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動一靜的兩人,歐梓謙下意識就想上前把他們分開,並且狠狠給夏爵熙一拳,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
只是換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快得沒有任何人發現。
「你們在做什麼?」他聲音不冷不淡,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偏偏敏銳的許絨曉卻是感覺出來了。腳一縮,下意識的遠離夏爵熙。
「你……別誤會。」感覺到她的緊張,加上被背後尖銳的目光盯得難受,夏爵熙輕聲解釋。
「許姐姐燙傷了,我只是在給她處理傷口。」
一句話,已經把兩人剛才的舉動解釋得一清二楚。
縱然許絨曉沒有作聲介紹進來的人,可他卻清楚,能夠有鑰匙開門進來的,除了男主人之外,恐怕不會有二人了。
她燙傷了?
歐梓謙眉間閃過一絲深沉,眼角的餘光瞧向沙發上的許絨曉,當瞧見她腳背上的一片燙紅,眉頭一蹙。
往前走了幾步,卻是因為瞧見地上的茶壺碎片,目光更加深沉。
那套茶具是許絨曉最愛的青花瓷,當初他送給她的禮物。平日在家裏,她都捨不得用的,今日卻拿出來給面前這個酒吧陪侍泡茶了?
她還真是……不嫌髒啊!
呵呵。
不屑的嗤笑聲響起,歐梓謙再也沒有停頓大步上前,就在許絨曉以為他要對夏爵熙動手時,他高大的身子卻是繞過了他,徑直在她身邊坐下。
沙發因為男人的落座陷下不少,許絨曉的心也跟着沙發的陷落同時下沉。
他表現得太過奇怪,以至於她竟是半點都殘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下一秒,歐梓謙直接用行動來回答了許絨曉心裏的不安。
他左手搭上她的肩部,高大身子微微側了側。右手慢慢抬起,就在許絨曉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時,男人卻是掰過她的臉。
右手捏着她的下頷,薄唇毫不猶豫的貼上了她的唇部,惡狠狠的親吻起來。
「轟」的一聲,許絨曉的世界忽然間變得一片空白。
她完全沒有想到歐梓謙會突然這麼幹,只覺得唇部以及被捏着的下頷都痛得厲害,卻是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梓謙終於鬆開,可是她的唇部卻是被吻得紅腫,下頷也捏出了紅色的指印。
「許絨曉,別得寸進尺。你以為你玩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我就會愛上你嗎。」
薄涼而充滿不屑的話語就這樣從他的薄唇中吐出,很輕,好像只是伴隨着呼吸,時有時無的呢喃。
偏偏許絨曉卻是聽見了,而且聽得清清楚楚。
她苦笑出聲,這才明白,原來他偽裝的溫柔,卻是為了給她最致命的一刀。
「你……」
夏爵熙眼睜睜地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親吻許絨曉,卻只能把自己當成空氣一般的存在,心裏不免有些憋悶。
當他看到許絨曉下頷上明顯的紅色淤痕時,忍不住的想要為她打抱不平。
可還沒等他來得及把話說出口,沙發上的歐梓謙卻是倏地一下站了起來,走近他。
夏爵熙的個子也有一米八,站在歐梓謙面前卻依舊顯得矮小。
無形的氣勢壓得他臉色發白,歐梓謙這才開口,伴隨着一聲嗤笑:「你很喜歡這個女人?」
他連頭也不回,只用手指了指身後沙發上,如同木偶的許絨曉。
見夏爵熙的身子為此震了震,他眼底的嘲諷更勝,繼續開口說道,「可是她結婚了,是我的女人。」
「不,我沒這個意思。」
顫抖着把話說出來,夏爵熙此時明明生氣,卻是連攥起拳頭的力氣都沒有。
「呵呵!」
歐梓謙再次輕笑出聲,「沒有最好,我的女人,就算不要了也不容許在外面包養小白臉。」說罷,邁步向臥室走去。
他換完衣服出來時,只有許絨曉自己一人坐在客廳里,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夏爵熙早已離去。
本是想大步離開的他走到門口,腳步頓了頓,又轉回身,站在許絨曉面前。
他本就氣勢凌厲,如今居高臨下,無疑給了許絨曉巨大的壓力。
可他好像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沉默片刻,冰冷而無情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從口中吐出,「許絨曉,記住你的身份。」
「你可以不要臉,歐家的臉面不能丟。」
刺痛的心瞬間冰封,那話一根刺似的扎進了許絨曉的心裏。
她微微抬頭,面無表情的看向歐梓謙,「請您放心,沒有人知道我和歐家有關係。就算是丟人,也丟不到歐家。」
陳述的語氣,聽似恭敬的話語,平淡無波,卻讓男人眼中瞬間湧起無邊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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