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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翊摸了摸堅毅的下顎,想了想好像有幾分道理。詞字閣 www.cizige.com他說道,「那也是。你說得對,所以說紅顏禍水這句話真不假。」
鍾離馥聞言不語只是冷笑了下,她看了一眼拓跋翊深思的模樣便說道,「我們回去吧。」
「嗯。」拓跋翊率先上馬,然後拉上鍾離馥坐自己的前面,其實在拉的時候,他握上她的手,有種瞬間女人家的手當真是軟嫩,生怕一用力就會握碎。
「現在接近黃昏了,回去估計也挺晚的了。」拓跋翊看着鍾離馥說道,頓了頓問道,「可和大公子交代了嗎?」
鍾離馥想了想,也沒有料想到那麼晚於是也沒有向花芝交代了。她便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但是花芝應該會與兄長說我與你在一起,應該沒什麼問題。」
拓跋翊沉思了下,沒有說話。便啟程回建康,鍾離馥也狐疑他居然沒有多話調侃她,事實上拓跋翊是十分喜歡捉弄她的,今日卻感受到鍾離馥的那一種冷感,自知失言也不敢多說什麼。
風撲面而來,鍾離馥感覺到有點冷,夜裏也有點冷了,便縮了縮身體。
拓跋翊見狀便問道,「冷了?」他直截了當地道了停了馬,將自己的披風脫下,披在她的身上,並為她繫上。
「不……不用了。」鍾離馥撞上拓跋翊那眼神,也沒有說下去,感受到披風裏有拓跋翊的味道,還有餘溫,像是被他整個人抱住似的。
「夜裏有點涼風,若是你得風寒了,如何向大公子交代。」拓跋翊淡淡地說道。他摸了摸她被風吹亂的髮絲,拂到了耳後,「你可想要休息下?」
鍾離馥搖了搖頭,「若休息的話,也不知道何時才到建康城。」
拓跋翊從包袱里拿出了牛皮壺遞給了鍾離馥,她的確是渴了,便接過喝了幾口。
「你無礙便好,我再加快速度就行了。」拓跋翊背對着鍾離馥,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嗯。出發吧。」鍾離馥點頭說道。
在一路上,拓跋翊都沒有說話,鍾離馥卻有點乏了,困意來襲,她揉了揉雙眸,拓跋翊見狀便問道,「困了,靠着我睡吧。到了叫你起來。」
鍾離馥沒有說話,實在太困了便找到了個安穩舒服的位置靠在他的懷裏,閉上雙眸,臉頰靠着他的胸膛一陣暖意,漸漸地進入了睡眠。拓跋翊見狀也露出淺淺一笑。
鍾離馥不知道睡了多久,仿佛沒有靠在了拓跋翊的那暖暖的胸膛,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她睡在個石板上,四周圍空曠,似乎還沒有回到了建康城。而拓跋翊在不遠處好像在觀察什麼似的。
鍾離馥起身走過去了,拓跋翊也發現了她,便拉着她示意她往前看。這一看,鍾離馥立刻皺眉,她看到了一個穿着黑衣蒙面男子在地上看着蹄印。
「他們是誰。」鍾離馥壓低聲音問道。
拓跋翊沉了沉眼眸,「是蕭慎丘的人。」
鍾離馥吃了一驚,她完全沒有察覺到,上次她遇險的時候也是這般人所為。沒想到蕭慎丘趕盡殺絕,連蕭慎弧都不放過。她冷靜地問道,「那怎麼辦?他們現在追尋蹤跡,過去還是能追到蕭慎弧。」
拓跋翊沉吟了下,他說道,「不打緊。我們一路上跟蹤就好,這裏只有一人在追蹤蹤跡,只怕不簡單,定有其餘黨羽所在,跟過去再看看有多少人。我們不能騎馬,會被發現的。」
鍾離馥只能點頭認同,就被拓跋翊牽着手跟着那殺手。那殺手一直沒有察覺到她和拓跋翊,只是跟關注地上馬的蹄印。因為蕭慎弧愛馬是很獨特,所以蹄印也相當好辨認。
