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帥哥是誰啊?」離開後池珍喜好奇的問道。
「是我爸爸以前手下的兒子,從小在我家長大的,那個長的比女人還漂亮的叫白海川,那個面癱的叫林炎。」andy沒好氣的說。
「嘖嘖,原來是你的竹馬啊,夠幸福的啊你。」鄭音笑嘻嘻的推了andy一下。
「幸福?別開玩笑了!」andy急忙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說道:「你知道我從小在他們身上吃多少虧嗎?我老爸十次揍我有九次都是他倆在旁邊煽風點火。」
「不會吧,那個林炎雖然有些冷淡,不過我看那個叫白海川的跟你關係還不錯啊。」安允說道償。
「哼,他們兩個從小就是穿一條褲子的,整天形影不離,那個白海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虧我以前還……」andy說着說着突然閉了嘴。
安允看出了不對勁,笑着問道:「以前還什麼啊?攖」
「沒……沒什麼,快走吧。」andy擺了擺手。
安允、池珍喜和鄭音對視了一眼後都偷偷的笑了,這裏面絕對有貓膩啊。
「你終於肯回來了?」
剛進門,一個中年男子就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的個子非常高,身形也很健碩,表情嚴肅的仿佛結了冰,雖然鄭音見過崔勝賢的爸爸,但現在看到andy的爸爸她才明白什麼叫做不苟言笑。
「別搞錯了,不是我肯回來,是您非讓我回來!」andy毫不客氣的回道,池珍喜急忙拉她的衣角,這對父女好像一見面氣氛就非常緊張。
鄭音一看這架勢似乎要吵起來,忙說道:「您好叔叔,我們是andy的隊友。」
誰料楊旭剛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應聲,只是緩步走到沙發邊坐下,然後看了成員們一眼說道:「都坐吧。」
andy立馬拉着一臉懼色的成員們坐了下來。
「那個臭小子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楊旭剛拿起茶杯輕啄了一口說道。
「我是來美國培訓的,他跟着幹什麼。」andy翹着二郎腿不在意的回道,一提到李哲旭她就一肚子火,要不是他走漏了風聲自己也不至於要回家見他。
「哼,當初為了他又哭又鬧的悔了和海川的婚姻,怎麼?現在看來你也不是很喜歡他嘛。」楊旭剛冷哼一聲。
聽到他的話成員們都一臉驚訝,andy和剛剛看到的那個白海川竟然有婚約?!
andy也意識到了楊旭剛說了什麼,急忙瞪着他說道:「您能不能不提那事,你不是也很滿意李哲旭嗎,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
「啪!」楊旭剛把杯子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冷聲說道:「我就是看透了你一時新鮮的性格,喜歡什麼都是兩天半,現在也做了幾年歌手了,該膩了吧?正好我讓哲旭明年回來幫我管理公司,你也一起回來吧。」
「您要我說幾次,我喜歡做歌手,我不要回來!為什麼總是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andy也怒了。
「你喜歡像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人參觀嗎?我楊旭剛的女兒怎麼會這麼不值錢!」
眼看着兩個人越吵越凶,安允終於開口道:「叔叔,請您冷靜一點。」
「這是我的家事,你們這些外人最好不要插手。」楊旭剛看了安允一眼說道。
「請您尊重我的朋友!」andy站起身說道。
「沒關係andy……」安允拉她坐下來又說道:「也許您覺得我們是外人,但andy卻是把我們當做家人。」
「可笑,16歲那年就能對自己的爸爸說出她不需要家人這種話,她能懂什麼家人?」楊旭剛冷笑一聲。
「也許以前的她不懂,但現在我們教會了她……」鄭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啊,andy歐尼和我們在一起很快樂,每天都能看到她的笑容,她是我們樂隊裏的氣氛製造者,每天都元氣滿滿的,而且也很照顧我們。」池珍喜也大着膽子說道。
「如果你們作為朋友和她在一起我不會反對,甚至歡迎你們經常來家裏玩,但作為藝人……」楊旭剛搖了搖頭鄙夷的說道:「我不希望我的女兒和你們一樣靠出賣自己為生。」
「夠了!」andy憤怒的站起身踢翻了茶具。
大家都被她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知該作何反應。
「我們用音樂來解救別人、淨化別人,怎麼就出賣自己了?你為什麼總是把藝人想的那麼骯髒,你為什麼思想總是這麼狹隘?我建議你多讀些書,不要再說出這種讓人笑掉大牙的話,順便好好想想你曾經的所作所為,害死自己的妻子這種事應該也不怎麼偉大吧?」
andy的話里句句藏針,鄭音甚至覺得他們不是父女,而是兩個仇人,都在想法設防的抓住對方的軟肋。
楊旭剛聽了andy的話久久沒有出聲,正當大家以為他要爆發時,他低着頭說了句:「你給我滾出去。」語氣很淡,卻也非常冰冷。
「謝謝你讓我滾出去,而不是一槍把我也崩了。」andy冷笑一下就拉着成員們走出了大門。
「andy!你剛剛怎麼就不能忍忍呢?說好了要好好商量,怎麼會吵成這樣……」出門後鄭音拉住andy說道。
「就是就是,你對你爸爸說出那麼重的話他該多痛心啊。」池珍喜也說道。
「你們難道沒聽到他說話有多難聽嗎?我不過就是做個藝人而已,怎麼到他那裏就像妓女一樣不堪了?我真的沒辦法忍受他。」andy仰頭長吸了一口氣,然後攏了下散着的長髮,表情已經在盛怒的邊緣了。
