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詩聞言努力瞪他,扭頭對着他胸口就狠狠咬下去,咬的他倒抽冷氣又心疼起來,戀戀不捨的鬆開,「這是你折騰我的代價。好累好睏……別再打擾我,讓我睡一會兒……」
說完翻身留給他個光溜溜的脊背。
杜宇恆好氣又好笑,看她實在累得不行,雖然還想再顛鸞倒鳳幾次,可到底心疼她,硬是忍了下來。
食指勾住她烏黑的髮絲把玩起來,天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照進來,他憐愛的凝視着懷裏的熟睡的女人,沒有半點兒困意。
「頭髮又長長了好多,我好像沒跟你說過,你的頭髮和你身體的觸感一樣好。」
絲滑質感,令人愛不釋手。
看着手指上那縷黑色的髮絲,只要稍微鬆手,它立刻就淘氣的滑開,真是和它的主人一樣狡猾。
就這樣,杜爺一晚耕耘之後,又把清晨的大好光陰浪費在把玩頭髮上。
易小詩醒來發現杜宇恆沒睡,有些詫異,「你不累?」
「當然不累,作為一個隨時準備為老婆服務的男人,怎麼可以累?」
易小詩睡一覺,精神大好,俏皮的眨了眨眼,「哦,原來你這麼有敬業精神。」
「這是自然」
「那我餓了,親愛的,你是不是該展現你上得大床下得廚房的獨特魅力呢?」
杜宇恆明白了,她這是餓了,想吃東西,於是立刻跳起來,殷勤的應道,「好,我親自去買早餐回來。」
易小詩糾正,「不是讓你去買早餐,而是下廚去做。」
「這裏是酒店」
「難不倒你的,親愛的,我知道你萬能,鬼手這身份,都是你隨便拿來玩玩的,這酒店的小廚房怎麼可能把你擋住?」
杜宇恆斜睨着她,「你又在打小算盤?」
「這你都能看出來?」
「我有火眼金睛」
「那你說我在盤算什麼?」
杜宇恆不理,穿戴整齊後,把易小詩從薄被下拖出來,「要讓我親自下廚也行,過來給我打下手。」
易小詩立刻拒絕,「不行,我累,還沒緩過來,你看雙腿都還在發抖。」
杜宇恆笑,「沒關係,我背你。而且,咱們用不着非得用酒店的廚房,咱回家,你想吃什麼我都做給你吃。就算不會做的我照着菜譜重新學都行!」
易小詩忽然不說話了,半晌趴在杜宇恆後背上輕輕的應了一聲,「好」
杜宇恆本準備着如果她再說什麼推開他的話,他就拿昨晚她不夠主動來堵她,卻沒想到她竟然應了。
先是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反應過來後又有點兒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我說,我跟你回家。」
頓時,心花怒放!
他忽然就覺得,過去一切的傷痛,都無足輕重了。
背起她,就像小心翼翼的托起了自己的整個世界,這種感覺……真好。
胸口滿滿溢出的,是溫暖是柔情,也是一直追尋卻總也找不到的幸福。
原來,它可以在心靈的深處生長。
「好,我們回家。」
出了酒店,杜宇恆的腳步一頓,易小詩從他肩上抬頭,朝對面看了過去。
對面站了個女人,頭上戴着黑色的帽子,捲髮披垂,妝容很濃,身上穿着黑色的紗裙,連手包都是黑色的。
整個人看上去陰森又壓抑。
她,是石靜琬。
看上去氣質和以前迥異的石靜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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