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唇盯着許絨曉看了許久,歐梓謙似是想明白了什麼,冷眼一瞥,轉身離開。
想要他公開她是歐氏兒媳的身份?簡直痴人說夢。
「恍咚」一聲,大門被關上,緊接着是汽車引摯發動遠離的聲音。
確認自己的世界終於與歐梓謙隔絕時,許絨曉僵硬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下來,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上。
不要臉,他竟然這樣說她……
半個身子一點點的滑落在地板上,她都沒有動彈分毫。
許久之後,她的眼中才閃起了一道光亮,死氣沉沉的人兒也終於有了些許生氣。因為坐的時間過久,接觸的也是冰涼的地板,站起來時差點就跌倒在地。
勉強把自己的身子拉上沙發,她揉着自己發麻的腿部,嘴角微微扯起了一道苦笑。
歐梓謙,今日起,我許絨曉絕對不會再圍着你來轉。
「師傅,麻煩給我燙個波浪卷。」
下午,許絨曉離開住處,直接去了理髮店。
理髮師自是喜歡這麼幹脆利索有主見的客人,很快就按照要求,把她一頭烏黑長直的頭髮燙成波浪卷。
「哇,小姐換了個髮型連人都改變了不少!」
髮型落成,看着平面鏡里平生多了幾分嫵媚的女人,理髮師由衷的開口誇讚。
許絨曉只是禮貌的回笑一下,結賬離開。
她要改變的,還有很多。
只是,剛走出沒多遠,就瞧見了不遠處的宋景奕。她想躲開,他卻已經自來熟的湊了上來。
「我個天吶!」
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許絨曉,宋景奕忍不住的繞着她轉了一圈,才敢真正確認她的身份。
「許小姐,幾天不見,你又漂亮了!」清純中帶着嫵媚,當真是絕品。
拍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許絨曉冷着臉,繞開他就走。
宋景奕卻不依不饒的追上來,張開雙臂攔住她。
「許小姐,這見了熟人好歹也打聲招呼嘛。」他臉上揚着笑,眼角眉梢,乃至語氣中都帶着挑逗的意味,「要不,我請你吃個飯?」
他對面前的許絨曉,很感興趣!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他只好一手攔住面前的許絨曉,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了電話。
「你怎麼還沒到?」聽筒里傳來歐梓謙的聲音。
宋景奕正要說明自己這邊的情況,面前的許絨曉卻是趁着他分心的時間,繞過他準備離開。
「我……哎……」
壓根就沒來得及把話全部說出,宋景奕伸手就拉住了許絨曉的胳膊,以防她離去。
距離近了,女人獨有的香氣衝進鼻孔,騷的他心裏痒痒的,索性伸手把她往懷裏拉。
「你想幹嘛?」許絨曉用力把他推開,聲音有些尖銳,一雙水靈眼睛瞪得圓大。
氣惱的吼聲讓宋景奕不得不住手,也通過電話送進了歐梓謙的耳中。
隔着電話,冷氣仿佛都蔓延了過來。
宋景奕到達相約地點時,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時不時地呲牙咧嘴,又是時不時的開口大笑,那瘋癲的模樣讓歐梓謙看了只覺得刺眼得厲害。
他心裏隱隱約約覺得,今日的宋景奕之所以這般怪異,是因為許絨曉。
「怎麼,又有新目標了?」
不冷不熱的調侃了一句,他垂下眼瞼,掩蓋住眼底的不快。卻在垂眸的瞬間,目光定在宋景奕的手上,不動了。
他的手上有一圈牙齒印,青紫着,看的出來咬得不輕。
薄唇忍不住蠕動,到最後,歐梓謙卻沒有問出口。
只是有些煩躁地移開目光,拿出香煙點上,吞雲吐霧一番,卻依舊沒能讓自己完全冷靜。
不用說他都知道,那是女人才會有的牙印。
而與宋景奕發生糾纏的,除了許絨曉,還有誰?
心底的憋悶更甚,他低頭盯着手裏的香煙,目光冷的好似履了一層薄冰。
可惜,宋景奕還在想到來的路上發生的事情,他滿腦子都是許絨曉的影子,根本就沒發現他的異樣。
「阿謙,我覺得她真的太有意思了。」
像是擔心歐梓謙不知道他說的「她」是誰,宋景奕很是好心的解釋一番,「就是那天跟你一起回老宅的那個女人,像只小野貓似的,真是招人喜歡。」
「你看我的手,就是她咬的。嘖嘖……真夠辣的!阿謙,我看你對她好像沒什麼興趣,不如……你把她讓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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