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把丟棄在戰場上,可能被人撿去了,剛才射子彈的這把和被我丟掉的那一把很相似,當然也有可能是仿製。只是我想不起來我什麼時候有個這樣肯屈尊與凡人為敵的對手,能和我打的,一般境界都不低,都視凡人為螻蟻,更不會費這麼大勁追到這裏來殺人滅口。」
良寬也道:「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們若要殺人滅口,反應也太慢了點。若想要事情不敗露,似乎早就該動手了。現在我已將整件事大白於天下,雖然後面要穆姑娘假扮皇帝出來澄清說之前那事情是一場誤會,但這之前他們也沒有對我採取任何手段。難道另有原因?」
情操點頭:「你們說的有道理,但到底是為何,現在卻不得而知。」
良寬思索道:「既然他們針對的是我,不如由我出去,將他們引出來。這樣躲着不是辦法,我們應該採取主動。」
他剛要起身出去,大魔王一把拉住他說道:「不能去。」
良寬想要以身犯險,引出之前攻擊他們的人,他剛要從隱身的大樹後面出去,大魔王一把拉住了他,說道:「你不能去,那些雖對於我們是老掉牙的垃圾武器,但對於你卻是可以造成致命的打擊,你只要被一顆子彈掃中,非死即傷,沒必要的戰鬥減員,咱還是能省就省了吧。」
良寬道:「那我們就這樣一直等下去嗎?他們用那個可以人坐進去的圓東西……」
大魔王道:「單兵飛船。」
良寬繼續:「飛船,將我們吸引到這裏來,肯定是有特別的目的,說實話,我累了也餓了,想早點結束這一次交戰,這一波可能只是他們的前鋒。」
大魔王變魔術一樣,手裏出現了一塊東西,遞給良寬,示意他可以吃。
情操一看到吃的,眼睛一亮:「是什麼?辟穀丹嗎?」
大魔王道:「壓縮餅乾。」
遞了一塊給情操:「你也嘗嘗。」
情操咬了一大口,然後「噗噗」吐個沒完,皺着精緻的小鼻子:「一點都不好吃。」
大魔王:「本來也不是為了好吃的,是用來填飽肚子的。」
情操:「哦,那不吃了,還給你。」
大魔王:「早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只說讓你嘗嘗。」
大魔王說完,把袖口和褲腳口子上的帶子緊了一下,又把鞋子上面被他叫做「鞋帶」的繩子重新系的緊了緊。然後對情操和良寬說:「我去看看情況,最好能一次把他們收拾了。」說完,帶了一小半的黑斗篷,順着攻擊曾傳來的方向,從他們的後面包抄了過去。
大魔王帶人離開後,良寬和情操沒事幹,躲在粗大的樹幹後面,良寬吃壓縮餅乾,情操看着他吃壓縮餅乾。一圈黑斗篷圍着他們,一副盡忠職守,很負責的樣子。
就在這時,只聽「嘀」的響聲響了一聲,情操和良寬面面相覷,情操道:「好像有點像大魔王的金屬探測器。」
良寬道:「聲音好像很近啊,大魔王沒走遠?他剛才貌似不是從那個方向走的。」
情操和良寬都有點緊張了起來,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又安靜了下來,周圍無聲無息,連風吹樹葉的響動都沒有。
他們屏息凝神等了半天,情操和良寬都放鬆了下來,「別自己嚇自己了。」良寬又咬了一口壓縮餅乾。
密林深處忽然一聲尖叫,這種尖叫的聲音有些熟悉,情操想起來了,這是那種小蜥蜴發出來的,那種小蜥蜴個頭不大,但是凶暴的程度卻不小,從旁邊黑斗篷們立刻做出防禦的姿態,也可以看出,對這些小蜥蜴不可掉以輕心。
那一聲尖叫,叫聲還未落,一大群他們之前曾在飛艇中見過的那些長得像蜥蜴一樣的獸,從密林中,瘋狂地躥了出來,良寬之前沒見過這些獸,本來就白皙的面上,更加沒了血色,本能地向後退去。
黑斗篷們迎面而上,各種不依賴於靈氣的功法,各種兵器,各種怪模怪樣的裝備全都亮了出來,但只堪堪擋住了一部分,漏網之魚向情操和良寬撲了過去。
情操很自覺地擔任起了對良寬的護衛工作,不過,現在這時候良寬比她厲害多了,抽出隨身的佩劍,將那些撲上來的小獸一劈兩半,情操只要靈氣使不上,就和普通不會武功的小女孩相差不多,在旁邊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只是她有靈氣護體,這些凡物不論長相有多麼怪異,也傷不到她罷了。
那些小獸單個出來一點都不厲害,無論它們本性有多兇猛,也不會造成多大傷害,它們體型小,就一個個體來講,沒什麼攻擊力。
但是這麼一大群一起出來,還源源不斷,就讓人吃不消了。
黑斗篷們抵禦得有些吃力,無法顧及到後面的情操和良寬,情操和良寬被那些漏網的小獸逼得不斷後退,那些黑斗篷只好也跟着紛紛向後撤退。
之前是情操擋在良寬前面的,後來就變成良寬擋在情操前面了,這時,誰都沒想到,背後又響起了「突突突」的聲音,一排子彈掃在情操的背後,打了個結結實實。
情操被打得一個站立不穩向前摔去,撞上良寬的後背。
「小心!」大家幾乎同時喊出這個詞來。
大魔王不是去追蹤那些拿着「突突突」武器的人了嗎,現在這些人又返了回來,但是大魔王他們沒回來,看來是跟丟了,這不像是大魔王的能力啊,大魔王應該沒這麼遜吧,不過好馬也有失蹄的時候,在這樣高大繁雜的密林里,還沒法放出靈識探尋,跟丟了也沒什麼奇怪。
那些小獸被那炸裂一般猛烈的「突突突」嚇得一縮,趁這間隙,他們自己人這邊的黑斗篷們剛想脫身出來,保護着情操和良寬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是身形剛動,那些小獸又撲上來糾纏,只脫身出來了一個黑斗篷,來到良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