看到她這樣,大家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還是等她冷靜一點再說吧,所以大家只好打車回了宿舍。
紐約的宿舍和首爾的差不多,環境也很典雅,成員們還是兩個人一個房間,鄭音和安允一間,andy和池珍喜一間。
「反正明天休息倒時差,今晚大家喝點吧?」鄭音見andy一直是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便提議道。
「沒意見。」池珍喜聳了聳肩。
「我也沒意見,她……」安允看了看andy對鄭音說道:「應該更沒意見了。」
「ok,那我和andy去買東西,允兒歐尼你和珍喜在家做點吃的吧。」
「恩。」
說完鄭音就拉着無精打采的andy出了門,一路上andy都不說話,任憑鄭音怎麼逗她都笑不出來。
「啊西!真是他媽夠了!」買好東西回來的路上,走着走着andy突然大喊了一聲,嚇的鄭音急忙問:「怎麼了怎麼了?」
andy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身走向剛剛路過的路口,從裏面拉出了幾個黑衣男子,上去就是一頓暴揍,鄭音看的下巴都要掉了,趕緊上前拉住andy:「你幹嘛呢?快別打了!」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再跟着我一定打死你們!」andy雖然住了手,但還是眼神兇狠的盯着那些黑衣人。
「大小姐,我們是為了你的安全……」一個男子用彆扭的韓文說道。
看到這個五大三粗、一臉鬍渣的美國男人被andy弄的委屈兮兮的樣子鄭音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然後拉着還要撲上去的andy說道:「算了算了,他們也是為你好,別難為人家了。」
「啪啪……」這時傳來了幾聲拍手聲,鄭音和andy轉身望過去,正是剛剛在楊家見到的白海川和林炎。
「這麼久沒見,你身手還是這麼好。」白海川笑着說道。
「謝謝誇獎,你想見識一下的話我隨時奉陪。」andy冷冷的說道。
聽到andy的話白海川急忙露出怕怕的表情說道:「算了算了,我還想多活幾天。」
說完他又看着鄭音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白海川,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鄭音。」鄭音也伸出手握了下然後又說道:「你中文說的很好。」
「謝謝,因為林炎的父親也是華人。」
「啊?」鄭音有些理解不了,這是什麼因果關係,林炎的父親是華人跟他有什麼關係?想着她又怪怪的看了眼林炎,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這個林炎正盯着自己剛和白海川握過的手,那眼神怎麼看都像在發射冷凍光波。
「呀!你們吃飽飯就手拉手散步去,別來煩我。」這時andy煩躁的喊道。
「咳咳……」白海川被andy的話弄的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說道:「只是想這麼久沒見想約你出來聚聚,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想念我們嗎?」
「我想念你們出門被狗追,滾蛋!」andy惡聲惡氣的說完就拉着鄭音要離開,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林炎開口道:「我和海川要離開美國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該放鞭炮慶祝一下嗎?」andy皮笑肉不笑的說。
「行了諾言,沒和你開玩笑,我們這一走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白海川認真的說道。
看到他這麼認真的樣子andy終於收起了伶牙俐齒,不解的看向他們問道:「我爸爸同意了?」
「恩,他雖然對我們很失望,但還是同意了,代價是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白海川有些傷感的說。
「你們……你們……」andy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鄭音則是被他們的對話弄的一頭霧水。
「我們這麼多年的抗爭成功了,所以你也要加油,你爸爸其實挺開明的。」
「他開明?對當成親生兒子一般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竟然能說出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這種話,這叫開明?」andy對白海川的話嗤之以鼻。
「這不怪他,是我們的錯,總之希望你和義父的關係不要再這麼僵下去了,我們走了以後他就只有你了,對了,你那個男朋友他不是挺喜歡的嗎,讓他多勸勸義父,應該會起一點效果。」白海川想了想說道。
「他?哼,我爸爸只是看重他在商業上的才能而已。」andy撇撇嘴,然後又說道:「算了算了,看在你們要走了的份上今天就不和你們計較了,走吧,一起喝點吧。」
說着,在鄭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帶着白海川和林炎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池珍喜覺得自己還沒喝酒呢就開始頭腦混亂了,鄭音和andy不是出去買東西了嗎,怎麼帶着兩個帥哥回來了?
