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府夫人這條路已經行不通,但是丁成並未這麼打算這麼放過這次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要知道當初瑜卿剛進廣陵城時可是拒絕了知府的邀約,這次若是錯過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有下次了。
丁成想着便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表面上十分恭敬的對着瑜卿說道:「長公主殿下,可是要勞逸結合,若是累垮了身體就不好了,畢竟這廣陵城內還有我們這些醫館」
這話說的如此明顯,讓知府那一撥人頓時額頭滲出了冷汗,這個丁成也太不知好歹了,眼見這長公主殿下並不是好說話的,怎麼還拿話往上面湊呢。
知府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侄子,低着頭不言語。
瑜卿就知道丁成這個人不好打發,本來也沒想過這麼輕易的就把這件事解決,丁成翻來覆去的意思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義診影響了他們的生意。
這一點瑜卿心中還是有數的,若是丁成一人有怨言也就罷了,若是這廣陵城內的醫館都有這樣的怨言那就不好辦了。
可岳林卻調查還未回信,她不能當即和丁成鬧僵,否則會因起大的波動。
瑜卿淡淡的笑着而說說道:「丁公子說笑,本公主即便身體不適,也要為陛下排憂解難,皇上將這樣的重任交予本公主,那本公主定然要盡力而為了」
瑜卿故意側頭對着知府大人一笑,轉而繼續對着丁成說道:「丁公子大可不必憂心,陛下自然有他的打算」
這次丁成是真的啞口無言,如此一來他若是再說什麼,便是對皇帝的不敬。
南容清可沒打算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另有所指的說道:「丁公子似乎別有深意?」
這話倒是沒驚倒丁成,反而讓知府大人一酒杯咣當的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南容清不屑的挑起嘴角,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冷冷的說道:「知府大人還真是不小心,若是殿前如此失了禮數,可是要掉腦袋的」
說着南容清就做出了砍頭的手勢,有些遺憾的看了看知府夫人一眼,繼而說道:「即便有誥命也是沒用」
南容清是延林國的駙馬不假,但也是天啟國的皇帝,如今的天啟國在南容錦的治理下,繁榮程度較南容理時期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天啟國仍舊是這四大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
他說出的話讓人無力更是不敢反駁,瑜卿身份是延林國的長公主,享受的是藩王的待遇,南容清是最強國的最風光的王爺,這兩人的結合,可是讓人望而卻步。
丁成這次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初到廣陵城時這兩人也沒有今天這麼可怕,怎麼短短几天就變了個人,一個看似貌美如花實則果斷冷漠,一個看似風流倜儻實則暴戾兇狠。
瑜卿很滿意南容清的變現,適度的給他們一點警告也是應該的,畢竟還要在廣陵城待上些日子,若是不給他們點下馬威,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知府大人連忙說道:「臣失儀,還請王爺公主責罰」
瑜卿心中不由的對南容清豎起大拇指,本來他們宴請的目的是為了阻撓自己的義診,不過眼下戰戰兢兢的人卻是他們。
「知府大人不必驚慌,沒有下次就好了」南容清的臉上恢復了妖孽一般的笑意。
他雖然是笑着,但是這屋裏的人,都覺得南容清笑起來的樣子似乎更可怕。
秦單一直觀而不語,悠閒的看着他們夫妻二人折磨這些人,倒也樂得自在。
三人比想像中還有輕鬆地用了晚飯,知府大人殷勤的送瑜卿等人離開,心有餘悸的看着逐漸消失的馬車。
參加這樣的宴會才是真的讓人乏累,上了車的瑜卿就躲在馬車的一角,閉着眼睛休息,夜晚的風有些涼,車窗的帘子被微微吹起,微涼的風拂過瑜卿的臉龐,帶起她鬢旁的頭髮,也不知這被這風吹得舒服還是臉上的頭髮搔得癢,瑜卿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聲。
南容清上了車以後的目光就一直放在瑜卿的身上,她嘆口氣坐下,又疲憊的閉上眼,動作輕容舒緩,若不是她真的累了,他還想要好好的與她說會話。
本來是想讓她這麼休息一會的,這會倒是被她的輕哼聲提醒了,這馬車裏雖然點着火爐,可是風仍舊會吹進來,若是真的睡着定會受風寒的。
他悄悄的挪到車窗的位置上,用自己的背部將挨着瑜卿的車窗擋的嚴嚴實實,不露一絲縫隙,如此一來,便不會有風吹到卿卿,她也就可以好好的歇一會,不用擔心受涼了。
失而復得感覺直到現在都沒有從他的心中褪去,他只覺得自己能夠和卿卿再見面已經是自己莫大的福分,看着她安靜的眉眼,南容清覺得自己的身上暖暖的。
終於不再是過去那兩年每天提心弔膽的思念,而是真真實實的感覺,卿卿就在自己的身邊。
馬車停在住處的門口,瑜卿感覺到車已經停下來,也緩緩的睜開眼,但是神智仍舊有那麼一丟丟的遊蕩着。
略顯呆滯的她本想跟着南容清的身後下車,卻被眼尖的南容清直接打橫抱起來,她微微狐疑的看着他的下巴,會心的一笑,然後順從的靠在他的胸膛前。
秦單的馬車緊接着停在後方,下車後見到的畫面便是這兩人的甜蜜恩愛,自嘲般的笑了笑。
朝着臥房走着的時候,瑜卿摟着南容清的身軀,緊貼着他的胸膛,嘟囔着說道:「清,你身上好暖和」
話說着就覺得南容清的腳步更加快了些,轉眼便到了臥房,麻利的將她放下,然後不等褪去她的衣服,就將她牢牢的裹在被子裏,對着一旁的春柳說道:「熬完薑湯送來」
春柳走後瑜卿才說:「我沒着涼」
「小心點好」
瑜卿穿着衣服躺在床上覺得不舒服,只好討好般的說道:「讓我換上寢衣,這厚重的比甲不舒服」
臨去知府府上的時候,南容清特地讓春柳給自己穿了厚衣服,這件比甲的厚度再加上披風,足足有幾斤重,她心中怨聲載道。
南容清點點頭,瑜卿便在被子裏三下五除二的除去衣物,她隱約覺得自己在南容清這般的放縱下便的有些無法無天,若是換做過去自己肯定是最守規矩禮儀的大家閨秀,可現在卻被他慣成這模樣。