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聽到他這話,詩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這是要把自己趕回京城啊!
權陽面無表情的走上前,直接拽起詩雪,「別惹爺生氣。」
詩雪渾身一顫,想要張嘴說點什麼,最後卻只得默默的打消了所有的念頭,戀戀不捨的瞧了一眼祁賀,然後轉身邁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她很小的時候就跟在他身邊,可以說是和他一起長大。很早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命是他的,她是為了保護他而存在,所以沒抱有什麼幻想。可是,當她親眼見到他如此寵愛一個女人,看他為她改變了自己的決定,看他和她舉止親密,甚至還樂在其中的時候,她才清楚,自己內心是有多嫉妒。
他為人冷情,即便是面對那些人也不見有半點感情。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說,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動情的。以後他娶妻,也不過是家族需要。兩人或許相敬如賓,但絕對不會有感情。
從某些方面來說,她甚至比他未來的妻子還要距離他更近。
然而聶合歡的出現,打破了她的認知,也狠狠的把她踩在了腳底下。甚至她還沒有和她一較高下,就已經是輸得一敗塗地。
聶合歡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聶合歡成為了他的妻子,聶合歡讓他改變了主意……一切的一切,都是聶合歡。自己只能冷眼看着,看着她毫無顧忌的瞪他,看她一點兒也不恭敬的和他說話,甚至還會扯他的臉,在他身體上留下顯眼的痕跡。
她曾經不敢想像的一切,都成了聶合歡的專屬。
她怎麼可能不恨?
權陽看着眼神晦澀難懂的祁賀,並不敢揣測他的心思,只是在他要出去的時候,小聲的在後面提醒道,「爺,您的脖子……」
嗯?
祁賀伸手摸了摸,沒見有什麼東西。聯想到權陽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又想起方才他和聶合歡難抑情動,做出的親密事,輕咳兩聲,問權陽要了紙巾,輕輕擦拭自己脖子上的唇印。
那小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這麼想着,他卻是沒有任何惱怒的情緒,只覺得心情有些愉悅,連帶着看權陽都順眼了許多,心中的火氣也消了些,「那幾個老頭子都安排好了?」
「是,我們的人已經給他們辦理好了入住手續,他們現在正在聶氏集團旗下的朗庭酒店等着您過去。」
「讓他們等着吧。」
那幾個老頭子都是老古板,加上舟車勞頓之後,火氣肯定很大。自己現在過去,勢必要遭到他們一番嘮叨。再者說,今天晚上他還有正事要干,先晾晾他們也好。
「是。」
權陽不似詩雪,對於祁賀的命令,他是從不質疑的。哪怕是讓他去死,他也不會有半點遲疑。
祁賀重新出現在宴會廳里的時候,眾人看他的眼神很明顯就不一樣了。他沒在意,視線巡了一遍,在看到自己的獵物之後大步走了過去。
聶合歡已經和秦王兩家的人打過招呼了,現在正在和傅凌兩家的人說話。
傅家家主傅建柏沒來,來的人是傅海煙的父親傅睿博。
傅睿博對聶合歡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當初知道她被趕出聶家的時候還替她覺得可惜。不過他和聶家的關係不算得很好,沒有立場去插手人家的家事,所以也沒有對她伸出援手。
聶合歡一向很理智,沒有道德綁架的認為對方一定要幫忙。一事歸一事,她不會把這種私人情緒帶到兩家的交流上來。而且,現在的聶家已經是被架到了火上烤,能少個敵人就是好的。
聶合歡面前還站着一名端莊高雅的貴婦。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卻沒有讓她衰敗如殘花,反倒是給她添了幾絲歷經時光打磨才能有的寧靜。
凌家家主凌天香。
凌天香是凌家上任家主最小的女兒,也是最疼愛的女兒。在有着好幾個兒子的情況下,他毅然決然的把家主之位傳給了自己的這個小女兒。而凌天香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在眾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硬是撐起了這沉重的擔子。
如今的凌家雖然不如楚陸傅三家,排位排在了四大權門之末,但經濟實力卻是幾大權門之首。當然,跟聶家這樣的大豪門相比,凌家還是稍遜一籌。
不過,凌家有權有錢,聶家只有錢。在有權就等於擁有一切的時代,凌家的地位不言而喻。
「沒有想到一轉眼你就長成個大姑娘了。」凌天香眼中全是欣慰之情,「你母親泉下有知的話,肯定是為你感到高興和自豪的。」
原本凌天香和謝念秋是閨中密友,只是在謝念秋嫁入聶家之後,為了避嫌,她們兩人才漸漸斷了聯繫。偶爾宴會遇上了,也只能匆忙說上幾句話。
「是啊,要是母親知道香姨還記得她,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說道謝念秋,凌天香的情緒就變得有些傷感了。不過礙於傅睿博還在場,她也不好表現得太明顯,只是拉着聶合歡的手,感慨道,「你是個好孩子。」
祁賀走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凌天香這話。他不可置否的摟住了聶合歡的腰肢,笑看向兩人。兩人也很識趣,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聶合歡有點氣悶。
她想了想,在走到一個角落的時候,壓低了聲音警告道,「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
是不是自己的表現得讓他誤會了,讓他以為他可以插手自己的事情了?他們可是說好了,他們兩人結婚只是場交易,不得干涉對方的事。
祁賀沒有動怒,同樣輕聲道,「我只不過是為了保障我自己的權益而已。」
啊?
聶合歡不解的看向他。
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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