「林炎、白海川,我哥們。」andy指了指兩個男子,然後又對他們說道:「這三個是我的隊友,你們應該很了解了,隨便坐吧。」
「你們好,打擾了。」白海川對大家笑了笑,林炎則是依然面無表情。
廚房內,鄭音、池珍喜和安允都圍在andy身邊問東問西。
「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感覺怪怪的,剛見到時你一副仇人的樣子,現在怎麼又成哥們兒了?」
「我們的相處方式一向是這樣,但其實是很好的朋友。」andy解釋道。
「那剛剛在路上他們說要離開美國是怎麼回事啊?」鄭音不解的問道。
「這個啊……」andy的表情有些為難,伸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白海川和林炎想了想說道:「他們兩個呢,是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池珍喜也學着andy把重心放在了『很好』兩個字上。
「你們不懂啦,總之就是他們想要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我爸爸那個老古董不理解,所以他們只好離開了。」
「呵呵,我大概懂了。」鄭音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我也懂了。」安允挑眉道。
只有池珍喜一臉茫然的說道:「你們到底懂什麼了?」
「我們懂你智商低。」鄭音點了點她的額頭就笑着端起水果走了出去。
rightnow樂隊的成員們都很喜歡喝酒,這其中以鄭音最為突出,白海川的酒量其實並不怎麼好,反而是一向面無表情的林炎對酒比較感興趣。
「大哥,你這個從來都喝不醉的人湊什麼熱鬧?」andy白了他一眼。
「你已經窮到幾瓶酒都買不起了?」林炎皺眉淡淡道。
「你!」andy剛要揍他,突然又放下了手說道:「算了,今天懶得跟你計較。」
「想當初你第一次喝酒還是炎教的你呢,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都這麼多年了。」白海川感慨道。
「是啊,還好這幾年我不在美國,不然早被你們兩個混蛋玩死了,哪有教我喝完酒又跑去跟我爸告狀的。」andy鄙視的看了林炎一眼說道。
「噗哈哈,你們小時候一定很有意思吧?」池珍喜被andy的話逗笑了。
聽到池珍喜的話白海川也笑着說道:「小時候大人們總是很忙,那時候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每天扔下我們幾個孩子在家,當時小朋友很多,諾言因為是唯一的女孩又是義父的女兒,所以大家與她都保持着距離,只有我和炎不嫌棄她……」
「喂喂,說明白了,什麼叫不嫌棄我啊?是我不嫌棄你們才對!」andy抗議道。
「一個朋友都沒有,只知道躲在柜子裏和跟你一樣丑的洋娃娃玩的人有什麼資格嫌棄我們?」林炎抬頭瞟了andy一眼說道。
「哈哈哈哈……」林炎的話音一落大家都爆笑起來。
「笑死了,這人說話怎麼比允兒歐尼還毒舌啊,怪不得惜字如金呢,是怕把人說的無地自容嗎?」鄭音笑的倒在池珍喜的身上。
「我忍!」andy氣的灌了一大杯啤酒。
「對了,剛剛聽你爸爸說你和白海川有婚約是怎麼回事啊?」鄭音突然問道。
聽到她的話andy、白海川和林炎的表情都怪怪的,andy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說道:「還不是因為年少時不懂事……」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安允不肯放過她。
andy哼唧了半天也不肯說,還是白海川笑着說道:「諾言在青春期的時候喜歡過我,後來義父知道了就給我們定下了婚約。」
「哇,這太勁爆了!」池珍喜一副八卦的樣子問道:「那後來為什麼解除了呢?」
「其實早就不喜歡他了,只是一直沒有足夠的理由去和爸爸說,後來鄭音受傷去英國,我不被抓回來了嘛,李哲旭那小子也跟了過來,我就想用他當藉口,絕食了好幾天我爸爸才同意解除婚約的。」
「我以為絕食這種事只有在電影裏才有。」安允不相信的說。
「沒辦法,我爸爸太固執了。」
「既然這樣,那據你們對andy歐尼爸爸的了解,她的事情有轉機嗎?」池珍喜有些擔憂的問白海川。
「這個嘛……」白海川思考了一下說道:「其實就是諾言的脾氣太硬了,如果能稍微把姿態放低一點義父的態度也不會那麼堅決。」
