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禽獸!
祁賀笑得很是奸詐。
從他身上爬下來,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裙子,直到確認自己沒有失態的地方,這才看向他。
祁賀拍了拍手,門外站着的男女立即走了進來。
「爺。」
他們兩人低垂着頭,只盯着自己腳尖,餘光絕對不多瞟。
這訓練有素的模樣,聶合歡自然是注意到了。眼神一閃,她沒有說話。
祁賀也不怕她察覺出什麼端倪來,直接對着男人道,「權陽,把方才那份文件給夫人看看。」
夫人?
聶合歡惡寒。
她還真的不習慣別人這樣稱呼她。
權陽沒有半點遲疑,抽出自己懷裏的一份文件,遞到聶合歡面前,「夫人。」
聶合歡接過去,在看清楚上面的幾個大字的時候,差點一腳踹到祁賀身上。手緊緊的攥着那份文件,她咬牙切齒道,「中央直屬巡視小組?」
「嗯,這幾年地方很是不安分,所以那位才成立了一個小組,到各個地方巡視。」祁賀說的很輕鬆,聶合歡卻是明白這些話背後的含義,「楚家可是調查的重點對象,楚安容自然是要對我客氣點的。」
聶合歡真想呸他一臉。
這人真是不知道厚臉皮為何物。
楚安容哪裏只是對他客氣?簡直就是怕他吧?
不過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楚家在南方可是一霸,他要想對楚家下手,想拿楚家開刀也不會是件容易的事情。楚安容正是因為清楚這點,所以才會在驚訝之餘還是保持了理智。
「那群老頭子本來是想低調的進駐青陽市的,但是那四大權門又怎麼可能嗅不到一點味道?只怕我們前腳剛進來,他們後腳就準備好了應付之策。」祁賀眼底是滿滿的算計,讓得聶合歡想起了奸猾狡詐的狐狸,「所以乾脆光明正大的跟他們挑明了,至少這樣他們不會在明面上為難我們。」
他們到底是中央派來的人,即便心大如楚家,也不敢真的把他們都得罪狠了。
其實那位也很清楚,他們這群人是查不出什麼來的。他讓他們前來,不過是為了膈應這幾大家族,順便敲山震虎,讓他們知道中央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好讓他們辦事收斂點而已。
這些話他不說,聶合歡也能明白。
「都是老頭子?」聶合歡心中有了計較之後也沒深問,甚至連他在巡視小組裏是什麼職務都沒問,只是伸手扯了扯他的臉,好報自己方才被他捏臉的仇而已,「那你是不是也是個老頭子,只不過是長了張騙人的臉?」
祁賀微微吃痛,卻是沒生氣,反倒是調笑的靠近她,用着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道,「我是不是老頭子,你不是很清楚嗎,夫人?」
說完,他舌頭還一卷,含住了她精緻小巧的耳朵。
聶合歡心一顫,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
這裏可還是有外人在的!
她下意識的看向兩人。
權陽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臉上的表情都沒變化,仿佛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而女子卻是在聶合歡抬眸的瞬間低下了頭,雙手抖了抖。
在心中罵了祁賀好幾句,聶合歡才裝作沒事人一般站起來,「你為什麼只單獨給楚安容看?」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楚高朗和楚紹鈞也在宴會上才對。按理說來,他應當直接找上楚高朗,再不濟也該是和楚紹鈞接觸……等等。
聶合歡用着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他,臉上閃過類似無語的情緒,「你該不會只是為了膈應楚安容吧?」
兩人是有仇嗎?
祁賀笑而不語。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找上楚高朗而是向楚安容挑明自己的身份,會讓楚家人心生嫌隙。不只是楚紹鈞會更加嫉恨她這位親姐姐,也會讓楚高朗更加忌憚她。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直接對接楚安容,就等同於是承認了她在楚家的地位呢。這對於本就心存不滿的楚紹鈞來說,簡直就是打了他的臉。
尤其是自己離開時看他的眼神。
這次宴會結束之後,他們之間會爆發爭吵是正常的。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讓楚高朗父女互相警惕,能讓他們姐弟疏離,他是賺了的。
當然,他本來也沒有想那麼多。只不是看見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追求,心中正不爽呢,楚安容又湊了上來,他乾脆就改變了原先的打算,直接揭明了自己的身份。
反正楚安容和楚玉軒走的近,打擊了她就等同於砍了楚玉軒一刀,近期內他們應當是不會再對這個小女人出手了。
自己的女人,當然是要自己來保護的。
聶合歡心如明鏡,略微一想就能明白他這麼做的真正用意了。只是有的事情明白了也得裝糊塗,她不耐煩的擺手,「我先下去了。」
她已經離開得夠久了,要是再不出現,肯定又有什麼流言傳開來了。
這回祁賀沒有攔她。
等到房門關上,他才斂了笑意,冰冷的眸子注視着女人,在對方局促不安的時候緩緩開口,「詩雪,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
詩雪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爺!屬下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偷聽他們說話的,只是在偶然抬頭的時候看到了他脖子上鮮艷的紅唇印,驚愕之下失了神,才會如此的失態!
「一連犯錯,你該知道要怎麼辦。」祁賀卻是不想聽她的解釋,冷然道,「下去吧。」
詩雪還想說點什麼,祁賀卻是站起來背過身子,很顯然是不想再聽她說話了,「權陽,讓思銳解決完手上的事情之後就趕來青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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