「上次也是他們襲擊我的吧?」鍾離馥問道。
拓跋翊看了她一眼,說道,「不完全是,疏影對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疏影不是他們打死的嗎?」鍾離馥愣了一下。
「不,是拓跋篤底下的盲蠍打死的。」拓跋翊抿緊嘴唇說道。
鍾離馥先是沉默,後說道,「那麼蕭慎弧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吧。」
「一個還能應付,只怕蕭慎丘是想置他於死地,不可能派一人來刺殺他,況且他做事謹慎,刺殺二殿下何等大事,只怕是派了武林高手去刺殺了。」拓跋翊分析道。
鍾離馥認為拓跋翊說得挺有道理,蕭慎丘如此恨毒了蕭慎弧,又是帝位的候選人之一,就算他繼位了又如何,若是不快快除掉,只怕會影響到他的帝位。
「那你要光明正大的救他嗎?若是被蕭慎丘知道了又怎麼辦?」鍾離馥直接提出了疑問。
拓跋翊知道鍾離馥的意思,若是被蕭慎丘知道了,這邊又幫他,另一方面又助他帝位,他肯定會有想法的,也會對拓跋翊有所防範。
拓跋翊想了想,「光明正大的救他確實對我們不利。當然肯定會蒙面救他。」
鍾離馥忽然想起在夢入桃園,他娘胎自帶出來的千日蘿香,若是他再用武功的話,後果可就不堪了。她立刻拉了拉他的衣角,低聲問道,「到時候你用武功對付他們,身體……身體可能會……」
拓跋翊露出淺淺一笑,「怎麼?這時候才覺得自己不會武功是個相當糾結的事情嗎?」
鍾離馥不可否認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吧,對他們我還不至於會像上次那樣。」
「但是……」鍾離馥想了想,他上次對付盲蠍便如此了,再用武功即使沒事,身體也會受影響。
「馥兒,眼下之際,還有別的辦法嗎?」拓跋翊淡淡地問道。
鍾離馥低下頭,沉默不語。
「他不能死,不是嗎。」
「是,他不能死。」鍾離馥心裏確實不好受,她閉上雙眸再次睜開,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也不能死。」
拓跋翊輕笑地盯着她,不語。
「眼下之際只能如此了。」
拓跋翊聞言便眯着眼睛笑了笑,「是不是忽然有點對不住我?」他像是猜中了鍾離馥的心思,她是難過的,而他卻不以為然。
「拓跋翊,你好像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鍾離馥正色道。
「危機感,從來沒有。」拓跋翊回答得很輕鬆,看似沒有撒謊。
「那是關乎自己的命,也沒有危機感?」鍾離馥十分不解。
拓跋翊唇角微勾,卻反問道,「若是有,那能解決一切嗎?身體的病也會跟着消失嗎?」他的這一番言論卻讓鍾離馥犯難了。
「為一件事情悲傷,那件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嗎?」拓跋翊似是嘲笑般,他自知這些道理,所以他沒有半點危機而言。
鍾離馥轉身沒有說話,她反而覺得他像是提起了蕭毅軻與她般,她傷心了許久,所有的事情會便不會發生了嗎,說白了,人是有感情的動物。事情發生如此的突兀,她接受不了。
她沉住氣,「殺手開始走了,我們跟着吧。」
「嗯。」
鍾離馥與拓跋翊走了許久,已經到了方才離去的所在地,看見了大概五六人左右往蕭慎弧所離開的方向繼續前進。他示了鍾離馥一個眼色,在她耳邊低語道,「別再跟了,再跟可就暴露身份了。剛才只有一人好遮掩,現今那麼多人肯定會察覺到的。」