「我憑什麼放低態度。」andy不滿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爸爸,女兒和爸爸的關係本來就很特別,只要你和他撒個嬌他可以把全世界都給你,可你呢?每次見面都要弄的雞飛狗跳的,還總用義母的事情刺激他!」白海川無奈的說。
聽到『義母』這兩個字andy沉默了,整個氣氛也變的有些沉重。
「andy,你沒事吧?」鄭音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問道。
andy搖了搖頭然後抬起頭說道:「其實我知道他的心裏也不好受,但是每次脾氣一上來我就忍不住……」
說着andy的眼裏湧上了淚水,鄭音和池珍喜都抱着她輕聲安慰。
「我媽媽的死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痛,你們能想像到嗎?你早上上學時她還在笑着對你招手,說晚上會做你喜歡吃的中式料理,可放學回到家就看到那個溫柔了一輩子的女人躺在血泊中……」andy一邊說一邊哭,大滴的眼淚滴在地板上,仿佛砸在了成員們的心中。
「andy,別說了。」鄭音也含着淚說道。
「即使那個男人從來沒有過一句甜言蜜語,即使他從談戀愛時就整日帶着她東躲西藏,即使她在馬上要生寶寶的時候那個男人卻在監獄裏,即使那麼多,可她還是替他擋了那要命的一槍。」說着andy直起身子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說道:「我每天都在告訴自己這不是爸爸的錯,可是心裏的那種痛苦該怎麼辦?如果不是他的錯那會是誰的錯,到底誰該為我媽媽的死負責?」
「諾言,你應該知道義母是義父這一輩子最愛的人。」林炎放下酒杯直直的看着andy說道:「而同樣的,義父也是義母可以放下哈佛大學高材生的身份去奮不顧身的人,當人陷入愛情中是不需要去追究誰對誰錯的,如果換做是義父,他也會為義母擋下那一槍,因為他們深愛着彼此。」
「呵,是啊,他們深愛着彼此……」andy笑了笑又說道:「鄭音你曾經說過一句話很對,我們才是父母愛情的最大犧牲品。」
「andy,我曾經也因為爸爸媽媽的事情苦惱過、憂傷過,甚至替我爸爸覺得不值,可仔細想想,那是他們的人生啊,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我們始終來到了這個世界上,現在要做的就是走好自己的人生,我們畢竟沒有參與過他們曾經經歷的事情,所以永遠都不會懂那種感情的。」鄭音認真的說道。
聽到鄭音的話安允也說道:「鄭音說的很對,我們沒有權利去指責他們,就像我和你還有鄭音的爸爸一樣,即使他們被愛人拋棄了,可依然有盡責的照顧我們,他們是愛我們的……」
安允頓了頓又說道:「其實今天在andy的家裏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茶几下面放着幾本韓流雜誌,封面上都是我們,你想想你爸爸那種男人怎麼會買那種雜誌看,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想念你,也許他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太孤單、太想你了而已。」
「沒錯,義父從來不看電視你也知道,但每次聽到助理報告你又參加了什麼節目他都會馬上用電腦搜索,你的每個節目他幾乎都有看,每次看到你為了節目效果自毀形象、受懲罰的時候他都會嘆氣,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很久都不出來。」白海川也說道。
「真的嗎?」andy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
「恩,你們的性格太像了,所以誰都不肯讓步,這樣只會陷入僵局,諾言,把義母的死放下吧,她是義父最愛的人,想想這麼多年他一個人是怎麼在自責和歉疚中度過的。」
「是啊,對於你媽媽去世這件事最痛苦的一定是你的爸爸,你每次那樣質問他的時候,難道他會毫無感覺嗎?他心裏也一定覺得你媽媽的死是自己造成的,他背的包袱遠比你沉重的多。」池珍喜也流着淚說道。
聽到大家的話andy沉默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太過分了,是啊,媽媽去世不是只有自己難過的,自己難過了可以肆意發泄,可那個堅強了一輩子的男人又該怎麼辦呢?
這一晚大家聊了很久,也說了很多心裏話,包括安允對於她媽媽的複雜感情,成員們好像一夜之間成長了,也看開了很多曾經令自己無法釋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