理好,對不住你。」周若虛弱的聲音響起,看着那妃嬪,紅着眼眶說,「你、你心裏有怨氣也是應該的,只是我這孩子無辜,你不該這樣。」
妃嬪:「……你簡直血口噴人,我……」
「閉嘴!」太后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吩咐人將她給捆了起來,不讓她再多說一個字。
很快太醫就趕來了,這太醫是皇帝安排給周若的,專門照顧她這一胎的。從周若懷孕的那一天起,就是這個太醫為她看診,因此對她的情況最為了解。
屋子裏,太后憂心忡忡地等着,直到太醫出來,才有些焦急地問:「如何,順妃腹中胎兒可有異常?」
太醫臉色也不太好看:「順妃娘娘此胎一直很順利,但是也經不起這般折騰。」
太后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有些艱難地說:「那孩子……」
太醫低下頭,輕聲說:「微臣給娘娘開了幾副安胎藥,讓娘娘臥床養胎,萬不可再有任何閃失了。」
太后一聽這話,瞬間鬆了口氣。
孩子還在,只是動了胎氣。
但是這也不穩,能不能安全生下孩子還要看以後的造化。
太后對那太醫說:「你一定要盡心照看順妃,務必要讓順妃平安生下孩子。」
太醫低垂着頭,輕聲說:「太后娘娘安心,微臣定當竭盡全力。」
太后吩咐人好好照顧周若,然後帶着一大幫子人離開了,並且吩咐此後那些妃嬪不可再來周若這邊,以免影響她安胎。
隨後,太后直接讓人將那妃嬪五花大綁送去了英華殿,讓皇帝親自發落。
人送到英華殿的時候,墨簫正站在墨承寧的身後看他寫字。墨承寧如今大了一點,手上的力氣也大了一些,寫出來的字終於不似狗爬一般,慢慢地有了他自己的風骨雛形。
聽見外間的吵鬧,墨簫頭也沒抬,隨口問:「何事?」
太監站在不遠處,低聲道:「太后娘娘那邊送來一人,說是請陛下親自發落。」
墨簫挑眉,抬起頭看過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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