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形剛動,那些小獸又撲上來糾纏,只脫身出來了一個黑斗篷,來到良寬的面前,近距離保護他們。有更多小獸突破了另外幾個黑斗篷們的防禦,將情操他們團團圍住。
這時,又一陣「突突突」響了起來。
情操剛才挨了一梭子,雖然沒把她打傷,但也打得很疼,他們現在腹背受敵,她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和良寬背靠背,觀察着後面的情況。
那邊的人顯然並不忌憚被情操看着,就在她的面前開了槍,情操看着火舌一吐,差點本能地躲開,但是她想起來身後站着的良寬不禁打,忍着跳開的條件反射原地沒動,胸口硬生生挨了一梭子。
「痛痛痛痛痛!」情操小手直揉自己的胸,破口大罵:「卑鄙無恥下三濫!不要臉的王八蛋!千年萬年臭雞蛋!敢打你兔奶奶!還連着打兩次!老娘和你沒完!有種別躲在暗處,有種你別跑!」
見良寬身邊靠過來了一個黑斗篷保護,情操也沒打招呼,順着火舌噴出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良寬只來得及叫了聲:「不要分散!回來!」情操已消失在了密林後面。
良寬砍殺了幾隻小獸,根本脫不出身來,幾個黑斗篷也是自顧不暇。他們只能對着情操消失的方向且戰且退。
他們剛退到那邊林子的邊緣,突然一道金光閃起,只見一隻金缽憑空而立,缽口向下,對着他們照來。
一個黑斗篷叫了一聲:「快跑!是仙器!」轉頭就跑。
另一個黑斗篷只來得及叫了一聲:「不好!收妖缽!」話音未落,就被收進那隻金缽里了。
那隻金缽追着黑斗篷們收,良寬也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那隻金缽收完了黑斗篷,就將缽口對準了他。但是他啥感覺都沒,他是凡人,這金缽對他沒作用。
這時密林的陰影里,飛出一隻一模一樣的黑斗篷,它念動咒語,催動着金缽更靠近良寬,金缽中的金光也陡然增強了幾倍。
良寬有使用混元鏡的經驗,他知道仙器只要它本身對使用的人不排斥,即使是凡人也可以對它驅使。
金缽此時離他已很近,他腳尖一點地,身體騰空而起,雖是俗世的武功,但在這樣近的距離,想要取物亦是易如反掌,黑斗篷來不及收回,金缽已擎在良寬的手裏,不過,那隻黑斗篷只要一念動咒語,金缽就會不停跳動要從良寬的手中掙脫開去。
良寬聽不清他嘟嘟囔囔念的是什麼鳥語,不然還能學一兩句,說不定可以策反金缽。
見那黑斗篷不停地念,良寬聽得心煩,加上金缽不停跳動很難抓握,他殺心頓起,佩劍一划,對着那黑斗篷劈將過去。
這隻黑斗篷的身形並不算快,和大魔王手下的那些黑斗篷有點相似,在這裏靈力無法使用,雖然他們那一方的黑斗篷似乎在這裏並不受影響,但這一隻不知為什麼卻和他們不一樣,他和大魔王手下的黑斗篷此時情況差不多,更注重使用工具,此時仙器被良寬拿在手裏,掙脫不開,他現在手上沒有其它兵器,一時顯得有點被動。
良寬見自己似乎佔了先機,索性追着黑斗篷砍殺,黑斗篷只是躲閃,更加心急地念着咒語。
良寬有點明白了,這個黑斗篷擅長的是玄門之妙,在冷兵器肉搏方面,根本不敢和他硬碰硬地來。
想到這一層,他也就放開了手腳,攻勢凌厲了起來。
只打鬥了幾個回合,一劍將那黑斗篷的頭顱削掉。他一直聽情操說,那些黑斗篷只是一股黑煙,他本以為,他這一劍下去,看到的應該是一蓬黑煙消散。哪曾想,卻真的是一顆滴溜溜亂轉的頭顱。
他剛想走上前去,揭開那層黑布,看看一模一樣的黑斗篷下面到底罩着什麼,腳抬起來還沒落下去呢,只聽一聲怪叫,之前被突然出現的金缽嚇跑的那些小獸返了回來,像一股亂流一樣席捲了過來。
不過,它們沒有衝着良寬來,直奔那個倒地的黑斗篷,眨眼間,地上只剩下一些破碎的黑布條和黑布條中間纏裹的人骨架。
「原來是人……」良寬盯着那副人骨驚疑未定,這時,領頭的小獸又是一聲尖叫,他才發覺所有小獸都直立起身體,所有的小眼睛都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打轉,他大叫了一聲:「我了個曰啊!」轉身就跑。
之前情操去追那在他們的後面偷襲的人,發現是一隻黑斗篷,它不停地用手上那一把噴着火舌的武器,對她射出高速的彈丸。也不管這些彈丸只會打到她疼痛,卻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傷害。只是不停地對着她射擊,仿佛它的目的僅此而已。
「喂,你那塊廢鐵射出來的鐵彈對我根本沒有用。你幹嘛還沒完沒了用它射我,你這人是有點死心眼吧!」情操在那斗篷後面一邊追一邊喊。對方不答話。她追進密林里才發現,偷襲他們的人只有一個,而不是他們之前認為的有一隊那麼多。
「只一個人就敢來惹我們,真是活到不耐煩了,讓你兔老祖送你上西天!」情操發現那隻黑斗篷行動並不是很迅速,憑她的速度完全追得上,雖然她手上沒武器,但是她可以搶呀,她打算把那個「突突突」搶過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終於在一座怪石嶙峋的巨岩前,她把那隻黑斗篷圍追堵截到無路可逃。情操氣場強大地趕上去,十分漢子滴和那隻黑斗篷扭打做了一團。
情操雖然使不出靈力,但是身體還是被靈力支撐着,就算是小姑娘的軀殼,但是咱有妖精強大的靈魂呀,打這隻黑斗篷毫無懸念,雖然這是一場持久戰,但是最後的勝利還是屬於情操的,她最終搶到了「突突突」,一腳踹開了那隻黑斗篷,並且毫不留情地在那斗篷上「突突」了二三十個洞。
那些急速的彈丸有一些穿過了黑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