鍾離馥感覺到耳朵痒痒的,但是她還是點頭表示知道。
見他們都走了後,鍾離馥就問道,「那我們待會再跟過去是嗎?」
「對。」拓跋翊往他們離去的方向瞧了一眼,「若繼續跟下去反而對我們不利,待到他們找到了再說。或者蕭慎弧還沒有走太遠,若是走遠了,他們也不至於走路過去了,直接騎馬追就是了。」
鍾離馥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拓跋翊突然想到了事,便叮囑道,「待會你站遠一點,打鬥場面甚是血腥。你一個女人家就別瞎湊合了,知道嗎?」
「我儘量吧。」鍾離馥緩緩地開口。
拓跋翊瞬間怔了一下,隨後很嚴肅道,「你知道什麼叫做,礙手礙腳嗎?」
鍾離馥笑着搖頭,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到時候殺手抓住你挾持你怎麼辦?你可有想到過?」拓跋翊輕輕地敲了鍾離馥的頭。
「我知道了。」鍾離馥沉吟了一會兒,「我躲在一旁可以了吧,不會連累你。」
「算你識趣,孺子可教也。」拓跋翊頻頻點頭,他拉着她出發,「我們現在就去吧,他們應該找到了。」
蕭慎弧獨自一人在河邊休息,坐在石頭倚靠在楊樹閉目養神。忽然,大風吹起,大樹發出唰唰的聲響,幾道影子不動聲色的靠近他。
蕭慎弧緩緩地睜開眼睛,他往左方向甩了甩袖口,袖口飛出了一把短刀,射向了另一棵楊樹旁側的影子,影子夾住了那一把短刀走了出來,拍了拍手掌笑道,「不愧是二殿下,身手敏捷,在下自愧不如。」
蕭慎弧目光厲色,「你是誰?」他眯了眯眼睛看了帶頭拿着他的短刀的那傢伙身後走出了五人,一看便知道來者不善。
「我是誰不重要,在下倒是很是好奇,想知道二殿下除了身手敏捷之外,還能不能八面受敵。」帶頭的傢伙直接說完這一句話後,後面的人瞬間在蕭慎弧的周圍,輕功卻是了得。
蕭慎弧卻是輕笑了下,「我還沒有出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我?」他苦笑地說道,「我心本無意,為何三番四次這樣趕盡殺絕。」
「由不得你!」帶頭的人一聲令下,在蕭慎弧周圍的人開始向他襲來。
蕭慎弧知道不可能敵過眼前的人,即使敵過了,那帶頭的人看似不簡單。他唯有閃躲他們像暴風雨襲來的招式,找機會便要逃跑。
「我還以為二殿下還有多有架勢,卻只會各種閃避,看來我是高估你了呀。」帶頭的人在一旁搖頭看戲,見到蕭慎弧根本沒有拿出自己的武器,反而敏捷各種閃躲他們的招式。
「你左不過像看我有幾斤幾兩罷了。」蕭慎弧眼睛一沉,他一邊閃避一邊繼續說道,「我想你也不想浪費時間吧,一起來更好,省的我會忘記離開建康城的這一夜!」
「嘖!如此大言不慚!」帶頭的人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直接飛奔到蕭慎弧的跟前,手上的匕首瞬間划過他的臉。
蕭慎弧快速閃躲,往後一退,從袖口滑落了一把長劍。
「哦?原來還有一把長劍,我還以為二殿下兩手空空,豈不是讓我輕易取勝。」帶頭的人嗤笑,然後拿出了自己的銀斧子,摸了摸銀斧子,「我這把穿心斧有幸能沾上二殿下的鮮血,真是在下修來的福分。」
「本殿發現你廢話還真的蠻多的,廢話連篇聽得本殿心煩。」蕭慎弧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便揮動自己的長劍往他的脖子刺去,隨後他用銀斧子擋住了,其餘的人便立刻向他襲來,閃躲了幾回,蕭慎弧氣喘吁吁,便發覺完全敵不過,他若是出招對付這個帶頭的人,其餘的人便會跟着一起出招,他只能閃避,完全碰不到帶頭的人,十分吃虧。
