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宴會安排在晚上,除去梳妝打扮的時間她還能出去瞧會熱鬧,可自己的想法剛剛從腦海中冒出來,就看在有個書畫從府中走來。
對着眾人欠身行禮後,對着瑜卿說道:「公主,郭老先生要檢查您的功課」
瑜卿吃驚的問道:「他不是出府好幾天了嗎?」
那晚郭老頭出了府就再也沒回來,可他偏偏挑了這一天出現。
「郭老先生昨晚就回來了」書畫畢恭畢敬的回答道,看小姐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情願,這醫學哪裏是女孩子能夠學的,看她每天都在百~萬\小!說,做奴婢的心裏都覺得心疼。
「我這就去」瑜卿收起玩心,認真地看了一眼太子說道:「等師父檢查滿意後我在入宮」
何昊恆忍俊不禁的點點頭,今天春分的日子小妹還真是忙碌。
「郭老先生在藥庫等您」書畫繼續說道,然後小心的扶着瑜卿走下台階,又小心的跟在她身後。
南容清和太子坐在一處陰涼的地方聊天喝茶,瑜卿在藥庫里嚴肅的面對郭老頭的提問。
郭老頭對瑜卿很是滿意,聽着瑜卿一邊回答,他一邊得意的點着頭,能教出這樣優秀的徒弟,自己也是功不可沒。
兩個時辰後,郭老頭結束了對瑜卿的提問,苦口婆心的對着她說道:「學醫之事,不可一蹴而就,你現在掌握了藥材方面的內容,接下來的學習會更加艱難,沒有個三年五載是學不成的」
郭老頭的這番話無疑是在提醒她,若是想要醫術精湛,便要腳踏實地的學習,有足夠的耐心才可以,瑜卿心中明白,自己既然已經選擇,即便千難萬苦她也會堅持下去。
送郭老頭回院子,瑜卿便由着春柳等着為自己折騰,又是一番梳洗打扮,丫鬟們在她身上忙來忙去,她看似坐在那裏,可腦袋卻在想着醫書里的內容。
從進入馬車到走進大殿,瑜卿並未感覺有什麼不同,除了心境不一樣,總覺得走在自己家鄉的皇宮中,底氣更足吧,想着她賊兮兮的偷看了一眼南容清,現在他應該心中很惶恐,得意的笑容沒逃過南容清的眼睛。
本來已經坐在椅子上的南容清立即湊到她的耳邊說道:「你想什麼呢?臉都紅了」
低沉的聲音里充滿着曖昧,他還真是一天不都對不起自己。
本來瑜卿進了殿門,行了禮,皇帝又好好的將她介紹了一番,此刻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都盯着她。
可她的臉卻真的紅成了蘋果,卻不是因為得意,而是因為南容清的那句話,她回想起了昨晚的事來。
在所有的觀眾中,有許多人從未見過瑜卿,卻都聽些小道消息知道打聽到她長相十分醜陋,而且一無所長。
可今日一見,這女子安靜淡然的模樣卻很是討喜。
南柯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一下坐在了瑜卿的旁邊,上次他就是不小心親了她,結果先是被癢粉折磨,又被莫名其妙腫起來的嘴唇折磨,不過這點小小的阻礙,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韻澄,好幾天不見了」他坐了有一會功夫,發現那女子絲毫沒有轉頭看過來的跡象,倒是南容清先後狠毒的看了自己幾眼。
南柯不甘心自己這麼被瑜卿忽視,急忙把身子朝着她的方向靠了靠,還開口提醒她。
瑜卿聽見聲音才發現自己旁邊坐着的南柯,戒備的眼神立即朝着他望過去,不自主的靠向南容清的方向,對他敬而遠之,經過這兩次的教訓讓她徹底的開始防備南柯,是再也不會對他放鬆警惕了。
「你看見我這麼緊張幹什麼?」他伸出手作勢就要扯着瑜卿的手臂朝自己方向拉一拉。
他的手剛伸到瑜卿的面前,就被她十分用力的敲打回去,他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背,不可置信的看着瑜卿竟然三番兩次對自己下毒手。
「你離我遠點」她臉色的陰沉的警告他,表情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我知道了,知道了,小氣」南柯坐直身體,撇着嘴看着這對夫婦,都是小氣鬼。
這一幕被許多有心之人看在眼裏,而那位月姬郡主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她一直苦苦追求的南柯公子,居然對她笑臉相迎,自己想碰他一下都不行,她居然還妄為的打了南柯公子的手背,更惱怒的是南柯公子居然對她伸出手。
她起身挪動着腳步,坐到南柯的旁邊,一臉柔情的問道:「南哥哥」
南柯聽到這樣甜美的聲音後,使勁的抿緊了嘴唇,挨着何月月的那邊身體都覺得瞬間冒起許多的雞皮疙瘩,他用牙齒咬着自己的下唇,微微側過頭,目光根本沒有固定在何月月的身上,敷衍的點點頭。
瑜卿已經感覺到旁邊發生了什麼,努力的不去回頭看熱鬧,她只希望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不要讓何月月把自己的怒氣轉嫁到自己的身上。
事實卻偏偏與她作對,何月月見到南柯對自己的態度淡淡的,而且恨不得離自己八丈遠,心裏就更不痛快。
她瞬間臉上佈滿了歡快的神情,對着瑜卿的方向甜甜的叫道:「韻澄姐姐」
這一聲落音,南柯的反應比瑜卿還有強烈,他的臉當即佈滿陰沉,探究又厭惡的目光看向何月月,心中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是真的給韻澄惹了麻煩。
瑜卿側着頭,好似看着自己親妹妹那樣的目光看着何月月,微笑着說:「月姬」
她怎麼會忘記那天她狠毒的眼光,這可是她頭一次和自己說話,她怎麼都不好駁了她的面子。
何月月本來想再和瑜卿多說幾句話的,可她着實被南柯的那樣的目光驚住,雖然南柯一直都對自己冷冷淡淡的,可是今天這樣帶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卻是第一次。
她有些訕訕的笑着:「那天在宮中見到韻澄姐姐,都沒來得及打招呼」
南柯的臉正好側到何月月那邊,瑜卿看不見,自然也不知道為何方才還一副好妹妹模樣的何月月,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尷尬。
「月姬若是無事,可以來公主府坐坐」她只是客氣的說道,見何月月依舊尷尬的點點頭,便回過頭和南容清看着殿中的歌舞,心中並未將她那副要哭出來的模樣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