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石靜琬。
看上去氣質和以前迥異的石靜琬。
以前的石靜琬,心理多陰暗,都要裝出一副溫柔可人,賢淑端莊的樣子,就算本質是陰冷的,也要裝成給人溫暖的小太陽。
「宇恆哥」
石靜琬目光緊緊盯着杜宇恆,「你真的要帶她回去嗎?」
我才是你妻子啊!我才是!她的心在無聲叫囂,怨恨幾乎要突破她看似平靜的偽裝。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
石靜琬抿了抿唇,收回目光,眉眼低垂,手指握緊,出聲質問,「為什麼你從來都不肯給我愛你的機會?為什麼!」
「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只要有詩詩一個就夠了。」
石靜琬顫了顫,竭力忍耐壓抑胸中的痛苦和憤怒,「好,你不愛我,我也不能強求。可是宇恆哥,你知道現在石家的情況,我父親病重,我哥哥一蹶不振,石家已經完了……我們走投無路了。請你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兒上,幫石家一把,好麼?」她依舊在做一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夢,她覺得,只要杜宇恆肯看在曾經的情分上幫石家一把,那就證明她還是有機會的。
只要石家可以重新站起來,她依舊是石家的千金大小姐,依舊是最有資格站在杜宇恆身邊的女人,易小詩這冒牌貨又算什麼東西?!
杜宇恆很不耐,但一貫的穩重讓他的不耐沒有半分表現出來,他依舊是那個聲色不動的男人,只淡然而無情的說,「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不然你根本沒命站在這兒,你父親你哥也早就見閻王去了。」
如果不是念着她過去的恩情,只憑她三番兩次派人暗殺易小詩這一條,就夠她死十回八回了。
說完轉身就走,冷漠拒絕的姿態,讓石靜琬胸口那顆心徹底絕望。
被淬了毒一樣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杜宇恆背着易小詩離開的背影,並沒有追上去。
「怎麼樣,這次相信我的話了?我說過,他是不會對你有半點兒憐惜的。男人這種生物就是這樣,愛你的時候把你捧在心尖兒上,一旦對你失去興趣,那你就連只破鞋都不如。你真不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這世界,要靠,還是只能靠自己。沒有什麼比自己強大到又本事把男人握在手裏,更牢靠的了。」
同樣滿身黑衣,卻形容帥酷,充滿禁-欲氣息的女人,從不遠處的車上下來,在石靜琬的肩膀上拍了拍,「聽我的話,接受現實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吧。你這麼消沉,我很心疼」
石靜琬努力忍耐終究沒忍住,崩潰的摟住莎莉失聲嚎啕,「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表姐,我好不甘心!明明是我救了他,明明我才是最該被他愛護,最該站在他身邊的女人,為什麼會是那個冒牌貨!」
莎莉眯起冷而銳利的眼睛朝杜宇恆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微勾,似乎含笑,「這有什麼辦法呢?命吧」
石靜琬猛搖頭,「命!又是命!我不信命!我不信!我不甘心,不甘心!表姐!」她像是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握住莎莉的手,急切的表達自己的渴望,「表姐我知道你神通廣大,知道你很有本事,你一定能幫我的,對不對?你幫幫我!幫幫我!只要能讓我到杜宇恆身邊去,只要能讓我成為他的女人,留在他身邊,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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