「怎麼了?剛才不是很會耍嘴皮子的嗎?」帶頭的人輕笑地嘲諷,他見到他月白色的長袍早已染上了鮮血。
蕭慎弧沉默不語,他認為自己命不該絕。他猜想到了到底是何人幹的,腦海中浮現了祁馥兒的影子,不可能是那個女人。他想到了除了皇家是不可能有任何人想要刺殺他的了。就在蕭慎弧陷入沉思的時候,沒料到帶頭的人直接銀斧子劈頭而來,他用長劍擋住了,但是因為對方力氣太大,直接將他的長劍甩至一旁。眼見手上武器已經沒有了,他的右臂也受傷脫臼了,周圍的人也包圍着他,顯然是無路可退。
蕭慎弧沒有慌亂,冷冷地盯着帶頭的人。
「二殿下,對不住了。」帶頭的人冷笑舉起自己的斧子。
拓跋翊便出現在蕭慎弧的眼前,一腳將帶頭那傢伙的斧子踢開,一個回身直接踢中了他的心口。
帶頭的人被踢中在地,噴了幾口血,死死地盯着戴着面具的男子,說道,「你是誰,大膽與我們作對!」
拓跋翊淡淡地說道,「我是來救駕的,這還不懂。」
蕭慎弧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拓跋翊,他立刻狐疑道,「你怎麼會在此?」若他在此,那麼鍾離馥也定在一旁。
拓跋翊沒有回答他,直接撿起了蕭慎弧的那一把長劍,淡淡地說道,「斗膽借二殿下一劍,有事解決再說。」他餘光看到了他冒血的右臂,便知道脫臼了,「你先去一旁歇息吧。」
眼下之際,蕭慎弧只會礙到了拓跋翊,他點了點頭,往一旁樹蔭下坐着。
拓跋翊舒展鬆散的部位,笑了笑說道,「許久沒有舞劍了,在下才藝不佳望你們見諒。」
如此嘲諷十足的話,帶頭的人聽得也是怒氣沖沖,他也沒有時間和他們耗了,便號令幾人一起上。
鍾離馥在一旁看着,發現拓跋翊的動作有些遲疑,她便皺起眉頭,知道他運功了,身體的毛病又要開始了。她便往蕭慎弧的方向悄悄走過去,蕭慎弧見到她也不吃驚,他看到她一臉慌亂。
「二殿下,救駕來遲,望恕罪。」鍾離馥一臉陰沉地說道。
蕭慎弧搖了搖頭,捂住了自己的右臂說道,「是我該和你們道謝才對。」
鍾離馥搖頭道,「眼下只有北魏太子可以救駕,但是他的身子……他的身子不妥。」她說完,蕭慎弧也看了拓跋翊一眼,發現他的身手略有遲鈍,感覺十分吃力。
「可是那蠱的緣故……?」蕭慎弧低聲喃喃道。
拓跋翊發現自己的體溫上升了,便感覺到不妙,一個失手卻被對方扯到了面具,面具一掉,他俊逸的面孔暴露出對方的眼前。
「哦,這不是北魏太子嘛。」
拓跋翊眼睛一沉,顯然不悅,他壓低聲音道,「既然你都發現了,那就容不下你了。」他自知身體變化,對付六人身體承受不住壓力,馬上就要發作,他便想着打算匆匆的解決。
拓跋翊咳了幾聲,對方見狀便想乘虛而入,他咬了咬牙,飛快的速度長劍刺入了對方的心口。其餘幾人也是匆匆解決掉。
鍾離馥直接走到了拓跋翊的跟前,見到他已經半蹲在地上,身上沾了不少鮮血,她拍了拍他的臉蛋。
拓跋翊半眯着眼眸,看到了鍾離馥的那嬌艷的面孔寫滿了擔憂,她皺緊眉頭,沒有說話。他扯了扯嘴角,「怎麼了,我還沒有死呢。擺出這一副面孔幹嘛呢?」
「我們現在回去夢入桃源,你不要昏睡。」鍾離馥不知道為何內心慌亂,她連抱着的雙手都是顫抖着,他抱住了拓跋翊,發覺他又像上次那樣全身滾燙。
他沒有說話。鍾離馥立刻慌亂地對蕭慎弧道,「二殿下,今日之事定會有第二次,不如先到北魏太子的住處先是避一避。眼下北魏太子也得趕緊回去治療。」
蕭慎弧見事態嚴重,便點頭應允了。
鍾離馥在拓跋翊的耳邊低語道,「我還沒有原諒你。你別睡,我們現在回夢入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